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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盟主营帐,便看到曹操与张让坐在席上,不止如此,案几上还摆着一方帕子。
一看便知是女子之物,隔得大老远便能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帕子上还有一些墨迹,并不是蹭上去的,而是整齐的字迹。
张奉走进来,步履有些艰难,对曹操作礼,说:“主公。”
又对张让作礼说:“义父。”
曹操的面容十分冷淡,点了点头,不见得如何热络,抬了抬下巴,示意案几上的帕子,说:“张奉,你看看那物。”
张奉有些狐疑,赶紧走过去捧起案几上的帕子,动作恭恭敬敬。
张奉只闻到一股幽香的味道,像是花香,有些浓郁,说不出道不明,但十分熟悉。
张奉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这花香的味道,不正与何氏的面巾味道一模一样么?
张奉赶紧去看帕子上的字迹。
吕布就在他旁边,站的很近,因此一眼便看见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这方锦帕是何氏送给张奉的书信!
吕布登时眯起眼睛,锐利的眼眸中寒光一凛,双手攥拳,发出“嘎巴”的声音。
何氏的字迹十分娟秀,写到自己很想念张奉,张奉与何氏早便认识,而且交情不浅,还有青梅竹马之情。
吕布看到此处,当即是愤怒不已,努力克制着自己,冷冷的对张奉说:“你与何氏果然识得,方才第一面见到何氏,还因此失神,怎么,便没话对你的主公说么?”
吕布的醋意可谓是冲天了,而且还夹杂着一股暴怒。
张奉听了,则是瞪了吕布一眼,吕布本就不欢心,是他招惹何氏在先,如今却还瞪自己,当即冷笑了一声,脾性更是坏得很了。
张奉瞪他,是因着吕布口气十分冷嘲热讽,张奉自然要瞪他。
张奉连忙拱手,竟然双膝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曹操下拜。
张奉行如此大礼,吕布吃了一惊,不过没有拦住他。
张奉声音十分冷静,说:“主公,奉乃是主公家仆,忠心耿耿,从未生出任何二心,还请主公明鉴。”
曹操眯着眼睛去看张奉,他熟悉张奉的为人,张奉是那种知恩图报之人,但凡给他一点点恩德,张奉必然感激于心,涌泉相报。
当年曹操偶然救了又瘦又小的张奉,张奉便心甘情愿的做为曹操的眼目来到暴虐无常的大宦官张让身边伪装成细作。
曹操深知这点,因此对张奉一直以来都比较放心,但曹操始终是多疑之人,如今董卓的使者女官,突然秘密送信过来给张奉。
哪里能让曹操不多心?
曹操心中疑虑,不过面上却突然笑起来,说:“张奉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还要我亲自去扶你?”
张奉赶紧说:“奉不敢。”
曹操笑容满面,笑的和蔼可亲,说:“张奉,你我是什么干系,当年在我落魄之时,都是你跟在我的身边,我自是信你无疑,便像你待我,从未有过二心,我带你也如同一般,从未生过疑心。”
曹操这么一说,吕布登时又有些吃味儿,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张奉,渊源颇深,但张奉后来跟随了曹操,如今曹操又在他面前炫耀自己与张奉的关系亲笃,吕布乃是占有欲极强之人,如何能不吃味儿?
张让则是冷淡的看了一眼曹操,似乎已经把曹操心口不一的“多疑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曹操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尖儿,怕张让给自己拆台,便说:“张奉,今日叫你过来,其实就是想听你说说看,这何氏,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曹操想知道,这何氏与张奉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比较委婉罢了。
吕布也想知道,冷冷的说:“主公说的正是,张太医似乎十分了解何氏,不若张太医便好好说道说道儿,何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儿罢!”
吕布说完,就见张让也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别瞧张让眼神冷淡,好像没什么波澜,但被张让一盯,吕布只觉自己那吃味儿的心思,好像被看穿了一样,丢人的很。
吕布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干脆选择沉默下来,以免被张让揭了短处,倒也难堪。
原张奉与何氏,竟真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张奉坦然承认,吕布登时“呵——”的冷笑了一声,撇开头去,十分生气,似是哄不好的那种……
其实吕布也有些生自己的气,他本一直标榜自己,与张奉认识在先,因此不管张奉是不是忠心曹操,死心塌地,但吕布觉得他们先认识,便是优势。
哪知道如今杀出来一个,比吕布还要先认识张奉之人。
还是个如此美艳温柔的女子,吕布能不生气么?
何氏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何家乃系屠户,根本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因此孩子多了根本养不起。
当时何太后还是妙龄少女,因着美貌出名,选入掖庭,一家准备从南阳搬到雒阳去。
如此一来,家中人口太多,又没有什么钱资,于是何太后一家便把何氏给卖了,换了一些银两。
于是张奉便认识了何氏,两个人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干系。
后来因着战乱和十常侍乱政,大宦官张让的仆从打死了张奉的家人,灭了满门,曹操救了张奉,便带着张奉来了雒阳,与何氏失去了联系。
张奉进入雒阳之后,都没有见过何氏,便断了联系,久到张奉几乎不认识这个人了。
哪知道何氏突然又出现了,而且还认祖归宗,认回了何氏,变成了何太后的妹妹,出现在酸枣之地。
张奉低垂着头,说:“奉不敢有一言半语欺瞒主公,在营门之时,奉看到何氏,的确也十分吃惊,在此之前,奉与何氏当真并无联系,不知何氏已然归顺了董卓。”
张让听到此处,眯了眯眼睛。
何氏与张奉虽青梅竹马,但这么久都不曾见面,按理来说关系应该不是很亲笃,也就是老乡见面的关系。
何氏的书信如此热络,想念之心溢于言表,还急匆匆的递了书信过来,哪想到这么巧,这书信还被典韦的士兵给“轻而易举”的截获了。
张让眯眼想了想,不过并没有说话。
曹操听罢了,还是摆出来一副相信张奉的面孔,说:“是了,我自然信你,只不过……张奉啊,如今数年未见,那何氏已然成为了董卓之人,你们并非一路,若是往后里何氏再有什么异动,你记得一定要禀报与我,可知道了?”
张奉赶紧拱手,说:“是,主公,奉敬诺!”
曹操点点头,说:“罢了,你且去罢。”
张奉拱手再拜,之后才离开了盟主营帐,吕布也赶紧跟着走出去,追在后面儿。
吕布追着他,张奉却忍着不适,走的飞快。
两个人一前一后路过营门附近,想要横穿过去,就在此时,吕布一眼便看到了堵在营门口的大鸿胪韩融与何氏。
那二人复又来到酸枣营地,似乎是准备邀请曹操过去吃接风宴,不过很显然,夏侯惇根本不放他们进来。
吕布看到何氏,眯了眯眼睛,就在此时,前面的张奉因着身子不适,突然一软便要摔在地上。
吕布赶紧冲过去,一把搂住张奉。
张奉瞪了他一眼,撇开手就要走,正巧了,何氏似乎看到他们,抻着头望过来。
吕布眯了眯眼睛,当即便搂住张奉,不让他走,一反常态的放软了声音,故意十分温柔的说:“好了,是我的不是,方才是我混账,奉儿便饶布一回,可好?”
吕布平日里都一副傲慢模样,从未见过这般“低声下气”,张奉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狐疑的看着他,还抬起手来,试了试吕布的额头。
吕布立刻抓住张奉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布方才是吃味儿,因此态度混账了一些,饶我一次,就这一次。”
他说着,便去亲张奉的唇角,张奉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吕布一服软儿,他便有些扛不住了。
不过还是因着怕人看到不好,便挡着吕布。
吕布千百叠的温声哄着,说:“无妨,没人看得到。”
张奉并不知道何氏在看他们,也不知吕布“诡计多端”,实在受不住吕布的温柔攻势,便搂住吕布肩背,任由他落下一吻……
曹操等吕布和张奉都走了,眯眼看着案几上的帕子,说:“何氏不是个简单之人,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
张让也是这么觉得,点点头。
曹操又说:“所以你平日里不许与何氏走得太近,最好不要来往,一句话也不许说。”
从“走得太近”,到一句话也不许说,曹操瞬间跨越了一个大鸿沟,可谓是霸道至极了。
张让倒是坦然,说:“让与何氏又不熟悉,自不会多话,倒是主公……主公难道忘了,何氏此来的目的,可是为了嫁与主公为妇。”
曹操一阵语塞,此时就看到小蛮叼着一块破破烂烂的布条走过来,“啪!”一声扔在地上,又开始撕咬起来,似乎在磨牙一样。
张让低头一看,这不是卞姑娘的之前“不小心”落下的帕子么?
于是张让唇角轻轻一挑,露出一个料峭,满含寒意,又不怎么真诚的笑容来,淡淡的说:“险些忘了,除了女官何氏,还有一个卞姑娘,也是冲着主公来的。”
曹操:“……”不知为何,遍体生寒。
第258章 越乱越好
奸臣套路深…第258章 越乱越好
曹操本想解释一番; 说自己一颗心思全都扑在张让身上,而张让总是不解风情。
但是想了想,解释了也是白解释,毕竟张让根本不懂这些,于是干脆没说话。
营帐中静悄悄的; 两个人之间流转着一些奇妙的气息,小蛮则是趴在张让旁边,用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顽着撕烂的帕子。
张让突然开口说:“主公要如何处置何氏送来的书信?”
曹操想了想; 说:“依你之见; 如何处置?”
张让淡淡的说:“何氏私自送来书信; 想来使者大鸿胪应该并不知情,既然主公不想接见董卓派来的使团; 不若让他们自乱阵脚,越乱越好。”
曹操说:“你是说……”
张让眯起眼睛,看着案几上的书信; 说:“让的意思是; 主公不妨差人将这封书信送到使团手里,交给大鸿胪。”
大鸿胪如果知道何氏私自送信到酸枣义军这里; 必然会勃然大怒。
毕竟何氏只是一个联姻的使者; 而大鸿胪才是使团的大行,何氏私自行动便不说了; 竟然还招惹了曹操将书信原木原样儿的扔回去; 这简直就是打脸。
如此一来; 大鸿胪韩融如何能不动怒?
曹操笑着抚掌说:“好!就依你所说。”
他说着; 朗声说:“典韦!”
典韦很快从营帐外面进来,拱手说:“主公,卑将在!”
曹操指了指案几上的帕子,说:“你去将这帕子,带到使者营地,交给大鸿胪,就告诉他,我让他看着办。”
“卑将敬诺!”
典韦很快带着帕子拱手离开。
而此时此刻的大鸿胪营地中,女官何氏正拉着卞姑娘在营帐中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