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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穿衣,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李清言让他站好别动,才帮他擦拭身体,王少卿扭头四处看了看,又道:“这、这不是我的房间!”
“喝酒犯傻!”李清言戳着他的头,帮他穿上亵裤时,才发觉这不是王少卿的。
这么晚还让谁去他房里寻去,随意给他套上,才道:“当然不是你的房间,坐到床上躺着不许再动,再动我就生气!”
王少卿乖乖的坐上去,然后直直躺着,虽然喝醉却还记得要被亲一件事,“你要亲我。”
“你躺到里边去一些,若是再胡闹定会摔下来。”
李清言见他听话挪了进去,将灯吹了,才上床。
刚沾到床边已被人拉着,“要亲。”
“好,亲!”李清言咬牙切齿,“就记得一件事。”
说着,在王少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睡吧。”
王少卿喝醉虽傻,但在这一件事上,他十分坚持,“不、不对!是这里、这里。”
房内虽黑,但李清言知他说哪里,“好吧。”
他低着头,寻王少卿的唇去,还未落下吻,已传来王少卿平稳的呼吸声,“你这个二愣子,扰的我心烦意乱,自己却睡着了。”
外边月高悬,树枝摇动,几只鸟儿停歇不鸣,忽而展翅而飞,莫辉还在屋外不敢入内,不知发生何处,此时不能窥视。
……
几声虫鸣,外边露白,李清言才起身,唐小六已在门外候着,轻轻敲门:“公子可是起了?”
“进来吧。”
唐小六端着洗漱的木盆进来,转眸间,竟是看到一人在李清言的床上,上半身露出来,不着衣物,“公、公子,他怎么在这儿?”
李清言眸色微微,内敛光芒 ,“嗯,没事了,你出去吧。”
洗漱完后,床上的人翻了身,吧唧几声没有任何醒来之意。
李清言不唤醒他,昨夜这么闹,今日醒来,看他如何,想想都觉得好笑,那案头的桂花糕怕是吃不得了。
笑着摇头出去吃早饭,八角亭内下人已经备好早点,西院之内没有几人,都是些洒水打扫洗衣的,李清言不喜欢旁人贴身伺候,这样最舒适。
吃完之后,去检查李清语的功课,又回到房内,王少卿还没起来,他便进了书房看书。
床上的人怕是早就醒来,就是不能起床,他惶恐的瞄着四面,闻着被子的味道,虽然让他留恋,却明白这个地方不是他的房间。
昨晚他怎了?他有些记忆但不清晰,弓着背对墙壁,思绪翻涌不止,昨日的记忆慢慢的清晰起来,虽然还有些记不清,但是嘴角的笑意终究是忍不住,大大咧着嘴忘乎所以,慢慢心底也是暖的。
他用细长的手指摸着额头,转而翻了个身,李清言的脸,在他跟前放大。王少卿用力的眨了眨眼,“不是幻觉?”
又用力拍打自己的脸,留下印记,慌忙不知所错,那张脸远离去,他跳起来,可谁知、谁知裤子脱落下来。
看到昨日的情景“小鸟变成大鸟。”
李清言淡然道:“赶紧穿上!我让人去你屋里拿来亵衣。”
“我、我……”一边拉着裤子一边结巴,裤子太小总是拉不上,只得坐在床上。面对这样的场景,他能怎么办,惊慌失措,仓皇不已。
最可怕的是,李清言不曾走开,直直盯着,那嘴角不明的笑意,让王少卿更加不安,便问:“昨日,我把你……怎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少卿以后少喝点酒。”李清言笑意渐渐浓烈,若是往后无趣时,可以让他多喝点。
王少卿抬眸望着他,“我真的把你那个了吗?”
李清言坐在床沿上,王少卿更加紧张,听到李清言问:“若是呢?你要如何?”
如何二字,一直在王少卿脑海回旋,心底直呼可惜,为何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太可惜了,这样的第一次,他怎能忘却。
脑海里想着,脸上很快表现出来,李清言看得出来,“你是觉得可惜了是吧,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王少卿眼底有些期待,“要、要怎么做。”他故意这么问,其实他看过很多图,现如今他的枕头下还压着,他怎会不知。
而李清言知他脾性,“你这个二愣子,闹了我一夜我累了下次吧。”
这话说的扑朔迷离,让王少卿猜不透,到底是怎样的闹法,他除了要吻还做了什么。
虽然很想知道,却不敢问,只道:“你坐过来,我帮你捏捏。昨晚……昨晚你很疼?”
李清言嘴角勾出弧度,知他问的意思,却不回,让王少卿自个猜去,享受着王少卿的捏肩膀,不到半会儿,也便不骗他了。
唐小六将王少卿的东西带来,轻轻瞄了王少卿一眼便出去。
“穿好衣服去吃早饭吧,陪我去个地方。”
王少卿穿着衣袍,却发现这件衣袍不知自己的,不过尺寸合适。
李清言道:“这袍子本来是你生辰日送你,不过也没几日了,就先穿上吧。”
王少卿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真的是送我的?”
他手指触碰着,越摸越喜欢,恍然间,他将李清言拥入怀中,“你不会离开我吧。”
李清言没回应,只说:“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好好爱护。”
虽然在连山是做袍子是常事,不过近来他精力有限,体力也大不如前。
“你做的?”王少卿更是欢喜,终须真的开怀,毕竟此刻知道李清言心中还是有他的。
可是李清言心中何时没有过他,当日抄着佛经,听着寺庙之内僧人的诵经声,他内心都无法平复,王少卿这三个字,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抹掉。
王少卿就是他的劫,怎么都躲不开的劫。
那日老僧说的没错,他是与佛有缘,他喜抄些经书,喜诵经声,若是没有王少卿,他早已是寺庙中的小沙弥,也许此刻头顶上还有几个香疤。
奈何人生多变,不是你能控制,倘若没有若娘整日念着唐氏一家,说起他儿时的婚事,他也不会记得王少卿。
倘若那时逃回金陵城时,没有遇到那个自称王少卿的仗义小孩,他也没有那么深刻将他放入心中。
终究是劫数难逃啊,李清言回道:“当然是我做的,今日你陪我出趟远门。”
王少卿自然不知道要去何处,只要李清言说去便去,“我去与娘说声,二哥哪儿也说说。”
李清言道,“我已经与姨母说好,你二哥哪儿,有温神医看着,还是不要打扰他,让他好生休息吧。”
马车很早就准备,这是昨夜李清言决定的事,今早已与唐氏说过,要带着王少卿回连山一趟。
这趟去了回来,刚好便是秋闱狩猎了,时间对的上。
连山,若是春日拍山而下的瀑布,满山的火红的的桃花,真是可惜了,王少卿看不到。不过来日方才,希望他有天能看到吧。
李清言让他带几件衣袍,回去收拾下。
王少卿便离开西院,恰逢唐氏在花园中,见他路过便喊着:“少卿,过来。”
阳光爬到亭子里,王少卿挡住光线,笑说,“娘,我还要回去收拾。”
“你别急,娘有话说。清言他大你些,所以他的生辰已经过了。”
王少卿挠着头,“娘,你和我说这些作甚,过了就过了吧。”
唐氏气晕,用烟杆敲他的头,“你这个傻小子!小心清言跑了有你哭的时候!”
第三十七章 马车内的情意
王少卿哪里晓得唐氏在气什么,“这生辰和他跑有什么关系,娘你想多了吧。”
方值夏日,风微微来,撩起一旁的树枝。唐氏叹了一口气,这个不开窍的混小子,“你啊,清言是不是送了你生辰礼物?”
王少卿点头应是,正是他此刻穿在身上的袍子。
“所以,你也要送他东西知道吗?”唐氏又用烟杆敲了他的头,开窍吧。
王少卿垂眉,“娘,这太麻烦了吧,我都送了好多袍子给他了,不送了不送了。”
唐氏用抡起她的烟杆,连续敲着他头,又揪他的耳朵,“给我送!坐下!”
风吹王少卿的袍子,虽然嘴上抱怨,却还是坐了下来。
唐氏道:“娘其实不希望你喜欢男人,不过这么多年你对那些女子都提不起兴趣。还好那人是清言,总归能管着你,替你出谋划策,说来还是亏欠清言的。那个做娘的不自私,娘也盼着清言他能喜欢你,所以你给我好好待他!”
花园的池塘里鱼儿都冒出头来,几朵荷花开的正盛,荷香幽幽。
王少卿心中一紧,“娘,你……”
他竟是不知道唐氏如此笃定,自己能喜欢李清言,难道是所谓的知子莫若母吗?还以为平日里唐氏只是开开玩笑的。
唐氏驱赶他,“赶紧准备去吧,清言一定准备带你回去见他娘了。”
“见、见他娘?”王少卿猛然站起来,神情紧张。
唐氏笑道:“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的。”
“娘!”
唐氏虽对他严厉,却也是为他着想的,“你怕什么,若娘早已病故,你顶多就去上香罢了。”
王少卿这才舒了一口气。又被唐氏驱赶去准备。
今日天气正好,高悬艳阳,李清言刚迈出大将军府,远远便看到一人走来,他的心抽了下,脸色十分难看。
王少卿以为他不舒服,“要不我们改日再走吧。”
李清言苦笑一下,“你先上马车,我有话与姨母说。”
唐氏摇头,“我不会与他说的,你放心去吧。”
来的那人便是李清言的父亲李丞相,李清言被扶上马车之后,李丞相才过来。
王达此时也站在大门口送礼清言,走时王少卿还在他耳边唠叨,让他有时间去看看王少君,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最后王达忍无可忍,叱喝道:“你就回趟娘家!别在老子耳边叽叽歪歪吵死了。”
二人要吵闹起来时,李清言出来劝解才作罢。
待李清言离去,王达看着李丞相,“丞相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李丞相有些不好意思,唐氏与他是旧识,但不待见他,只因他负了李清言的母亲。
唐氏讥笑道:“莫不是我这府内有你要寻的吗?李俊啊李俊,为什么你还活着。”
李丞相不与她拌嘴,只问:“清言可是在你府内?”
这会儿倒是想起自个的大儿子了,这么多年过去可曾去看一次。
王达想要客套一番,唐氏不让他说来,将他拉扯开,看着李丞相,“走了。”
“走了?”李丞相不相信,疑惑看着唐氏。
唐氏自是不客气,“就是刚才那马车,回连山去了,你要去寻吗?李俊,你当初为何要招惹若娘,啊?”
李丞相未曾回应她,自个嘀咕着,“我这便去寻他。”
唐氏一把将他拉住,“你去寻?你寻得到?若娘死了三年了啊李俊,你去看一座坟墓长草吗?”
那话语直直敲打在李丞相的心中,他还未到四十,仔细看是也算魅力无人挡,而李清言与他如出一辙,只是太过清瘦了些。
李丞相喃喃自语,“怎会死了呢,她怎么能不等我……”
他心中有亏,当初是为了前程也是为了一家老小的命,当时丞相的女儿看中他,以家人为要挟,他不过是一介书城,又是那是三甲之人的人,他有什么错。
磕磕碰碰一路走回去,唐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真是活该,不知道若娘为你吃了多少苦头!”
王达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