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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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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昱忍俊不禁:“大,比你小叔的官大。”
    温彦之:“……”能不能别这么比。
    云珠欢天喜地起来,三人又笑闹会儿,薛婶奉了饭菜出来,用过了齐昱就与温彦之出了院门踱到隔壁。
    齐昱瞧着这巷弄尽头的深棕色院门,还是那干净古朴的模样,灰砖青瓦,门当中垂悬了根红丝编织的绳结,却又透着丝古怪。
    像极了温彦之他本人。
    齐昱忽而一阵莞尔,此时想起去年头回造访此处的情景,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似的。
    他抬手扯了扯那红绳子,本猜着当是个响铃什么的,然却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禁问温彦之:“这绳子作什么使的?”
    温彦之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道:“铃啊。”
    齐昱怪:“我怎没听见响?”
    温彦之把门打开了,笑着看他:“外头听不见,你想听我带你进去听。”
    齐昱:“……”
    ……什么铃还要进去听?进哪儿听?
    ——你这么一说朕突然不是很想听。
    温彦之见他立在门边儿不进来,慢慢板起脸:“你嫌弃我院儿小?”
    齐昱连忙拉他往里走:“没有,怎么会。”
    ——根本就不是小的问题。
    不过一进门再次夹在那寒梅影壁与屏门当中的空里,齐昱觉得这院子是有些小。
    扑鼻的还是青草兰气与竹香,二人拉着进了内院,当头又见那一方偏提之法的活泉,堆叠的小巧假山上一挂铜壶滴漏上青竹小楷细刻,未完工的唱戏箱子搁在边儿上,一切都同齐昱记忆里的渐渐重叠起来。
    这小院儿就是温彦之的味道,好似是一成不变,乍看下甚至有些素净寡淡,然细细观摩间竟能觉出丝过日子的趣味与清幽宁静。
    影壁的梅,院中藏栽的兰,映照灰砖石墙的翠竹……
    “你这院儿里还得有菊罢?”齐昱忽然问。
    他猜出这个叫温彦之一喜,抬手往活泉边上的瓷盆指了指:“原没寻见合适的,还是父亲前年秋天送我两盆瑶台玉凤才补上。去年花期正赶上南巡,我也没瞧上,今年当是能瞧见了。”
    ——还真是梅兰竹菊凑齐了,温彦之这书呆子作得也忒尽职。
    齐昱心里正好笑间,被温彦之拉到了正厅里,温彦之将身上素麻的布包搁在背椅里道:“你坐会儿,我去烧些水来泡茶。”
    齐昱倒没坐,他挺好奇温彦之平日自己在家都做些什么瞧些什么,此时自然要四下瞧瞧。
    这正厅北墙挂的是秦文树当年所画的治水图纸,工工整整精精确确,占了大半张墙面,足显示这屋里住了个工痴。左右山墙上各两幅成对的寒烟叠翠条图分挂,意境深远又笔功细致,提词落章款款,齐昱凑近看完,发觉竟是郑思肖的真迹。而右手挂图下头有张条案,上头随意置了一口白胎釉碗搁了两粒香丸,看着挺沉璞,低头一瞧,却见碗底里有宋定窑的印。
    ——还真每样都有来头?
    齐昱不信邪,走到正厅北墙边,方桌上有三个红木排盒,上头什么都没有,仿若终于是个朴素玩意,然他一揭开,却见里头满满放置了旁边儿小香炉用的三种香料,煞一闻着很有点儿那蘅芜新叶的意思,料想绝不是便宜货。
    齐昱伸手拿了一小块起来闻,这拿起来后木盒内底露出一块,竟是方艳丽的图案。
    见了这图案齐昱就了然熟悉了,只因他宫里用来装文房四宝的一套红木盒子便是此种。这盒子是高丽去年年初送来的贡礼,外头简朴得很,当时差点被周福当做普通盒子赏了下人,谁知一揭开里头绘色鲜明漂亮,都是上好的釉漆,精工细作,瞧着甚大气,这才留下来做了用。
    齐昱心里叹上了。
    ——朕也就得了四个大盒子,呆子这儿竟就有三个小的。
    ——果真是鸿胪寺卿的儿子,好东西真多得是。
    齐昱将香料扔回盒子盖上,突然想起之前温彦之还愁养不起他,现下他瞧瞧温彦之这一干用度也是透着股浓浓的宗家作风,看着简朴的格调都挺深沉,眼见这呆子也不是个好养活的。
    ——焚香品画的,仿若能比他自己更不好养活。
    “你想燃香?”温彦之烧好水进来寻茶叶,一边同齐昱说话,一边竟从屋角的立柜里又摸出个颇大的红木盒子。
    齐昱:“……?!”等等,什么情况?
    齐昱走过去把那立柜打开一看,见里面停停一排这样大大小小的红木盒子。
    齐昱:“……”好,多。
    是朕输了。
    亏周福还将这宝贝似的换着给朕用,人小呆子这儿都嫌用不完的。
    温彦之偏偏脑袋看他:“怎么了?你想吃东西?这里头东西南巡前清空了,还没补上,你想吃明日我去炒货店买些回来填上。”
    ——炒货店……
    ——居然还是用来放零嘴儿的。
    齐昱一口老血梗在喉头,默默关上立柜的门:“……我不吃,你买自己喜欢的就是。”
    ——高丽国君同温久龄,果真是要好得不一般。
    ——温久龄对他这儿子,果真是疼爱得不一般。
    ——瞧上了鸿胪寺卿的儿子,朕忽觉得有些心累。
    他扭头看温彦之正从木盒里夹茶叶出来,还用了个特制的细竹夹子,一脸认真考究地搁进茶壶里。
    呵,不消想了,那茶叶必然也是个中极品,茶壶定然也是大有来头。
    朕有些累,朕要坐会儿……
    温彦之抬头见齐昱坐在背椅里愣神,好笑道:“你这是累了?难得你得空,要不去睡会儿?”
    “好。”齐昱一听能去温彦之卧房,又坐直了。
    温彦之便放下茶壶来牵他手,“走吧,昨晚上折腾半夜还咬我后颈子,我料你也没睡多久。”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齐昱起身就又在他颈上恨恨咬了口,“温彦之,你这院儿里尽是好物件,你爹这鸿胪寺卿挺肥啊。”
    温彦之痒得笑起来,把他拉出正厅往西厢走:“我爹可没贪贡礼,好些东西都是家里祖上留的,我爹一开始就舍不得我搬出府,见我执意,只得捡了些好物件儿给我摆上才安心,我只能随他。”
    进了厢房,齐昱手环了温彦之不撒开,“我一个人怎么睡。”
    “怎么不能睡,我床又不吃人。”温彦之木木瞪他。
    齐昱瞥了眼黄梨木床架上围的绣鹤轻纱,料想是温家绣工做的,挺别致。转眼正想瞧瞧温彦之的书架和做学问的物件儿,岂知竟没有。屋里架子上随意置了几个摆件,只床边放了张书桌罢了。
    “你书都搁哪儿了?”他记得对面屋是厨房,正厅方才也没书架,两个半耳房忒小不能够,这一院儿里都没本书,搁在温彦之身上不大可能。
    温彦之抬手挠了挠头,从他手臂里扭头望他:“在下面。”
    齐昱手一僵:“……啊?”
    温彦之脚跟踱了踱地,讷讷道:“我书太多了,院儿里屋子都小,放不下,我就辟了下头地窖,做了藏书室。”
    齐昱:“……”是得有多少书。
    果真是温彦之。
    他四下望了圈儿,“你平日都从哪儿下去?”他料想总得有个瓷器瓶儿似的机关,如今工部的图仓就是温彦之当年改的,连书柜都能上下拉动,这呆子给自己下功夫当更尽心些。
    温彦之见齐昱感兴趣还挺开心,连忙抓着齐昱手往墙边儿走,“就这儿。”他逮着齐昱指头就往墙角里一戳,一小块石头随之陷进去,齐昱好奇地笑了声,没用多大力气往边上一拉,便拉起一道竖折的两叠门。
    “做这个不费功夫么?”他现在是真不大懂他们工学呆子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有这闲工夫,叫温久龄给他买个大些的宅子不就是了么。
    温彦之眼睛却闪着光:“我只做了十多天,怎么样,是不是挺精巧?”
    只十多……齐昱觉得拉门的手都酸了酸,“……是挺精巧。”他抬手摸了摸温彦之的头,觉得这呆子怪招人心疼的,连个门都要自个儿做。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温彦之兴奋起来,从旁边取了火折子点了个烛台递给齐昱,已经忘了是带人来睡觉的这回事儿,“你先下去,我等会儿过来。”说罢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齐昱:“……?”
    这呆子竟激动得同喝了参汤似的。
    他突然想起了在胥州带温彦之去船坊的那次,温彦之简直像只吃错药的兔子。
    他不禁失笑,心觉有时候温彦之这古怪劲真是可爱的要不得。
    秉烛进了石门往地下走去,石阶挺宽,当中只有一折,拐过时候还有道画壁,齐昱举起烛台细细一看,只见壁上画的竟是个男人,长眉杏眸,靠在桌案上看折子,一身的龙袍连肩章的云绣花纹都画得一五一十。
    齐昱眉头一挑,这不是朕么?!这呆子何时画的?
    料想不能是南巡后,便只能是南巡前。
    他看着画,心里登时乐开了,难怪这呆子说来说去要领他回来住,怕就是为了给他看这个。
    齐昱立在那画壁前登时有些舍不得走,然却忽听更往里头的藏书室里传来阵阵铜铃的声音。
    他顿时了然了,这定是门口那红绳子牵下来的铃铛,温彦之在下头寻书的时候怕听不见响动,这才做了机关牵来,可谓煞费苦心。
    他这才秉烛继续往里头走,终于到得最下,光亮映照下一室的明晰,四处都是立柜,满满当当整整八个柜子的大小厚薄书籍,同工部那图仓的柜子如出一辙,想必也还可以上下前后拉动,当中还有格子。
    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齐昱在抬起烛台时竟一瞬怔愣,只因烛台照耀所至的当先一面书柜侧壁上,竟钉着二三十张花笺,上头画着各式各样的情景。
    齐昱凑上前一看,竟然全是软炭画出来的他自己。
    画里的他真是什么模样都有——御书房里他赏温彦之三十两碎金子,他第一回被温彦之撞见挑食,他坐在御案后头发呆,摔折子骂人……竟都有,连他坐在延福宫里床榻上呵斥温彦之不准记的模样都有。
    ——原来那呆子当初每日刷刷刷地竟不是在记,是在画。
    竟然画了如此多!
    齐昱正在震惊中,突然被一双手从后头环腰抱住,温彦之声音清透地从他后头传来:“齐昱,你喜不喜欢?”
    齐昱把烛台往身边方桌上一放,转身就搂住他狠狠亲了一口:“喜欢,你这都是当时画的还是后头补的?”
    温彦之顿时笑得有点羞,“当时画的,镇日干坐着录史实在有些无趣,也总不至于真将发呆挑食的小事记上,我一开始不过想找些事儿做,后来就……越积越多。”
    齐昱挑起眉头恶狠狠道:“好啊,温舍人,你当初敢假录起居来威胁朕?胆子不小啊!”
    温彦之梗着脖子看着他,木愣愣道:“皇上,您问起的时候,微臣从未说过是在录史啊。”
    “……”齐昱这时候才仔细回想——
    ——好,像,还,真,是。
    ——这呆子状似每每都说记载属实,却也没说是如何记载且记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温彦之你挺狡猾啊!”齐昱又好气又好笑,“国库的俸禄发你兜里,你就这么跟着我录史?你这是渎职。”
    温彦之笑:“起居录实则挺容易写,我评述多,歌功颂德也多,曹大人挺喜欢,你也当喜欢,发我俸禄还舍不得?”
    齐昱顿时把这狡猾的小兔子往后推抵在墙上,剪了他双手握去背后,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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