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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
“执金吾?”
曹操吊儿郎当的冷笑说:“执金吾是谁封的?我怎不知胡母班乃系雒阳执金吾,人主就在营中,难道是皇上册封的执金吾?”
大鸿胪被他这么一说,登时就僵住了,当然不是小包子册封的执金吾,执金吾上任都很久了,是董卓册封的执金吾。
曹操说:“既然大鸿胪也回答不上来,是谁册封的执金吾,那么何来执金吾一说?”
大鸿胪韩融被曹操瞬间憋了好几次,一张老脸都涨红了,气的头发恨不能全都树起来。
大鸿胪冷声说:“曹盟主,您若是这般偏袒从弟,恐怕会引起百姓非议啊!老夫也是为了曹盟主着想,还请交出曹洪,以正军法!”
大鸿胪说着,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刻冲上来,准备去抓曹洪。
曹操则是突然“嗤——!”一声拔剑出鞘,长身站在那些士兵面前,脸色阴霾的说:“本盟主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酸枣营地动手撒野!”
曹操引剑站立,一瞬间冲上来的士兵都有些发憷,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不敢上前,全都逡巡在原地。
曹操冷声说:“想从我酸枣营中带走人,也要问问我说中的剑,它愿不愿意!”
曹操拔剑相向,营中又都是嘈杂之声,其他诸公也全都走出来看情况,众人围拢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今日的事情可谓是大消息,诸公们也都略有耳闻。
大鸿胪见曹操发作,又见诸公全都走出来,当即便说:“曹盟主,你如此袒护曹氏中人,不能给我一个说法,就不怕义军诸公们不服气么?”
大鸿胪韩融显然是想要挑拨离间。
他知道酸枣义军虽然兵力可观,但其实并不齐心,这么多将军蹙在一起,谁都想要独大,谁都不想卖力,谁都想要趁机吞并旁人,谋取利益,这便是军阀的心思。
大鸿胪是个大行人,一直掌管出使的任务,对于谈判这种活计,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十分善于利用人心。
大鸿胪拿捏到了义军的短处,自然要开始攻击。
在场众人之中,有不少心存异心之人,听到大鸿胪这般说,便纷纷应和起来。
其中叫嚣的最严重的,当然是刘岱了。
刘岱去雒阳送信,就是曹操的意思,一去一个月,被董卓扣押羞辱,曹操不但不救他,反而送来了催命符。
如此阴险狡诈,刘岱如何能不记恨于他?
因此趁着这个机会,便装作和事佬的说:“盟主,依卑将看,不若将曹洪交出去,也好息事宁人,若不如此,恐怕军心不稳,民心不安啊。”
刘岱这般说辞,显然是想要趁机给曹操使绊儿。
大鸿胪赶紧又说:“曹盟主,老夫也不是想要难为与您,老夫深知曹盟主为人,为天下社稷,百姓安居,曹盟主可谓是费尽苦心,我等也不是助纣为虐之辈,如今董卓有意求和,我等是为了天下百姓,才这般奔波游走,还请曹盟主知晓此点,不要心存敌意。”
张让眼看局面有些不稳,便插话说:“大鸿胪说的的确在理。”
大鸿胪没成想张让替自己说话,当下有些吃惊的看着张让,心想着,难道张让这佞臣阉党,一看局面不对,竟然直接倒戈过来了?
曹操也看了一眼张让,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张让是想要倒戈,反而想知道张让要如何羞辱大鸿胪。
果然,曹操对张让的了解可谓是相当透彻的。
就听张让淡淡的说:“大鸿胪觉悟如此之高,真当是我等楷模,但让想要请问大鸿胪,大鸿胪口口声声是为天下苍生,并非助纣为虐,那董卓扣押幽州牧李公之子的时候,大鸿胪身在何处,为何不奔走解救?”
“这……”
大鸿胪登时语塞,不知情的还以为吞了炭的是他大鸿胪,而并非刘和。
张让又说:“刘公身为宗亲之后,品性高洁,为人谦恭,德行兼备,大鸿胪不可能不知情罢?刘公子深陷囵圄,被董卓残害吞碳,大鸿胪为何不做理会?难道大鸿胪怕不是个假把式,只会说,不会练么?”
张让用冷酷的语气,冷漠的表情,冷淡的言辞,将大鸿胪嘲讽了一个透透彻彻。
不止如此,还成功的将刘虞拉入了曹操的阵营。
刘虞心底里最大的心结是什么?
当然是爱子的嗓子,董贼逼迫刘和吞碳一事,刘虞永远也不会忘记,而且每每想起,都会愤毒难消。
刘虞听到张让提起此事,自然迁怒于董卓的使者,立刻站在了曹操的阵营。
曹操的阵营里还有济北相鲍信。
广陵太守张超因着手中兵马很少,平日里依附于兄长张邈,而那死掉的胡母班,不只是河内太守的妹夫,还是张邈的旧交好友,所以张超一时有些摇摆不定。
臧洪此时便轻轻的在张超手心里扣了两下。
张超一个激灵,吓得突然踏前一步。
他手心里麻嗖嗖的,还痒的难耐,都说十指连心,果不欺人,张超心窍都跟着麻痒起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日里因着张让的一推,与臧洪偶然亲在一起的场面。
他下意识的踏前一步,仿佛被烫了一样,甩开臧洪。
哪知道反应过来之时,众人全都看着他。
张超一向随风倒,如今却“大义凛然”的跨步出来,登时被人另眼相看起来。
张超则是头疼难忍,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的臧洪。
张超尴尬的“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虽我……虽我张超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但、但……但我最看不上眼的,便是这种虚伪假惺惺的穷酸之人,今日你大鸿胪想把我们义军之人带走,也要问问我张超同不同意!”
张超恨的牙根痒痒,但赶鸭子上架,也只能如此了,总不能灰溜溜的退回去,实在丢人。
张超把心一横,便站在了曹操的阵营之中。
这下子好了,阵营不断的扩大起来。
大鸿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曹盟主,义军非要如此么?”
曹操冷声说:“若非要如此,也是大鸿胪您逼迫的。”
大鸿胪说:“那贵营的士兵军纪不严,打死了人,这话该如何说道儿?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罢。”
张让淡淡的说:“大鸿胪此言差矣,胡公到底是怎么去世,我们并不得而知,全凭各位两片嘴皮,到底是不是我营中士兵打死,还有待考证。”
大鸿胪气愤的说:“那依列侯的意思,待要如何?!”
张让冷淡的看着大鸿胪,语气也冷冰冰的,只说了两个字。
“验尸。”
第262章 以求真相
奸臣套路深…第262章 以求真相
“验尸?!”
大鸿胪登时吃了一惊; 震惊的看着张让。
从战国后期开始,其实便已经开始出现“法医”了,只不过当时鉴定尸体的工作,由最下等的奴隶来完成。
到汉代之后,法医领域已经相当“发达”; 宋代之时,“仵作”这个名词正式出现,只不过与之前相同的是; 法医仍然是最下等的求生行当。
大鸿胪身为贵胄; 以前根本不接触这些事情; 只知道“验尸”是一种很卑微的行业,地方有令史; 下属奴隶负责验尸,因为地位太过低等,是他们这些大人物根本不曾接触过的。
大鸿胪一听验尸; 登时都懵了; 说:“这里没有令史与验尸的奴隶,谁来验尸?”
张让冷淡的看着大鸿胪; 说:“让请命。”
“什么?”
大鸿胪更是吃惊; 吃惊的险些将自己的下巴甩在地上。
不止如此,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吃惊; 无论是曹操; 还是其他诸公; 都震惊不已。
堂堂列侯; 人主之义父,曹盟主宠信的宠臣,竟然提出亲自验尸?
要知道验尸都是最下等的奴隶才会去做的事情,别说是士大夫们鄙夷,就连普通百姓,也觉得验尸低人一等,不愿说与人听。
而且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深入骨髓腠理的教育理念,在三国演义中,夏侯惇被流矢舍中眼目,拔箭之时将整颗眼球拔出,便因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坦然吞晴。
可想而知,在现代人看来疯癫的事情,在古代人心中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而作为一个古代的法医,也需要拆骨烹尸,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被很多人所鄙夷。
如此高高在上的列侯,竟然注定提出要验尸,而且是亲自验尸,如何能叫人不惊讶咋舌?
曹操皱了皱眉,低声对张让说:“别勉强自个儿。”
张让则是淡淡的说:“并不勉强。”
因着法医这个职业,可是张让的……老本行。
对于张让来说,尸体比活人更亲切,因为无论这个尸体生前有多么狡诈多端,但死了之后,都不会说谎,全都摆在面前,只需要张让去简简单单的发觉,便可以了。
因此张让与尸体相处,比与活人相处,要自在的多。
他从不鄙夷自己的职业,也没有任何偏见。
张让在大鸿胪吃惊的目光下,说:“胡公在离开营地之前,底气十足,面色红润,仅仅挨了一拳,且大鸿胪有所不知……”
他说着,走到曹洪面前,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解曹洪的衣带。
曹洪也吓了一跳,只觉张让也太主动了一些,远观还以为是个冰雪傲然的冷美人儿,没成想竟也有如此粗暴火辣的一面儿,不知平日里兄长是如何吃得消的。
曹操眼皮一跳,克制着杀过去阻拦张让的冲动,虽他吃味儿的很,但深知张让如此做法,自有自己的道理。
曹操这般一想,突然很是头疼,自己从何时开始,竟如此为张让“着想”了,处处都考虑他的做法,没有一点子怀疑,就连吃味儿也生生的自己吞,这感觉……
酸爽的厉害。
张让突然扯开曹洪的腰带,将他的衣衫退下,让曹洪面对着众人,众人立刻看到他身上受伤的痕迹。
张让淡淡的说:“曹洪昨日因触犯了军规,受了责罚,一夜未曾用食,还围着校场跑了一百圈之多,试问在这种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曹洪如何一拳打死,率领禁军保卫雒阳与皇城安慰的执金吾呢?”
民间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后汉书曾记载,说东汉的开国皇帝刘秀,在发迹之前很困苦,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执金吾,娶管仲的后裔美女阴丽华。
因此可见执金吾这个官位,可以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禄了。
胡母班年少英俊,而且乐善好施,与张邈一样,曾有“八厨”贤名,后来被举荐为执金吾,位列九卿,可以说位极人臣。
如此一个重要的职位,自不可能让草包来做,胡母班英名在外,也不是个草包。
被曹洪一拳打死,这听起来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大鸿胪听着张让的分析,心中狂跳不止。
张让拱手说:“因此……让请命,亲自验尸,以求真相。”
大鸿胪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似有些着急,说:“执金吾一直好端端的,被人扶回营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