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咯噔!!”
魏满心窍一颤,这林让为何一直盯着武德去看?也不见得有多俊美,撑死了算是个端正普通之人,与孤真是差远了。
魏满这般想着,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想法酸溜溜的,一股子烧心的感觉。
武德朗声说:“今日武德不才,想与魏公一战!不知魏公可敢应战!?”
魏满心头正酸溜溜的,一听武德的言辞,便冷笑一声,说:“你一个无名小卒,想与孤一战,恐怕还嫩了一些!”
魏满羞辱着武德,武德却并不着恼,反而还是文质彬彬,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此时林让便说话了,声音很小,仿佛在自言自语,说:“不知武德与魏公,谁的武艺更胜一筹?”
虽然日后魏满与武德会有几次对抗,但这二人均身为主公,所以并没有真正的厮杀,都是麾下的对抗。
林让的确有些好奇,这二人要是真正对上,到底谁的武艺比较出众。
魏满听到林让“暗搓搓”的话,登时冷笑一声,立刻开口了,说:“好!既然你这无知小儿想要来送死,孤便送你一程!也好了却了你的心愿!”
魏满说着,转过头来看着林让,挑唇一笑,颇为自信的说:“看好了!”
他说着,立刻打马冲出了阵营。
绝影马犹如闪电一般,瞬间冲出,扑向武德。
魏满将手搭在腰间的倚天宝剑之上,“嗤——”一声,似乎十分志得意满,在与武德只差三步之时,这才一把引剑而出。
武德眼看着魏满突然杀来,连忙引出自己的兵刃,武德用的是一手双剑。
“当!!!”
金属的铮鸣之声冲天而起,一瞬间魏满与武德的兵刃快速相击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
魏满眯起眼睛,将眼中略微吃惊的神色掩藏起来。
本以为武德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被郯州牧遣出来送死的无名小卒罢了,哪知道对方竟然还有些斤两。
两个人碰了一招,均感觉虎口发麻,一阵阵的手臂打颤,魏满与武德臂力惊人,这一碰之下,都感觉到了一丝丝吃力。
魏满狰狞一笑,看着武德眼神不由来了几分兴趣,说:“好!今日孤便与你战个痛快!”
他说着,立刻引马再次冲上去,武德不敢怠慢松懈,双剑一摆,勒马迎上。
林让本想看看魏满与武德正面较量,到底谁胜谁负,哪知道那两个人打起来叮叮当当,就跟砍树一样,一时间无法分出高下来。
林让的耳朵听着金属的铮鸣声,被“砍”得直疼,便提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
魏满英姿飒爽的征战武德,哪知道不经意的一瞥,林让并没欣赏自己的英伟雄姿,而是捂着耳朵,那一脸嫌吵的表情,纵使大体基调是冷漠,但浓郁的嫌弃眼神,看在魏满眼里,差点把他气的吐血。
魏满怀疑,林让是武德派过来的细作才对!
魏满一个分神,差点着了武德的道儿。
武德本能趁势突进,哪知道却在此时,武德“哐!!”一声巨响,直接将手中的双剑扔在了地上,随即拱手对魏满朗声说:“魏公武艺出神入化,德自是不敌!甘拜下风!”
魏满:“……”
还没开始真正较量,武德突然投降了?
魏满收住自己的倚天宝剑,眯着眼睛打量武德。
武德则是拱手,言辞十分恭敬的说:“不瞒魏公,日前德收到了郯州牧的移书,移书上言明,齐州牧魏公阴险恶毒,霍乱朝廷,狡诈天常,令人愤毒,郯州牧还扬言,说魏满想要屠戮郯州百姓,血洗郯州,因此德便一时听信了郯州牧的一面之词,领兵援助。”
武德突然罢手,而且还说了这许多话,魏满不由眯起眼目来,一脸了然的笑着说:“怎么,原来武将军不是来叫阵的。”
武德不是来叫阵的,也不是来冲锋陷阵的。
郯州牧以为武德是个死脑筋,迂腐的很,想要武德做愣头青,堵住城门,好自行收拾细软,争取时间跑路。
哪知道郯州牧想错了,他怕武德想得太简单了。
武德借口出门应敌,率领自己的大兵出城,其实是唯恐反了郯州牧,郯州牧会将自己扣留,因此找了一个借口。
其实武德是来……
归降的。
郯州牧先是失去了杨樾的两万兵马,然后失去了姜都亭这一员大将,紧跟着扣押了虞子源,得罪了岱州,如今城门都被打开了,这一场仗该如何打?
武德虽面子上仁义爱民,但心中的城府并不少,他在心中默默的核算了一遍,怎么也没有打赢魏满的可能性。
武德将兵刃一扔,拱手说:“但如今一见,德才知郯州牧乃是信口雌黄,齐州魏公,不止器宇轩昂,雄气壮节,且武艺高超出神入化,如今又不肯残杀郯州百姓与将领,实乃豪杰之楷模,明明是胸怀天下的真正英雄!”
魏满:“……”一般孤自己都不这么夸自己。
众人听着武德的话,登时面面相觑起来,没成想武德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翻转。
唯独林让十分淡定的看着武德恭维魏满,似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变化……
第362章只管开口!
武德生怕魏满拒绝自己的投诚; 因此拱手又说:“德昔日里错信郯州牧,被其愚弄,险些错怪好人英雄; 但常言道,不知者无罪,希望魏公能体谅德的过失……如今德愿意归顺魏公; 从此往后,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魏满听到此处,终于确定了; 武德雄赳赳的带兵开出城池; 原来并非来打架的; 而是投降的。
武德又说:“若魏公能接受德之投诚,德愿意助魏公一臂之力; 攻入城池; 杀他郯州牧一个措手不及!”
魏满眯了眯眼目,仔细打量着武德这个人。
他本以为武德只是个小喽啰; 小卒子; 但是如今一看; 似不尽然。
武德带兵出城迎战; 实则归降,这一点子做的就很聪明。武德带兵出城; 其实就是假动作; 虚晃了郯州牧; 让郯州牧降低对自己的戒备心。
虽武德的兵马弱了一些,但这人心中主次分明,而且有城府,有手段,十分恭迎,知道服软儿,若是稍加培养,说不定日后不可限量也是有的。
魏满又有些犹豫,此人城府深沉,完全不像林奉的愚忠,也不像姜都亭的直来直去,这为人处世的风格,倒是叫他想起了一个人来。
那便是陈继。
陈继在百姓眼中,是个受人爱戴的君子,但其实陈继为人多虚伪,很多事情都暴露出来陈继的为人。
这个武德,看起来文质彬彬,俊美端正,说话有理有据,也有爱民如子的美称,其实呢,和陈继多有相似。
唯独不像的地方,可能便是这名不见经传的武德更胜一筹,因为陈继优柔寡断,好谋无断,最后总是做不出决断来,而武德呢?
武德在临危之时,果断率领军队出城,瞒过了郯州牧的耳目,前来投效。
这武德若是假以时日,恐怕要比陈继有出息的多。
魏满又在想,若是养虎为患,恐怕不妙。
林让突然驱马而来,近前一些打量着武德的容貌,这一看,果然更是不俗。
自有一种端正君子之感。
林让淡淡的说:“武将军名声在外,素有侠名,魏公若是能收留武将军,倒是一桩好事儿。”
林让嘴上虽这么说,但其实内心里又有另外的计较,这武德日后是一把好手,招兵买马扩张势力,与魏满分庭抗礼,给魏满造成了不少威胁。
如果魏满能将武德手留在自己营中,不让武德乱跑,那么这样一来,未来的轨迹会不会改变?
魏满可不知林让心里的小道道儿,他不知道林让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列侯,他也不知林让本不属于这里,林让心中清楚他们每一个人既定的轨迹……
魏满见林让“痴迷”的打量武德,还以为林让看上了武德的俊美,心中十分不屑,冷笑了一声。
魏满虽暗自吃醋,但他自己根本不知情,而且也不会因着吃醋这点子事儿,便坏了大计。
魏满淡淡的对武德说:“武将军如此人才,若愿意归降,孤自然欢心的很。”
武德一听魏满松口,立刻也松了一口气,赶紧抱拳,唯恐魏满反悔,慷锵有力的说:“主公!”
身后的士兵立刻山呼:“拜见主公!”
魏满很是享受这种被拜见的感觉,令他有一种高高在上之感。
魏满却话锋一转,说:“但攻城之事,便不劳烦武将军了。”
因为虞子源就在里面,他们的计策万无一失,根本不需要武德来抢这个功劳。
虞子源的兵马就在内里接应着,魏满率领大军扑向城门,因着郯州军看到了武德的归降,所以很多士兵也放弃了抵抗,想要归顺魏满,还能赢得一线生机。
“哐!”
“哐哐!”
城门上的士兵们立刻将手中的兵刃全部扔在地上,示意归降,魏满的军队缓缓开入城中,没受到任何第一点子的阻碍。
城中夹道站着很多百姓,百姓们漠然的看着开入城中的齐州军队,一个个脸上都是死灰之色。
魏满看到这场面,心中一动,便故意朗声说:“来人,传孤的命令下去,凡我齐州士兵,均不可动城中百姓一分一毫,不取财务,不杀无辜,开仓放粮!”
魏满这场秀,可谓是做到了极致,士兵们立刻答应,快速传令下去。
一声一声的传令弥漫在整个城池之中,齐州士兵很快搬来了粮食,准备放粮。
满面木然的百姓们耳听着魏满的言辞,这才稍微省过一些似的,包着一层死灰的脸面,终于缓缓的离开了缝隙……
此时此刻,郯州府署之内。
郯州牧急火火的冲进自己的房舍,赶紧把细软全都收拾起来,如今魏满兵临城下,如果此时不退出城去,那么别说是城池失守,整个郯州必然就要完蛋了。
郯州牧打算退出城池,退守其他城池,继续守住郯州,绝不能让魏满得逞。
郯州牧动作飞快,将能带的全都塞在包袱里,准备背走,然而包袱实在太过沉重,刚一提起来……
“豁啷!!”一声巨响,包袱的带子竟然扯开了,一瞬间里面的珍宝细软,“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洒了一地不说,还迸溅的四处都是。
郯州牧赶紧手忙脚乱的弯腰去捡地上的珍宝,胡乱扯开包袱,把捡起来的珍宝继续往包袱里塞去,他一面捡,便一面顺着散乱的珍宝往舍门口走。
魏满与林让带着大军进入城池,很快便引领着往郯州府署而去,林让和魏满都去过郯州府署,因此根本不需旁人带路,已算是熟门熟路。
轰然巨响,府署大门被撞开,齐州军从外面直涌而入,府署内的将领们还不知道城门的士兵,和城内的百姓全都归顺了魏满,一个个瞠目结舌。
“魏满!?”
“是齐州军!”
“魏满打来了!”
将领们这才惊慌失措,但是已无回天之力,武德想要在魏满面前表露自己的忠心,因此立刻带兵冲上去,将那些将领们全都扣押起来。
将领们瞪着武德,大喊着:“武德?!竟是你这个细作!”
“卑鄙小人!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