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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粮草官的说辞,今日一早,他们还在加急赶路,便看到有队伍迎来,队伍数量不大,也就二十人左右,说是盟主派他们而来,接应粮草。
理由是会盟大营俘虏了胡轸的士兵,用粮人数过多,储备辎重耗尽,想要尽快将粮食接入大营。
曹操的“亲随”还带来了曹操的亲笔手书,上面盖上了车骑大将军的印信。
粮草官看到手书与印信,便不疑有他,立刻将粮草交与“亲随”,便任由他们护送粮草,快马加鞭的上路了。
粮草官叩头说:“卑将……卑将并未想到那‘亲随’竟是骗子,卑将以为只有半日路程,又挨近酸枣,便……便不会有什么差池。”
粮草官交接了粮食之后,还特意赶过来,想看看粮草是否运到,并且与冀州牧韩馥回禀,这才返程。
哪知道等他正午达到了酸枣营地之后,韩馥才告诉他,什么粮食也没有。
那粮草官怕是遇到了骗子!
曹操展开手书一看,“嘭!!”一声,狠狠将手书拍在案几上,说:“岂有此理!”
张让有些奇怪,便拿过那手书去看,乍一看果然是曹操的笔记,连车骑大将军的印信都有。
但仔细一看,是有人模仿了曹操的笔记,这车骑大将军的印信怕也是模仿的,因为印信十分粗糙。
曹操震怒非常,说:“去找!!给我立刻去找,只有半日历程,粮草又沉重,劫走粮草的贼子必然走不远,立刻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是!”
吕布立刻领命,快速离开了盟主营帐,带兵扑出营地,在周围地毯式寻找。
吕布找了半日,昏黄之时便从外面回来,但是并未带来什么好消息,带来的却是坏消息。
“什么!?”
曹操狠狠拍在案几上,说:“粮草凭空消失了?!”
吕布点头说:“正是。”
曹操阴沉的说:“什么叫做凭空消失?那么沉重的粮草车队,整整一堆辎重,从消失到去寻找,不过半日不足,就算到了如今也不足一日,竟然突然消失了,难道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吕布拱手说:“的确是凭空消失,布带人寻找了周边,但都未发现有粮草的任何踪迹。”
曹操当即心中又急又怒,说:“粮草一旦消失,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我不防与你直说,会盟营地的粮草,加上今天一共可以用三天,明日后日若是再找不到粮草,重新运送粮草也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火,酸枣盟会便算是完了!”
吕布脸色也有些阴沉,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得的,也不是吕布不去寻找,当真是凭空消失。
这么大一个粮草队伍,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哗啦!”
此时张让便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说:“粮草沉重,突然凭空消失,必然是被有心人藏了起来。”
曹操与吕布同时看向张让,张让淡淡的说:“我酸枣盟军十数万人,胡轸的军队虽虎视眈眈,但刚吃了败仗,决计不会贸然夺取我军粮草,实在太过铤而走险。”
曹操眯了眯眼睛,说:“你的意思是……?”
张让说:“一个可以伪造主公笔记和印信之人,还熟悉酸枣军的辎重粮食问题,此人必然不是胡轸,而是酸枣军……内部之人。”
曹操听到这里,眼眸中登时露出一丝杀意。
张让又说:“辎重沉重,此人交接了粮草,立刻凭空消失,必然走不远,倘或主公派遣大量军队前去寻找,势必能够在两天之内,粮草用尽之前,将贼子找到,但难题也接踵而至……”
曹操与吕布都看着张让,示意张让继续说完。
张让举起一根纤细的手指,说:“其一,主公倘或大规模搜罗粮草,酸枣盟军必然会知粮草丢失一事,动摇军心不说,还会令有心之人以此做文章,诟病主公治军不严,不配做盟主。”
曹操一听,脸色更是寒冷了一些。
“其二……”
张让又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说:“一旦胡轸的军队得知我酸枣军粮草不足,必然会率兵围困,到时候兵尽粮绝,便是自取灭亡。”
别说是曹操了,吕布的脸色都难看的仿佛烧黑的锅底一般。
张让继续说:“其三,主公大规模搜罗,声势浩大,必然会引起贼子的注意,不容易将其揪出。”
曹操说:“那依你之见,可有法子?”
张让表情十分淡漠冷静,说:“自有。”
他这一说话,曹操与吕布登时狠狠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为何,反正二人听到张让说这两个字,登时便深信不疑。
曹操对自己的“深信不疑”有些后知后觉的心惊,曾几何时,自己竟如此信任一个人?
曹操咳嗽了一声,端着架子,很是“矜持”的说:“到底是何法子?你速速讲来。”
张让冷漠的看向曹操,说:“法子是有,主公先饮药膳雉羹,让再说不迟。”
曹操这一听,当时才惊觉,原张让进营帐之时,手中竟端着一碗冒着滚滚热气,汤水混沌的“药汤子”雉羹!
第177章 一反常
奸臣套路深…第177章 一反常
第二日一大早; 酸枣盟军的储备粮草过了今日,便仅剩下一日之用。
曹操这日里却并未派人去寻粮草; 稳稳当当的; 异常的平静。
而且还让冀州牧韩馥封锁了一切消息,不得透露半点。
粮草丢失; 冀州牧韩馥本人也有过失; 因此曹操没有治罪,韩馥便没上赶着去讨罪,将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也没说。
这日早晨,酸枣各军都收到了盟主的徵召; 欲要在幕府大帐之中议会。
之前议会亦有两次,曹操安排了屯兵事宜,虽安排的井井有条,但因着豫州刺史孔伷一事,大家都还按兵未动。
今日又要议会; 不知曹操欲要说些什么事情。
众人陆陆续续来到幕府大帐; 曹操张让等曹营中人,已然安坐在幕府之中。
很快; 所有人都已到齐; 最后一个来的自然还是荆州刺史王睿,王睿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众人全都等着他一个。
王睿仍旧不紧不慢的; 似乎很是清闲; 而且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一派大好模样。
其实不只是曹操,在座诸人之中,许多都对王睿有些看法。
因着王睿此人,当真傲慢异常,眼高于顶,他官居荆州刺史,所以对太守一类时常看之不起,言辞中透露着鄙夷。
日前孙策也曾说过,王睿看他父亲不起,言辞羞辱。
孙策可不是头一次被王睿羞辱的太守。
而且王睿开条件,让他出兵,必先讨伐武陵太守,从这一点便能看出,这王睿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王睿胆子颇大,从外面晃晃悠悠的走进来,然后晃晃悠悠的坐在席子上,还端起水来饮,浑然把幕府大帐当做了自己下榻的营帐。
曹操只是瞥了一眼王睿,并没搭理。
曹操朗声说:“诸位当知道,董卓爪牙胡轸,日前被我军击退,胡轸虽失了一只眼目,但仍盘踞在酸枣附近,等待偷袭时机。”
他这话一说,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原今日曹操要说的是抗击董卓的事情。
胡轸手握五千精兵,日前损失了一千多,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三千。
这些兵马对于酸枣会盟十几万大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若做偷袭伏击的军队,那便绰绰有余了。
而且胡轸素来凶悍,不得不防。
曹操又说:“今日本盟主得到探报,这胡轸因着被我军兵败,粮草辎重匮乏,便在周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这话一说完,孙坚立刻说:“盟主,孙坚请命,带兵前去缴了那胡轸!一了百了!”
孙坚向来骁勇,而且每每上战场都是以死拼命,被人当做恶鬼一般。
曹操却摇头说:“破虏将军勿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胡轸的伏兵在暗,我等在明,若是贸然出兵,得不偿失。况且……”
曹操又说:“况且如今酸枣周边,百姓遭到胡轸抢掠,民不聊生,我等义军绝不该袖手旁观,该当合计合计,如何援助百姓才是。”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援助百姓是善举,军阀们之间勾心斗角,但是能来酸枣会盟的,必然注重脸面儿,都很注重拉拢民心,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
大家一听有道理,曹操再说:“胡轸的兵马在周边抢掠,诸位也要加强防范,以免遭到胡轸偷袭。”
众人点头,各自计较了一番。
像是胡轸这般,没有粮草便去打劫粮草,屠城席卷的,其实自古以来并不少见。
况且胡轸刚刚吃了败仗,的确需要粮草辎重才可死灰复燃,亦合情合理,因此众人并未有半点怀疑。
众人合计了此事,曹操便说:“今日请大家过来,便是议一议此事,诸位可还有什么要事禀报,若是没有,便可自行散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觉盟主今日特别“柔和”,也没有部署兵力,只是提醒他们小心胡轸抢掠搜刮,旁的再也没有了。
此时荆州刺史王睿开口说:“盟主啊,我倒是有一件事儿。”
曹操看向王睿,说:“王公请讲。”
王睿当即便站起身来,说:“是这样儿,我军中辎重粮草今日便要用完,但是粮草军还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子,过些日子才能抵达,不知……”
王睿顿了顿,又说:“不知总盟主可否大度慷慨解囊,借拨一些粮草,先给我营中士兵吃食,等我营中的粮草到了,再行还与总盟主,可好啊?”
王睿想要借粮食!
酸枣会盟营地的粮食,是公共粮食,来会盟的首领们,和住在营地的亲信们,大家一起吃,但各自营地驻军的大批士兵还是要自行解决粮草的。
王睿的粮草出现了问题,竟然管曹操借粮草。
要知道王睿之前还得罪过曹操,如今却大言不惭的开口要粮?
众人一听,便十分不屑,心想着曹操必然不给王睿这个脸面儿,定狠狠打他。
曹操的目光淡然,环视了一圈在座,随即在王睿挑衅一般的目光下,满面温柔,淡淡的说:“好啊。”
他这一句话下去,当时全场哗然,好些人窃窃私语起来。
“盟主竟然借粮?”
“是啊,这也能借粮食?”
“怕是开顽笑的罢。”
王睿也吃了一惊,说:“这……盟主,我说的可是……借粮!”
曹操则是笑眯眯的说:“正是,借粮,本盟主不是说了,可。”
王睿更是吃惊,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之前得罪了曹操,曹操还扬言要杀了自己,却为何突然这般好脾性?
必然有诈!
王睿一笑,说:“想来……咱们营地的粮食辎重,必然十分富裕,所以盟主才会如此慷慨解囊,是么?”
张让听到王睿这句话,眯了眯眼睛,突然侧目过去,仔细打量王睿。
曹操则说:“自是如此,王公何出此言?王公是不信我联军粮食辎重充盈,还是不相信本盟主会借粮于你?”
王睿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