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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多的抱怨,竟撩起衣袍,自行坐了下来,自斟自饮起来。
魏满根本没去什么践行宴,没一会子段肃先生便来回禀了,说:“已经按照主公的吩咐置办妥当。”
魏满冷酷一笑,让那奉孝先生不知好歹,给他一条活路他不走,非要自讨没趣儿,今日便给他一个好脸子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得罪的。
魏满便说:“那奉孝先生,是个什么态度?”
他这么一说,段肃便有些为难了,因为……
“这……那奉孝先生,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只是自斟自饮起来。”
“什么?”
魏满吃惊纳罕的说:“这等名士,不都很是清高自傲的么?”
其实段肃先生心底里也很是没谱儿,因着像是林让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也没什么办法。
魏满蹙着眉,摆手说:“算了,你且退下罢。”
段肃先生退下之后,魏满便一个人在房舍里走来走去的踱步,心底里思索的全都是林让,怎么也甩不开,十分不由自主。
魏满烦躁又奇怪,林让从陈营过来根本没有几天,一开口就是惹自己生气心烦,为何还要去想他。
魏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都怪小蛮那小崽子,总是往那边跑,害得孤胡思乱想……”
魏满正说着,“罪魁祸首”的小蛮突然“嗷呜嗷呜”的叫唤了起来,不知道谁又惹了它去,竟然叫唤的如此嘶声力竭。
魏满奇怪的推开舍门,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是有不速之客来了。
林让!
那个令魏满烦心之人。
那个充斥着魏满心窍每一寸之人。
林让的脸色稍微有些驼红,竟不是平日里的白皙透明,反而透出淡淡的红晕来,一看便知是……
饮醉了。
他走路打晃儿,不停的晃来晃去,踉踉跄跄,立时就要摔倒一样。
林让饮醉了,不知不觉走到了魏满的院落,负责守卫的士兵一看,立刻将林让阻拦下来。
上次他们差点子就吃了大亏,这次绝不能令林让进内,否则定然会被主公责罚,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林让被阻拦在院落外面,不得进内,若是平日里他肯定面色冷静的转身离开了,但今日不同。
今日林让饮醉了,脑袋里反应很慢,心底里那些“小性子”自然冒了出来。
往日里的林让也是有小性子之人,但他没有感情,因此不知怎么表达,只得闷在心里。
如今林让终于可以感应七情,因此那使然的小性子便露出了冰山一角来。
林让被士兵阻拦着,就抻着脖子,说:“我要去见魏满……”
士兵们不可能让他进去,说:“陈营使者,您还是请回罢。”
“勿要难为我等。”
魏满在舍内往外偷看,心中冷笑,你想见我?
孤是什么人,相见便能见么?
魏满十分不屑,哪知道他还未不屑完毕,就听到林让的喊声,说:“你们主公……魏满他,他强吻与我,亲了还不认账。”
魏满正在“泄愤”,哪知道突听到林让这个醉鬼,扔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士兵们登时就懵了,震惊的看着饮醉的林让。
天大的消息,主公竟然强吻一个男子。
而且不认账……
林让醉得厉害,断断续续的又说:“他……他还说了……说即使睡了我,也不会认账!”
魏满:“……”这醉鬼怎么回事?!
自己说的是即使他爬上自己的榻,也不会多看一眼。
不会多看,不是不认账!
第329章大猪蹄子
头疼。
胃疼。
嗓子疼。
林让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只觉哪里都不舒服。
头疼欲裂,胃脘烧痛,嗓子又沙又哑; 好像嘶声力竭的叫喊过一般……
林让很是奇怪,自己依稀记得,最后的印象分明是在饮酒。
魏满给自己办了一个践行宴; 结果去了之后,只有林让一个人,置办在类似于库房的地方,鄙陋的很。
林让自己一个人独饮; 免得浪费了酒肉; 谁知道一个不留神; 竟然饮多了,后来……
后来林让都不记得了。
林让喝酒断片儿这个习惯; 看来压根儿就没有变; 依旧是两杯就倒,倒了撒酒疯; 酒品堪忧;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林让根本不知; 他的嗓子的确已经使用过度了; 昨日夜里头,他借着酒意; 跑到魏满的屋舍外面撒酒疯。
大喊着魏满强吻自己。
不过这也是事实; 魏满也没办法说林让诽谤或者造谣。
后来林让便一口一个大喊着“大猪蹄子”“渣男”等等; 总之魏满根本听不懂这些词汇,但想来必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儿。
士兵们吃了一个惊天大瓜,差点被给直接噎死了,撑得不行。
魏满为了保住自己的清誉,唯恐林让到处嚷嚷去,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从里面走出来,让士兵们退下,然后把林让拽进了舍中。
因此林让这一晚上,其实是在魏满舍中渡过的……
林让头疼的厉害,翻了个身,没成想他躺在榻边上,这一翻身险些掉下榻去。
就在此时,一个有力的臂弯突然一把捞住林让,将人抱住,没叫他掉在地上。
林让睁开眼睛,对上了魏满担心的目光。
魏满也对上了林让混沌的目光,登时心头一跳,“梆梆”了两声,就浑似被人狠狠抽了两棍子一般。
还是往头上抽。
魏满心头狠跳,赶紧一把松开林让,将他扔在榻上,摆出一副冷酷的面容,似乎想要弥补方才的失态,说:“醒了?”
林让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说:“魏公如何在卑臣舍中?”
魏满还记得,当年自己与林让离开京城,来到赵梁屯兵之时,林让误以为自己与魏满发生过关系,第二天酒醒,也问魏满为何在自己舍中。
魏满走了一下神儿,很快不悦的说:“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孤的房舍。”
林让仔细看了看,的确如此,是魏满的房舍,毕竟这房舍又大又整洁,绝不是自己那逼仄的小舍。
林让坐起身来,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魏满冷声说:“你可万勿误会……”
昨日里什么也没有发生,魏满笃定林让是个冒牌货,是陈继找来迷惑自己的,自然不可能叫陈继得逞,也不可能与林让发生什么干系。
他昨日里把林让拉进舍中,本是不想让他到处嚷嚷自己的丑闻,等林让清醒一点儿,送他回去。
哪知道林让根本不清醒,喊够了倒头就睡,不止如此,小蛮还来捣乱,就是不让魏满把林让送回去,咬着林让的袍子,“嘶啦——”一声,竟给咬烂了。
因此今日一起来,林让便衣袍不整的模样,实在引人遐想……
魏满解释说:“昨日我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经揉着自己的额角起身,因着昨日里魏满放他鸽子,说好的践行宴只有自己来饮,所以林让其实不想给魏满好脸子,多少有些脾性。
而且他现在宿醉得厉害,只想回去继续歇息,于是便淡淡的说:“魏公无需多虑,无论昨日里发生了什么,卑臣只当没发生便是了,无需魏公担心。”
他说着,直接拢着自己撕烂的袍子,坦然爽快的离开了魏满的房舍。
魏满:“……”为何只当没发生?
本就没发生!
而且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能当没发生?
竟这般不知检点?
魏满一想,只觉更气了,早便听说此人的品性不端,最喜欢沾花惹草,看来当真不假。
魏满一个人生闷气,也不知具体缘由,眼看着林让无情的扬长而去……
林让拢着自己的袍子从魏满的舍中走出来,哪知道这么巧,正巧就遇到了谋主攸远。
攸远昔日里也是八厨之一,与魏满有些交情,今日本想来攀谈攀谈,凑凑近乎的。
哪知道刚到院落附近,便看到了林让。
这一大清早起来,林让衣袍不整,袍子撕裂了,鬓发散乱,不止如此,面容还有些憔悴。
攸远心头一震,一眼便看出林让昨夜里准是没干好事儿,而他急匆匆从魏满的舍中走出来。
原竟与魏满勾搭上了!
攸远哪知道,林让的面容憔悴,其实是因着醉酒难受,宿醉头疼,酒精破坏了胃粘膜,引起了胃部胀满,胃脘疼痛,林让本不是个强壮之人,因此这一来就显得十分憔悴。
而林让的衣袍更是无辜,乃是小蛮咬碎的。
林让的鬓发的确散乱,不过那是因着睡觉蹭的,绝不是什么旁的……
谋主攸远走过来,眼神古怪,语气也阴阳怪气的说:“呦,奉孝先生,没成想没几日,先生便与魏公打成一片了?还真是自来熟啊!”
林让哪里能听不出来他在奚落自己,什么“打成一片”。
谋主攸远又说:“想来先生这济世的大本事,不会就是这么来的罢?那我当真是佩……”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让因着头疼胃疼,十分难受,根本就没把攸远的挑衅放在眼中,只想着日后再不能如此饮酒,实在伤胃,此时若是有一杯温蜂蜜水,一解胃中苦楚,那便大好了。
林让面无表情的离开,已经是第二次无视攸远的挑衅,气的攸远哇哇大叫起来,但也无济于事……
今日便是林让离开齐州,前往郯州,送战书的日子。
使者的队伍不大,零零星星几个人,毕竟是去送死的队伍,这种苦差事儿,谁愿意跟着去?
魏满坐在房舍中,手中握着一卷简牍,简牍拿倒了也无注意,眼神望着窗外深秋的枯木,心思已经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去。
今日是为林让践行的日子,魏满自不会去,十分不屑,但心思又不是很安宁,杂乱的厉害。
魏满不由想到那日里林让醉酒的模样,虽他不知林让所喊的“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但林让那些醉酒的小动作,当真和那个人如出一辙。
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过是个细作。
不值什么。
又能值什么?
魏满越是这般告诫自己,便越是心烦意乱,最后“啪!!”的一声,直接将简牍扔在案几上,猛地长身而去,往西院大步走去。
魏满一路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西院,“嘭!!”一声巨响,粗暴的撞开林让的舍门。
舍内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黑影,便是小蛮。
小蛮趴在林让的榻上,舍门一撞开,它支起耳朵,回头看了一眼,便懒洋洋的趴了回去,继续百无聊赖。
魏满一看,舍中人去楼空,什么也没有了。
正巧有仆役路过,魏满便说:“可见到奉孝先生了?”
那仆役说:“回主公,奉孝先生今日出使郯州,已经上路了,小人听说,方才夏将军在城门口践行呢。”
上路了……
魏满一听,当即一句话没说,直接大跨步冲出舍去,直接往马厩跑去。
马厩的马夫们吃了一惊,没成想主公竟然主动来了这鄙陋之地。
平日里主公需要马匹,都是由马夫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