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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
杨樾很喜爱林让的颜色,还曾经误以为林让乃是魏满的嬖宠,因此调戏过林让,惹怒了魏满,将他双臂打断,丢尽了颜面。
后来杨樾也响应号召,参加了义军联盟,两边人多少有些和解。
林让没成想在郯州地界见到杨樾。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据说杨樾和他兄长想要趁着魏满攻打郯州,拥戴姜都亭为齐州牧,趁机上任,所以在郯州遇到杨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或许他们是来一起合计围攻魏满的事情。
杨樾看到林让,不由大为咋舌,惊叹的说:“像!真真儿太像了!简直……简直一模一样!”
杨樾是第一次见到“林让”,他一到郯州,便听到姜都亭说了,魏满派来了一个陈营的使者,名唤奉孝先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士,长相与昔日里的列侯一模一样。
杨樾根本不信,毕竟这么些年,杨樾也听说过很多很多传闻,说这个人长得像列侯,那个人长得像列侯,但杨樾见过之后,觉得都不像列侯。
而如今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身材、长相、动作、神态,甚至是气质,一颦一顾,都像极了列侯。
杨樾看呆了眼,痴痴的说:“这……若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是见到死而复生的列侯了呢!”
林让看到杨樾呆呆的模样,不由“嗤……”的一声,竟笑了出来。
林让一笑,杨樾更是看呆了,虽林让笑的幅度很小,笑容也不怎么真切,但的确是笑了。
犹如初春化雪,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意,简直酥到了骨子里。
林让其实是被杨樾那呆呆的模样,还有他呆呆的感叹给逗笑了,的确,他看的没错,自己就是死而复生的列侯,不必惊讶。
林让早便觉得了,杨樾这个人,并不适合做什么反派,总会喜欢犯坏,喜欢算计旁人,喜欢不劳而获,但其实呢?
杨樾这个人,脑筋其实不够转,算计了半天都在算计自己,费力不讨好,所以根本不适合做反派,还不如正正经经的做个“大侠”。
杨樾笑着说:“我素来听说奉孝先生的大名,可否入内一叙?”
素来听说?
想来杨樾是撒谎没有打草稿的,如今算起来,奉孝先生本人还没出名,二十岁隐居,二十一岁出山,被陈继请到了营中,但是根本没有发挥光和热,按照剧本,五年之后,奉孝先生才开始大放异彩。
而如今才过了一年,因此奉孝先生此时此刻,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士。
天底下名士太多太多了,尤其是乱世之中,方见英雄本色,陈继之所以只是招募了奉孝先生,并没有重用他,就是因为人才实在太多了,谁能想得起一个小鲜肉?
杨樾却油滑的说自己仰慕林让,林让如何能相信?
不过林让并没有拒绝,他不过一个阶下囚,杨樾是郯州牧请来的座上宾与助阵的外援,自己若是拒绝,恐怕引起敌意,反而不妥。
林让将杨樾让进房舍中,杨樾一脸迫不及待,还回身“吱呀——”一声,将房门轻轻掩住。
此时藏身在箱子中的魏满则是心中一惊,当年杨樾便对林让“不安好心”,多次想要轻薄与林让,后来虽没有了那野心,但是也因着林让身份高贵,乃是小皇帝的义父,因此杨樾有贼心没贼胆儿。
如今这与林让生的颇为相似的奉孝先生,不过一个阶下囚,不知杨樾会不会轻薄于他。
魏满这么一想,只觉自己要气炸了,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真正的林让,与自己何干?
魏满这般想着,就听到杨樾的声音,十分油滑的说:“奉孝先生,听说你还会些医术,你快帮我把把脉,我身子有些许的不爽俐,你看看这是如何了?”
把脉?
什么把脉,不过是拉拉扯扯!
魏满虽告诉自己不生气,但这么一急,“当!”一下子,竟然顶盖了!
无错,后背顶到了箱子盖儿,撞得箱子闷响了一声。
魏满本就身材高大,藏在箱子里已经很勉强了,突然激动了一下子,自然顶盖。
杨樾一听,登时紧张起来,说:“舍中还有他人?”
他说着,就要往箱子那边走去。
林让“啪!”的一声,直接一把握住杨樾的手腕,可谓是十分机智了。
杨樾见到“美人儿”主动拉住自己,登时分了神,林让便面无表情的说:“什么人也未有,定是太守听错了,不若我们进去里面儿,坐下来把脉。”
杨樾笑着说:“席子上太硌得慌,不若咱们坐在榻上?”
林让淡淡的说:“太守请便。”
魏满还以为自己要露馅儿,哪知道林让如此机智,“力挽狂澜”,把杨樾给叫住了,但魏满一听,那二人竟然要上榻!
上榻!
为何不上天呢!
还上榻?
魏满耐着性子,告诫自己不要坏了大事儿。
杨樾本没什么疾病,纯粹是为了与林让套套近乎。
林让其实也想和杨樾套套近乎,他只知道这四五年之间大体的情况如何,不知杨樾具体如何离开的魏满。
还有虞子源。
当年虞子源跟随在杨樾身边,身为杨樾的功曹史,会盟之时大家还举荐了虞子源为祭酒,为会盟设坛,带领大家盟誓,可谓是杨樾麾下的第一大将,而且能文能武。
如今林让只看到了杨樾,没看到虞子源,十分纳闷。
林让便说:“卑臣素来听说功曹史大名,如今怎么不见?”
他一说起这个,杨樾登时黑了脸,方才那油腻调侃的模样也不见了,说:“什么功曹史?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如今人家虞子源,可是虞大人了,乃是一方刺史,手下的兵权,比我这太守还多,我可是唤不得他!”
林让一听,这口气如此之酸,原来何止是姜都亭离开了魏营,就连一向十分忠心的虞子源,也离开了杨樾。
林让看着满脸气愤的杨樾,也只能感叹这时移世易,果然天下之事,合久必分,这是硬道理。
杨樾提起虞子源,心情不大好,说了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开了。
林让送杨樾到门口,杨樾拉着林让的手,笑眯眯的说:“明日我再来寻你说话儿,可好?”
林让十分淡然的看着杨樾,说:“太守若有什么吩咐,只管知会便是了。”
杨樾笑说:“什么知会,太生分了,咱们就是说说话儿,亲近亲近。”
魏满藏在箱子里,心中不屑,好一个油嘴滑舌的杨樾,怪不得虞子源不在他身边侍奉了,任是谁能忍得了这样没德行的主公?
魏满一面吐槽着杨樾,一面心中庆幸,这杨樾可算是要走了,自己藏在箱子里腰酸背疼。
便在杨樾与林让依依惜别之时,突听“叩叩!”。
房门竟又响了起来,姜都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先生歇下了么?都亭可能进屋一叙?”
魏满:“……”姜都亭来了!
如此夜了,为何谁都要进屋来与林让聊天?
第335章立下券书
林让一看; 这回真的是姜都亭了。
姜都亭不比杨樾,姜都亭武艺出众,若是姜都亭真的进了屋儿; 不知魏满会不会露馅儿。
因此林让绝不能让姜都亭进屋儿。
林让扶着门框,不让姜都亭进来,阻拦在门外。
杨樾看到姜都亭; 还笑着说:“哎,正巧你来了,要不然咱们三个人把酒言欢,彻夜长谈; 如何?”
林让便冷淡的说:“实在对不住; 卑臣身子有些不爽俐; 或是水土不服,因着今日想要先歇下了; 不知……”
杨樾听说里林让身子不爽; 当即涌上一百个一千个关心来。
毕竟林让与列侯生的那是一模一样,杨樾的心思可不像魏满那样; 他看到这样的容貌; 心里就狠不下心来。
于是立刻关切的说:“怎么身子不爽俐?不爽俐你怎么也不说; 害我方才打扰你多时; 必然难受的很,我叫大夫过来; 给你医看医看!”
林让赶紧组拦住杨樾; 面不改色的“撒谎”; 说:“不必劳烦了,只是有些许的水土不服,卑臣自己略通医术,就不必麻烦太守了。”
杨樾又是一打叠的关心,说:“你若是当真不爽俐,别怕麻烦,只管喊人便是了,那赶紧歇下罢,我与姜兄便不打扰你了。”
杨樾说着,还去催促姜都亭,说:“咱们走罢。”
姜都亭也不疑有他,还以为是杨樾纠缠林让纠缠的太狠,所以林让找的借口罢了,便没多说。
他哪里知道,并非杨樾纠缠的太狠,而是姜都亭武艺太高,一进来唯恐魏满露馅儿,所以才把他们拒之门外的。
姜都亭与杨樾二人,很快便结伴离开了。
林让在门口看了看,这才关闭了房舍的大门,走了回来。
他一走回来,立刻来到木箱旁边,“咔哒”一声打开木箱,往里一看。
空了。
魏满不知踪影,竟抽空跑了。
林让看着空荡荡的木箱,一时间心底里竟然冒上了一股失落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心脏还有些痒痒的感觉。
就在林让凝望着木箱出神之际,突然有人从后面贴了上来,低声说:“这么出神,不会再想孤罢?”
林让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人距离林让有些近,林让一转头,两个人险些撞在一起。
对方赶紧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正是方才消失的魏满。
魏满原来并未离开,姜都亭与杨樾一走,他再也忍耐不住,赶紧从箱子里跑出来,不然感觉整个骨头都要被折弯了。
魏满一出来,又对林让冷嘲热讽,说:“怎么,看来你在郯州还挺吃香?又是第一飞将,又是吴邗太守,怎么全都来你舍中叙话,还是大半夜的,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呢。”
魏满根本没有察觉,自己这口吻到底有多酸,一股酸涩的味道,好像生吞了一斤檕梅似的。
不,十斤!
林让以前没有感情这个情绪,如今虽有了感情,但对于此道是个生瓜蛋子,并不了解,浑似一张白纸似的,还在不断的自行摸索。
所以只是觉得魏满的话怪怪的,但是具体如何古怪,也听不出来。
林让便没有跟他说这些无所谓的,而是皱眉说:“魏公贸然前来郯州,实在太冒险了。”
魏满听到林让开口,就觉自己肯定会被气炸,果不其然,当真差点气炸。
也不看看自己过来郯州冒险,是为了谁,一心想看看他是死是活,是否被虐待羞辱,结果呢。
结果林让开口就是数落自己。
魏满冷笑一声,说:“我乃齐州中,孤愿去哪里,还要与你报备,令你批准不成?”
魏满又说:“孤来郯州,乃是探听郯州虚实,你可勿要自作多情了去才是。”
林让点点头,说:“卑臣自不会如此,卑臣为何要自作多情?”
魏满:“……”为何林让每说一句话,自己都会被气的半死?
林让说:“魏公打算何时离开?”
魏满冷声说:“与你何干?”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身在郯州,如是被人发现,卑臣身为齐州使者,自然与卑臣有关。”
林让说的头头是道,又说:“倘或主公不离开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