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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第二,他们进去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破坏现场,达到起火点众多,无法分辨的效果,就这样简单。”
第七卷 虎牙 第十七章 麻烦
贺旗一个转身,闪进了街角的小饭馆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冲进了后厨,还不等里面的几个服务员反应过来,就飞身跳上了依墙而建的灶台,从灶台之上的那个大大的天窗上爬了出去。
这是一家建在胡同边上的小饭馆,与厨房一墙之隔的正是一条幽深的胡同,贺旗跳下来的时候,一个白衣似雪的女人已经静静的站在了那里,似乎对贺旗的从天而降并没有感到惊讶。
“你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吗?你这样的女孩,笑起来一定会很好看。”贺旗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仔细的擦着手上沾染的油污,那小饭馆用来排气的天窗,也实在太脏了一点,擦了许久,却还是那番油光光的模样。
“活着是痛苦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特别是遇到了你这样的麻烦。”那女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贺旗油乎乎的双手,冷冷的说。
“拜托,这明明是你们自己的麻烦好不好。”贺旗一愣,翻了个白眼,摇着头说:“一个简单的掉包,竟然搞成这副模样,你们神徒都是这么多疑吗?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今年都二十七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人啊。”
这的确是曾经让贺旗百思不得其解的麻烦,计划总跟不上变化,这一次的变数,显然让贺旗有些措手不及,唐建国送给仓井和尚的玄奘佛珠,却被仓井和尚转赠给了位于常州的天宁寺,在一场大火之后,佛珠顺利的被偷了出来,只是,当几天前他找到井上的时候,却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两串佛珠?怎么回事?”贺旗不解的问道。
“高桥应当给你说过,神徒和你们暗墨不太一样,我们都比较穷,这次行动前,樱然偶尔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高价悬赏天宁寺里的一串珠子,所以我就让她把这个任务接了下来,如果没有对方的定金,恐怕我现在连这样的快捷酒店都住不起。”井上耸耸肩,一脸落魄的说道。
“顺手牵羊的事情,倒也无可厚非,不过看你的样子,像是遇到了麻烦?”贺旗从桌上拿起那串佛珠,淡绿色的珠子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让人爱不释手,不忍放下。
“你来看这报纸,就明白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井上苦笑一声,递过一份报纸。
“鉴真和尚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常州?”贺旗盯着报纸,皱起了眉头。
“我开始也只当这是一般的东西,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它,这件东西,放到那个雇主手里,不过是藏在室内的玩物罢了,但对我,对我们神教,都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贺旗点点头,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说道:“所以你不想给他了是吗?”
井上叹了口气,一脸愁容的说道:“没错,我也想过就此赖掉,但钱却已经花的差不多了,雇主那边催的很急,看样子对这串珠子是势在必得,不瞒你说,最近樱然已经被跟踪了好几次了。”
“对方是什么来头,很厉害吗?”见到井上的样子,贺旗终于有些动容了,作为一个老道的骗子,竟然能被逼成这副模样,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常州本地的一个富豪,天宁寺里出了名的香客,早些年开了家侦探事务所,如今虽然退了休,但本事却还在那里,如果不是樱然运气好,已经被抓住了。”说到那个雇主,井上也是头大如斗。
“那就给他好了,这样的麻烦,的确是大麻烦。”贺旗阳光灿烂般的笑道。
“给他?”井上苦笑一声,说:“你知道在东京,这东西能做什么吗?”
“你难道是要告诉我,这东西在东京价值连城吗?”贺旗问道。
“价值连城是当然的,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关在警视厅大牢里的两名同志,可以活下来,他们本来是要被秘密枪决的,有了它,可以买两条命。”井上正色说道。
“没办法和解吗?失手这种借口,你总不会想不出来吧?”贺旗低头想了片刻,说道。
井上摇摇头,说道:“那是个固执的家伙,他认为东西一定在樱然手中,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所以这次请你过来,就是要想个办法。”
“我?”贺旗指着自己的鼻子,愕然的叫了一声。
……
“和愚蠢的人,特别是愚蠢的骗子做朋友,是活得不耐烦的表现,虽然活着没有什么乐趣,但这么白白的死掉,却也不是我的风格,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你真的是神徒吗?”贺旗上前一步,直瞪瞪的盯着女人那张妩媚的瓜子脸,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说道:“神徒不都是些狂热的家伙吗,说起这种事情来,总应该说些神的旨意之类的话吧?为什么认识你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真的存在吗?”女人身子一晃,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眼睛中流露出迷茫和恐慌的神色,游移不定的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觅着什么东西一样,最后,却落在了贺旗的脸上。“你和他很像,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世上不应该有神这种东西,人的生死,应该由自己决定。”
“还在为千门那件事苦恼吗?井上告诉我,你回来之后,就变的郁郁寡欢,似乎很是自责,原来是这样。”贺旗一顿,接着说道:“其实你做的没有错,千门六将的生死的确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炸弹其实已经从门口的大巴换到了救护车上而已,正如安住净戒律仪之菩萨所作的那样,见盗贼欲杀害众生,造无间业,不忍此恶贼死后受大苦,以慈愍心,断彼性命。为众生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有时候杀人,只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罢了。高桥只是想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已,这和神没有关系,他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完成,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那样的人。”
“希望如此吧。”白衣女人淡淡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沉默了起来。
第七卷 虎牙 第十八章 来捉我们
焦行云紧皱着眉头,背着手,在客厅中焦躁不安的踱着步子,两个手下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了这个正在气头上的老板,落得个地板上那张照片的下场,撕的粉碎的照片零零散散的撒了一地。
焦行云在常州也算得上是地头蛇,敢开侦探事务所的人,黑白两道总要有些关系托衬才行,这侦探,其实也是他的老本行了,解放前他就是本地大名鼎鼎的探长,也不知道破了多少大案,那时候国民党的巡捕房,都是些流氓恶霸,焦行云虽然顶着个探长保境安民的职责,坏事却也没有少做,解放后这一切就成了罪证,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被天宁寺的一个和尚救了下来,哪里能活到现在,那一次的变故,虽然没有改掉他暴戾的性子,却也有了几分会晤,一心一意的供起了佛陀来,总说自己坏事做的太多,尽一份心意,或许能得个好报。
熬过了那如履薄冰的岁月,穷困潦倒数十年后,他终于抓住了机会,重操旧业,侦探生意做的顺风顺水,偶尔又做些黑吃黑的买卖,渐渐的也富足了起来,人一旦好了伤疤,就难免忘记了过去的痛苦,他和天宁寺关系不错,渐渐的也知道了寺内的情况,而鉴真和尚的那串珠子,就落入了他的眼中,知道了珠子的来龙去脉之后,一颗心也活络了起来,只是寺中和尚将那珠子当宝贝一样看得严密,几次派人去偷,都被当场捉住,虽然花了大价钱摆平了事情,但渐渐的,他也不好意思再用自己身边的人,索性托了道上的朋友放出花红悬赏,这样即便出事,也牵扯不到自己。
数日前,那道上的朋友突然带了个白衣女人来,那女人极有智谋,焦行云问了半天,觉得那女人的办法很是不错,他做人干脆,又是道上的朋友介绍来的,也不怕女人拿了他的钱跑路,索性付了十万块钱的定金,说好事成之后还有三十万,谁知道一场大火之后,那鉴真和尚的珠子竟然和那女人一起消失了,问那道上的朋友,那家伙却也一筹莫展,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焦行云,自己是拿了那女人的好处才介绍这个活的,认识那女人,却也是因为那女人在酒吧里设局骗人,骗到他的头上而已。
做侦探的自然有几把刷子,加上几个侦探兵出身的手下,那女人很快就被找到了,但情况似乎并不乐观,那女人和她的同伙,一个长的不错的小伙子,彷佛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冷酷汉子一直对两人紧追不放,两人数次都险些被那男人堵住,一路逃窜,竟然已经跑到了南京。
那两个手下走进门的时候,就发觉气氛不对,焦行云功成名就之后,对于仪态也突生了一种莫名的爱好,平时讲究喜怒不形于色,最是冷静不过,但今日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果不其然,那照片他看都没看,就随手撕成了碎片,两人忐忑不安的站了半天,还只道自己的老板被这个坏消息激怒了,却又哪里知道,世上的事情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十分钟前的那个电话,才是让他暴怒不已的真正原因。
“焦老板,非常不好意思,这次的事情恐怕也让你失望了。”焦行云本来不想接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但对方却不住的打来,让他心生怒火,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却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焦行云一听是她,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吼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种规矩都不懂吗?真以为我焦行云是那种无权无势的人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人已经找到你们了吗?识相的,自己过来磕头道歉,我就饶了你们!”
“焦老板,我们哪里敢做那种事情啊。”女人委屈的叫道,随即说:“实在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被对头盯得死死的,连把东西交给焦老板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借口,虽然不怎么样,但却也稍稍的平去了焦行云心头的一点怒气,见这女人说的委屈,焦行云也心生了些许好奇,问道:“是什么人,竟能在我的地盘上把你逼成这个样子,你这姑娘谋略过人,难道想不到法子脱身吗?”
“焦老板,那人我们实在惹不起,他也看上了那珠子,非要强买,我们不给,就派人来抢,焦老板,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钱我们是不敢要了,这次保住小命就千恩万谢了。”
焦行云听那女人说的甚大,不由皱起了眉头,暗道我焦行云在常州也是顶天的人物,难道那人比我的来头还大吗,心中这样想着,嘴里的话也带上了几分谨慎小心,道:“那人是谁?你先说来听听,我再给你拿个主意。”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声长叹,半晌,女人才缓缓的说:“李开山。”
焦行云心头一惊,险些连手里的电话都拿捏不住,这三个字,或许寻常百姓听过之后只会一脸迷茫的问:“这又是谁?”,但焦行云开这侦探事务所,黑白两道的消息,都有用心关注,六指先生李开山的名头,大的足够压死他,虽然李开山没有什么自己的势力,但说出的话却极为管用,一些帮派的大哥,见到李开山也完全是一副晚辈的模样,别人兴许对此会感到不解,但这当中的原因,他焦行云是一清二楚的,当年南京地面上不知为何出现了一群柬埔寨华侨,那些人一穷二白,虽然也有一些靠着双手扎实吃饭的人,但多数却团结起来,混起了黑道,十年生聚,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