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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远静静听着,点头应下。
连慕枫又道:“你打算如何做?我想帮你。”
墨远凑过来亲他:“用不着你做什么,你安心回去,京城这里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宣王这会儿已经被皇帝禁足; 很快会有更多的麻烦缠身,他掀不起浪花来。”
连慕枫依旧不放心,看着他的眼神狠不得将他揉成一团塞在胸口带走,这么想着,便下意识摸摸真正团在胸口的肚肚,墨远不方便带着肚肚,就让他带回连家堡去养,他这会儿将肚肚看得跟儿子似的,还特地叫人送信回去,让家里提前给肚肚准备一个猫窝,也不知那猫窝合不合肚肚的心意。
墨远伸手摸了摸他怀里探出来的明显胖了一圈的爪子,靠在他身上享受片刻安宁。
临别时,连慕枫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墨远又是一番叮嘱。
后面一群镖师心有戚戚焉,万没想到自家老大有了心上人之后会婆妈成这副德行,他们不清楚墨远的身份,不明白墨远为何不肯跟着老大回连家堡,一时又为老大添了把同情,心想这天仙一样的美人果然不是那么好求的,看来老大还有得磨呢。
正感慨得带劲时,众人听见后面传来马蹄声,不禁纷纷回头。
连慕枫也扭头看去,这一看,面上顿时紧绷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大公子鹊山。
这会儿皇帝醒了,京城又连连办丧事,他没心情开医馆,功成身退自然要回医谷,走到半路隐隐觉得前面依依惜别、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分外眼熟,踢了踢马腹赶过去凑近了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两人怎么回事?离京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英雄救美?自家师弟坑起人来不带眨眼的,还用得着姓连的小子救?
鹊山清清嗓子,神情恢复正常,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对着神情各异的两个人抱了抱拳:“哎呀!又见到连少堡主与莫遥公子了!缘分缘分!”
连慕枫不动声色地将墨远的视线挡住,对鹊山抱拳回礼,笑道:“这么巧,云大公子一直在京城么?”
鹊山笑叹:“唉……是啊!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墨远听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废话寒暄,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悄悄摸了摸连慕枫的后背,只觉得那里绷得像一块石头,心中升起疑惑。
连慕枫被他摸得差点破功,忙压紧舌根,回头看他。
鹊山道:“哎哎连少侠,我还没跟莫遥公子打招呼呢,你老挡着他做什么?”
连慕枫:“……”
鹊山探头喊:“莫遥公子,别来无恙!”
连慕枫咬牙笑了笑,转身给墨远整理狐裘,又将他颈间的绸缎重新系好,温声道,“天冷,说完话就赶紧上车吧。”
墨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鹊山挑眉,渐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扬声道:“不知上回在下给莫遥公子的药用得如何了?可曾留疤?”
墨远对连慕枫低声道:“我去跟他说几句。”
连慕枫心知自己拦不住,闷着声故作大度地应了。
墨远走到鹊山身边,又拽着着人走远一些。
连慕枫脸色骤黑,众镖师也紧跟着如临大敌:不得了!老大遇到劲敌了!
那头墨远跟鹊山窃窃私语:“他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知道我是医谷的人,你正常些,别拿腔拿调。”
鹊山惊异地看着他:“你什么都说了?这小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墨远脸上微热,故作镇定地从容一笑:“你别管那么多,我心里有数。”
鹊山气得恨不得骂一句“没良心的兔崽子”,咬牙切齿道:“师兄我为了你来来回回差点跑断腿,你现在为了个野男人让我少管闲事?”
墨远不自在地转开视线:“我不是那个意思……”
鹊山突然叹一口气:“唉……你说的对!你看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一点都不显老,他就是从来都不多管闲事……唉我这个操心劳碌命……你快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白头发!”
墨远:“……”
鹊山痛心疾首道:“算了算了,弟大不中留,你快回去吧,我看他都快撕了我了。”
墨远不解地回头看了看,又对他叮嘱道:“他只知道我藏身于医谷,不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你可别露馅儿了。”
鹊山用看傻子的目光打量不远处的连慕枫,惊异道:“莫遥和墨远差别很大么?他是不是傻?都知道你是医谷的人了,还猜不到你是我师弟?”
墨远不痛快了:“你挤兑他做什么?之前出了点事,我让阿春假扮我,他对墨远这个名字压根不熟,又以为这名字是阿春的,我认得阿春,依照阿春的名字起个化名也不奇怪,他只知道我叫谢容禛,哪里会想到一块儿去。”
都老实交代是医谷的人了,是不是师父的徒弟其实没多少影响,鹊山心知他不说实话是之前骗了人家这会儿不好意思承认,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啧啧感叹:“说两句还心疼上了,真是胳膊肘儿往外拐。”
墨远横他一眼,又想起他之前的话:“他似乎对你有敌意,你是不是哪天嘴贱招惹他了?”
“大逆不道,有你这么骂师兄的么?我招惹他干什么,他醋劲大还赖上我了?”鹊山冷哼,哼完了又冷笑,抬手揽住他的肩,有意无意地瞟了连慕枫一眼,亲热道,“我要回医谷了,年底事多,我得回去打理打理,你好好保重。”
墨远点点头,正在想“醋劲大”是个什么意思,耳中就听到连慕枫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忙回头。
连慕枫本来就见不得他们躲在一旁说悄悄话,再看两人时不时瞅自己一眼,顿时就气疯了,忍了又忍,终于在鹊山那条胳膊搭上墨远肩膀的时候忍不住了,带着一身煞气走过来,步步生风,又硬挤出笑容,拉住墨远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对鹊山笑道:“他体寒,不能总是吹风,不如你们去马车那边继续聊?”
鹊山差点笑喷,忙摇摇头:“不必不必,我们聊完了。”
墨远总算回过味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连慕枫,也不管鹊山揶揄的目光,将声音放轻柔,亲密道:“冷也没关系,你给我捂捂就好。”
连慕枫让他一句话吹散心头郁气,心底顿时敞亮甜蜜起来,忙握着他的手认真搓了搓。
墨远好笑之余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连慕枫带着一坛子醋回连家堡,那样心疼的还是自己。
鹊山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不想再看了,摇摇头翻身上马,正要与他们道别,前方又传来马蹄声。
这声音听起来异常急促,眨眼功夫就能见到一人一骑飞快地奔至眼前,马上的人身着轻甲,手里举着朝廷传递军情的小幡旗,见他们一行人停在路边便高声喝道:“军情紧急,无关人等速速退避!”
不等连慕枫开口,裴元就带着人马飞快地闪到一边。
一人一骑飞快地冲过去,扬起一阵烟尘,镖师们在烟尘中议论纷纷。
连慕枫收回目光看向墨远,墨远对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鹊山一不当心又看见他们心有灵犀地打哑谜,恨不得自戳双目,连忙抱拳与大家道别,朗声笑道:“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各位一路顺风。”
镖师们心里在欢呼,面上则无比热络,纷纷抱拳回礼:“云大公子保重!”
连慕枫春风满面地与鹊山道别,完全忘记自己先前吃醋吃到发疯的事,随后牵着墨远回到马车旁,想了想,取出身上的匕首:“本来想给你一件传家宝的,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这把匕首你先拿着。”
墨远知道这把匕首跟了他许多年,便笑着接过,将匕首从短鞘中抽出来,握住发梢干净利落地削下一段青丝,又扯了脑后的缎带绕在青丝上,打个结递给他,虽没说什么,眼里却似乎有千言万语。
连慕枫怔怔接过,差点舍不得走。
一阵风吹来,墨远散开的发丝被风吹得扬起,他看着连慕枫,伸手将他紧紧抱住,耳语道:“那只信鸽……背后之人想要得到老堡主手里的青铜带钩,你回去要多加防范,当心小人里应外合。”
连慕枫将他抱紧,低声道:“之前我就猜窃钩大盗是你,还真让我猜对了,你知道青铜带钩的秘密?”
墨远应道:“嗯。”
连慕枫已经摸清了门道,不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只点点头:“我记住了,你放心。”
一旁的镖师自觉退避三舍,只以为他们在依依话别,渐渐有些受不了,刑六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悄声道:“老大怎么腻腻歪歪的?是不是被哪只孤魂野鬼夺舍了?”
众镖师被他说得后心冒起一阵冷汗:“……”
那边肚肚也被挤得受不了,抬起爪子“喵呜——”一声。
两人总算分开,墨远摸摸肚肚的脑袋,让它蹭了会儿手心,又挠挠它脖子,这才跳上马车,对连慕枫笑道:“你们走吧。”
连慕枫笑起来,跳上去亲了他一口,这才走回前面翻身上马。
众镖师:“……”
眼睛要瞎。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舍不得跟你分开!Mu——
二宝:我也舍不得!Mua——
作者:很快又见面了,你俩搞什么生离死别啊!辣眼睛!
匕首:老读者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放心!剧情线会和系列文对接的!
第45章 【局】若有异议,当场诛杀!
宣王被禁足; 在王府里急得犹如火烤; 他沉着脸一遍遍催问王府里的侍卫统领:“究竟有没有找到人?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么?”
王府里知道莫遥就是谢容禛的,除了他就只有汪忠; 他不敢对任何说; 生怕万一有哪个嘴上不把门儿的将消息泄漏出去; 再传到宫里,让皇帝知道谢容禛这个逆贼在他身边潜伏整整三年; 那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只说; 莫遥是别有用心的奸徒,必须抓回来!
侍卫统领羞愧低头; 奸徒内力深厚; 出了门就没影了; 他们上哪里找去?再说这会儿整座皇城都是鹰卫在晃悠,王爷被禁足,他们这些做侍卫的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四处寻摸,找人谈何容易。
宣王又急又气; 赶紧暗中将王府里养着的那些客卿都召过来; 不提莫遥如何; 只说如今皇帝突然醒了,没了良王在前面做挡箭牌,他成了最打眼的那个,此局究竟要如何破?
他满心满眼地期待幕僚们给他出出主意,幕僚们却一捋胡须,似笑非笑道:“王爷何不问问莫遥公子?计谋都是莫遥公子出的; 这局也是莫遥公子一手促成的,究竟如何破,自然还是莫遥公子最清楚。”
宣王怔住,一口老血呕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莫遥”当初给他出主意时,这些幕僚都是极力反对的,他们觉得此计万分冒险,稍有不慎就无法收场,可他那时鬼迷心窍、一意孤行,听从了“莫遥”的建议,如今自食恶果……而这些幕僚怕是也早就对他不满意了,再加上“莫遥”极有可能使了离间计,如今他们对自己恐怕连忠心都谈不上了。
宣王本就疑心重,一旦生了怀疑,越发不可能对幕僚们说实话。
正坐立难安时,汪忠匆匆跑过来,带给他一则消息——百虫族打过来了!
宣王愣愣地瘫坐到太师椅上,脑中嗡嗡作响,这是“莫遥”的计划,本该天衣无缝,可如今出头椽子良王死了,“莫遥”陡然变成谢容禛,下一步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