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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太守袁遗一听,只觉心里酸的晃,他刘岱姓刘便是宗亲了?差着祖宗十八辈呢,这也算宗亲?
再者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有他刘岱能去?也太看人不起了罢?
袁遗虽心中不服,但因着曹操这般夸赞刘岱,让袁遗也有些疑惑,所以并不敢出头来问,怕是有诈。
刘岱被他说得发憷,硬着头皮说:“这……不知盟主所说的,到底是何事?”
曹操“哈哈”一笑,说:“这事儿,容易得很,便是想请刘公,送信到雒阳城去,将胡轸兵败的消息,送给董贼,搓一搓董贼的锐气!”
“嗬——”
他的话一说完,刘岱登时抽了一口冷气,吓得后背发麻。
让自己把胡轸兵败的消息传到洛师去?董贼心狠手辣,若是抓住自己,岂非要自己好看?
袁遗此时心中十分庆幸,幸亏自己刚才没有接茬儿,原是这样的“美差”。
刘岱心中不愿意,这种苦差事竟然落在自己头顶上,怎么不叫其他人去?
可如今曹操势力太大,而且曹操刚刚用计俘虏了胡轸,正是名声大噪,士气大噪之时,若是刘岱贸然拒绝,唯恐惹祸上身。
而且之前他还诽谤了曹操,说他宠幸宦官等等,已经被打脸,哪里敢上赶着去找打?
于是刘岱期期艾艾的,口中说:“这……卑将身为、身为酸枣义军,义不容辞……还要、还要感谢盟主给卑将的这次机会。”
曹操听刘岱服软儿,便笑着说:“刘公忠心耿耿,事不宜迟,立刻出发罢。”
刘岱面上不愉快,说:“是……”
谈论完给董贼送信树威的事情,就该讨论解救袁术的事情了。
如今胡轸都在他们手里,包围袁术的兵马群龙无首,便是一盘散沙,根本不堪一击。
之前没人愿意去解救袁术,但目下则是一堆人都愿意前去解救袁术。
曹操看着这些争先恐后的太守将军们,心中有些不屑,打仗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出兵,唯恐削弱自己的实力,而现在了,捡瓜捞的时候,倒是都挺积极的?
曹操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这盟主其实做的也不容易,若是叫你去了,他不愿意,若是叫他去了,你又不愿意,实在是为难得很。”
曹操虽说的十分“婊气”,但也是实话,大家谁也不愿意让旁人抢了这功劳。
张让此时便说:“盟主何必如此为难,既然胡轸已经在盟主手中,不防令胡轸写一封书信,派人送到南阳,就说用撤兵来换取他们主公的项上人头。”
胡轸带的兵马都是自己的亲兵,如此一来,必然会考虑撤兵,而且也不需要派旁人去抢功劳。
曹操眯了眯眼睛,说:“好,带胡轸上来!”
吕布立刻拱手说:“是,主公。”
吕布从幕府营帐出去,很快便走了回来,同时押解着胡轸而来。
胡轸昨日睡了一天,酒气终于是大醒了,被士兵押解着,五花大绑的走上前来,使劲挣扎,大吼着:“你们这群叛贼!叛军!!放开我!休想利用与我!”
曹操一看,笑眯眯的说:“胡轸,看来你是个聪明人,那本盟主也不跟你绕什么圈子,便直说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让人递过来笔墨,说:“识趣儿的,你便现在立刻写一封书信,递到南阳,告知你的那群麾下,立刻撤兵,否则……”
曹操冷笑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胡轸听了,“啐!”的一声,直接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嗽了嗽嗓子,嘲讽的说:“识趣儿?!我胡轸活了这么些年头,从来不知道识趣儿是怎么写的!”
曹操一听,登时恼怒,放在案几上的手立刻握起拳头,眼目一眯,目光凛然,死死盯着胡轸,就要发怒。
张让突然站起身来,说:“原来是个文盲。”
“你说什么?”
胡轸一时没明白张让的话,就听张让解释说:“让说,胡将军连识趣儿都不知道怎么写,原来是个文盲。”
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哈”轰然笑成一片。
胡轸当即脸上红了青,青了白的,说:“张让!!你这个阉……”
“啊!”
胡轸还没说完,曹操已经突然发难,手中耳杯一动,“唰!!”一声,直接投掷过去,正打在胡轸的脸上。
胡轸大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脸颊愣是被打肿了起来。
耳杯“咕噜噜”的滚在上,还晃了晃。
曹操则是悠闲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说:“张让乃我朝廷列侯,还是人主之义父,你这叛贼若再出言不逊,小心本盟主,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全都拔下来,然后再剪掉你的舌头,是了……”
曹操突然一笑,他挑起了唇角,笑的颇有些狰狞诡异,眼目中寒光一凛,完全不见平日里的轻佻纨绔,阴测测的说:“再阉割掉你的男/根,让你真真切切的体会一番,什么是……切肤之痛。”
第245章 降书
奸臣套路深…第245章 降书
胡轸被曹操这么一说; 只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愣是一时不敢开口言语。
曹操也不废话; 便说:“写。”
胡轸一咬后槽牙; 似乎笃定主意,说:“曹操; 你这小儿不用威胁与我!我今日写下降书是死,不写降书也是死!何必做不忠不义之臣!我胡轸是铁铮铮的好汉; 绝不会屈服于你!”
胡轸说的慷慨凛然; 曹操眯起眼目,说:“是么?”
张让淡淡的说:“胡将军所言也有道理,毕竟这种事情; 恐怕胡将军做的多了; 因此也不相信旁人,但胡将军可曾考虑过……”
张让慢慢的在胡轸身边踱步; 表情冷漠; 看似十分悠闲的说:“胡将军若是写了降书; 还能保存一时性命,若是不写降书,可能连一时性命也保不齐。”
胡轸冷笑说:“啐!别他娘的威胁老子!老子打仗的时候; 你还在屈颜侍奉呢!”
张让不怒反笑; 但是笑意不怎么真诚; 他冷着脸; 一挑嘴角; 反而比曹操的冷笑还要渗人。
张让淡淡的说:“胡将军一直在董卓身边侍奉,应该很熟悉董卓的为人罢?让听说,董卓为人残暴,超出常人许多,不知道胡将军可有领教过?”
他说着,突然蹲下一些,扳住胡轸的脸,将他的脸瞥向一边,让他与幽州牧刘虞对视。
张让轻声说:“刘公之子,曾在雒阳奉职侍中,董卓挟持刘公子,曾逼迫刘公子吞碳,如今嗓子还未大好,不知……胡将军领教过不曾?”
胡轸看向刘虞,刘虞也正看着胡轸,刘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儒雅风气,但张让提起刘和之时,那他身儒雅之气已然荡然无存,眯起眼睛,狠狠凝视着胡轸,仿佛眼目中可以喷出刀剑来。
不止如此,刘虞放在案几之下的双手已经死死握拳,他现在抓不到董卓,但胡轸是董卓的爪牙,能抓到胡轸亦是好事儿。
张让说:“既然胡将军不肯写降书,是个硬骨头,那不若……也品尝一番吞碳的滋味儿,如何?”
他说着,看向刘虞,说:“想必刘公,很愿意为大家效劳,亲自帮助胡将军吞碳罢?”
刘虞当即冷笑了一声,说:“列侯如此抬举虞,虞自然幸不辱命,只要人主与盟主一句话,虞必让这叛贼也尝尝这番苦楚滋味儿,自是好生招待!”
胡轸听着,呼吸都粗重了不少,使劲摇头说:“你们这群疯子!狂人!休想让我写降书!”
曹操淡淡的说:“拿炭来,请胡将军用食,咱们酸枣大度,管饱!”
“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这些疯子!放开我!”
“疯子,不……不——”
张让看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看,抽身离开了幕府营帐,准备去马场看看白鹄,不知白鹄的伤口如何了。
张让刚进入马场,很快曹操也跟了进来,说:“你这吞碳的法子好,胡轸已经降了,正在写降书。”
张让似乎早就知晓,并没什么惊讶,而是淡淡的说:“能忍受吞碳之痛的人,非比寻常,既然能忍受这种痛楚,必不会为董卓卖命,胡轸并不是董卓的亲随,董卓攻下雒阳之后,却转而为董卓卖命,这说明他的意志本就不稳。”
张让分析的头头是道,如今胡轸写了降书,不怕那些人不撤兵,既能解决袁术的燃眉之急,巩固曹操身为盟主的地位,又能打破各个军阀想趁机浑水摸鱼的歪心思,而且重创胡轸,再不给他翻身机会。
张让这做法,可谓是一石三鸟,精妙的很。
曹操心情大好,笑说:“你看你,吓人的本事儿,与医人的本事儿一并的好。”
张让淡淡的看向曹操,说:“主公这是在夸赞让么?”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自然。”
二人正说着,便看到典韦正在马场里洗马。
典韦身为军中校尉,虽然官阶不若曹操这和车骑大将军高,也不如杂号将军高,但他好歹是个校尉,竟然在洗马?
这实在不可理喻。
曹操一转头,便看到了曹洪暗搓搓的趴在一边,偷偷往这边看着。
心中登时了然,怕是曹洪又在耍什么心眼儿。
典韦卷着袖子,露出手臂上精壮的肌肉,随着擦马的动作,肌肉起伏,看起来果然英俊威武的很。
不止如此,典韦因着在用水,所以衣衫上难免潮湿了一些,退去介胄的衣袍紧紧箍着,衬托着典韦伟岸高壮的身材。
张让看到典韦这番模样,脸色淡漠的感叹说:“典校尉不愧是习武之人,身材当真是好。”
曹操一听,当即酸的不行,说:“其实我身材也不错,你平日里又不是没见过?”
张让只是看了一眼曹操,淡淡的说:“是么?”
是么?
曹操心想,张让这是无视了自己的身材么?
曹洪躲在一边,看的十分欢喜,正美滋滋的看着,突然撞见了曹操的目光,赶紧咳嗽了一声,“正义凛然”的走过来,说:“洗的如何了?”
典韦十分诚恳的说:“曹公子请放心,已经洗了三匹,还剩下一些。”
曹洪点点头,上下浏览了一下典韦,只觉若是再湿一些,怕是更好?
曹洪这么一想,当即便说:“如此……我也来帮忙罢。”
他说着,打了一盆水来,想要泼在典韦身上,然后再好好趁机欣赏一番。
只可惜曹洪千算万算,他忘了算典韦的功夫,典韦的功夫可与吕布比肩,而且力大无穷,可谓是世间少有,曹洪在他面前,根本便是“三脚猫”的功夫。
曹洪端着水冲过去,装作不小心,立刻手一扬,“哗啦!!”一声,便要将水泼出去,结果典韦反应太快,“唰!”一个闪身,立刻闪了过去,曹洪一盆水结结实实泼在了曹操头上。
“哗啦——”
曹操只觉得大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方才整治胡轸的那些欢喜之情立刻全都不见了,灰飞烟灭!
曹洪:“兄……兄长!?”
曹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滴滴答答往下流,还是洗马的水,不知曹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