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姜都亭为了自己受伤,林奉当然想去探看探看姜都亭,
正好有这个机会,林奉便一脸本分的垂首说:“卑职领命。”
魏满立刻着林奉作为魏营的使者,前往姜都亭的营中。
不止如此,还随行送去了很多伤药和补品,原是慰问了。
此时此刻,姜都亭的大营中。
姜都亭正在气头上,魏满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竟敢用林奉来钓自己上钩,受伤是小,若林奉真有个好歹,他姜都亭便拆了魏营,誓不罢休!
“报——!”
士兵快速冲进来,跪在上,恭敬的说:“主公,魏营使者前来拜见。”
姜都亭冷冷的说:“不见!”
那士兵迟疑了一下,说:“这……”
姜都亭说:“怎么,我这个主公,说话不管用了?”
士兵连忙说:“不不,卑将不敢,只是……这前来的使者,好似是魏营的林太医。”
士兵说罢了,赶紧说:“那……卑将现下就去回了。”
姜都亭:“……”
姜都亭立刻站起身来,说:“等一等。”
林奉跟着使者队伍,来到了姜都亭的营中等待,士兵很快回来了,说是他们主公现在有事情在忙,无法接见林奉,让林奉在幕府营中稍待片刻。
林奉便独自坐在幕府中等待了一会子。
这一等,直接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林奉心中清楚,怕是姜都亭在给自己脸子看,毕竟他们阵营不同,林奉代表的是魏满的阵营,如今还想要拉拢姜都亭,多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一直等到了深夜,就在林奉快要睡着之时,帐帘子“哗啦!”一声,从外面掀了开来。
一个身穿白色劲袍的高大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量挺拔,走路如风,大步走进幕府,随即放下帐帘子。
厚重的幕府帐帘发出“哐!”一声,将帐外深夜的月光全都隔绝开来,一时间,营帐中又只剩下影影绰绰的烛火。
是姜都亭。
姜都亭站在帐帘门口,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微笑说:“什么风,把林太医给吹来了?”
林奉垂着头,很冷淡的说:“卑职奉主公之命,前来邀请姜将军,入魏营一叙,主公摆下酒宴,还请姜将军赏脸。”
姜都亭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故意“嘶——”了一声,说:“真是对不住,都亭受伤未愈,似乎不好饮酒。”
林奉一听,姜都亭是有意为难自己了。
林奉便看着姜都亭,说:“奉孝先生已经说服主公,攻下郯州绝不会屠城,这不是姜将军所希望的么?姜将军为何不趁此机会,回归魏营。”
姜都亭有些吃惊纳罕,他日前“夸下海口”,对林奉说过,这个世上再没有能动摇魏满决定之人,而如今,林让竟然说服了魏满,不去屠城,这简直便是不可思议之事。
姜都亭眯了眯眼目,说:“想要我去赴宴,也不是不可以,但……”
姜都亭说着,突然一步欺上去,“嘭!”一声,将林奉直接桎梏在幕府营帐的案几上。
幕府中的案几又宽又阔,上面铺着羊皮绘制的地形图,这可是姜都亭自己一点一点绘制出来的,他亲自跑马丈量,亲手绘制,准确率惊人,姜都亭行军打仗,一直都带着这张地形图。
林奉躺在厚厚的羊皮上,吃了一惊,隐忍安分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诧异的看和姜都亭。
姜都亭压低声音,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但……要看林太医的诚意。”
林奉听他暗昧不明的话语,当时便觉面颊烧烫。
姜都亭“呵——”的一笑,说:“林太医,可万勿弄脏了我的地图……”
林奉天未亮便走了,一直到了天黑还没回来,魏满难免有些担心,说:“这林奉还不回来,怕不是姜都亭那疯狗,为难了他去?”
林让蹲在上,给小蛮喂肉干儿,看着越发深沉的天色,一脸平静的淡淡说:“或许明儿个早上才能回来。”
第355章吃错了药罢
姜都亭第二日午时便来赴宴了; 前去邀请姜都亭的使者林奉,也一同归来。
魏满等魏营将领站在营门口准备迎接,魏满既然要拉拢姜都亭; 便准备做足了颜面。
哪知道姜都亭的队伍源源而来,并没有看到姜都亭本人骑马走在前方,反而看到了一只辎车。
辎车“骨碌碌”的行驶在平坦的土路上; 行的很慢很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牛车,并不是马车呢。
魏满奇怪的看着那辎车,说:“姜都亭搞什么名堂?坐车来的么?”
要知道姜都亭乃是虎将出身; 可以说一辈子都离不开戎马; 今日竟然转了性子; 改为坐辎车过来,这是什么道理?
牛车; 不; 辎车缓缓的在魏营辕门前停了下来,停车时候也极慢极慢; 慢得人神共愤。
停下来之后; 谱子也是极大无比的; 士兵立刻送上来脚踏子; 垫在辎车旁边,打起车帘子。
“哗啦!”一声。
那可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姜都亭终于从辎车中探身而出; 不过并没有立刻下车; 而是回手一打横,竟然抱着一个人从辎车中慢慢走了下来。
众人定眼一看,原是林奉!
林奉似乎还在熟睡,“乖巧”的窝在姜都亭怀中,根本没有醒过来,他面容稍显憔悴,眼尾挂着一抹嫣红,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林奉这一晚上绝对是以身饲虎去了……
魏满眼皮直跳,额头上青筋乱蹦的看着姜都亭,刚要开口说话,姜都亭便十分得瑟的“嘘……”了一声,笑意满满的说:“轻些,别吵醒了林奉。”
魏满:“……”
姜都亭到了魏营,不过没有立刻赴宴,直到等林奉醒了才过去赴宴。
林奉困倦的厉害,他才睡下没有多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魏营,而且如此“丢脸”,只觉一张脸恨不能烧没了!
已经将近黄昏,宴席才真正开始,姜都亭走入宴席大帐,便看到魏满一脸假笑。
魏满赶紧站起来,迎上两步,大笑着说:“姜将军!久违了,久违了,来来,快请,请!”
魏满与姜都亭握住手掌,两个人一副老乡见面,哥俩儿好的模样,实则暗暗捏住对方的手,较量手劲儿。
二人面上谈笑风生,结果都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魏满自然不敌姜都亭的手劲儿,毕竟第一战神不是白叫的。
但姜都亭其实也是强弩之末,毕竟他伤在肩膀,稍微一用力,只觉手臂无力,为了颜面与魏满较劲,差点把伤口又给崩裂了。
两个较劲之后,魏满“哈哈”大笑着,说:“姜老弟,请!没想到咱们这么快便见面了,想当年,唉,不饶人啊,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想当年姜老弟第一次投靠哥哥我的时候,也曾落魄得很,姜老弟还记得么,当年在赵梁,你可是奄奄一息,若不是哥哥我救你,姜老弟恐怕现在已经给流干了血,死了!”
当年在赵梁,姜都亭奉命来拿魏满与林让,被赵梁太守,也就是杨樾的兄长偷袭,奄奄一息,差点丧命,的确是魏满救了姜都亭。
魏满当时不赞成救治姜都亭,不过林让用了自己第二个条件,让魏满救治姜都亭,后来阴差阳错的,姜都亭便留在了魏营。
虽说魏满这样说,有些“臭不要脸”,但也没什么本质错误,魏满的确救过姜都亭。
姜都亭听魏满谈笑风生,就知道他在奚落自己,脸色登时黑了不少。
魏满见他脸色黑了,就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伤口,心中冷笑一声,心说,不过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猘儿,敢跟孤斗?
魏满笑说:“诶,看孤,今日不说这个,来来,请坐,上酒!”
魏满十分豪气,众人这才全部落座,林让也坐下来,林奉就坐在他旁边,一坐下来,没留神登时“嘶!”抽了一口冷气,当真是疼的很。
林奉脸上红的都能滴血,方才抽气的声音太大,好些人全都好奇的打量自己,当真是丢人。
林让淡淡的看了一眼力林奉,眼神中没有什么好奇,反而一阵了然。
林让虽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走,当即便想起来那日段肃先生送给自己的“外伤”膏药,还有一点点桃花香味的那种。
当时林让想要找点感冒药,结果段肃先生误会与他,便将清凉去肿的外伤膏药送给了林让。
林让自己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虽这外伤膏药“正经”的很,平日里的跌打损伤都可以用,但林让也不上战场,也不受伤,只是个文职,根本用不到。
便“好心”的将外伤药膏拿出来,放在林奉面前的案几上,说:“此药正好与林太医对症。”
林奉:“……”没……没脸见人了……
魏满坐下来,双方便开席了,魏满笑着说:“姜老弟,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魏满关心姜都亭的伤势,姜都亭心中还有点子狐疑,这魏满什么时候如此好心,竟然担心起自己的伤口来了?
便听魏满笑着说:“哎,想当年,姜老弟的伤口也很深,你说奇了怪的,姜老弟平日里号称第一战神,飞将军在世,结果每每遇袭都受伤,而且伤势颇重,这天下第一的名号真是……啧啧!”
魏满故意没把话说明白,姜都亭气的握着羽觞耳杯直发抖,魏满便是故意寒碜自己,说自己浪得虚名。
其实姜都亭并非浪得虚名,但干他们这一行的,带兵打仗,只是自己有真本事,那是远远不够的。
毕竟姜都亭只有一个人,再英勇,也不可能以一当百。
姜都亭气的狠狠瞪着魏满,魏满达到了目的,哈哈哈又大笑起来,看起来今天心情很是不错,说:“不说了,不说这些,咱们说说旁的。”
姜都亭眯着眼睛,心说果然来了罢。
今日魏满是劝降的,说了这么多没用的话,终于要说到点子上了么?
哪知道魏满不按套路出牌,笑着说:“说起来,咱们认识这么些年,老哥哥我救了你不少次呢,是不是?”
姜都亭一听,脸色更是黑了,魏满就知道给自己脸上贴金,怎么不说自己也救过他?
当年在沙场上,姜都亭也算是屡立奇功了,尤其二人并肩作战之时,姜都亭也救过魏满,可以说是互相扶持。
结果魏满却只在自己脸皮上贴金。
原来说了半天,还在夸赞自己,没有说到正事儿上。
姜都亭心中有些着急,这魏满不知今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喜笑,而且净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也不谈正事儿。
姜都亭本想等魏满给自己一个台矶,然后谈点条件,便带兵归降了魏满。
哪里知道魏满却对此事只字不提,根本不给姜都亭谈条件的机会。
姜都亭有些狐疑,便试探的说:“魏公,不若咱们说说公事儿,眼下郯州……”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大手一挥,豪爽的说:“诶!姜老弟,孤今日宴请老弟,咱们只喝酒,不谈公事,来来,幸酒!”
姜都亭:“……”魏满今日吃错了药罢?!
姜都亭哪知道,今日魏满不按套路出牌,好不容易把姜都亭请过来,却只字不提归降的事情,其实都是林让出的主意。
昨日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