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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突听魏满发脾气,有些奇怪纳罕,看着魏满,说:“不是主公令卑臣在膳房理膳的么?”
的确如此,的确是魏满让林让在膳房里炒菜做饭的,想要折辱林让,但魏满万没想到,林让竟然做出了糖醋里脊。
魏满怒不可遏,冷笑说:“‘主公’?你是陈营的麾下,唤孤主公是何用意?”
林让方才一时“口快”,毕竟昔日里他唤主公习惯了,如今自己变成了陈继营中的士兵,该唤魏公的,方才一个没注意,唤错了称谓。
魏满听到“主公”两个字,只觉肝火越来越旺盛,烧的他头疼欲裂,目赤耳鸣。
魏满“啪!!!”一声将案几上的晚膳全都扫在地上,阴霾的瞪着林让,说:“为何要做这种无用之事!?”
为何让他又想起了林让……
每每想起林让,魏满心脏似要活生生被人剖开一般,那种疼痛,令人体无完肤。
魏满勃然大怒,指着林让的鼻子,说:“你便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你?!别以为你是陈营的名士,孤便不敢动你!”
林让一看魏满的脸色,已经涨红,并不是因着害羞等等原因,而是因着发怒,整张脸突然涨红充血,眼眶也似要裂开一般,十分狰狞可怖。
林让便说:“魏公请勿动怒,魏公肝火旺盛,恐……”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心口一阵窒息,脑袋里“嗡——”的一声,伴随着眼前一阵阵发黑,竟一个踉跄,“嘭!!”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主公!!”
“主公晕倒了!”
“快去请林太医,主公晕倒了!”
一时间厅堂乱的厉害,从者士兵们忙的四脚朝天,全都冲出去找医师。
众人口中呼唤的“林太医”,自然是林让的义子林奉了。
林让一看,魏满竟然怒极攻心晕倒了,而此时又有从者跑进来,慌张的大喊着:“不好!不好了!林太医刚刚出门采办药材,不在府署!”
“还不快去追!”
“把林太医追回来!”
“快快!快去请夏将军来坐镇!”
府署的大堂里乱成一片,魏满一下子昏厥了过去,跌在地上,脸色差的极为难看。
林让一看,当即一句话不说,直接大步走过去。
他虽身材单薄羸弱,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但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冷静与冷清之感,不知怎么的,众人只觉这“奉孝先生”天生带着一股不可违逆的气息。
因着林让大步朝着魏满走过去,在场的从者士兵,竟然全都愣在原地,“行注目礼”,根本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的。
林让毫无阻拦的走到魏满面前,直接单膝跪在地上,给魏满医看,扶起魏满的手腕来诊脉。
林让搭着魏满的脉搏,微微蹙眉,说:“魏公长期郁愤,且郁结于心,怒火伤肝,昏厥乃气血瘀滞导致……”
他说着,夏元允和段肃先生已经闻讯赶来,二人冲进厅堂,便看到林让正在给魏满把脉。
夏元允一阵焦急,赶紧冲过去,说:“主公!兄长!”
段肃先生略通医术,赶紧跑过去推开林让,给魏满把脉。
魏满这个人心思很细,而且疑心病非常重,所以他的府署之中,只有林奉一个医师,并未有其他医师,魏满不放心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不认识的人手中。
林奉乃是林让的义子,且又跟随自己多年,所以魏满很是放心林奉。
如今这个情况,便有些坏事儿,段肃先生虽通医术,但也只是略通医术,眼看着魏满昏厥,却没有过多办法,连忙说:“快去寻林太医,若寻不到,将城中的医师请过来也是!”
林让一看,便嗓音冷清的说:“卑臣略通医术,请命为魏公医治。”
段肃很是狐疑的侧头看了一眼林让,毕竟林让如今是陈继营中的谋士,段肃先生又素来是个老狐狸,不放心林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段肃声音很冷的说:“你?”
林让微微颔首,说:“正是卑臣。”
别说是段肃了,连夏元允也不信任一个陈继营中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诡计多端”的谋士。
且奉孝先生赋闲在陈营中这一年,因着不得志,素来喜好饮酒作乐,沾花捻草来发泄自己的不满,说实在的,名声不是太好。
夏元允怎么能放心将自己的兄长,交给这样一个人医治呢?
林让一看便知道他们不放心,当即冷声说:“卑臣可立下军令状,一炷香之内,必然令魏公苏醒,否则便奉上项上人头。”
夏元允眯了眯眼睛,段肃眼眸稍微转了一下,这个奉孝先生不会武艺,跳不出圈子去,况且自己也略通医术,可以在旁边掠阵,谅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段肃便点了点头,说:“你若令主公有半分差池,必取你狗命,可知道了?”
林让并没有被段肃先生的威胁吓到,毕竟林让很熟悉段肃先生的为人,面色依旧冷冷淡淡的,说:“可以请二位靠边站站了么?”
夏元允与段肃一听,不有全都一愣,只觉林让这不卑不亢的态度,不,甚至是略微嚣张,不将旁人放在眼中的态度,与四五年前的那个人……
当真是一模一样。
就在二人怔愣之时,林让已然又回到了魏满面前,单膝半跪在地上。
他面容冷清,气质超尘,自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面临病患沉着冷静,仿佛是谪仙下凡一般。
段肃赶紧令人拿来医师的药箱子。
林让一看,是林奉的药箱子没错,药品的排布还是当年的模样,他一眼便看到了别再药箱子里的一个小布包。
针灸……
如果想要令魏满立刻苏醒,针灸无异于最好的办法,刺激穴位可以快速打通瘀滞的气血,要比吃汤药“刺激”的多,自然也快捷的多。
林让眯了眯眼睛,便将那布包拿起来,展开一看,原是自己以前的针,林奉还留着,而且这些针保养的非常好,竟一点子也没有损坏,甚至没有生锈。
林让摸着那些针,只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立刻抽出一根针来,冷声说:“把灯擎来。”
都不需要从者和士兵们动手,夏元允立刻将旁边的灯火端过来,擎到林让面前。
林让抽出针来,修长的手指捏住长针,微微捻着,令长针在火焰之下消毒。
林让的做法似乎十分专业,手法也十分流畅灵动,看起来的确通晓医术一般。
简单来说,十分唬人。
林让为长针消毒,然后解开魏满的衫袍,一只手捏着长针,另外一手轻轻按压了两下,似乎在找准魏满的穴位。
然后手起针落。
“嗤!”一声轻响,直接将长针扎在了魏满身上。
魏满兀自在昏迷之中,但是长针扎下去的一瞬间,竟然微微痉挛了一下。
众人一看,不由大为吃惊,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未曾听说陈营的奉孝先生通晓医术啊?”
“不过观这奉孝先生的手法,似有些门道!”
“主公动了!动了,是不是要醒了?”
众人窃窃私语着,都睁大了眼睛去看林让施针,只觉得林让的手法完全就是医仙下凡,灵动又飘逸。
结果就在此时……
针眼竟然冒出了血迹,小血珠顺着长针滚出来,一滴、两滴、三滴……
虽流血不多,但大家伙儿都看过林奉林太医施针,好像……
针灸应该不出血才是。
“唉……”
此时一脸仙风道骨,谪仙降世的林让,突然轻轻叹了口气,用极其冷淡的口气,用极其冷漠的面色,冷酷无情的说:“出血了,难不成没扎准?”
第323章低头吻上
林让主修的并不是中医; 他的爷爷是个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从小开始,林让便跟着爷爷习学中医知识; 但林让并非“专业人士”,尤其在针灸方面,还是个学习者。
林让以前扎针灸就不准; 还曾经用魏满多次练手,扎十次有八次恨不能出血。
林让立下了军令状,一炷香之内让魏满醒过来,因此选择扎针灸是最好的办法。
如今……
却出血了。
“出……出血了!!”
“主公流血了!”
“这……竟流血了!”
耳听着从者们惊讶的呼声; 林让看到魏满流血; 十分淡然的用干净的帕子擦掉了血迹; 淡淡的说:“无妨,这点子失血量; 死不得人的。”
众人:“……”
众人虽十分惊讶; 但眼看着林让如此淡定,不知为何; 竟然也跟着淡定起来。
林让举起针来; 又下了第二针。
“又出血了。”
于是; 第三针。
“啧; 下次再偏半寸试试。”
第四针……
一共扎了四针,四针全都出血了; 这也不赖林让; 毕竟林让十针里面八针出血; 这个概率很高,如今扎了四针,四针全出血,也就是平均水平,没有任何波动。
夏元允和段肃一看,则是不干了,这林让摆明了是想要扎死他们主公罢?!
夏元允刚要发怒,结果就在第四针扎下去之后,魏满突然发出“嘶”的一声,竟动了一下。
“动……动了!”
“主公!主公醒了!”
“主公醒了!真的醒了!神了!神了!”
魏满眼睫颤抖了两下,真的慢慢睁开了眼睛,嘴里不由“嘶”的抽了一口冷气,说:“怎么回事?”
他说着,睁开眼目,睁眼便看到了林让,一时间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根本不是“林让”,不过是个一举一动都假冒林让的“冒牌货”而已!
魏满来不及怒目去瞪林让,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扎了四根针!
最重要的是,四根针旁边都冒着血珠儿!
确切的说,魏满并不是因着林让针灸,打通了气血醒过来的,而是因着……
疼醒的。
魏满赶紧劈手将自己身上的针全都拔下来,气急败坏的扔在一边,说:“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头脑又是一阵眩晕,脑袋有些发麻,险些又倒在地上。
林让赶紧去扶魏满,他身材单薄,拆弹被魏满一下砸在下面,两个人踉跄了两下,这次站稳当。
林让可不管魏满如何发怒,口吻淡淡的说:“魏公怒火旺盛,肝乃将军之官,顺畅豁达才是,倘或长期怒火伤肝,唯恐气血瘀滞,引起诸多病症。”
魏满冷笑一声,似不领情,劈手甩开林让的搀扶。
林让被他一甩,登时向后摔去,险些摔在地上,哪知道就在此时,突然一个黑影从堂外斜地里冲进来,“嗖——”一下,直接垫住了林让,没有叫他摔在地上。
众人一看,不又惊讶的说:“小蛮?”
从外面突然冲进来的黑影,不正是小蛮?那条魏满豢养的,十分凶恶的狼。
小蛮如今已然不是一只小狼了,仿佛一个庞然大物一般,不知是否被喂养的太好,体型比一般的狼都要庞大,看起来气势汹汹。
平日里小蛮也不喜欢亲近旁人,看到陌生人都会怒吼不止,唯独喜欢跟在魏满身边。
而如今小蛮竟然转了性子,从外面冲进来,扶了一下林让,瞬间从一头恶狼变成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