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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屋子黑漆漆的,显然是主人已经离开,轻推了一下房门,没有落锁的房门静悄悄的打开了,踏着犹如舞蹈一般的步伐,淡色的身影缓缓进入了屋内。
柔若浮萍,艳若桃花,眼前的不速之客一双细白的柔荑竟是在这样昏暗的天色中越发的闪亮,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
只见那一双白皙无瑕的玉手缓缓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笺,犹自散发着墨香的信笺被轻柔的放置在桌上,而后,这抹淡色的人影才缓缓转身。
刚转身似乎又想起什么,抬头在屋内找寻了一番,最后拿起那桌上的烛台压在了信笺上,原来是怕自己的心意被不知情的风儿吹走。
做完了这一切,人影这才淡淡的点了点头,再度掩上房门,悄悄出去,屋内一下子仿佛未发生过任何事。
一时整个无独居都静悄悄的,只有那身影浅浅的脚步声。
突然“簌!”的一声,本来漆黑一片的屋内骤然亮起一盏幽火。
一双不输于前一刻那身影白皙的大手将烛台下信笺抽出,不带多余的情感,一双在黑夜中越发幽蓝的眼眸迅速讲信笺上内容扫视而过。
“写了什么?”轻柔的嗓音带着冷溪山那独特的沁人心脾之微凉,随着前一人身后缓缓从黑影中走出的人有着修长的身材与俊美的五官,映着幽暗的灯火,一瞬间美轮美奂。
“好东西。”玉君涵缓缓转身,得意一般的晃了晃手里的字条。
“又糊弄我,给我。”长手一伸,来到烛火旁的人这才露出真面目,而其实也不用多想,不用多猜,这明玉山庄里如此出众的,或者说能让玉君涵如此温柔的又能有谁呢。
只见苍云绝从玉君涵手里一把抽过字条,又迅速将字条看过一遍,而后淡然一笑,“果然是好东西,原来是佳人有约。”
玉君涵同样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宠爱,“你就是我的佳人……绝。”紧拥怀里之人,玉君涵感到的是无限的柔情。| |
没有拒绝玉君涵的怀抱,苍云绝显然十分的享受,随手一扬手里的字条,“喏,准备怎么处理?”
“这当然是……”凑在苍云绝耳边,玉君涵看着眼前苍云绝轮廓优美的小巧耳朵,一时间都差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而此时早已在落花亭下等待的女子同样抱着无限的柔情,只是她不知道,这份柔情注定成空……
93狗血卷 第二十一章 来的是何人
燕非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微风渐渐吹凉了她的心,一片片紫色的花瓣从藤上慢慢洒下,仿佛一场烟雨,同样的绚烂但更多是凄美。
就在燕非烟几乎放弃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一盏红色的灯笼,显然是有人因天黑借着灯笼的照亮而来,心里一喜,燕非烟也再顾不得女子的矜持,小跑着就往来人去。
“表……”燕非烟不等来人走近,兴冲冲的撩着裙摆就要往来人奔去,可未等她的兴奋结束,缓缓走近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
“你……”与前一刻截然相反的反应,燕非烟此刻脸色竟是苍白如纸。|
来人一身的深紫色暖袍,只在领口、袖口出别出新裁的绣着素雅的藤蔓一般的枝条,其余皆是一抹色,虽然简单,却是越发的大气。
只见这人缓缓放下手中的灯笼,一双白皙的手虽然柔美却丝毫没有女气,而后这人才转身望着已经失落的说不出一句话的燕非烟。
“怎么是你?”燕非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苍云绝。
“怎么?不是我是谁?”苍云绝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全然不降燕非烟的惊讶、失落等等看在眼里,只是轻轻的放下手中提着的灯笼,而原本昏暗一片的落花亭也因为有了这小小灯笼的照亮瞬间多了几分暖意。
“如此深夜,燕小姐独身一人在此凉亭……难道是在等什么人不成?”苍云绝一边拢了拢领口,一边不着痕迹的轻描淡写的说着。虽是夏日,但深夜总不免微寒,更何况他现在身子也不比从前,苍云绝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小心翼翼了。|
“你……”燕非烟一时摸不准苍云绝这话里的意思,这人究竟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而来,还是当真只是巧合。
似乎看出了燕非烟的心思,苍云绝也不多故弄玄虚,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封淡黄色的信笺,“哦,对了,我刚才在门口捡到这张纸条……”其实苍云绝不说,燕非烟第一眼看到这纸条已明白了一切,眼前发生的一切果然不是什么巧合。
“夜幕时分,落花亭下。”苍云绝轻声将纸条上所写内容念出,而显然这纸条上所写就是此刻的境况。
“你……原来是你把我的信笺半途拦了,还给我。”毫不知悔改的燕非烟非但没有一般女子所感到的羞愧和胆怯,反而直视着苍云绝,并且还一手讨要自己的信笺。
苍云绝倒也没想到燕非烟会如此落落大方的承认,甚至反而理直气壮的来与自己讨要这纸条,一时倒也对她有了几分欣赏,但是一想到这燕非烟在打的是何人的主意,苍云绝又生生把这欣赏的念头压下了。||
“燕非烟,好歹这里也是我明玉山庄,你如此正大光明的以信笺邀约玉君涵,这也太过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苍云绝说的凛然,虽话里有几分谴责之意,但却丝毫没有以人压人的态势,倒是燕非烟有些不知好歹,还是那般昂着头与苍云绝说话。
“哼……这世界本就能者而据之,更何况我并不认为我又任何需要过问你的理由。”燕非烟说的挑衅,全然不把苍云绝放在眼里一般,而苍云绝虽然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堂堂一个帝王既然能纡尊降贵的与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写信邀约我的未婚夫?”显然这些话在燕非烟心里已憋了不是一天两天,现在既然苍云绝撞了上来,她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索性今日就全部挑明了。
苍云绝万万没想到燕非烟竟然会如此咄咄逼人,一时到真有些回不上嘴,不过若是如此就认输了,他也就不是苍云绝了。
随手在亭下石凳上抚了一抚,苍云绝以极其庄严的姿态落座,而后又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袍,尚未隆起的腹部在衣衫的遮掩下完美的不露一丝痕迹。| |
“是,你当然不需要跟我交代什么。”苍云绝缓缓开口道,“只是我倒有些奇怪,你究竟是何时看上了玉君涵呢?”苍云绝这一问题问的好,问的是自己不确定的意,也是燕非烟不安定的心。
“记得那日宴上,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玉君涵,虽然你也时有望着他,但眼里却分明没有现在的这般执著与沉迷,难道真的是前几日玉君涵找你说明真相时,你才真正看上他的?”思来想去也就这个可能了,毕竟那一阵玉君涵天天围着自己转,能有机会与燕非烟独处的只怕也就那日了。
“是,就是那天。”燕非烟非但没有否认反而是迫不及待的肯定一般,而苍云绝知道真是如此倒还是万分的无奈,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吗。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日他是多么的迷人……”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燕非烟一瞬间脸上露出的是无限的神往。|
“那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却深爱着另一个男人,甚至处处维护体贴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如此的男人怎叫人不心动,而你也配不上他,只是这几日下来,我只看到你处处因为一些小事而责难他,甚至是无理取闹,根本就看不到他对你的一点点心意!”燕非烟说的神往不已,但渐渐的却从对玉君涵的迷恋转化为对苍云绝的敌对,尤其是这几日玉君涵与苍云绝时有争吵,更是让她的天平完全偏向了玉君涵一边。
苍云绝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本来是自己来质问别人的,现在反而变成了让别人来谴责自己,这事态当真是难以捉摸。
“就因为我配不上玉君涵,所以你想取而代之?”这话其实已经不用多问,燕非烟打的是什么主意,苍云绝几乎已经是一清二楚。
“取而代之?当然不是,我会让表哥全心全意的爱上我,我才不会做你的替代品。”燕非烟说的孑然,全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这在一般女子中确属罕见,只是这份自信却因为自视太过而变得走了味。
“燕非烟,如果你喜欢的不是玉君涵,或许我会很欣赏你。”苍云绝突然优雅的笑了笑,那一瞬间所散发的雍容之态,虽说是男子,但却毫不输于眼前的燕非烟。|
燕非烟没有听懂苍云绝话里的善意,也没有看懂苍云绝笑容下的深意,只是看着他,两人一时形成了一种违和的敌对,只不过苍云绝不在意,毫不在意。
“可惜,你现在这份情感注定要落空了。”苍云绝撂下了最后一句话,也算是给了燕非烟非常大的面子。
“为什么?表哥分明也是在意我的,甚至这几日还因为维护我而不惜与你争吵,你难道不认为是你有问题吗?我只不过是多多关心一下表哥,多去体贴他,你就与他日日争吵,甚至还分房睡,你根本就是嫉妒我!”燕非烟将这几日看到的,听到的悉数喊了出来,显然今日这一场戏码早在她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但此时燕非烟还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苍云绝看着燕非烟如此激动不禁笑了出声,神情竟是无比的欣慰,仿佛也很是有感触一般。
“你还不出来?”苍云绝朗声对着不远处漆黑一片的廊下唤了一声,在燕非烟还未明白苍云绝意图时,原本只有两人的落花亭下突然多了一人。
如鬼魅般出现的人自然是堂堂玉家大少,只见玉君涵依旧是一身往日的素白旧袍,但燕非烟却分明看到眼前这人身上仿佛发着光一般,在这如此夜深中,玉君涵如此平凡却又是如此不平凡。| |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夜里天凉,记得多穿一件衣裳,怎么总不爱听呢。”缓缓走近一直坐着未起身的苍云绝,玉君涵轻柔的将手里捧着的一件软袍覆在了苍云绝身上。
“不是有你吗?”苍云绝淡淡一笑,任由玉君涵趁机拥着自己,就在燕非烟面前,两人全然是无限的情意绵绵。
“表、表哥……”燕非烟看着眼前的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时懵了,仿佛被人当头棒喝一般。
“你、你们……原来你们这几日根本就是在做戏给人看!”燕非烟纤纤玉手指着眼前二人,全然是激愤不已。
苍云绝和玉君涵没有否认,此时此地他们能一起出现,能如此亲密无间就是最好的证明,再不需要任何一点语言。
燕非烟此时才真正知道自己输给了苍云绝,从一开始就输了,或者说她甚至连输的资格也没有,因为眼前的两人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
“你、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心已死,但是燕非烟却不想输得如此不明不白。
“这还不是你兄妹二人逼得……”没有再让苍云绝劳烦,玉君涵挑眼看着眼前的燕非烟,眼里再无半点前几日的优柔。| |
“什么?你们什么意思?”燕非烟不懂玉君涵是何意思,只是茫然的问着。
“你会不明白吗?”玉君涵没有那么好心解释,只是反问道,而此时又一阵凉风抚过,玉君涵连忙转身搂住苍云绝道,“绝,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就小心的扶着苍云绝起身往亭外走,而苍云绝自然也是不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