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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吴敇大喊声一落,城门轰然打开,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涌出洪水一般的鲁州士兵。
那些士兵咆哮着,杀声震天,仿佛是野兽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庐昂的军队。
庐昂一看,吓得面无人色,他方才还说不要自乱阵脚,此时已经不敢说什么大话,觉得武德说得对,逃跑罢!
庐昂立刻催马快马,调头狂奔。
吴敇在后面紧追不舍,狰狞一笑,痞气的笑容里挂满了自信,手中长/枪“当——”一声,荡开护卫的庐军士兵,似乎要直取庐昂一般。
庐昂吓得抱头鼠窜,一路飞马,简直便是慌不择路。
吴敇“嗤!”的一声将长/枪别回背上,与此同时将长弓摘下。
“铮——”
几乎不需要瞄准,吴敇的箭法入神,一箭射出去,“啊啊啊啊!”一声惨叫,几乎要将整个昏暗的朝阳撕裂一般。
庐昂后背中了一箭,巨大的冲击力,“咕咚!!”一声,将他折下马背。
庐昂滚下马背,背上的箭矢“嗤——”一声,直穿庐昂的肩膀,竟打了一个对穿,长箭的杆子被巨大的冲力一折,“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庐昂的肩膀就像是一个杠杆支点一样,可见长箭折断的时候会有多疼。
庐昂疼的嘶声惨叫,几乎就要死在当地。
武德一看,根本来不及救人,便当没看到一样,飞马立刻而走。
庐昂趴在地上,几乎是奄奄一息,惧怕到了极点,瑟瑟发抖着,眼睁睁看着犹如恶鬼一般的吴敇,驱马逼近……
“报——!!”
士兵快速冲进魏营,跪在地上,朗声说:“主公,庐军被埋伏,已经溃散不成。”
魏满一听,悠闲得很,说:“看来……该到咱们出场的时候了?”
林让就在旁边,淡淡的说:“魏公是时候彰显英雄气概了。”
魏满一笑,站起身来,说:“自然。”
庐昂“啊啊啊啊——”的惨叫着,眼看着吴敇的马蹄就要踩在自己的头上,庐昂甚至能预知那种“咔嚓!!”一声,被马蹄踩漏了脑袋的感觉与声音,甚至是脑浆迸流的场面……
“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敇的长/枪被人狠狠击了一记,发出剧烈的金鸣声。
庐昂死里逃生,睁眼一看,仿佛见到了亲爹一般,喜极而泣的大喊着:“魏、魏公!!”
魏满的倚天宝剑“当”一声挡开吴敇的长/枪,吴敇被逼的瞬间后退了两步,马蹄子没能踩到庐昂的脑瓜。
庐昂吓得面无人色,魏满顺势一把拽起地上的庐昂,将人伏在马背之上。
庐昂的肩膀受伤,已经对穿,疼得他浑身都是冷汗,被魏满这么粗暴的一拽,恨不能立刻疼死过去,但还对魏满感激涕零。
口中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魏公,这帮……这帮竖子有诈!早知当初,便听魏公的了,卑臣真是悔不当初……魏公能营救卑臣,卑臣真是感激涕零、感激涕零啊!”
魏满冷笑一声,说:“感激的话,回去再说罢。”
便在此时,林让令魏军大力击鼓,其实他们没有派遣多少士兵出来,不过装装样子罢了,这鼓声是不能小的。
召典力大无穷,亲自击鼓,“咚咚咚!”的鼓声,一声一声的传来。
吴敇立刻便与魏满打起了配合,说:“魏满小儿的军队来了!快车!开城门,撤退!!!”
“魏满来了!”
“是魏满!”
“快!快撤退!”
吴敇的军队好像怕极了魏满一样,一口一口大喊着,犹似退潮一般,又全都涌回了城中。
魏满一瞧,立刻假惺惺的说:“庐公受伤了,不宜恋战,撤退!”
“鸣金收兵!!”
【3更】
庐昂的不对可谓是损失惨重,中了吴敇和庐瑾瑜的埋伏,庐昂自己身中冷箭,部将溃不成军,若不是魏满及时相救,恐怕已经全军覆没!
吴敇打了一个痛快,很快催马进入城中,迈开大长腿,两三步登上了城门,来到庐瑾瑜身边,与庐瑾瑜比肩而立,还伸手打搭在了庐瑾瑜的肩膀上。
吴敇笑着说:“瑾瑜,我方才那一仗,打得如何?”
庐瑾瑜看了一眼吴敇,说:“莽撞了。”
“莽撞了?”
吴敇立刻惊讶的说:“何其沉稳,这还莽撞?”
庐瑾瑜淡淡的说:“长公子方才刺了庐昂一箭,若是失了分寸,或者这庐昂身骨子不济,万一便这么死了,岂不是坑害了奉孝先生?”
魏满与吴氏合作的重要原因,自然就是双赢,一方面魏满帮助吴文台保住鲁州,另一方面,吴文台帮助魏满从陈继手中要回林让的细作券书。
一旦庐昂死了,没了联络陈继之人,券书估计就要石沉大海。
自然,陈继肯定还会派遣其他人,来监督魏满攻打鲁州,但再派什么人来,就难说了,或许比庐昂更加精明,想要得到券书,又是难上加难。
吴敇撇了撇嘴,说:“消消他的锐气而已。”
“快快!”
“快!庐公受伤了!”
“快抬进去!”
“军医!军医!”
众人大喊着,抬着庐昂从外面冲进来,庐昂受伤颇重,但不至于昏迷,一直浑浑噩噩的,疼的要死,一阵阵打冷战。
林让一看,一副“好人”的模样,上前检查,说:“箭头断在了里面,需要立刻手术。”
“手术?!”
庐昂一听,说:“手术,那是什么?”
林让面无表情的说:“把伤口隔开,将箭头取出来。”
庐昂自从上战场开始,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的介胄很坚固,吴敇的弓不知是多少石的,开起来竟然如此沉重,直接穿透了介胄,还打了一个对穿!
庐昂平日对林让很是冷淡,还总是讥讽林让,觉得林让一个书生,没什么本事儿,便是凭借着邪辟之术蛊惑了魏满。
如今听林让这么说,就觉得林让是针对自己,赶紧说:“就……就没有旁的军医了么?”
林奉就在旁边,淡淡的看了一眼庐昂的伤口,说:“小臣愚钝,这伤口太深,即使能把箭头拔/出来,估摸着也……”
庐昂没想到,其他的军医立刻给自己下了死刑通知书……
魏满在一旁淡淡的说:“即使庐公不想医,那便尊重庐公的意思罢。”
“不不不!我医!我医!”
庐昂这下子没了选择,只好让林让给自己做手术。
于是帐帘子“哗啦!”一声放了下来,阻断了里面手术的光景,但帐外面所有人,都能听到里面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啊——!!”
“我的娘喂!!”
“疼——哎呦,痛死我了……”
“哎呦——疼……”
庐昂喊了几句,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便没了声息。
魏满赶紧说:“不会真死了罢?”
就在此时,林让与林奉从里面儿走了出来,二人手上均是血色,血粼粼的,就跟刚分尸了庐昂一般。
配合着林让那一辆肃杀冷淡的表情,还挺唬人。
魏满说:“庐昂他没死罢?”
林让奇怪的看了一眼魏满,说:“不过是箭伤,小伤而已,自然没死。”
魏满:“……”都喊成这样儿了,还没死?
林让很是冷淡的准备去净手,便看到小灵香一蹦一跳的从远处跑了过去,不知要往什么地方去。
小灵香蹦蹦跳跳的,眼看着魏满与林让都不在,必然是为了那个太守庐昂“操碎了心”,便偷偷溜了出来。
小灵香鬼鬼祟祟的往一处营帐跑去,探头探脑,最后“哗啦!”一声,钻进了营帐中。
“叔叔!”
小灵香钻进去,脆生生的大喊了一声。
“啊呀!”
紧跟便被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大眼睛。
这里还能是谁的营帐?
自然是武德的营帐。
武德被陈继安排在了庐昂的营帐下,准备攻打鲁州的时候送他去死。
这次武德跟随着庐昂打仗,还真是九死一生,别说是庐昂一个人受伤了,武德也受了不少伤,不过都不致命。
但大大小小无数,前胸口被都是伤痕。
小灵香冲进来的时候,武德刚好退下了衣衫,打着赤膊正在给自己擦药,他乃营中的一个小兵,可没有庐昂那么好的待遇,还能让林让医治,因此只好自己动手。
武德正在擦药,哪知道小灵香突然冲了进来,还看到了自己打赤膊。
小灵香喊了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大眼睛,不过扎着手指缝,偷偷往外看。
武德吓了一跳,连忙抓起自己的外袍,直接披在身上,胡乱的系了两下,说:“灵香姑娘怎么来了。”
小灵香说:“叔叔,你受伤了?”
武德淡淡的说:“无妨,一些小伤而已。”
小灵香赶紧把手放下来,一脸着急的跑过去,推着武德坐下来,说:“别站着,快坐下来,叔叔后背也有伤口,香儿帮你上药!”
“这……”
武德赶紧阻拦,脸色颇有些尴尬,说:“这使不得,绝使不得!”
小灵香虽年纪还小,但终归是个姑娘家,自己一个大男子,跟姑娘家面前袒胸露怀的,实在不成体统,若是传出去,小灵香恐怕会遭人笑柄。
小灵香大大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好像受伤的是自己一样,几乎要哭出来,看着武德身上的伤口,说:“叔叔!你伤的太重了,快让香儿给你上药,还管什么使不使得的?”
小灵香说着,就要去扒武德衣衫,武德吓得赶紧说:“灵、灵香姑娘,我……我自己来。”
小灵香一查腰,说:“那便快点子,一个大老爷们儿,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样子,快点子脱鸭!”
武德:“……”
武德差点被小灵香的彪悍吓到,心想着果然虎父无犬女……
武德赶紧退下衣衫来,小灵香拿着伤布先给武德清洗了一遍伤口,然后再涂上药膏,最后团团的包扎起来。
其实小灵香很会做菜,也会舞刀弄枪,这……包扎嘛。
就有点儿……
武德看了看自己,包扎之后,浑然像是穿了一件袄子一样,包裹的团团实实的,方才袒露出来的地方,全都给包在了伤布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了。
武德觉得……自己可能不需要再穿衣衫。
这初冬的天气,竟显得还有些热了。
武德低头看了看自己,面皮微微有些抽搐,小灵香还拍了拍手,笑着说:“如何,包扎的可严实?”
武德心想,这么包扎下去,的确是严实了,但不透风,或许会起脓也说不定。
但小灵香目光晶晶亮的,一副特别热心肠的模样,而且很担心自己似的,武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便点头说:“多谢姑娘。”
小灵香摆手说:“谢什么鸭,不必谢啦!”
武德见她这般样子,心中也不知怎么的,竟升起一股负罪感来,日前他还在魏满面前给小灵香告状,不止如此,还想要潜伏在小灵香身边,作为细作。
如今想一想,只觉小灵香对自己全无恶意,但自己这满满恶意,当真是配不上灵香姑娘的欢喜。
武德这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