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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林让这才回了神,顶着笔墨印子还不知,对小灵香说:“香儿回来了?”
小灵香抱着自己的短胳膊,对林让说:“叫你看书,你怎么画了一只狗子?”
林让一脸淡然的纠正说:“是狼。”
“什么狼?分明是狗子!”
小灵香差点给他带的跑了题,一下子坐在席上,托着自己肉肉的腮帮子,说:“公子你在想什么,竟然都出神了,平日里只有香儿走神的份儿,公子可从未走神过。”
林让想了想,很坦然的说:“我在想魏公。”
“哦——”小灵香笑着点点头,说:“是啦!”
小灵香虽来得晚,但是也听说了,在庆功宴上,先生豪气冲天的扬言要讨魏公,这简直是要成千古绝唱了。
小灵香笑眯眯的说:“看来公子是爱煞了魏公的。”
林让也不矫情,也不见害羞,说:“自是如此,只是……这魏公近来几日,见了我不是不理会,便是直接离开,不知是什么缘由。”
小灵香“嘻嘻”一笑,一副很老道的模样,说:“这个嘛——依香儿看,魏公怕是也爱慕于公子哒!”
“当真?”
林让看着小灵香,说:“真有此事?那为何魏公避讳于我?”
小灵香挥了挥手,说:“嗨,别扭罢!不过没干系哒,公子,咱们不妨试一试魏公,这自古以来,对付英雄豪杰,激将法最是管用了!”
林让疑惑的看着古灵精怪的小灵香,说:“激将法?”
小灵香信誓旦旦的点头,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公子你放心便是了,听香儿的!决计将魏公给公子你搞到手!”
“阿嚏!”
魏满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这些日子天气稳定得很,也不见怎么受凉,竟打起了喷嚏来。
魏满离开案几,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想到了这几日没见到林让,不由心中蠢蠢欲动。
他自很是想见林让的,但见了林让,魏满总是胡思乱想,他怕自己真的爱慕上林让,到时候真的入了黄泉,该如何面对列侯?
而且魏满觉得,自己对林让的感觉,与对列侯的感觉完全如出一辙,如此说来,这对林让也不平公。
魏满心中苦恼的厉害,因此这几日便避着林让,能避开便避开,能不接触便不接触。
忍了好几日,已经忍到了极限,魏满心想,倘或自己偷偷去看看林让,林让看不到自己,也便没事儿了罢?
自己去看看林让,那是因为怕他林让是个细作,再谈听了魏营的计谋,送与陈继,那如何是好?
魏满这么想着,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便下定决心,准备前去林让的房舍周围转转。
“公子!!公子——”
林让正在舍中练字,小灵香便从外面一打叠的喊着,冲了进来,像是个小炮弹一般。
林让赶紧将人接住,以免她摔在地上,又见小灵香粉粉嫩嫩的面颊上挂着许多渣子,便知道她定然又去膳房偷食了,有些无奈。
林让刚要给小灵香擦嘴,便听小灵香说:“公子!魏公来啦!”
“魏公?”
小灵香说:“方才香儿去膳房偷食,便看到了魏公,魏公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往这面儿来了,公子,你快准备一下,咱们这就用激将法。”
“但要如何激将?”
小灵香摆手说:“听香儿的准没错!”
魏满偷偷摸摸的来到林让房舍边上,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就被小灵香看到了。
魏满靠过去一些,就听到小灵香清脆的嗓音,说:“公子呀,您也不要苦恼了,依香儿看,那魏公虽生得俊美了一些,权位高了一些儿,但未免太不解风情了,能有什么好?”
魏满“路过”,便听到舍中正在谈论自己,立刻“警觉”起来,留了一个心眼儿,仔细倾听。
他也想知道,林让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林让的声音十分冷淡无情,应和的说:“你说得对,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比魏公俊美的人多了去。”
魏满心中警铃大震,林让竟是如此庸俗之人,只比俊美吗?
再者说了,就算只比俊美,这天底下能比自己俊美之人,魏满只承认庐瑾瑜一个人!
不,庐瑾瑜也不承认……
魏满十分不满,便听到小灵香的声音说:“是呢!要香儿看,那吴邗太守杨公变不错。”
魏满:“……”杨樾?
呵!杨樾是没戏的,他平日里死缠烂打的,林让都不多看他一眼,再者说了,林让如此痴情于孤,不过一时自暴自弃,绝不会……
魏满的心里活动还未完全,就听林让淡淡的说:“杨公俊美英武,的确是好的。”
魏满:“……”林让是被自己拒绝,刺激的眼目出了问题么?
林让叹口气,又说:“只是……我平日里拒绝过杨公,这杨公怕是已然死了这条心,若此时再翻过去找杨公,是不是有些……”
魏满立刻使劲点头,心说没错,不要去找杨樾。
小灵香则是说:“啊呀!公子您想的太多了,公子您如此俊美出尘,心肠又好,不知那杨公有多迷恋于公子,不过这般……”
小灵香故意抻着脖子,朗声说:“公子您现在便去寻杨公,对杨公吐露爱慕之意试试看!”
魏满:“……”试什么试!
第372章你敢咬我!
魏满听着里面的动静; 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眯起眼睛挑唇一笑,心说; 去找杨公是罢,我让你们连杨樾的面子都见不到!
魏满说着,转身悄声离开了林让的房舍; 实行自己的大计去了。
林让和小灵香不知道外面的魏满已经走了,小灵香还尽职尽责的演戏,然后说:“好啦!我们赶紧去找杨公罢!”
她说着,“吱呀——”一声推开门; 往外一看; 不由“咦?”的一声; 说:“魏公呢?难道不在这里?”
林让也往外看了看,根本不见魏满的身影; 不知他们的计划成功没有; 还是魏满根本没有来听墙根儿。
林让淡淡的说:“算了罢。”
小灵香一看,立刻说:“怎么能算?公子你听香儿的; 准没错啦!你放心!”
小灵香说着; 执意拉着林让便往前走; 出了房舍去。
小灵香身材比较纤细矮小; 毕竟还没张开,林让被她拉着; 便要微微弯下腰来; 拽着往前跑去。
小灵香说:“公子我们走!现在就去找杨公。”
林让觉得而有些不妥; 见了面怎么说?
不过小灵香坚持,拉着林让快速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杨樾的房舍门前。
杨樾因着一起攻打郯州府署的缘故,所以眼下也落脚在郯州府署之内,距离林让的房舍不是太远。
林让和小灵香走过来,小灵香毫不犹豫的扣了扣门,里面儿没有回应。
小灵香抓了抓自己的小头发,偏着头说:“真奇怪,杨公不在吗?”
林让说:“还是走罢。”
就在这时候,正好有仆役路过旁边,便说:“先生是来寻杨公的么?”
不等林让点头,小灵香已经小大人儿一般的说:“是啦!请问杨公在什么地方儿?”
那仆役说:“二位有所不知,杨公刚刚被主公寻去了,说是有什么……哦,重大军机要务,需要杨公去处理。”
小灵香一听,登时懵了,说:“被……被魏公寻去了?”
林让奇怪的说:“重大军机要务?”
对于魏营来说,林让虽然是个“外人”,但如今攻下郯州府署,林让可是头等功,如此一来,魏营的人几乎没什么把林让当做外人看,如果有什么重要军机,林让必然会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
正巧召典将军从旁边路过,林让便出言叫住他,说:“典将军。”
召典便停下来,说:“先生,可有什么事儿么?”
林让便问军机要务的事情,召典一脸迷茫,都懵了,说:“军、军机要务?什么军机要务?”
什么军机要务?
魏满的军机要务自然就是——釜底抽薪。
俗话说的话,若是想要水不滚,那自然要抽薪止沸。
魏满觉得自己十分聪慧机智,听说小灵香撺掇着林让去找杨樾表白,第一个想到把杨樾支开,让你们根本找不到人!
杨樾不疑有他,听说是军机要务,赶紧走进议会大堂,说:“魏公,找我?”
魏满见到杨樾,笑眯眯的,那笑容十分和蔼可亲,就跟三月春风似的,而且还是暮春,马上就要入夏了,和煦的都过了头,简直用力过猛!
杨樾看着魏满的笑容,不由心里打颤,这魏满笑得如此矫情,怕是我哪里得罪了他?
没有啊,最近自己安安分分,什么都没干过……
杨樾这心有怀疑,魏满便上前去,“啪!”一声拉住杨樾的手,立刻和他勾肩搭背,差点把杨樾给压残了。
魏满笑着说:“老弟啊,咱们许久未见面儿,不若一起痛饮幸酒啊?”
杨樾:“……”许久……未见面儿?
那自己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谁啊?
魏满笑容满面,拉着杨樾便在地上坐了下来,递给杨樾一个酒坛子,说:“来来!幸酒!”
杨樾更是狐疑,不确定的接过酒坛子,往里面看了好几眼,心说……
不会下毒了罢?
魏满想要毒死自己?
可自己没惹他啊,最近挺安分的。
杨樾特别担心,小心翼翼的捧起酒坛子来,没有饮,只是假装抿了一下,只沾染了嘴皮子。
魏满则是侧目打量着杨樾,心想,哼,长得也就一般,身材也不若自己高大,面貌也不若自己俊美,说他俊美都是恭维,林让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一定是被自己打击的。
杨樾假装饮酒,便感觉魏满在偷看自己,而且眼神十分之怨毒,怨毒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灵香就奇了怪的,魏公把杨公叫走了,说是有军机大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其他将领根本不知情。
于是小灵香特意跑了一趟议会大堂去偷听,其实根本不需要偷听,因着里面儿的声音很大,根本不是什么军机要务。
“幸酒!幸酒!”
“不行不行,魏公,弟弟这实在饮不得了,再饮该醉了!”
小灵香:“……”饮酒呢?
小灵香回去跟林让禀报,说:“公子,这大早上的,魏公便拉着杨公饮酒,香儿觉得,其中一定有猫腻儿,没关系,咱们等着他们饮完,再去找杨公,也就一会子的事情。”
小灵香中午再去议会大堂打探情况,就听里面还在饮酒。
“幸酒!幸酒!”
“不行不行,魏公,弟弟真的不能再饮了!”
小灵香又又又去了议会大堂,就听到里面还还还在饮酒。
“幸酒!幸酒!”
“不……不能……再喝了!你这个阴险狡诈的魏满小儿,把我灌醉,到底安的什么坏心眼儿?!”
小灵香一连去了好几次,眼看着天都黑下来了,魏公与杨公两个人,竟在议会大堂里足足饮了一天。
“公子!公子!”
小灵香滴溜溜儿的从外面跑进来,说:“公子!走罢!魏公与杨公饮酒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