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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抓紧时间。”
烛火一直没有熄,忽明忽暗遮不住满屋春/色荡漾,断断续续的呻/吟喘/息声被掩在密实不透风的屋子里。
一切平静之后已经快过了三更,胤禔瞥一眼角落里的自鸣钟,将已经软成泥的人从炕上拉起来,捏着汗巾给他擦拭身上的黏腻和湿汗。
胤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微眯着眼,嗓子都快哑了,胤禔侧过头时不时亲一下他的脸。
胤礽推开他的手:“不用擦了,一会儿你走了我回寝殿去再清洗吧。”
“那我帮你把衣裳穿好。”胤禔帮他抚平扣好方才情动之时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裳,调笑道:“下一回要这么摸上太子爷的床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早知道在罗刹国的时候就该多抓紧机会……”
“你还真有脸说。”明明那段时日他们关在一起,日子过得就已经够荒/淫无度了。
“不说了,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日一大早还要到处请安拜年。”
“嗯。”胤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胤禔笑哈哈地起身,想了想又俯身过去,再次在胤礽唇上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三日之后,乾东几所前前后后纷纷开始收拾东西装箱上马准备搬出宫去,宫外的府邸都是从去年开始就已经陆续建起来的,都在离皇宫不远的好地段上,在爵位分封之后才赐下去又按照应有规格重新装饰过,如今俱是修葺一新,就等着众位主子爷入住。
周围的奴才进进出出地忙碌着,胤禔坐在椅子里缓缓啜着茶,环视着他两辈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住了大几十年的地方,一时心中唏嘘感慨不已。
前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不,应当还要晚个一两年,他搬出宫,那个时候他初封王爵,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总以为出宫开府就是他大展拳脚的开始,却哪知也不过短短十年,便就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回,境况不一样了,他的心境也有了天差地别地变化,这一回他同样有着满腔壮志,却都只为了那一个人。
方顺走到跟前来低声禀报:“爷,东宫送了东西来。”
“东宫送的东西?”正胡思乱想着的胤禔回过神来,欣喜道:“快把人传进来!”
进来的是胤礽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说是给王爷送来恭贺他乔迁之喜的贺礼。
胤禔接过小太监双手捧上的檀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在看清楚里头放着的是什么东西时,眼里一下子就泛起了奇异的光亮。
周围的奴才都已经退了下去,胤禔慢慢取出里头的东西,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着,爱不释手。
那是一枚大红色的同心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此刻看在胤禔眼里却成了无价之宝。
胤礽几乎从来没有主动送过他什么东西,有也多半是他软磨硬泡讨来的,从前他还一直觉得太子爷不解风情,如今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方顺再次进来,提醒已经傻笑了不知多久的人:“爷,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可以出发了。”
胤禔回过神,点了点头,仔细将同心结收了起来,贴身带着,站起身,嘴角再次扬起了温和的笑意:“走吧。”
211 流言
马车出了宫门穿过几条街突然停了下来;外头响起了贾应选的低声提醒:“爷;直亲王府到了。”
胤礽撩起车帘子朝外头看,前头不远处当真就是胤禔的府邸了,府门大开着;门口有护卫看着,两侧是守门的石狮子;还当真是气派。
轻眯起了眼看了片刻;想到这会儿胤禔应该还在兵部没有回来,胤礽自然也没有上门拜访的兴致;半响过后放下车帘子吩咐道:“走吧。”
“吁——”
突然而来的蹋马声就在耳边响起,胤礽有些意外地再次掀起帘子,车前方胤禔拉住马缰停下马;正从马上下来。
跟着的护卫拉马回了府去;胤禔却上了车来。
“你怎么来了?”
“你今日不用办差吗?”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胤禔做了个礼让的手势:“太子爷先说。”
“去庙里替汗阿玛上香祈福。”
“去庙里?似乎不需要打我这里过吧……”
被揭穿了的胤礽低咳了一声,略显不悦道:“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胤禔笑眯眯地带上车门:“你去哪,我陪你一块去。”
胤礽怀疑地瞅他一眼:“你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你根本就没去办差?”
“就去点卯转了一圈看没有要事就回来了,昨日才刚搬这里来,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干脆就回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当然胤禔也知道胤礽不可能是专程上门来拜访他的就是了。
“你府上的管家做不了事?”胤礽嘲道。
“亲力亲为比较放心。”
“那你回去吧。”
胤禔伸手勾过他的腰,侧过头去亲了亲耳垂,满意地看到从他上车起就一直张牙舞爪的太子爷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乖乖窝进了他的怀里:“没关系,太子爷难得出宫一趟,当然是陪你比较重要。”
胤礽没有再说,算是默认了他这话。
车子继续往前头,突然又停了下来,撩起的车帘子外头全是喧嚣闹声,大开的府邸门口是一长串的车队和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胤禔覆到胤礽耳边:“这是老四的府邸,跟我在同一条街上,他似乎今日才搬进来。”
胤礽没有让人走,而是微抬了抬下颚,目光落在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的胤禛和他的福晋身上,突然就笑了:“四弟和四弟妹又吵架了吗?怎么爱答不理的?”
胤禔也看了一眼几乎形同陌路的俩人:“听说是吵得比较厉害,自从老四被老爷子训了派去跟着老三修书之后,他福晋估计是恼他不长进吧,反正没给他好脸色就是了,在乾东几所的闹得人尽皆知。”
胤礽撇了撇嘴:“连老七老八的孩子都出来了,老四跟他福晋成亲也有五六年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胤禔乐笑了:“托太子爷的福,老四娶了本来的八福晋,身边的侍妾都难得近身,他的福晋自个自那回小产之后也一直没有动静,估摸着老四得步上当年老八的后尘了。”
胤礽没好气地扯下车帘子:“跟爷没有一点关系。”
而他们说的胤禩的府邸也在这后面一条街上,就是原本的庄亲王府,马车打门口过也没有停,门庭清冷,大门紧闭着,门上还贴着的白纸,胤礽只瞥了一眼,就叫人走了。
“我回来之后上门来看过老八一回。”
胤礽听着胤禔说的,睨了他一眼:“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闲扯了些家常话,如今他也是足不出户,这重孝就要守三年,以后太子爷不用花心思在他身上了。”
“皇上让他袭了庄亲王的爵位,却给他降了一级还撤了世袭罔替,宗室内部没有意见?庄亲王的那些旁支没有意见?”胤礽会问胤禔是因为他日日在外办差消息总是比自己灵通一些,而他这些日子在东宫里为了不再惹康熙猜忌也甚少传下头的人上门,所以对外面的事情倒当真是不如胤禔知道的多。
“有啊,怎么会没有,不过老爷子一贯铁腕,一开始劝过没有用后来也就不敢说了,不满又能如何,而且老爷子借着军功的名头给庄亲王府那些旁支封了几个小爵位,也算是给了安抚了,如今也说不得什么。”
胤礽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车子已经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在一间不怎么起眼的茶肆前停了下来。
胤禔跟着胤礽下车,左右看看这条街道倒是安静只偶有几个行人往来,面前的茶肆便更是冷清不惹人注意,好奇问了起来:“太子爷不是出宫来给老爷子祈福的吗?”
“时候还早,先喝口茶再说。”胤礽话说完就先提步进了去。
茶肆里头很清静,在用屏风隔开的隔间里,胤礽和胤禔才坐定,就有小厮给他们上茶来,胤禔刚要开口,就听到隔壁间有刻意压低的断断续续的低声说笑声传来。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胤礽,胤礽莞尔,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听。
其实旁边人议论的事情胤禔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从他们回京起就不时听到这样的议论,皇太子在战场上表现优异,临危不惧万人阵前不慌不忙手刃敌首,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却很有大将风范,只是立下这样的战功回京之后却没有在皇上面前讨到好,众位皇兄皇弟都受了封,太子爷却被罚了,然后便是各种猜测和揣度,大多数人提起来俱是扼腕不已替太子爷不值惋惜,如此种种,在他们回京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是越传越烈,闹得沸沸扬扬。
三刻钟后,胤礽喝完最后一口茶,示意胤禔:“走吧。”
胤禔也赶紧将嘴里咬了一半的点心吞了下去,起身追着胤礽出了门,重新上了车。
见胤礽微蹙着眉,胤禔伸手过去在他的眉眼上抚了抚:“保成?生气了?”
“生什么气?”
“你是特地来听他们议论你的?”
胤礽讪笑道:“施世范说如今随便走进间茶肆茶馆就能听到人议论爷这个皇太子,给爷抱不平,爷自然应当出来亲耳听一听,看看爷是不是当真如此得民心。”
“那现在你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再这么传下去,迟早要进老爷子耳朵里,不过……”
“不过什么?”
“这么一面倒的议论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老爷子也不是那么耳根子软任由人随口说说就信的。”胤礽不屑道。
胤禔笑了:“可太子爷,这么说下去于你总是不好的吧。”
“……走吧。”
胤礽去的是京郊的僻静皇家寺院,焚香祈福,求平安符,一直折腾到响午过后才起身离开。
胤禔一直陪着他也顺便求了个签,结果看着却不太好是个中下签当下就烧了,然后很自然地便被胤礽给嘲笑了。
胤禔摸了摸鼻子,没有解释,他求的是前程运道,却是个这么样的结果,心里不免生起了一些担忧,好在也不是最差的状况,也还是有柳暗花明的可能,不过这些,想想还是别与胤礽说的好,免得惹他也心烦。
俩人走出寺庙,施世范就在马车边等着,见到他们便赶紧上来请安,胤礽打断他:“上车说话。”
车门拉上之后,施世范看胤禔一眼,有些犹豫,胤礽不在意道:“说吧。”
于是施世范便开门见山道:“爷,您要小臣查的事情小臣已经查到了。”
“嗯,你说。”
“外头各种传言愈演愈烈,应当是与钮祜禄府上有关。”
闻言,胤礽微挑起了眉,却似乎并不怎么惊讶:“钮祜禄氏?遏必隆那一家子?他们还没死心?”
自从孝昭的后位撤了,阿灵阿被流放,公爵爵位也没再传下去,胤礽还以为那一家子应当从此就安分守己了,原来倒是他低估了他们,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家的祖宗有那么光辉的历史,军中势力强大,即使到了这一辈已经不如当年,但钮祜禄氏依旧是不可小觑的大家族,又怎么可能真正安分得下来。
“确实是他们在背后推动的,应当不止恪僖公家几位。”
“那倒是不奇怪,原因呢?”
“这个……小臣不敢猜。”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