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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裕说完就走了,陆延和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他竟然不知道看似只会打仗的西北王的心思竟会深沉至此。他突然觉得有些庆幸,自己与这样的人做的交易。
临易起的挺晚,醒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了。临易刚起精神不错,君裕没有回来,他躺在床上,刚吃了早饭,林苏竹就来了。
林苏竹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拿出银针,意思很明显。临易只好又躺下,看着林苏竹给他扎针。
“师父呢?”临易问。
“他去生寒池附近探路去了。”林苏竹并不抬眼,给他专心的扎针。
临易不语,良久他才道:“师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和眼缘呗。”林苏竹说,停下扎针,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我对你不好吗?”
临易看他的样子一笑,“很好。”
林苏竹这才很高兴的继续扎针。
过了一会儿等林苏竹扎完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怎么又问这种蠢问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对你好应该的。再说碰见你师父这种厉害的人就应该物尽其用,更应该好好的压榨他一下了。”
临易摇摇头,“我心里不安。”
林苏竹胡子一抖,“你呀,装什么阴沉的性子,你师父对你好你还别别扭扭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等君裕给你拿到玉寒花,我治好你的身子,以后你们就能一辈子都在一起了。”
林苏竹说着说着就喜笑颜开,唔,十一皇子的苦总算受到头啦,以后得生活一定是和和美美。
“玉寒花……”临易念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师父出马都没拿到,棕熊他行吗?
“哎,你别看君裕在你面前老实的很,你是不知道外人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的。”林苏竹一脸八卦的神情,“你家君裕在你面前不自觉的就收起了他那凌厉的一面,你觉得没啥,你看那几个长老见到他的表情,恭敬的都能尿裤子。”
“当时我看他们出来,哎呦,那个脸色,恨不得立马都跑啊。”林苏竹乐呵呵的,看来在宁古村那几天压抑的气氛憋坏他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好笑的事,他都停不下来。
临易看他的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林苏竹接着说:“我听山南山北讲,那族长是个火爆脾气,看见君裕那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啊,脸都憋紫了。”
临易听林苏竹说的君裕这般“英勇”,自己也笑了一下,心里小小的抑郁都一扫而空。
林苏竹正色道:“你啊,莫要小瞧了君裕,他聪明着呢,玉寒花他一定能拿到手,那帮连个门都不出的老家伙不是他的对手。”
临易看着林苏竹高兴的样子,自己也翘起了嘴角。
林苏竹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放心,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君裕他不出十天一定能拿到玉寒花。”?
☆、黎明之国(十五)
? 君裕进了房间,便看见临易坐在床上,他走了过去,“阿易,我回来了。”
林苏竹见君裕回来了,便收拾东西出去了。
临易半坐在床上,君裕坐到床边,他伸手握住了临易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临易有些脸红,君裕从未做过这么大胆的动作,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阿易,我很高兴。”君裕道,“你再多等两天,玉寒花就会到手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郦都,我带你去见我娘,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临易脸色红红的点点头,君裕也笑笑,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收网。
在院子了里,魏无缺这两天一直有些闷闷不乐,陆延和这两天也一直在忙黎明之国的事,以至于他现在才能与魏无缺见面好好谈谈。
“小无缺,十六年不见,你变了好多。”陆延和笑笑,“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流鼻涕哇哇大哭的样子呢。”
魏无缺白了他一眼,陆延和小时候就是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永远搞不懂他什么时候在跟你开玩笑,还是在跟你说真话。
“我们算不得亲兄弟,你不必大费周章的套我的话。”魏无缺面色有些阴冷。
陆延和笑容不变,“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但是同一个父亲啊,怎么不是亲兄弟?”
“你当初被送出黎明之国的时候,我多希望那一个人是我。”陆延和笑眼眯眯的看着他。
“够了!”魏无缺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是没资格姓陆,我也不想姓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炫耀这个问题!”
他气的脸都红了,他永远忘不了父亲只会对陆延和嘘寒问暖,对自己不闻不问;他永远都忘不了陆延和能和别的小孩一起玩耍,而他只能院子里眼巴巴的看着。他连踏出这个院子的资格都没有,就因为她的母亲是外面的人!
他甚至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父亲刚走,他就立马被送出了黎明之国,好像他会赖在那里不走一样。
陆延和有些微讶,他一时呆愣在那里,良久才道,“我说的是真的。”
魏无缺的扭头看向另一边,“我不想听你解释,这次若不是王爷要拿玉寒花,我是不会进来的。”
陆延和苦涩的笑了一下,“父亲临终前对我说过:让无缺远离这个地方,他是这里的人,我死了之后,族里人一定会杀了他的。”
“父亲不是对你不闻不问,而是一旦对你嘘寒问暖,只会给你招来更多的欺负和危险。”
魏无缺依旧没什么表情,陆延和接着道:“无缺,你不是想不明白,你只是在逃避。父亲的墓在山后,你什么都不用说,去不去是你的事。”
魏无缺刚想开口说不去的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说。
陆延和起身,“无缺,你什么都懂,莫要感情用事。”说罢,便走了。他是真的很羡慕魏无缺,不用背负着一切,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他已经隐忍了十六年,现在终于要完成父亲的夙愿了。
这几天君裕一直都很忙,有不少自称是黎明之国的长老来找他,君裕刚开始并不见他们,直到把他们晾了两天之后,才选择性的见几个。
于此同时,不少暗卫的已经潜入到了各个角落,黎明之国虽然擅长机括,但机关不是人,只是触及到它们,一切都不会有人发现。
“那个丑王倒是厉害的很。”
月色无光,漆黑无比,戴着面具的男人冷笑一声。
“主上,此事需要我们插手吗?”一名手下跪地汇报。
“不用。”他摇摇头,“我倒要看看陆章那个老不死的,没了我护着黎明之国,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是,主上。”
“对了,看好那个丑王,莫要他发现我们的秘密。”
“是。”
“退下吧。”他摆摆手,脸上的面具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陆章,二十年前,你杀了我刚出生的儿子,现在我要让你尝尝被别人要挟的滋味。
就在这几天,临易的病又发作了一次,好在这次早就有准备,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但是临易的身体以很明显的速度虚弱下去,若说以前只是看的出临易身体虚弱,但还是有些精神气和活力的,而现在已经明显比不上以前了,每天在房间内走两步就要歇一歇。
看着临易的脸色,君裕都会默默地告诫自己,要忍耐,他的计划已经在收网之中,为了玉寒花,他必须一步步的来。
林苏竹已经偷偷告诉他了,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拿到玉寒花,否则,等过了这段时间,药效就会大大折扣。君裕已经派人偷偷潜了出去,寻找阴寒体质的人来准备为临易引血。
这天晚上,君裕哄临易睡下后,出了房屋去了林苏竹那里。
“不是说还有一年时间吗?阿易现在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君裕的神色难掩焦急,但他依旧在强迫自己要镇定。
林苏竹面色也不是很好,“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等他再发病一次,估计就会陷入昏睡不醒的状态,以我现在的能力,吊着他的命,是能活一年。”等他一旦昏睡,玉寒花必须加上一个阴寒体质的人来引血,才有救治的希望。
君裕大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阿易就像个活死人似的,没有知觉,躺上大半年,最后再死去?
林苏竹脸色难看的点点头。
君裕登时面如死灰,不能这样!
“还请王爷再去寻找一个体质阴寒的人,来为他引血,这样救治的希望就会更大。”林苏竹道。
君裕有些麻木的点点头。
君裕回了自己的房间,临易在睡觉,秀珠站在床边。
临易怕黑,所以房里的蜡烛都没断过,他睡觉的时候,也不喜欢把帐子放下来。君裕摆摆手示意秀珠出去吧。
秀珠轻轻地福了礼悄悄地退了出去。
君裕拖靴上床,看着临易的睡颜。他心道:阿易没醒,以前不管他回来多晚,阿易只要听见响动都会醒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然后再跟他一起闭上眼。
君裕有些害怕的探了探临易的鼻息,看见临易微微起伏的胸膛,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躺下,不敢离阿易太近怕压着他,又不敢离他太远怕阿易感觉不到他。
临易的脸色依旧苍白,君裕摸了摸,有些凉,他就给捂着。
君裕陷入了沉思:一定要加快速度拿到玉寒花,他已经无法再耐心的等下去了。
前院的大厅里。
“王爷,何副将来信了。”山南把一个竹筒交给君裕。
君裕打开看了看,大喜,信上说道:两万精兵已经到了渝山脚下,不日就能到达千窟山外。
“好,好。”君裕喜道:“何大壮和周善这次做的很好。”
“去把陆延和给本王叫过来。”
“是。”山南答道。
同样在大厅里的魏无缺和白鹊离看见王爷这样高兴的表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王爷该不会是让他们俩去搬军队了吧?
君裕看见他们二人的表情,便知道他们两人已经想到了,点点头,“我让他们回跃州调了两万兵马过来。”
“王爷!”他们二人大惊,白鹊离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本王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现在军队已经到了渝山脚下,说什么都没用了。”君裕定定的看着他们二人,“只是为了震慑之用,本王不会伤及无辜。”这句话是对着魏无缺说的。
白鹊离心里还是不大痛快,没有旨意擅自调动兵马,这是可以杀头的大罪,王爷当真是为了临易要铤而走险么。
陆延和进来的时候,大厅里只有西北王一人,他走过去给君裕行了礼。
西北王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本王的两万兵马已经到了渝山脚下,不日就会到达宁古村外。”
陆延和的脸上难掩惊喜的表情,君裕接着道:“本王可以让着两万兵马暂时让你调遣,但本王要在三日之内拿到玉寒花。”
陆延和的表情瞬间又有些为难,他道:“请王爷允许把草民的弟弟借给我一天,明天我一定能拿到生寒池附近的机关图。”为今之计,只能去把机关图给偷出来了。
君裕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黎明之国(十六)
? 林苏竹进来时咳嗽了两声,君裕和临易听见后抬头看向门口。临易倒是老神在在,就是君裕的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放开临易,下了榻,给他让出地方给阿易看身体。
林苏竹也没谦让,对君裕行了礼,就走了过去,秀珠连忙给他搬了个凳子坐下。
临易见他来,便倚着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