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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举起羽觞耳杯,与诸位敬酒,众人便全都起身; 也一同擎起耳杯,复又敬酒曹操与陈留王。
流程之后,众人便开始自行饮酒食肉了。
曹操如今已然成为了义军总盟主,站在他这面儿的自然要巴结他; 而那些站队之时站在袁绍一面儿的人,如今看到曹操得势,有些也迫不及待的过来巴结,改投了曹操。
这里面儿最殷勤都是谁?
当然是昔日里与曹操有些过节的广陵太守; 张超了!
张超眼看着曹操意气风发,赶紧举着耳杯过来,前面敬酒的人方走,他便迎上去,笑眯眯的说:“曹将军!小弟敬您一杯!”
曹操一看是张超,如此的殷勤备至,便暗昧不明的笑了一声,说:“张公!”
张超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今日曹将军众望所归,提义军总盟主,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曹操听罢了,又笑了一声,仍然意义不明,站队遴选之时,张超因着与他兄长张邈与袁绍亲近,便站在了袁绍队伍里。
曹操倒不是小心眼子这个,而是记仇他在陈留调戏过张让的事情,恐怕要记一辈子!
曹操便笑眯眯的说:“是么?我曹操做了盟主,与张公有何贺喜的干系?”
张超一听,便知道他对自己有芥蒂,连忙说:“总盟主,盟主您可万勿这般说啊,其实……小弟是真心实意想要推举将军为盟主的,只不过当时形势所迫,盟主您也知道,小弟虽名为广陵太守,但这个官衔名不副实。”
的确如此,张超虽是广陵太守,但是兵力很弱,远不到一万,其实乃依附于陈留太守张邈麾下。
而张邈又亲近袁绍,于是这般一来,张超也就需要亲近袁绍,否则根本无法在酸枣之地立足。
别看张超好色,但这情势还是需要看清楚的,这些领兵的人,除了需要会行军打仗之外,还要一双察言观色的慧眼,否则什么时候被屠了脑袋,不只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营士兵的问题。
张超的确也有自己的无奈,但如今说起来,就显得有些厚颜无耻了。
但若不这般厚颜无耻,现在把话说开了,往后里嫌隙更多,那便不好说了。
张超因此厚着脸皮,硬着头皮,笑的很是恭谦,说:“当时形势所逼,小弟也甚是无奈,幸而没有坏了盟主大事儿,小弟心中也少许安心一些,往后里若是盟主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那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曹操干笑了一声,说:“是么?”
张超立刻应声说:“是是!小弟如何敢诓骗盟主?”
曹操便点点头,对张超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张超赶紧附耳过去,便听曹操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但语气里丝毫不见笑意,说:“从今往后,离张让远一些儿,那是我的人,可听清楚了?”
张超一听,当即脑子们发热,气的头皮发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超愣是不敢说没有。
只好诺诺的应声说:“是,是,盟主所言,小弟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曹操冷笑一声,说:“是了,既然张公如此有诚意,那这盏酒水,本盟主便却之不恭了?”
他说着,直接仰头饮尽,豪饮一番,随即“啪!!”一声,劈手将羽觞耳杯丢在地上。
张超不敢停留,很快便转身离去,虽心中大有不忿,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由得去找臧洪撒气去了。
曹操“羞辱”了一番张超,只觉心情爽俐的很。
那面儿后将军袁术,眼看着张超都去巴结了曹操,自己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动。
他身边谋士阎象也说:“主公不妨自请罚酒,如今袁长公大势已去,再难回头,主公站错了阵营,恐怕引起盟主与陈留王嫌隙,还是早作打算为上。”
阎象乃是袁术身边的主簿,素来有些权谋,袁术听他这般说,心中更是蠢蠢欲动,嘴上说:“袁绍算什么长公?不过是个身份不清不白的庶子罢了,如今我这般相助于他,只图他混个盟主,也好报答与我,而袁绍他做的什么?叫我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袁绍与袁术说起来是兄弟,袁绍是长子,是庶出,早年过继给了二伯,袁术是老二,但是嫡出。
还有一种说辞,说袁绍之所以被过继,是因着他根本便是二伯与弟妹私生的儿子,因此这般一来,袁绍便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继给了二伯。
不无论如,袁绍与袁术的关系其实并不亲厚,毕竟袁绍乃系庶出,却德高望重,而袁术身为嫡子,却没有兄长那般的威望与名头,于是这二人的梁子,便这般悄悄的结下了,而且根深蒂固。
如今袁绍没有成为盟主,袁术自然无再利用他的价值,不若改为亲近曹操。
曹操现在是车骑将军,而自己则是后将军,亲近身份匹配的人,这样听起来才不会失礼。
袁术当下听从了主簿的意见,举着耳杯也走了过去,满面笑容的说:“盟主!总盟主!”
袁术走过来敬酒,曹操一看,忍不住便笑了起来,亦是好脸相迎,毕竟他往后里还要拉拢众人,发号施令,如是人心不齐可不行,怎么也要表面光。
于是曹操便笑着说:“袁术大哥!来来,本该是我敬你酒,怎的能叫袁术大哥自行而来?实在失礼!”
袁术来巴结曹操,敬了曹操一杯酒,随即就夸赞起陈留王,说:“陈留王小小年纪,便如此大义,乃是我等楷模!从今往后,卑将便忠心追随陈留王,这心底里,也算是有个底子了!”
袁术巴结了曹操和陈留王之后,自然没有忘了曹操身边的红人,陈留王的阿父——张让!
袁术又笑着对张让说:“列侯忠心耿耿,忍辱负重这些许年,从董贼手下营救陈留王,实乃大仁大义之举,我等汗颜,汗颜啊!”
袁术这一溜串儿的拍马屁下来,倒是很会说话,众人的气氛也不见如何僵硬。
曹操与袁术对饮了三杯,十分客气的说:“往后里还要承蒙后将军鼎力相助才是!”
袁术笑说:“哪里的话?曹将军乃是我等义军的总盟主,当之无愧,将军只需要发号施令,我等听命便是,还说什么提携不提携的?这等话,往后里盟主可万勿再说!再说,我等便要觉得盟主是看不起卑将们了!”
曹操“哈哈”大笑起来,这别说,虽知道袁术乃是巴结讨好,但这话当真受用的很,十分下酒!
旁边好些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见袁术也来巴结曹操,便赶紧见风使舵,蜂拥而来。
袁术与曹操说话之后,本该离开,但又瞧见张让,深知张让此人,在曹操心中举足轻重,而且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让小包子陈留王对他深信不疑,还敬他为阿父。
袁术便对阎象招了招手,说了几句话,阎象很快取了一个锦盒与袁术。
袁术便捧着锦盒来到张让面前,笑眯眯的说:“列侯,我这里有礼了。”
张让见袁术过来,只是冷淡的拱手,说:“后将军。”
袁术笑的殷勤,双手奉上锦盒,说:“此物乃是宫廷进贡之物,对列侯甚妙,我寻遍海内,终于寻得一枚,还请列侯笑纳。”
袁术把盒子送给张让,又奉承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曹操被人敬酒,眼看着袁术找张让单独说话,心中不放心,便走过去,只不过他走过去之时,袁术已然离开,毫不拖泥带水,也未有纠缠什么。
曹操便说:“袁术送了什么稀罕顽意儿与你?”
张让也不知,便“咔嚓”一声的打开锦盒,原来是一颗水丸,比普通的药丸大一些,足足有半个手掌那般大。
曹操蹙眉说:“什么物件儿?”
张让拿起那巨大的水丸,轻轻嗅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袁术方才暧昧的言辞。
说是对张让有“妙处”。
张让很冷淡的把盒子扣上,递给曹操,说:“这水丸对让无甚根本药效,但的确稀罕,且用药讲究,倒是难得,主公不防一试。”
曹操越听越奇怪,张让如此大力肯定,那这颗水丸,岂不是灵丹妙药了?
但这个头大了些,仿佛是给牛食的一般。
曹操纳罕的说:“到底适合功效?”
张让一脸坦然,淡淡说:“固本壮阳。”
“固……壮……”
曹操一听,但觉肝火冲的胃疼,必然是酒喝多了,压低了声音,恐怕引起旁人注意。
“恶狠狠”的说:“与你说了许多次,我压根儿无需壮阳。”
曹操说罢了,故意在张让耳边吐吹一口热气,十分满意的瞧着张让耳根子因敏感而慢慢爬起一丝丝殷红。
曹操沙哑着声音,轻佻又暧昧的说:“你若不信,今晚……一试便知,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5更!
打棒打鸳鸯
曹操说的十分暧昧; 而且也不算隐晦不明。
不过张让仍然一副冷淡面孔,不见丝毫波澜,除了耳根子敏感,自行发热之外; 并未有太多变化。
张让冷冰冰的注视着曹操; 纠正他说:“此药十分温补,主公虽血气方刚; 但亦可食用; 每次取豆大吞服便可。”
曹操:“……”重点难道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么?
曹操眼看着张让如此不解风情; 十分无奈,摆手说:“罢了; 对牛弹琴。”
他说着负气转头离开,又去应酬饮酒。
曹操转身离去; 张让不知他为何突然负气,只觉曹操心才是海底针,无论如何也捞不上来。
张让只好把锦盒扣上; 随即抬起手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只觉平日里冰凉凉的耳垂,此时竟热的发烫。
不止如此; 张让又伸手压住了自己的心口,心跳也异常紊乱……
张让脸上依然未有任何变化,却自言自语说:“为何……心脏如此难受?”
却说袁术敬酒的事情,袁绍大老远也看到了。
他本就不服气曹操。
袁绍与曹操昔日在雒阳城里; 本是拜把子的兄弟,二人也曾惺惺相惜过一阵子。
只不过袁绍始终有些看曹操不起,一来是因着曹操的出身,曹操乃是宦官曹腾的后代,曹腾收养义子曹嵩,曹嵩生嫡子曹操。
如此一来,曹操半是宦官之后出身,虽家中极富极贵,但袁绍不同,袁绍乃三公之后,他袁家出产三公,便跟流水线一般,简直就是批量生产,可谓是钟鸣鼎食之家。
因此袁绍虽欣赏曹操豪爽和气度,但又从骨子里看他不起。
这一点就像是袁术这个嫡子,看袁绍这个庶子不起一般无二。
还有这第二点。
第二点便是曹操的为人了,曹操口碑不佳,好飞鹰走狗,在雒阳城里又喜欢惹是生非,不知多少雒阳城中的千金小姐,为了曹操撕破脸皮,闹得满城风雨。
在袁绍眼中,曹操虽仗义,却只是个喝酒顽女人的花花公子,不能成就大事。
如今这样的花花公子反而一步登天,当上了义军总盟主,袁绍能服气?
昔日里跟随自己的阵营,全都跑到了曹操跟前献媚,不止如此,就连自己的弟弟袁术,也跑到曹操跟前去敬酒,还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