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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拉张让不走,张让执意要留下来看个究竟。
就在此时,张绣第三次提起了曹操的名字。
张绣说:“我听说那曹操前些日子,还借酒撒邪的调戏了婶婶,可有此事儿?!”
邹夫人“啊呀!”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没有发怒,竟十分娇羞的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曹操一听,不由肝火上涌,什么自己调戏了邹夫人,摆明了只是饮醉,看错了人,当真说与谁听都不相信,真是气煞自己了。
这事儿好不容易过去几天,大家伙儿都不提了,如今又被张绣提了起来。
曹操有些磨牙,就听张绣又说:“叔父还说只是误会,尽是帮着那曹操说话,害得我婶子委屈如此!”
邹夫人遮着脸,期期艾艾的说:“啊呀!快别说了……真是羞死人了!说这些做什么?”
张绣又说:“婶子您放心,有我在此,坚决不让曹操如此嚣张?那曹操不过是宦官的孙子,他老爹的太尉官衔也是花钱捐来的,值些什么?而且据我所知……”
曹操一听,当即眯起眼睛,这张绣人前对自己恭恭敬敬,没完没了的跪在自己给自己磕头。
人后呢?
人后却如此嚣张,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刚刚投效的主公如此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
曹操眼神之中不由闪过一丝狠戾,那张绣全然不知,还在滔滔不绝,说:“而且据我所知,这曹操没有半点真本事儿,都是仗着家里钱财的荫庇,功夫也懒得很,听说他曾经跟几个小混混闹事儿,被打得满地找牙!”
邹夫人惊讶的说:“竟……竟有这样的事儿?”
张绣越说越来劲儿,说:“自然是!倘或那厮欺辱了婶子,婶子你便告诉我,我也揍得那厮满地找牙,屁滚尿流,如何……哎呦!”
张绣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声大喊,连忙捂住自己脑后勺,吓得邹夫人一跳,说:“怎的了?”
“骨碌碌……”
张绣低头一看,原是一棵松球,好似是从树上掉了下来,正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这才一惊一乍。
张绣便说:“无事,无事。”
邹夫人见他无事,又期期艾艾的说:“唉……好侄儿你心里有我,我便安心了,只是……只是你万勿为了我,跟曹公横起来,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若曹公真想把我怎么样儿,我……我又能如何呢?”
曹操手里攥着两颗松球,稍微掂量了两下,眯着眼睛,心想必须治一治张绣这两面三刀的顽意儿。
这么想着,就看到一旁的张让眯着眼睛瞧自己,似是因着听到了邹夫人的话,所以才有如此古怪表情。
就听张让低声说:“曹校尉……当真喜好人/妻?”
“咔吧!”
曹操手中的松球应声碎成了渣渣,黑着脸说:“都说了是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2更!
满地找牙
采药采出了意外; 张让与曹操随后便回了营地。
晚间有接风宴; 张让本不想参加,不过因着曹操“好心”帮他采了药; 所以张让还是决定参加接风宴。
接风筵席在曹营的幕府大帐中举办; 张让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坐。
张绣与郎官贾诩等等,为了表示恭敬; 已经提前到来; 静等候着曹操。
“哗啦!”一声轻响; 帐帘子被掀开,曹操身材挺拔; 气势十足,从外面大步走入。
张绣一见到曹操,完全没有小树林儿里的消极与怠慢; 立刻迎上前去,十分殷勤的说:“主公!卑将拜见主公!”
曹操眼看着张绣人前一面,背地一面的模样; 不由心中冷笑一番; 却没有立刻点破。
张绣再怎么说,也是带着兵马前来投诚的; 曹操就算看不上张绣; 但是他到底想要收归张绣的兵马,因此并不当面点破。
曹操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笑眯眯的说:“都说了,你我以兄弟相称; 何必如此见外?该打该打!”
“是是是!”
张绣见曹操如此亲切厚待,并不疑有他,赶忙站起来。
如此人都到齐了,曹操坐在主位上,其余人等,以吕布夏侯惇为首,曹营之人坐在一列,以张济张绣为首,麾下等人又坐成一列。
两面对坐着,曹操哈哈笑起来,举起酒杯,说:“今日乃为张济张绣两位大将接风洗尘之日,诸位必定痛饮幸酒,一醉方休!”
大家听闻,全都双手举起羽觞耳杯,共同敬酒张济与张绣二人。
张让也跟着众人站起来敬酒,看了一眼首位的曹操,明明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一旦见了面,却又装的如此亲和,的确十分令人费解了。
不过为人本就这般,虽张让不太理解这些虚而委蛇的事情,但见得多了,总也见怪不怪。
众人痛饮了一耳杯,这才坐下来。
张绣便起身,恭敬的上前,笑着说:“主公!卑将昔日里不知董贼阴险狡诈,险些助纣为虐,如今见了主公,方知这世上亦有大英雄大豪杰!卑将带兄弟们投诚主公,幸得主公不弃,当真是万死不辞!”
张绣说了一通好话,倘或不是亲耳听见张绣背地里辱骂曹操,说不定还真是会被张绣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去。
张绣将一个锦盒捧在跟前,说:“此乃卑将遍寻而得的珍宝,此宝剑贵而精,卑将私以为,宝剑赠英雄,还请主公笑纳。”
曹操一听,张绣这又说好话,又拍马屁,还献宝的,无非是想要谄媚于自己。
但自己岂是好欺负的,如何能被他如此囫囵的给骗了过去?
曹操假笑了一阵,说:“好剑!但不知道用起来是否趁手,也如同看着这般明艳。”
张绣不疑有他,说:“主公不妨一试。”
“是了!”
曹操笑着从张绣的锦盒中抽出宝剑,随即剑尖“唰!”的一摆,指向张绣,吓得张绣一个激灵,张济当时也慌了,赶忙站起来。
曹操却在这时候哈哈大笑,说:“别紧张别紧张,我不过试试宝剑,剑身笔直,这锻造的师傅,手艺不错得很呢!”
张绣诺诺答应,说:“是,正是呢。”
曹操又说:“不若这般,张绣你来与我比划比划,正巧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试试这把宝剑,当真中用不中,如何?”
“这……”张绣赶紧摆手,说:“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啊!万一卑将误伤了主公,那岂不是……”
曹操心中冷笑一声,张绣显然看自己不起,觉得自己不过三脚猫功夫,若让吕布去揍他,反而失了自己的面子,不若自己亲自上阵,看看到底是谁被揍得满地找牙。
曹操一笑,说:“来来,不必计较这些!听我的便是!”
张绣有些为难,心中又隐隐作祟,若自己能在众人面前击败曹操,岂不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昔日里雒阳多有传闻,说曹操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根本无什么真本事儿,而张绣从小被叔父张济栽培,手上的功夫无人能及,因此这般,张绣顶看不上曹操这个富家子弟,总觉得曹操技不如人,只是靠家世堆叠脸面儿而已。
于是张绣这般一想,便欣然答应,说:“那……卑将献丑了!”
曹操当即一笑,却不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是唇边挑起一阵狞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出幕府大帐,来到不远处的小校场上,一抖长剑,发出“嗡——!!”的一声金鸣。
还真别说,曹操这般不苟言笑的往那里一站,一身黑色劲袍,头束黑冠,嘴角微微下压,一手执长剑平举,一手背在身后,整个人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雄气魄,十分唬人。
张让一看,则是心中了然,什么英雄气魄,不过是小心眼子罢了。
之前在树林里,张绣侮辱曹操是三脚猫功夫,还说他曾被人打的满地找牙,张让一看便知,曹操必然是想要借此机会报复张绣,给他难堪。
果不其然,张绣刚说了一句“主公,请赐教”,随即曹操已经断喝一声,“唰!”的一下引剑冲出,直抢张绣面门。
“当——!!”
张绣长剑相击,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钻心一痛,低头一看,只这一招,自己的手掌竟被震得裂开,可见曹操臂力惊人,而且内劲十足,竟不如传言那般百无一用。
张绣吃了一惊,当下才提起一百二十分心来专注应敌。
“当!当当当——”
两个人剑光纷飞,银光快速飞舞,张让都未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吕布低笑一声,说:“想来张绣要丢人了。”
果不其然,只这一瞬间,张绣突然“啊!!”的一声,被曹操当胸就是一脚,直接踹在胸口。
“嘭!!”一下向后掠去,砸烂了校场边缘的兵器架子,这才停了下来,登时摔得灰头土脸,胸口巨痛,爬也爬不起来。
张济一看侄子出丑,赶紧叫人将张绣拉下来,对曹操拱手说:“主公英雄年少,果然了得!”
张绣本想出人头地,哪知道竟然当众出丑,还听叔父夸赞曹操,心中更是怀恨不已,但他已然灰头土脸,哪敢继续出丑,因此呐呐的不敢说话。
曹操占了便宜,当时就觉得身心具爽,回了幕府大帐,又痛饮了三杯,这才安抚了方才斗武的沸腾之感。
众人回了营帐,又开始继续饮酒,张让并不怎么饮酒,不过因着他是名士,又有恩于张济,所以张济前来敬了一杯酒,很快便离开。
之后郎官贾诩竟然也主动过来敬酒。
贾诩手托耳杯,十分恭敬的说:“长秋先生,文和有礼。”
张让拱了拱手,说:“文和先生有礼。”
贾诩亲自走过来,张让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夏侯惇的这位老师,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十分好相与的模样。
如果张让长得是冷艳明丽的类型,那么贾诩就是那种随和温吞的类型,一看就是个老好人,似乎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回嘴的模样,尤其是一笑起来,那就更是儒雅非常,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暖之感。
贾诩敬了一杯酒,并没有客套太多,转身便离开了,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
看来是张绣麾下的将领,那几个将领将贾诩围在中间,脸红脖子粗,一看便知饮的多了,似乎想要闹事儿一般。
其中一个将领冷笑着看向贾诩,说:“呦,这不是郎官大人?!”
“听说郎官大人深得咱们老将军的心意,就连咱们少将军也不放在眼中啊?”
“是啊,我也尝听此时,不知是真是假啊?”
那些将领口中的老将军,自然就是张济,而少将军便是他的侄儿张绣。
张让也听说了,贾诩此人并不是张绣招募进来的,而是张济看重的人才。
张济觉得贾诩有才,因此才聘请了贾诩到麾下做事,并且让他跟在张绣身边,为张绣多多出谋划策。
贾诩为人十分沉稳,而且善于攻心,虽是个文人,缺熟读兵法,可谓是善百家之长,张济将他供为神人。
但是因着贾诩说白了乃是一个空降的降落伞,因此张绣看不上贾诩,他麾下的士兵们也看不上这个无端端的空降,只觉贾诩没什么真本事儿,因此有事没事儿总喜欢难为贾诩。
一人笑说:“你们兴许不知,这贾诩,在我们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