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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如果他说是因为早就知道刘彻是皇帝,才这么大胆下手,会不会被陈午打得刘嫖都不认识?
“太后能够掌权这么多年,连帝王都要卖她三分面子,你以为她是好相与的?”陈午摇着脑袋叹气。“她的手段……”
“父亲。”陈煦也叹了一声:“不要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倒是说说太后究竟出了什么招,或许我们还有解决的法子。”
“太迟了,太后今日早朝的时候夸奖了太子一番,群臣都附和,连皇上也赞了太子几句。”陈午恼怒的坐到椅子上。
“这不是好事么?”自从梁王一事之后,皇上对刘彻的态度也有些变化,不再用看棋子的眼光看着刘彻,而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子嗣来看待。
“如果只有皇上这么说,自然是好事,这众人都还没有把太子这段时间做的好事数出来,太后就已经耐不住性子,要求皇上将一队禁军交给太子管理。”
禁军直属皇帝,要想调动禁军,不仅仅要有皇上的圣旨,还需要有特殊的军令。陈煦道:“太后准备用禁军做文章?”
“是用军令做文章。”陈午道:“禁军直属皇上,太子拿到禁军的军令显然是得到皇上器重的证明,但是太后又怎么会顺利让太子统领禁军?”
“太后拿军令做文章,若是我们处理得当,不正是太子掌兵权的好机会吗?”
“哪有这么容易,皇上虽然应允了太后的提议,军令却未送到太子手中。”
“皇上既然已经应允,为何……”
“早朝之上自然是将军令交给太子了,可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太子总不能当朝就打开……恐怕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不,太后怎么会拿个空盒子来。”刘彻推开书房的门窜了进来,手中正抓着一个木盒子。他关上房门,对陈午与陈煦道:“她不惜放出禁军的军权来引我上绞刑台,又怎会让我空空失落?”
“这么说来是有东西?那你们怎么还一副太后不陷害就不是太后的模样?”陈煦皱眉:“军令有假?”
“你看吧。”刘彻打开盒子,递到陈煦面前,陈煦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萝卜头印,这也太随便了吧?不,这也太狗血了吧?这桥段好像在很多电视剧里出现过啊。
“大概知道我见过真正的军令,所以故意做成这副模样。”刘彻叹道:“我一下朝就偷偷打开看了,一眼竟然没发现是假的,到府上才发现。”
“这么说太后下一步就是让你拿出军令办事了?”陈煦将萝卜印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太后找人仿制的?我们也仿制一个不就好了?”
“我一发现是假的就想找师父仿制,不过太后早有准备,根本找不到师父……这件事不仅要秘密进行,还要找个手艺好的师父,真是难到我了。”刘彻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没想到她动起手来,也这么狠辣。”
“皇上一定发现不对。”陈煦捏着萝卜印,心中有了些思量。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不知道太后动了什么手脚。”刘彻道:“他的身子不太好了,兴许是想借此事看清我够不够资格坐他的位子。”
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让太后得逞了。
“太子这时候还能笑出来,想必已经有了法子?”陈午盯着刘彻,刘彻却耸了耸肩。陈午:“……太子不会什么都没想吧?”
“有,现在有三个办法,一、找一个信得过的工匠仿制,不过这附近的工匠恐怕都被太后叫走了;二、我派人去宫中将真的取出来,不过太后一定有所防备,而且我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三、我直接向父皇请罪,虽然我是皇子,但是丢失军令杖责三十,充军一年。你们觉得哪一个好?”
陈午:“不可将此事告诉皇上,若皇上早就洞察此事,应是想看太子如何妥善处置此事,取回军令。”
“那就只能派人将真的取出来了,我准备让母亲去探探口风。”
“不需要如此冒险。”陈煦笑道:“我们可以选第一个方法。”
“你认识懂得仿制的工匠?”刘彻挑眉。“连张骞这个家伙都不知道怎么仿制军令。”张骞不仅仅沉迷西域的各种物品,连他们的制造方式也知晓得一清二楚,但若是真得让他动手么……
“不过是区区一个军令。”陈煦将萝卜印抛着玩。“太后若是看见我做出来的军令,一定会后悔找人仿制这个萝卜印。”
还来不及享受刘彻与陈午头来的惊喜目光,陈煦便听到哥哥叫道:“你不是说给我做彩陶小象的吗?怎么又变成做军令了,真是伐开森啊!”
“别闹,我做军令的时候不就可以顺便做小象么?”
“小象竟然是顺便的?”
“那就做小象,顺便做军令。”
刘彻见陈煦顿了顿,问道:“我倒是没听说你还有这一手,听张骞说仿制需要许多东西,我们现在赶制还来得及么?”
“不需要太多东西,只要有材料跟炉子就好。”陈煦道:“我这便着着手赶制,大约一个时辰便能做好了。”
“这么快?”陈午吃惊无比。
“这是欺君大罪,我不会儿戏。”这可是他的老本行了,要仿制一个萝卜印章,简直信手拈来,若是在他家,不出一个小时就能做好。
哥哥在陈煦脑中打了个抖。“别忘记你是怎么死的。”
陈煦:“……”乌鸦嘴。
☆、第二十一章
窦太后自从成为窦太后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她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场面,一定会觉得自己见鬼了。
刘彻拿到禁军军令之后,太后便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土匪窝,然后怂恿皇帝让刘彻去剿匪。
竟然让禁军去剿匪?好吧,这不过是给年幼的太子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明真相的人估计会以为窦太后跟皇帝是在给太子铺路,只有看过那军令的人才知道,窦太后跟皇帝是在逗太子玩儿。
刘彻虽然怀揣着陈煦仿制的军令,却也想调戏调戏窦太后与皇帝,便推脱了几句。
窦太后当时可高兴,立刻就挥手道:“听闻太子不慎将军令丢失,昨儿才拿到印今儿就说丢了,本来是不信的,但是太子如今这般推脱,倒让我不得不怀疑了。”
“丢失军令可是大罪。”刘彻一副惊恐的模样。“此乃无稽之谈,切不可信。”
“那太子即刻率领禁军,前往乌山剿匪吧。”窦太后这一刻面容慈祥,简直有如圣母,直到刘彻在皇帝的催促下拿出了军令,脸色才僵住。
说好的太子脸色大变冷汗淋漓,然后被杖责充军呢?
都被蘸酱油吃了么?
刘彻不动声色朝皇帝挤了挤眼,然后拿着军令帅气离场,留给满肚子惊疑的太后一个潇洒的背影。
刘彻一走,窦太后便将脑袋转向皇帝,那意思——你们商量好的?
皇帝无辜的摇着脑袋。
陈煦在自己房内,被迫拿着自己做的彩陶小象翻来覆去的看。
“哇哇,陈煦,你的手艺真的好赞,跟那只小象一模一样。”哥哥似乎十分高兴,叫道:“我们快藏好藏好,这次不能再摔了。”
陈煦:“你这么怕摔,下次给你做个铁的。”
“铁这么奢侈的东西,我不指望了。”哥哥道:“再给我看看小象屁股吧。”
“……”陈煦无奈的翻过小象,刘彻便欢快的蹦了进来。
“陈……煦?”刘彻一蹦进来就看见陈煦正对着小象屁股看,顿时怔住。
陈煦面不改色将小象收好,“怎么了?窦太后果真找你麻烦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还能变出一个军令来,你没看到她那时候的脸色。”刘彻掏出军令来。“走,跟我一起去剿匪?”
哥哥:“不说吃饭喝酒,说去剿匪?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去。”
陈煦:“我剑术不太好,还是不去了。”
“不是挺好么?叫上卫青,我们两个护着你一个,不怕了吧?”刘彻拉住陈煦:“横竖就是去玩玩,我也找人打听过了,都是些三流土匪。”
“……”陈煦是不想去的,他觉得最好刘彻跟卫青最好也不好去,但是看刘彻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想到这是刘彻第一次从窦太后手中尝到甜头,也不好打击他,想想还有禁军陪护,便由得刘彻去了。
叫上卫青,三人带着一队禁军就蹦跶着出了城。禁军是刘彻直接从皇城之中带走的,个个面色麻木,陈煦虽然觉得有些不爽,但是想到这些人就是刘彻的第一助力,便想着日后好好整整。
这群土匪的消息刘彻早就了如指掌,带着军队就杀上山去,却发现寨子里没有人。
没有人?
“难道是太后安排的人,已经撤走了?”陈煦正这么想着,便有一群黑衣蒙面人冲了出来,个个举着大砍刀,劈面就朝刘彻砍了过来。
哥哥大叫:“陈煦陈煦,小心前面!小心后面!好多好多黑衣人。”
陈煦皱着眉头摸出自己的剑来,叫道:“小心。”
“不要不要,冲过来啦——”哥哥继续大叫。
陈煦只好先挡住朝自己冲来的黑衣人。
原本应该是一场混战,但奇怪的是打了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一个伤亡,若不是陈煦注意到有一个禁军原本可以一刀砍伤黑衣人,却偏偏手下留情放过了对方,陈煦也不会觉得有些不对。
看来他之前过得太顺,小看了窦太后的势力,这些禁军虽然到了刘彻手中,却还不算得是刘彻的人,这些黑衣人显然也是窦太后安排的。
“陈煦,小心。”刘彻拉了陈煦一把,一柄砍刀划过陈煦的手臂。
陈煦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显然对方的刀上涂了药。陈煦反手拉住刘彻,小声道:“走。”
卫青也朝陈煦靠了过来,被陈煦扯了一下,便听他道:“别管他们,走。”
刘彻与卫青也不是傻瓜,见到这些禁军打了这么久也不见伤亡,心中早觉得有些不妥,如今听陈煦这么一说,立刻舞起手中的剑,朝一边的林子冲去。
黑衣人见三人想要逃跑,手下的招式越发凌厉起来。
陈煦叫道:“军令在此,你们岂可违抗军令?”
禁军们都顿了顿。
“你们保护太子不利,回去也是掉脑袋。”陈煦道:“莫非你们与叛贼是一伙的吗?”
其中一个禁军上前逼退冲向陈煦的黑衣人,恼怒道:“太子手中的军令是假的,我们早就收到了消息。”
“这是假的?”刘彻立刻掏出军令来给他看。“你说这是假的?”
那禁军一愣,弱弱道:“是真的。”
“命令你们,挡住这群黑衣人。”
“是。”禁军响亮的应了一声,禁军与黑衣人见到军令,手下的长枪与砍刀都挥舞得更加有力。
刘彻本来以为可以观战了,谁知道远远就看见又一群黑衣人窜了过来。
“小心刀上有毒。”陈煦又吼了一句,就被刘彻给拉走了。
哥哥叫道:“又有黑衣人,我刚才看见了,陈煦,好多好多黑衣人,好可怕。”
陈煦:“……”你连肉身都没有怎么怕?
哥哥:“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太可怕了,你刚才怎么就被划伤了?我的小心肝都噗通噗通了。”
一直沉默的卫青这时候突然道:“往那边走,树木多的地方。”
三个人蹭蹭蹭往树木多的地方跑,突然脚下一空,连叫喊都来不及就被树丛给吃掉了。
。。。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