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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昂脸色惨白,说:“咱们人少,不能硬拼,快,回营!”
魏营。
魏满很是轻松的坐在主公营帐的席子上,正准备用晚膳。
这会子营帐帘子就被打了起来,林让从外面走进来,说:“魏公,方才探子来报,吴少将军的队伍,已经与庐昂的队伍见面了。”
魏满一笑,说:“好啊,那挺好,庐昂上次在吴敇手里吃了亏,这次再见到吴敇,岂不是惊弓之鸟?”
林让说:“吴少将军会按照计划,将庐昂与他的麾下赶到西面的山林里,包围整个山林。”
魏满点头说:“你说,孤该什么时候去营救庐公?”
林让歪头想了想,一脸很认真思考的模样,淡淡的说:“魏公的目的,无非是疲惫消耗庐昂的军队,卑臣以为,三天便可,庐昂的军队无有水与粮食,在山林中野外求生三天,正好削削他们的锐气。”
【5更】
“吴敇!!”
“是吴敇!”
“主公,快跑罢!”
庐昂看到吴敇,也是一个激灵,立刻打马向后,说:“撤退!!快,撤退——”
庐昂带来巡逻的军队人并不多,因此不敢与吴敇正面对敌,立刻打马撤退,幸而这里距离营地也只有三里的距离,一个跑马便到了。
哪知道就在此时,突听“轰隆隆”的声音,他们撤退的方向竟然被鲁州军阻断了。
庐瑾瑜一身介胄,腰佩长剑,竟然与吴敇打起了配合,阻断了庐昂的后路,将人包抄了起来。
庐昂一看,大惊失色,身边的麾下也大喊着:“主公!这边也有人!”
“是庐瑾瑜的军队!”
“怎么办啊主公!!”
前有狼后有虎,庐昂根本跑不掉,也无法往营地的方向逃跑,慌不择路,立时挥手说:“这面!上山!山上枯木繁多,他们定然追不上来!”
“是!主公!”
“上山!上山!”
庐昂一声令下,大部队立刻往山上冲去,一个个丢盔卸甲,吓得打马狂奔,已然乱了阵脚。
吴敇与庐瑾瑜的部队汇合,吴敇痞痞一笑,说:“嘿,这个庐昂倒是好,咱们都不用驱赶,已经巴巴的跑上山去了。”
庐瑾瑜眯眼一笑,说:“按照计划行事罢。”
“是了!”吴敇也笑着说:“来人啊,给本将军,将这山头团团的围起来,就算是一只蝼蚁,也别给我放下山来!”
“敬诺!少将军!”
吴敇的麾下训练有素,立刻快速散开,从四面八方包抄整个山头,瞬间将山下洒下了“天罗地网”,根本不叫庐昂逃跑。
庐昂带着士兵慌不择路的冲上山来,如今乃是初冬,山上树林颇多,但无有树叶,一片昏黄枯败之相,地势也崎岖的厉害,十分难走。
庐昂很快发现,吴敇和庐瑾瑜的队伍被他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再也看不着了。
这才“吁——”的喘出一口气来,赶紧左右看了看地势。
庐昂便说:“找几个兄弟下去探探,看看吴敇与那庐瑾瑜可追来了?”
“是!”
士兵立刻折返下去,小心谨慎的准备探查,庐昂带着士兵们原地坐下来休息,这初冬的寒冷天气,他们竟出跑了一身臭汗来。
庐昂正兀自休息,便听到“踏踏踏”的声音,因着树林崎岖难走,那下山探寻的士兵竟然没有骑马,直接连滚带爬,丢盔卸甲,连头盔都不知扔在了何处,慌忙的跑上来。
“哎!”
他大喊一声,直接栽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巴,说:“不好了!不好了!!”
庐昂吓得“噌!”一下站了起来,说:“如何不好?可是吴敇与庐瑾瑜,追上来了?”
士兵大喊着:“不!不是!”
庐昂听罢了,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既然没追来,为何不好?
“主公!!吴敇那小孙儿,准备……准备、准备在山下放火了!!”
“要放火烧山呢!”
“你说什么?!”
随着那士兵的高喊,似乎要验证士兵的言辞,山底下竟然冒出浓浓的黑烟来。
“着……着火了——”
“鲁州军真的放火烧山了!”
“主公,咱们可怎生是好啊!”
相对于山上的混乱,此时此刻的山下,却显得极为平静。
吴敇骑在高头大马上,来回来去的逡巡,转头对庐瑾瑜说:“哎,你说你放火便放火,你烧什么烟呢?”
庐瑾瑜淡淡的说:“如今隆冬天气,天干气躁,若是放火烧山,恐怕会祸及百姓,而且魏公有言,不能将庐昂轻易给按死了,那不若便放一把烟,叫他们好生消受一番。”
吴敇笑着说:“这倒是,我跟这儿,都能听到山上的喊声了,他们就差哭爹喊娘了!”
庐昂的巡逻队伍很长时间没有归来,而且被鲁州军袭击,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军营中。
庐昂的部下立刻前来寻找魏满,想要魏满出兵,帮他们寻回主公。
魏满装作一脸犹豫的模样,说:“出兵是一定要出兵的,只是……如今庐公人在何处,孤都不知情,该如何出兵?”
众人面面相觑,魏满说的倒是实话,庐昂没有归来,生死不知,只知道他们被鲁州军给偷袭了,其余一概很是迷茫。
其实魏满心里清楚得很,按照计划,此时此刻庐昂应该在山林中,荒野求生呢,但他偏生不说出来。
魏满一脸担心挂怀的模样,叹气说:“这样罢,武将军,你便带兵出营,四周去巡逻一番,查看一下你们主公的动向,一旦有了动向,孤便立刻发兵,营救庐公,如何?”
魏满派遣武德去寻找庐昂,心中便知道,武德肯定不会尽全力去寻找,毕竟武德是个聪明人,他早就看出来了,陈继想要让庐昂把他拽出去顺便杀了。
如此一来,武德怎么可能尽全力去寻人?
武德装模作样的拱手,说:“是,魏公!”
武德说罢了,转身便离开了幕府大营,很快带兵去寻人。
这一寻人,便整整寻了三天,三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儿,果然一点子也不尽心尽力。
三天一到,魏满便笑着说:“若是咱们再不去营救庐昂,估摸着庐昂也快要不行了。”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多虑了,按照庐公那健壮的体魄,在野外饿个十天八天,都不是问题。”
魏满一笑,说:“那倒是。”
魏满便召集了自己的部队,佯装打探到了庐昂的动向,带着兵马,气势轩昂的冲出营帐,向西角的山林而去。
吴敇与庐瑾瑜的队伍还守在这里,三天都没挪地方,将整个山头包抄的团团密密,严严实实,别说是庐昂了,就是庐昂的头发,也没有飘下山来。
吴敇见到魏满一行人悠闲的溜达了过来,仿佛饭后散步一样,便催马迎上,笑眯眯的一拱手,说:“魏公!”
魏满也拱手说:“少将军,这山上如何了?”
吴敇笑着说:“如何?还能如何,这冬日里山头上什么也没有,连个野味儿也寻不到,估摸着庐昂他们,已经在山上吃草根儿,啃树皮了,是了,冬日里山林溪流断流,也无水源,还要喝自己的尿!”
吴敇虽说的粗俗,但就是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候,突听“簌簌簌”的声音,魏满与吴敇功夫厉害,立刻便听到了动静,吴敇赶紧说:“恐是庐昂的人不安分了,你们快躲一躲,我来应付。”
魏满点点头,招手让林让跟上来,便带队躲到不远的地方,一会子若真是庐昂的队伍冲突下来,魏满正好与庐昂“碰头”,装作突围营救的模样,把吴敇的军队“赶走”。
“簌簌簌!”
“沙沙!”
果然有人突然从草丛中冲了出来,是庐昂的士兵。
不过也只有一个人,那士兵冲出来,立刻被吴敇的队伍团团包围起来。
士兵举着手,说:“吴将军!吴公子!不要误会,勿要误会!小人是来投降的!”
“投降?”
何止是吴敇和庐瑾瑜,就连魏满都吃了一惊,庐昂竟然派人来投降了?
吴敇说:“投降?你也配?!”
那士兵连忙告饶说:“我们主公说了,想要投靠吴将军,吴将军大仁大义,还请吴将军见怜啊!”
吴敇差点笑场,魏满营救的队伍已经来了,庐昂却说要投降,这和他们计划好的一点子也不一样啊,没成想庐昂竟是个没骨气的?
庐瑾瑜便说:“我们公子要考虑考虑。”
“考……考虑……”
那士兵一听,有些踟蹰,吴敇便说:“是了,你先滚回去,本将军要考虑一阵。”
那士兵不敢有违,立刻调头跑进了山林之中,又回去报信去了。
等士兵走了之后,魏满与林让这才带着队伍走过来。
吴敇便说:“你们也听到了罢?”
魏满点点头,说:“孤真是高看了庐昂这竖子。”
吴敇摆手说:“赶紧罢,等会子庐昂真的又下来求饶,我可没法子了。”
那士兵从山下跑上去,庐昂已经灰头土脸,只是三天不见,竟然面黄肌瘦,一脸枯败之色,慌张的说:“怎么样?吴敇怎么说?”
“吴敇说……说他要考虑考虑。”
“什么?!还要考虑?”
庐昂一听,心如死灰,脸色登时更加难看,似乎立刻便要昏死过去。
士兵又说:“吴敇一定是想要考验主公的诚意。”
庐昂说:“可……可我哪里去给他找什么诚意去,咱们如今已经被围困在这里,连吃饭都是问题!”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就听到“杀啊——”的声音。
庐昂吓得“噌!”一声,立刻站了起来,身手那叫一个矫健,吓得他根本不似饿了三天之人一般,还以为吴敇的军队杀上来了。
“杀——!!”
“快跑啊!”
“是魏满!”
“魏满来了!魏满的军队杀过来了!快跑啊——”
山下已然按照计划行事,吴敇的军队根本没有与魏满的军队打仗,只是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一堆人开始配音一样的大喊起来,拢着手往山上大喊。
吴敇令人喊完,便准备收工,笑说:“我们的事儿是办完了,且走了。”
林让木着一张脸,还抬起手来和庐瑾瑜作别。
魏满一看,把林让的手一抓,不让他挥手,说:“还有空作别,赶紧上山,时候完了别叫庐昂死在上面。”
那面儿吴敇也催促着庐瑾瑜离开,不让他与林让依依惜别,很快便不见了人影儿。
林让被魏满拉着手,还抻着脖子去看庐瑾瑜的背影,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像是敷衍一样。
魏满差点被他气笑了,便顺口问:“还看什么?人都走远了,好看么!”
魏满这绝对不是问话,只是感叹而已。
林让却十分实诚的回答说:“甚是好看。”
魏满:“……”心……心窍疼。
【6更】
“好看什么?”
魏满感觉自己气得话都说不顺当了,立刻拨转林让的马头,调了半圈儿,不让林让去看庐瑾瑜。
林让赶忙拽着马辔头,想要调转回来,不过林让骑马的技术不怎么好,调转回头之后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