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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彗。”怕吓到她,他在跨进厨房时,沙哑的轻唤她一声。
管初彗闻声转头,意外的发现自己对小彗这个名字适应得相当快速,好象她在失忆之前真的就叫小彗似的。
“对不起,麻烦你们再等一下。冰箱里的东西几乎都过期奇QīsuU。сom书坏掉了,我才刚刚挑好一些还可以用的食材,正准备要开始烹煮。”甩开自己紊乱的思绪,她迅速的开口对他说,以为他是来查看进度的。
“不必忙了,他们都回去了。”他望着她说。
“嗄?”管初彗呆愕了一下,“怎么……他们不是肚子很饿吗?”
“所以他们才决定到外面吃比较快。”
“是吗?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他靠在流理台边问。
“我的动作太慢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她不解的抬起头来看他。进厨房煮东西的人是她,怎么他会说是他的错呢?“除了酒之外,这三个月来我什么都没买。”
管初彗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这样说,心里就有一股不悦、不赞同的感觉,甚至还有点生气的想对他叫吼。
除了酒之外,什么都没买?难道说过去三个月来,他每天都只喝酒度日不成?难怪他的脸会呈现一种像是苍白又像是营养不良的憔悴颜色。
“这伤是车祸留下来的吗?”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她抬起头来看他,而他则顺势伸手轻轻地将她额上的刘海拨开,露出半藏在她刘海下的那道疤痕。
管初彗被他眼中的自责与心疼给震慑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还痛吗?”他的手轻轻地划过她额上的疤痕,轻声的问。
她像是被催眠般的轻轻对他摇了下头。
“你好象瘦了一点。”他的手顺势滑下她脸颊。
管初彗楞楞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他的碰触丝毫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还有种近似期待的紧张感。
她在紧张什么?期待什么?
感觉他的手指轻轻地从她额上的疤痕划过,然后向下滑过她脸颊,再从下巴掠过慢慢地滑向她耳下方,拨弄着她敏感的耳垂。
管初彗紧张得连脚趾都要卷曲起来了。
他到底想要干么,而她呢?为什么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任他为所欲为,她只要往后退一步,就能脱离他越雷池的碰触了不是吗?为什么她还不动呢,为什么?还在思考自己究竟怎么了,没想到他的脸却慢慢地向她靠近,然后唇轻轻地覆上她的。
她浑身一震,双眼圆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他,而他则一动也不动的贴在她唇瓣上,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任何退缩的专注回视她的瞪视。
他在干什么,在等她的允许吗?
可是他亲都亲了,现在才想要顾虑她的意愿,会不会太慢了?
但是话说回来,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将他推开,或者是干脆狠狠地给他一巴掌?这样呆呆地站着,任凭他吃自己的豆腐却毫无反应,根本一点都不像她,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沉默就像是在默许他的举动一样,罗致旋开始情不自禁的以一种惊人的温柔诱惑勾引着她。
他的唇温柔的摩擦着她的,他的舌则徘徊在她唇齿之间,以坚定却不霸道,强势却又不粗鲁的动作,诱哄着她开口接受他的热情。
管初彗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牙关才稍微一松,他的舌便已趁机钻进她口中,扰乱她仅存的一点理智。
他的舌先是温柔的在她唇舌间移动、探索着,然后开始慢慢地诱引她响应他的吻。她想要抗议,却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响应起他的吻,并在感觉到他的热情的同时间,也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响应让罗致旋的喉咙发出了一声低吼,他不再强忍自己对她的渴望,迅速的释放苦苦压抑在体内的欲望,激烈的狂吻着她。
他的舌深深地探入她口中,戏弄着仍有些羞怯的她。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进自己的双腿间,紧抵在自己的肿胀上。接着,他将手伸入她裙内,探进她底裤中,迫不急待的感受她柔嫩的肌肤触感,捧起她的俏臀揉弄着。
他们俩的身体一样悸动、一样紧绷,心跳得一样快,呼吸也一样急促。
亲吻与碰触无法满足他们分开了整整三个月的饥渴,他们需要更激烈、更彻底的拥有对方,才有办法从这接近痛苦的尖锐感受中超脱出来。
他的手忽然抽离她的臀部,改圈住她腰身,一个使劲,便将她整个人提坐到流理台上。
他拉下她的底裤,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一边松开自己的裤头,释放自己的肿胀部位。
“小彗。”他沙哑低喃的轻唤,注视着她因欲望而氤氲的双眼,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坚硬顶入她体内。他们的身体契合得有如刀与鞘。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以稳定坚实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在她体内移动着。她难以自持的弓起身体,为接受更多的他而努力。他将她拉离流理台,使她往下沉的让自己更加深入她体内。她无法止住惊呼与呻吟,伸手紧紧地圈住他,心脏抵着他狂跳,几乎难以忍受这种激烈的愉悦感受。
“啊……”
她难忍的一再呻吟出声,感官上的过度快感几乎像是折磨,让她欲生欲死的难以忍受。
他低喃的对她说了些什么,好象是在安抚她一样,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进耳,只想恳求他快点让她纾解,快点解救她。
她无法自己的喘息着、颤抖着,十指几乎全掐进他背部的肌肉里。
“舒服吗?”他亲吻着她的耳朵,喃喃地哑声问道,在她体内的律动依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她完全说不出话,难忍的直接张嘴紧紧地咬住他肩膀。
天啊!他到底想怎样?
肩上陡然传来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震、双眼一眯,自制力瞬间在他体内粉碎。他将她抵在厨房的墙面上,开始以强而有力的动作加速向她冲刺了起来,将她逼到啜泣叫喊,然后两人再一起哆嗦着达到高潮。
事后,管初彗全身绵软无力的依靠在他身上,她清楚的听到自己浅促的呼吸声与急促的心跳声,但是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她和他做爱了吗?她简直就不敢相信!“啊!”身体突然凌空被抱起,让她惊吓的低呼一声。
“别怕,我们回房间继续……”他低喘的亲吻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道,“因为我还想要你。”
他的坦白让她浑身一颤,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还想要她?他们刚刚才做过,呼吸甚至于都还没有平复不是吗?而他竟然跟她说,他还想要她,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不,这并不是她现在要思考的问题,她该想的是她怎么能、怎么可以让他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呢?他们才刚刚认识不是吗?
天啊,事实上她和他根本还称不上认识,至少对现在失忆的她而言是如此。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任余儿还是管初彗,如果她是任余儿,是杨洛的妻子,贝儿的母亲的话,那么她刚刚所做的事……
老天,她要怎么对得起杨洛呢?
该死的,现在想这些已经太迟了,因为该做不该做的事刚刚全都已经都做了,木已成舟,甚至她还达到了高潮。
为此,她挣扎得几乎无法原谅自己。她怎么可以?
感觉他将她放到床上,也知道他接下来想对她做什么,但是她却一动也不想动的放弃了自己。反正都已经是背叛了,做一次和做两次又有什么差别呢?
她茫然的躺在床上,感觉他正在替她脱衣服,先是上衣、内衣,然后接着是她的裙子。不一会儿,她已全身赤裸的仰躺在床上,在他面前。
接下来,他一定会压到她身上吧?
她木然的想着,但是接下来覆盖在她身上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件柔软舒适的棉被。她讶然眨了下眼睛,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刚刚不是说,还想要她吗?怎么……“睡吧。”他霍然躺到她身边,轻柔的将她连被拥进怀里,柔声的说。
她转身面对他,脸上写着明显的不解,但他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深情的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然后伸手轻轻地覆在她眼睛上,要她闭上眼睛睡觉。想不透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松软的棉被再加上说不出来的熟悉气味,和他坚定却温柔的怀抱,让她不由自主的慢慢放松下来,疲累伺机攫住她,沉睡入梦。管初彗在床上辗转片刻,突然完全清醒过来,但睁开眼睛之后,却被身旁与她同床共枕的人给吓了一大跳,震惊得差点没跳下床去。
罗致旋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她,他伸手搂住她的腰部,将她固定在床上的瞬间,同时翻身覆在她身上。现在,她整个人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了。
管初彗双眼圆瞠,屏息的瞪着他,她情绪紊乱得无所适从。
看着一个几乎不认识的赤裸男人悬在她身上,又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尴尬得浑身僵硬,恨不得身体上方能冒出一个黑洞将她整个人吞噬算了。
可是矛盾的是,在尴尬、自责与浑身僵硬之间,她的心情却是平静而且舒适的,好象这样的情景、这样的画面、这样亲昵的感觉,就是她平时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她早已习惯这一切。
这种感觉真的很怪。
温柔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满整间卧房,她无法承受与他对视的尴尬,只能将视线转移到其它地方,开始注意房内的一切。
这是一间誧满实木地板的房间,床铺的左边是一大面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庭院里摇曳的树影,右边则是一整面隐藏式的更衣室与浴室。
理所当然的想法让她陡然一楞,既然是隐藏式的更衣室与浴室,为什么她会知道它们的存在呢?毕竟她昨晚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探勘这一切不是吗?
而且令她不由自主蹙起眉头的是,她除了可以猜出那面木墙后的设计外,竟还有种感觉,好象知道男主人的更衣室在最左边,而女主人的则是在中间,最右边的则是一间通风良好、光线明亮,夜晚甚至可以赏月观星的奢华浴室。
她到底是怎么会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呢?
“你在想什么?”罗致旋好奇的开口问,他一直在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他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将视线移转回到他脸上,可是只一瞬间,她又将视线给垂了下来。因为他的眼中充满了毫不隐藏的炽热爱意,让她不知所措却又感觉身体逐渐发热了起来。
“你别这样,先让我起来好吗?”她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求道。
他沉默不语,让她原本只敢停驻在他胸口上的视线不得不慢慢向上移,直到再次注视到他的眼睛为止。
“经过昨晚,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他终于开口,静静地凝望着她问。管初彗脸颊微微发烫的摇头。“让我起来好吗?”
“即使如此,你多少也有感觉对吗?”没理会她的要求,他径自以平静的语调再问道。“我所给你的熟悉感与安全感,远超过杨洛所给你的,对不对?”
她无言的看着他。
“你说你无法接受杨洛的碰触,但却接纳了我。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的身体仍然记得我。”他平静的说,原本悬在她身上的身体却慢慢地压了下来,整个覆在她身上。
肌肤相亲的感觉让管初彗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她不是害怕——不,她是在害怕,只是她怕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己对他的反应。因为光是他压在她身上,两人肌肤相亲的愉悦感觉,便让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