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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挺身进去,尽管事先做了扩张,异物入侵的疼痛仍是让燕时玉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像被利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声音都带了点哭腔,“疼……疼……你慢点……”
祁宥不住地吻着他的唇,又挤了点润滑剂抹在穴口上,轻轻抽动了几次,燕时玉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后面火辣辣地疼,攥着祁宥的手都用力地发白了。
“你亲亲我………你亲亲我……”燕时玉这次真的是疼出了眼泪,后穴猛地一缩,哭声都抖个不停。祁宥轻轻舔干净了燕时玉眼角的咸味,很快地挺送了几下,射在了外面。两人都已是精疲力竭,抱着休息了一会,燕时玉的嗓子都哭哑了,眼睫上还沾着泪珠,靠在祁宥怀里睡着了。
第20章
第二日燕时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他感觉后面冰冰凉凉的,好像是上了药,没有昨晚那么疼了,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应该是祁宥帮他洗了澡。
“祁宥?”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祁宥正在浴室里洗衣服,听见他叫,便探头出来道:“怎么了?现在才十点多,你再睡会儿,我等会下去打包点吃的上来。”
燕时玉本就腰酸背痛,听了这话便又心安理得的躺了回去,被子和床单还没来得及换,闻着还有些腥味。燕时玉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脸一红,脑子里乱糟糟的,便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就干脆坐起来打开手机。
手机里徐承昨天晚上发来一条微信,“昨天食堂那个真是你男朋友???”连着三个问号,大概真的震惊了他的直男心。
燕时玉笑了笑,给他回了一句,“是啊。”“帅吗”两个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跟祁宥在一起后确实开朗了许多,燕时玉心想,以前自己可不会说这些俏皮话。
自从那天祁宥剖白了一番后,燕时玉便上了心,想带他出门好好逛逛,适应一下他眼里那些匪夷所思的高科技。
既要约会又要高科技的话,燕时玉想了想,看电影应该是再适合不过了吧。正好最近有一部浪漫纯爱电影上映,他在微信电影里定了明天晚上的两张票,正好还能去逛个商场买点衣服。
两人第二天在学校附近的万达一人捧着一杯椰果奶绿,手牵着手慢腾腾地晃悠着。前面是燕时玉常去买的一家店,老远便相中了橱窗里模特戴的一条红黑相间的围巾。燕时玉一问店员,果真还有一白色与绿色的情侣款,燕时玉将那件红黑的给祁宥围了,自己戴着白绿的,一起站在试衣镜前欣赏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只觉得两人简直般配的不行,美滋滋地付了钱,往六楼电影院走去。
燕时玉定的票是在最后一排右边角落里的两个连座,两人本来也不是为了来看电影来的,燕时玉还特意做贼心虚似的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做遮掩,等着电影开场。
电影的内容确实十分老套,就是讲一对小情侣高中的时候认识,但家长不允许早恋,便强行拆散了,等十年之后两人重逢,干柴烈火又重新走在了一起。燕时玉看了十分钟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一边捏着祁宥的手指,时不时地凑过去亲一口。祁宥第一次看电影,倒是看得挺认真的,偶尔还问些问题,很是专注。
两人便这样看了半场电影的功夫,燕时玉有些困了,头靠在祁宥肩上打盹,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等他适应了光亮,发现自己正穿着织金纹翠衫,腰间缀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四周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他一转身,看见面前的宫殿上写着:“景阳宫”。
他猛地一哆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皮肤上很快起了一个红印,疼的他吸了一口气,这竟然不是梦,他又回到了庆朝。
“哎哟,穆小侯爷快请进,皇上急着见你呢。”一个满脸堆笑的公公小碎步跑了过来,手里的拂尘一甩一甩的,“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让穆小侯爷在门口等,让咱家发现了不狠狠剥了他的皮!穆小侯爷莫要怪罪,刚来的不懂事……”
燕时玉不知是哪儿出了错,正烦闷着,听这老阉奴叽叽喳喳地没个完,皱着眉挥了挥手,“行了,快带本侯进去,莫要多嘴。”
公公领他进了东配殿,他熟门熟路地抬腿就往屏风后头走,像是附了身似的,那属于穆小侯爷的记忆一点一点鲜活起来。
此时正是昭宁元年,新皇登基。新皇李棠,乃先皇庶五子,非嫡非长,皇长子前几年围猎之时从马上摔下,从此不能走路,失了荣登大宝的资格;皇二子的母妃乃是北夷舞姬,地位卑贱,又是异族骨血,从小便流连花街柳巷;皇三子与皇四子狗咬狗落得两败俱伤,去年俱关押在宗人府等候发落,而皇六子之后都还未成年,不堪大任。李棠之母贤妃仅是一县令之女,因生得美貌,弹的一手好琴,故而颇受宠幸。只是因此母族式微,难以给新皇在朝中支持,朝中既无人,兵权又落于辅国大将军之手,这新皇做的当真是谨小慎微,掣肘良多。
穆侯孙珞自李棠入学时便是他的伴读,李棠素来隐忍,从不在夺嫡之争中锋芒毕露,甚少结交朝中名臣之后,生怕落得结党营私之罪,故而与其交好者寥寥。因伴读的关系,孙家一直暗中支持李棠,算得上有从龙之功,故而新皇登基后,大封朝臣,也给孙家一个侯爷的封号。
李棠是惯会隐忍的,只是天家之子,血脉里天生流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的独占欲,先前因为势比人弱,自然无从置喙,如今登上这世间第一位,便理所当然的百般挑剔起来,一日不把这大权独揽,一日便寝食难安。首当其冲的便是手握重兵的辅国大将军方雍。
今日召他前来,想必与此事有关。
第21章
“子瑜,你可来了。”李棠坐在绣榻上,此时正值夏日,阁里的四角都放上了一人高的冰山,幽幽地散着凉气。李棠手里捧着一碗荔枝冰,正慢条斯理地捻着碎冰块。
燕时玉行了礼,李棠招手让下人又送了一碗冰,让他坐在旁边的榻上,“朕今日朝上所言之事,子瑜也见到了,肥肉早已被那帮老东西嚼了吞了咽进了肚子里,不打一拳,是万万不肯吐出来的。”
今日朝会,李棠欲下令将兵权收回中央,由皇帝统一境内驻军。遭到了群臣一致反对,均称边疆尚有战事,如今入了夏,北夷水草丰茂,马匹健壮,随时可能入侵。此时收回兵权,便是舍大而保小,断不可为之。李棠当朝气了个倒仰,他如今初登基,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都不将他这个新皇放在眼里,他若不杀鸡儆猴,使出雷霆手段镇压这帮蠢蠢欲动的氏族,皇位难稳。
“听闻岐山一战,方雍损失惨重,已退守冒城了。”李棠含了一口冰,说话有些含混。
燕时玉点点头,“北夷此次来势汹汹,怕是有一场恶战。”
“攘外必先安内。”李棠眯了眯眼,“北夷蛮荒之地,不堪教化,成不了大事。”
“朕看方雍还要再吃败仗,待他再丢了冒城,朕便以其退敌不力,缴了他的兵权,如何?”
燕时玉知道李棠本也不是要听他的意见,他早就磨光了利剑,也磨钝了心肠,他能匍匐十几年,今朝便是当庭将方雍杖毙了,燕时玉大概也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他没有作声,半晌方道,“皇上所言极是,圣上英明。”
出了宫,孙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口候着他了,燕时玉掀了帘子进去,看见祁宥只着了件锦缎绸衫,敞着怀露出雪白的胸前风光来,他斜躺在马车的软垫上,眯着眼瞧他。
“你穿成这样是撩拨谁呢?”燕时玉恨恨地踢了一下他的脚,弯腰坐了进去。祁宥没脸没皮地靠了过来,身上不知擦了什么,香气扑鼻,“小侯爷今日可要临幸奴?奴可想了侯爷一夜了。”
“滚犊子。”燕时玉一把拍开他欲作乱的手,道:“这是怎么回事?”
祁宥摇摇头,正经了起来:“我也不知。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侯爷的皮相与你长得一样,正好体验一把侯府的富贵,岂不是美哉?”
燕时玉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不想再搭理这冤孽,便闭上眼假寐。
“小侯爷,这……祁公子怎么也一起?”马车到了孙府门口,祁宥已经一副正人君子似的穿好了衣服,跟在燕时玉后面下了车。管家猛地见到这位祁府小公子,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莫不是小侯爷最近还和这位素来清高的小公子交好了?
“他今天在府上住一日,就在我房间旁边收拾一个给他住吧。”燕时玉交待了一句,便不再多说什么,祁宥依然是眼高于顶的清贵公子模样,昂着头很是大摇大摆地进了府里。燕时玉刚进卧房,便有几个小丫鬟进来给他倒了洗脸水,燕时玉没留他们伺候,自己洗漱完,脱了丝绸外套,只着了件单衣。房里四角都堆着冰盆,虽比不得宫中冰山财大气粗,倒也颇得意趣。他坐在桌边倒了壶茶,看了会儿烛台上的蜡油,数到第三下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燕时玉嘴角勾了勾,祁宥披着一件外套,做贼似的先看了看四周,才进了门,“你这屋比我那凉快多了!”
祁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燕时玉很无辜地给他倒了杯凉茶,没诚意地安慰他:“我们晚上一起睡,不就都凉快了。”
“哼。”祁宥哼哼着,一口灌下了凉茶,摩挲着杯沿,说:“我记得方将军当时在冒城死守殉国,皇上还加了封号,以镇国大将军的荣典下葬,也算是享尽哀荣了。今日皇上叫你去,可是为了方将军之事?”
燕时玉点点头,叹了口气:“都说天家无情,此话不假。”
“方将军几世忠良,好几位先祖均是战死沙场,最后倒落得这个结局。”祁宥讥笑道:“狗皇帝草芥人命也不是一回了,恩师不也是被他……”
祁宥顿了顿,终究没有说下去,挥了挥手,少见地露出疲态来:“罢了,木已成舟,也不是你我能够挽回的,还是早些歇息吧。”
燕时玉没有他那般感慨,略安抚了他几句,便也吹灭了蜡烛,两人盖着一床薄被,听着窗外隐隐地虫鸣,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的朝会上,果然有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称方雍被北夷人围城,困守冒城,边塞少粮,请朝廷派兵从冒城北边的潞城开仓送粮。
李棠闻之大怒,摔了盛茶的瓷盏,“吃了败仗还找此借口?冒城乃边塞重镇,积粮甚多,潞城前日大旱,朝廷早已开仓赈灾,救济难民,哪来的多余粮食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要再丢了冒城,看他还有脸回来见朕!”
燕时玉揣着手,跟着一帮朝臣走下了白玉阶,听得几人絮叨道:“哎,方将军这回凶多吉少啊,围城三日便可弹尽粮绝,易子而食,不知皇上到时可会回心转意。”“少说两句吧,此事非你我二人可以谋之。”
回了侯府,祁宥还躺在床上睡着。燕时玉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我怎么不知鬼还要睡觉的?”
“自是要睡的。”祁宥索性坐了起来,歪头看他,“怎么,那狗皇帝可是下旨了?”燕时玉抿了抿唇,想起前一次见到方将军,依稀还记得他为人亲和,眉眼含笑,让人如沐春风,没想到此次便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了。他叹道:“皇上不肯放粮。”
“为将者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了。”祁宥早便知如此结果,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