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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贾诩走远之后,曹操这才放开张让,说:“这张绣,果然便是细作,看来我要派人死死盯住他才是。”
张绣细作的身份已然曝光,但酸枣会盟的军阀们聚头的已然差不多,曹操不想这时候让张绣暴露身份。
一来,倘或让其他军阀得知酸枣还有董卓的势力,那么他们会盟的气势必定减弱,这些联军参加会盟,多半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声,有几个是真心想要推翻董卓?气势一旦减弱,定然不攻自破。
二来,曹操还贪婪着张济的军队,想尽办法准备把张济和张绣的兵权收归上来,等收归之后,再撕开脸皮不迟。
三来,曹操的确接收了张济投诚的军队,如果这时候让旁人知道张绣是董卓的细作,那么必然会有人浑水摸鱼,趁此时机诟病曹操,曹操并不想被人砸一头脏水。
如此一来,曹操便派曹昂与吕布二人,轮番盯死张绣,让他根本毫无机会送信去雒阳,那么董卓这步棋,便是死棋,只得老老实实的被自己吞掉。
酸枣会盟的军队越来越多,各地军阀聚拢而来,除了日前已经到达的渤海太守袁绍、东郡太守桥瑁、济北相鲍信等等,今日曹操的老友陈留太守张邈,与他的弟弟,如今摇身一变,已然成为广陵太守的张超,亦率军抵达了酸枣。
陈留太守张邈特意下了门状,邀请老友曹操前去吃自己的接风宴。
门状上还提到,除了邀请曹操之外,还邀请长秋先生一并前往,毕竟已经是老知交了。
曹操接到门状,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打算带着张让前去,他可知道张超打的什么主意,并不放心让张让一同前去,便留下张让在营中,自己带着夏侯惇前往。
曹操今日去接风宴,吃了些酒,也无什么事情可说,酒宴上在坐的还有许多太守名士,众人互相恭维,互相劝酒。
曹操本不想幸酒,奈何张邈与诸位劝酒,曹操的年岁在这一众人之中也算是年少轻狂,又有酸枣会盟这层关联,也不好推拒什么,便多饮了几耳杯。
曹操回到营中,已然是深夜十分,头晕脑胀的厉害,腹中还无比酸涩,必然是多饮伤胃,才会如此痛苦。
曹操头疼胃疼,本想在营帐外透透气儿,吹吹风,解一解胸中烦闷,哪知道突然闻道一股幽幽的药香味儿。
曹操一闻到这味道,立刻便想到了张让,张让身上便是这般,无时不刻的带着一股药香,淡淡的,尾调还略微隐含苦涩,却无比的惹人心动,就如同张让此人一般……
曹操深吸了两口气,只觉这味道好闻的紧,似乎可以纾解酒气,当下便顺着药香味儿,慢慢的走过去。
他饮的太多,已经不分东南西北,远远的看到有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蹲在地上,面前摆了一个小药锅,正用什么搅合着药锅里的汤汤水水。
那药香味儿更加浓郁了。
曹操从后面走过去,一步跨上去,突然矮身蹲在了那男子身边,抓住他的袖袍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沙哑又轻佻的说:“张让,你当真好香……”
他说罢了,还揪着男子的袖袍使劲吸气,那男子似乎吃了一惊,赶忙去抢自己的衣袍,但曹操因着喝醉闹脾气,不过是只袖子,还不给闻了?
于是曹操性子上来,便蹲在地上,拉扯着不放手,直拽的那男子衣衫都凌乱了。
“兄、兄长?文和先生?!”
曹操还在肆意的嗅着那袖袍上的药香味儿,突听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脑子里混混沌沌,什么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是谁?
他回头一看,不仅是看到了说话的夏侯惇,竟还看到了……
张让!
张让的袖袍明明在自己手里,本人却……
却站的那般远?
曹操脑袋中“轰隆——”一声巨响,瞬间炸开了锅,抬头一看,蹲在地上熬药之人,与自己“争抢”袖袍的人,竟不是张让。
而是略通医术的贾郎官——文和先生!
张让和夏侯惇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曹操十分孟浪的纠缠撕扯着文和先生的衣衫,嘴里还说着什么好香……
难怪夏侯惇会如此吃惊。
曹操一看,酒气吓傻了大半,赶紧松开手,说:“万勿误会!我还以为是你在熬药,药香味儿一样。”
张让神情淡漠的走过来,站在曹操面前,语气也冷冰冰的,说:“如何一样?曹校尉难道闻不出来,让身上有苍术的味道,文和先生身上却没有。”
曹操:“……”这怎么闻得出来?!
苍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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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最重要
曹操愣在原地; 说:“苍……苍什么?竹子?”
张让一脸漠然的看着曹操; 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还是如此冷淡,但曹操总觉着,张让看着自己的眼神; 好像前所未有的冷淡。
如果平日是冷淡; 那么眼下便是冷淡的令人愤毒!
也不知是否错觉……
夏侯惇一看; 赶紧冲过来,把贾诩从曹操身边拽开,将他半挎着的衣衫拽起来,严严实实的裹好。
分明人高马大; 却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贾诩。
张让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曹操,听曹操问苍术是什么; 也没有回答; 只是转身离开,一句话不说,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曹操一看; 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赶紧跟在后面; 大跨步冲过去; 说:“你等一等,且等等我!”
夏侯惇眼看着张让与曹操前后脚的离开,便松开了贾诩,垂着头; 声音发闷的说:“文和先生大半夜的,为何蹲在这里熬药?可是抱了什么恙?”
贾诩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见夏侯惇有些脾性的模样,便说:“我见你这些日子练兵,总会受伤,平日里也不注意,所以……”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所以想要熬一些药膏,等做好了与夏侯将军送去。”
夏侯惇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抬起头来看着贾诩,说:“当真?文和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诩笑了笑,甚是无奈的说:“文和为何要对夏侯将军扯谎?这药膏是文和从一位老先生那里偶然得到的药方,据说对伤口有奇效……夏侯将军也知道,文和乃是降臣,身份多少有些暗昧不明,若是平日里做这药膏,恐给夏侯将军招惹了麻烦来,我……”
贾诩还未说完,夏侯惇已经突然一把将人搂住,死死拥在怀中,笑着说:“文和先生,你待元让当真是好,元让当真欢心!都是元让不该,方才语气差了些,是元让太小心眼子,还请文和先生原谅。”
贾诩被他拥在怀中,便回手搂住他,低笑了一声,好一阵子没回话,随即声音很轻的说:“不知……文和今日可否前去夏侯将军营中夜宿?”
“过……过夜?!”
夏侯惇吃了一惊,似乎瞬间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黑天儿的,古铜色的皮肤竟一阵通红。
贾诩说:“可是有什么不便么?”
“不不!”夏侯惇连忙说:“当然!当然便宜!十分……十分的,文、文和先生,那我们过去……”
张让回到营帐中,曹操后脚也跟了进来,非要闯进来,而且还霸占了营帐中唯一的榻,一下撂倒在上面。
张让眼看着曹操赖在自己榻上,眼神十分冰冷的打量了一眼曹操,那神情冷淡的仿佛要将曹操凌迟一般。
曹操虽然醉酒,但亦能感觉到张让刀子冰锥一般的视线,硬着头皮不起来。
张让便抬起手来,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袖袍,嗓音淡漠的说:“分明便有苍术的味道。”
曹操脑袋里晕乎乎的,他醉酒的厉害,一时清醒,一时混沌,隐约听到张让说什么“苍术”,便一咕噜,从榻上起身,拉着张让的袖袍。
张让嫌弃他身上酒味冲天,便稍微甩了一下,曹操拉着不松手,还将张让突然一把搂过来,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张让的胸口上,受气包一样的说:“没闻出来那个竹子的味道,是我不对。”
张让叹了口气,冷漠的纠正说:“苍术,不是竹子。”
曹操摆摆手,似乎不想和张让讨论这个,话锋一转,竟然先抑后扬,先退后进,说:“但你也有不对,必须朝我赔罪才是!”
张让奇怪的说:“让何处也有不对,还请曹校尉指点一二。”
曹操借着酒气,说:“你自己便没觉得自己何处不对?”
张让淡然的回答,说:“未有。”
曹操:“……”
曹操只觉浑浑噩噩中,自己的胃部十分不适,肝火顶着胃中的酸水不断翻腾,那叫一个灼烧。
曹操说:“你竟说我与张奉差不离重要,我们能差不离重要么?”
张让一听,有些迷茫,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很快又想了起来,这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么?
原来曹操因着这件事情……在闹脾性?
可是张让想不明白,这有何闹脾性的?
曹操一开口,便像是打开了机括一般,说:“我与张奉,能一样么?还有……吕布那小子问你,我们俩谁重要,若不是我当时拦着你,你是不是又要说,差不离?”
张让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正是。”
他说一说完,曹操倒抽一口冷气,气的胃疼,当即眼神一沉,“嘭!!”一声,就将张让带倒在榻上,狠狠一扑。
曹操眼目赤红,黑亮的眼睛里挂着血丝,仿佛一只嗜血的野兽,面容夹杂着风雨欲来之势,眯起眼睛沉下脸的时候,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可以说,无论是轻佻坏胚的曹操,还是阴霾沉稳的曹操,都十分俊美,吸引旁人注意。
曹操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被自己死死钳制住的张让,嗓音沙哑,在他敏感的耳边,低声说:“不可……我是主公,主公最重要。”
张让:“……”
张让一瞬间对上曹操的眸子,还以为曹操对自己起了杀心,不然那眼神为何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没成想,最后曹操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曹操说完,“咕咚”一下,歪倒在旁边,一句话不说,睡死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
曹操只觉头疼难忍,脑袋里“咚咚咚”的跳,因着昨日饮酒过度,胃里也有些许的不舒服。
不止如此,竟还有些寒冷?
曹操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难道自己昨日回来之后,宿在了营外?不然为何这般寒冷?
曹操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营帐的顶棚,不由眯了眯眼睛,没有宿在营外,竟然如此寒冷。
果然是入了冬……
曹操这么想着,脑袋里昏昏沉沉,根本已然不记得自己昨日饮酒回来,又撒酒疯的事情。
也不记得自己跑到张让营中,大喊主公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