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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也如此锋芒夺目。”
魏满:“……”林让发呆半天,竟然就感叹这些有的没的?
魏满气的冷笑出声,“呵——”了一嗓子,调头就走,不想再跟林让受气。
庐昂大摆宴席,魏满便提出,既然已经占领了鲁州,陈继便该兑现承诺,将林让的券书归还。
而且魏满保证,只要林让的券书到手,他们便立刻撤离鲁州府署,让庐昂没有后顾之忧。
魏满这举动,简直便是用整个鲁州,买下了林让,可谓是一掷千金!
庐昂自然欢心了,魏满的兵马太多,如果趁机占领鲁州,自己也没有办法,但是魏满既然这么立下了承诺,他便放心多了。
于是庐昂赶紧给陈继修书一封,告知鲁州之事。
陈继听说了消息,也非常欢心,立刻发动他的大兵,准备亲自往鲁州一趟,坐镇府署,占领整个鲁州。
陈继浩浩荡荡的发兵而来,队伍的脚程自然有些慢,于是陈继便派遣了先头部队,携带着券书一起,先到达了鲁州府署。
“报——!!!”
陈继的士兵冲进来,庐昂早就在等待了,赶紧让他进来。
士兵跑进来,将一封书信交给庐昂。
魏满看到,那封书信里不只是有书信,而且还夹杂着一卷券书。
魏满不由眯了眯眼目,故作沉着的说:“庐公快看看,陈公是如何回信的?”
庐昂赶紧把书信展开来看,是陈继的亲笔信。
信上写着,陈继将带领大部队,后续赶来,亲自镇守鲁州,因为脚程偏慢,所以特意让人先送来了券书。
魏满愿意用鲁州换取林让,陈继觉得这是个稳赚的买卖,便把券书直接交了出来。
庐昂说:“陈公有言,还请魏公恪守承诺,拿到券书之后,立刻撤兵鲁州,不可耽误时日,若是陈公率领大兵赶到之时,魏公还没有撤离鲁州,那就别怪陈公,要与魏公兵戎相见,不顾年多年的兄弟情分了!”
庐昂这么说着,将券书递给魏满。
魏满一听,面容上挂着一丝略显狰狞的笑意,将券书接过来,“哗啦!”一声,展开来浏览。
果然是林让的券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陈继让林让如何如何蛊惑魏满,取得魏满的信任。
魏满眼睛眯了眯,双手捏着券书,一分!
但听“嘶啦——!”一声脆响,魏满臂力惊人,券书竟瞬间被他撕做两半。
魏满似乎并不如此作罢,紧跟着又使劲“嘶啦!”一声,登时将“脆弱”的券书撕得七零八落。
伸手一甩,券书的碎片便飘悠悠的落在了地上,仿佛一只只翻飞的蝴蝶一般。
魏满冷冷的看着庐昂,似乎在宣布主权一般,声音低沉冷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说:“从今日起,奉孝先生……便是我魏满的人!”
【5更】
魏满折腾了这么一大套,终于将林让从陈继的营中挖了过来。
在庐昂的眼中,这无异于荒唐之事,只觉魏满被林让的美色迷住了眼目,甚是不屑。
其实有的时候魏满也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将林让从陈继那面儿挖过来。
难道是因着……
因着答允林让的那一个条件么?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只是一个条件而已,他魏满是政客,是军阀,唯独不是名士,说话算数这种事情对魏满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魏满却完成了林让的要求,回首往昔,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便在魏满感叹之时,林让已经拱起手来,声音淡漠冷静,却十分清亮的,说:“拜见主公。”
林让只说了四个字,仅仅四个字,可以说是惜字如金了,但魏满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值了,完全无需去考虑众多。
券书已经到手,并且毁坏,魏满与林让便再无后顾之后,如今要做的……
便是反击战。
鲁州这么大一块肥肉,魏满的齐州与鲁州又接壤,如果魏满能拿下鲁州,那么齐州、郯州、鲁州便会连成一片,到那时候,京师以东的部分,大片便会尽收魏满之手,给北面的陈继,与南面的陈仲路造成极大的威胁。
面对这样的鲁州,魏满已经带兵驻扎进来,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呢?
庆功宴还在大摆特摆,魏满“言而有信”,拿到券书的当天晚上,便准备连夜撤退。
庐昂没成想魏满这么言而有信,心中欣喜若狂,便假装十分恭敬的,将魏满一行人送到府署门口。
庐昂笑的十分谦卑,但看得出来,他的眉目之间都是心悦之色,带着一股欣喜若狂之感,用林让的话说,高兴得怎么不上天呢?
庐昂一打叠的笑,说:“哎呦,这大黑天的,魏公连夜上路,可要注意一些啊,多谢魏公替咱们打下鲁州,来人……”
他说着,士兵立刻捧上来两个大箱子,“嘭!”一声放在的地上,庐昂亲自将箱子打开。
“咔嚓!”
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珍宝,庐昂也算是下了血本儿。
这大黑天的,隆冬的黑夜暗淡,没什么月光,箱子一打开,竟是将府署门口一丈距离,照得灯火通明,其中一个箱子,大大小小都是夜明珠。
虽不及之前魏满说送给林让的那个夜明珠大,但个头也都十分可观。
庐昂笑着说:“魏公仗义援手,便叫魏公如此离开,实在是我等的不是,陈公有言,一定要感谢魏公才是,这两箱子珍宝,乃是卑臣的私家当,不值什么,还请魏公笑纳,日后陈公必然还会奉上诚意。”
魏满是看不上这些子的,但是那边林让的眼目突然便睁大了一些,看着那些亮闪闪的夜明珠,似乎十分喜爱。
而且都放在眼前了,不拿白不拿,魏满便笑着说:“庐公,有心了。”
庐昂笑着说:“不敢不敢,那魏公……卑臣这……刚刚驻守鲁州府署,实在忙不开身,就不远送了。”
魏满十分虚伪的一笑,说:“不必送了,请罢。”
庐昂迫不及待的送走魏满,结果魏满还没上马,就在此时,突听“踏踏踏”的马蹄声,一匹快马从东城门方向快速扑来。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还能遥遥的看到士兵手中高举着令符,一看便是军机急件。
“报——!!”
“主公!”
那士兵还未下马,已然急促大开口大喊这:“主公,大事不好!后将军陈仲路的大军,杀过来了!!”
“什么!?”
庐昂吓得一惊,陈仲路!
陈仲路是谁?当然是燕州牧陈继的弟弟。当年抗击佟高,二陈的名头那是响当当的,但如今二陈已经反目,按理来说,吴文台是陈仲路的麾下,鲁州也是陈仲路的地盘子,陈继突然派兵而来,陈仲路自然不能丢了自己的地盘。
士兵又一打叠的说:“主公,陈仲路的大军,五万之众!不止如此,陈仲路还亲自坐纛儿,已经杀过来了!”
陈仲路自己做主军中,五万兵马,虽不算太多,但这绝对是先头部队,不是全部部队。
而庐昂呢?
庐昂手中只有一千五百兵马,这是能上阵杀敌的,还有三千五百明摆受了伤,如果硬推上战场,也勉强算是人头数。
但无论如何,五千对五万,这简直就是鸡蛋砸石头!
庐昂吓得面无人色,口中说:“别……别慌!勿要慌张!”
其实最慌张的反而是庐昂本人。
庐昂的眼神乱晃,突然瞥见了正准备离开撤兵的魏满,瞬间仿佛见到了亲爹一般,连忙跑过来,扶着魏满的衣袍,说:“魏公,如今陈仲路打来,您看看……这是不是请魏公帮忙御敌,怎么……怎么也要等到陈公大军开到,再离开,您看行么?”
庐昂说的十分客气,他想让魏满留下来帮他打陈仲路,等到陈继的大军开到了,魏满再离开。
魏满十分为难的说:“这样儿……可陈公有言在先,若是孤接到了券书,还不离开,陈公一到,便要与孤兵戎相见,孤与陈公这么多年的兄弟交情,怎么可如此毁于一旦呢?”
庐昂连忙说:“不会不会!决计不会!魏公您听我说,卑臣担保,陈公一定不会误会于魏公,魏公留下来,那是为了坚守鲁州府署,而并非另有打算,因此请魏公一定,一定要留下来,帮忙力抗陈仲路。”
魏满左思右想,十分苦恼,最后啧了半天,这才说:“好罢,孤与陈公交情不浅,若是事到临头袖手旁观,指不定被陈仲路耻笑不敢与他交锋。”
“是是是!”
庐昂一听,魏满答应了,简直喜极而泣,说:“正是这个道理儿!多谢魏公,多谢魏公!”
魏满豪爽的说:“罢了,这些虚话咱们也不多说了,孤这就点兵,准备迎战陈仲路的先锋部队!”
庐昂只有一千五百兵马,因此想要缩在魏满身后,让魏满帮忙出头,他想的很好,不管陈仲路的先锋派遣了谁过来,只要不是陈仲路本人就行,他们必然能支撑到陈继赶来。
庐昂方松了一口气……
“报——!!!”
还是方才那个配置,这回士兵举着令符,从西城门一路狂奔而来,大喊着:“主公!吴……吴……吴——吴文台!杀回来了!!”
“什么?!”
庐昂几乎只会说“什么”,因为已然吓傻在了原地。
吴文台从西城门杀回来了,陈仲路的先锋马上就要开到东城门,两面夹击城池,这鲁州眼看着就要不保。
庐昂连忙对魏满说:“魏公,您看这……这……”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然一副奸臣嘴脸,冷酷的一笑,说:“庐公,您不会仗着我们家主公心善,便想让我们主公两边抗敌罢?一面是常胜将军吴文台,一面是后将军之麾下,一个西城门,一个东城门,我们魏军就算是帮忙,也无暇分身,庐公您不如说说,您到底想选择哪边抵抗。”
哪边?
庐昂觉得,如果都让魏满派人去抵抗,的确说不过去,魏满也不会愿意,这太得寸进尺了,恐怕魏满一个恼怒,最后什么都不答应了。
但让庐昂选择抵抗哪边,庐昂也很为难。
陈仲路的先锋来势汹汹,吴文台又是打仗不要命的狂人,很难选择。
庐昂纠结了半天,最后咬牙一想,吴文台手下强将如云,吴文台是个狂人,他儿子吴敇是个不要命的猘儿,自己三次折在他手中,唯恐会丧命,还是对抗陈仲路的麾下好一些。
庐昂权衡了利弊,最后说:“有劳魏公往西城门,对抗吴文台!”
魏满心中一笑,就知道庐昂耍小聪明,想占自己便宜。
他被吴敇打怕了,怎么可能选择吴敇的军队对抗。
庐昂哪知道,自己多方权衡之后的选择,反而正中魏满下怀,魏满打开了一个圈套,便静等着庐昂来钻。
当下两边也不废话,立刻点兵,就开出东西城门,准备应敌。
魏满亲自出征,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的开出西城门,吴文台的军队吴敇为先锋,队伍肃杀整齐,在黑暗之中,火把星星点点,呈现一片燎原的冲天气势。
魏满带着大军快速开出,恢弘的开向吴敇的军队,直到城门楼看不到的距离,这才勒马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