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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从府署中负手慢慢走出来,立在门口,似乎也在欣赏收粮的长龙。
就在此时,魏子廉大步跑过来,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魏满无奈的说:“你便从未好过。”
魏子廉挥手说:“大哥,先生,粮仓挤爆了,粮食已经堆不下了,全都流在了外面儿,如何是好?”
林让挑了挑眉,淡然的说:“这岂不简单?”
魏满与魏子廉全都看向林让,林让便轻飘飘的说:“开仓放粮,接济百姓。”
魏满:“……”
于是高价收粮的队伍旁边,又出现了一条长龙,那是……放粮舍粮,接济百姓的队伍。
一面高价收粮,收来之后却立刻放粮,舍给百姓,那场景真不知该用如何稀奇的词眼来描绘了。
林让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声音也很冷淡,没什么诚意的感叹说:“这就是财大气粗的感觉罢。”
第386章后果自负
【1更】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水渠已经挖好; 就差最后的灌溉。
因着他们肯出钱; 所以水渠修的那是又快又好; 完全不像是一次性的水渠,林让也想了; 毕竟这周边的村落; 竟然闹洪水; 这水渠日后也能用得上; 因此并不能修的太简陋。
召典前来禀报,说:“主公; 水渠之事已经差不多完工,咱们什么时候水淹陈仲路?”
这点子,林让也不知道; 因着林让是个学医的; 他对天文地理不是很了解; 古代名士不都善于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么; 这门技术林让是一窍不通的。
不过幸而他们还有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可是真正的名士,并不像林让这种“冒牌货”。
段肃先生笑了笑,说:“主公; 咱们不必着急,再等一等,这几日有雨; 春水会涨的更高。”
魏满点头; 说:“一个月都等了; 这几天为何不等?”
林让也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段肃先生让等两天,没想到这天夜里头竟然就下上了雨,大雨磅礴,敲打着窗子,雨水直往房间里冲进来。
这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黄昏又开始下雨,一连下到了第三天夜里头,林让都快怀疑段肃先生是龙王附身了。
一直这么下了几天,春水果然涨上去了,差点涝了,也幸亏是他们挖了水渠,多余的雨水全都顺着水渠溜走,积攒了起来,水池中的水已经积攒了老高,再也积攒不下。
魏子廉与召典赶紧进来禀报,魏子廉兴奋的说:“大哥,水池中的水积得太多了,咱们什么时候下手?”
魏满也想立刻动手,不过林让却说:“水淹军马,到底是损阴德的事情,非到必要时刻不能做。”
魏满有些狐疑,说:“何时才是必要时刻?”
林让微微一笑,说:“若陈仲路肯迷途知返,我们便不用水去淹他的士兵和粮草。”
林让说着,便让魏满代笔,写一封书信给陈仲路,说:“大意就是让陈仲路上门来,为他踩坏农田的事情道歉,如果不道歉,后果自负。”
魏满一听有些头大,这是……让陈仲路迷途知返?
陈仲路接到这样的书信,肯定不会过来道歉,反而会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陈仲路手中拿着魏满亲笔书写的书信,将书信递给旁边的谋士们来看,说:“你们快看看!看看!魏满这小儿,收了几天粮食,真是把他的胆子给收大了去!能个儿了不少!”
谋士们一看,也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魏满竟让主公登门道歉?”
“怕是病入膏肓了罢?”
“是了,别说他们鲁州府署,主公定不会去了,再者说了,主公欢心,踩烂他们一点子农田,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就是啊!”
众人纷纷恭维奉承起陈仲路来。
说起着各地的势力,陈仲路手下,没有陈继人才辈出,可这陈继手下辈出的人才,最后全都投奔了魏满,再加上陈仲路骄傲自满,自视甚高,没什么太多的作为,所以名士更不愿意聚集在他的手上。
能聚集在他手上的名士,没有几个真把式,全都是阿谀奉承的主儿,反而是有真本事之人会被排挤,没有说话的分量。
陈仲路哈哈大笑,根本不把魏满的信当做一回事儿,还笑着说:“魏满小儿真是自不量力!对了,近些日子,他们都在干什么?”
谋士说:“回主公,都是一些小小不言的事情,总是在收购粮食,也不见他们卖出去,一直不停的收,要卑臣来说,这魏满哪有这么多钱收购粮食,怕是他那个从弟魏子廉的钱财,但到底也有掏干净的一天,主公不必担心。”
“还有。”
另外一个谋士说:“听说还在鲁州府署附近修建了一个水渠。”
陈仲路奇怪的说:“水渠?”
谋士点头说:“是了,水渠,说是那个村子总是被水淹,一道春夏涨水便是如此。”
陈仲路笑眯眯的说:“没成想,魏满来到鲁州之后,就开始做善事儿了,如今这个空当,他还有心情兴建水力,也真是佩服佩服了。”
谋士应和说:“是了,不过一些歪脑筋罢了,打不过主公,就开始讨好那些百姓。百姓值个什么,能有主公一句话,一个头发丝儿重要么?”
陈仲路笑说:“你这话,孤便十二分的爱听了。”
“多谢主公谬赞!”
陈仲路又说:“去给魏满回话,告诉他别放屁了。”
陈仲路的使臣很快过来了,亲口传话,十分嚣张,说:“我们主公说了,别放屁了,有本事放马过来。”
魏满一听,冷笑说:“这可是陈仲路自找的。”
林让则是十分淡定了,说:“我们不放屁,也不放马,而是……”
放水。
陈仲路的使臣去了一趟鲁州府署,很快又回来了,全须全影儿的,根本没少一根头发丝。
陈仲路便笑了,说:“孤把话说道的那么难听,这魏满小儿竟然不敢与孤动怒,好哇,说明他是真的怕了孤!”
传话的使臣说:“可不是么?魏满何止是怕了主公,根本一个字儿都不敢多说,就让卑臣回来了。主公您想想看,依照魏满那性子,若是他手上的粮食和兵权运作的开,卑臣都这么骂他了,他能不生气?还把卑臣放回来。”
“没错!”陈仲路笑说:“定是那魏满在虚张声势,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主公英……”
英明二字还未说完,突听“轰——”的声音。
若隐若现,隐隐约约,听得不怎么真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陈仲路奇怪的说:“可听到了什么动静儿?”
使臣侧耳倾听,刚要摇头,那“轰——”的声音变得更加真切了,声音越来越大,听得越来越清晰。
与此同时,营帐中的灯火都在晃动着,好像有千军万马朝他们扑来。
陈仲路吓了一跳,赶紧从席上站起身来,闯出营帐去,看向天边的地方,说:“怎么回事儿?!”
士兵们赶紧禀报,说:“主公,卑将们正在查看情况,应该不是魏满的兵马,目前还不知……”
他的话没有说完,这高台上瞭望的士兵突然高喊着:“看那边,是什么!?”
众人立刻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层白花花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那轰隆隆的响声,便是这白花花的东西往前咆哮而发出来了的。
“水!!”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说:“是水!”
水?
陈仲路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他突然想起来前几日说的,魏满正在兴修水力,原来他并非想要利民,而是想要水淹自己的军队。
陈仲路反应过来,大喊着:“快——快撤退!!保护粮草!哇呀——”
陈仲路的话还未说完,咆哮的“海浪”远比他们想象中要来得快,仿佛是一头咆哮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轰隆——”一下席卷而来,瞬间将陈仲路打了一个猛子,向后倒去,“嘭!”一声落在水中。
大水轰然而来,只有站在高台上瞭望的士兵能幸免,其他人都被冲得人仰马翻。
陈仲路跌在地上,后脑正巧磕在了石头上,疼得他眼冒金星,眼前发黑,但顾不得这些,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陈仲路发现,这大水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其实并不算太大,想要淹没全军,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士兵们都被吓懵了,跌在地上挣扎着,不过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爬起来还是一条好汉。
陈仲路根本没心情庆幸洪水不大,赶紧对士兵们嘶声大吼着:“快!!抢救粮食!粮食不能泡水!”
“去啊!抢救粮草!”
“别闲着,快去!”
陈仲路大吼着,驱赶着士兵,让他们去抢救被水泡的粮草,大家一窝蜂赶紧冲过去,粮草这东西,是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情,小到士兵,大到主公,他都要食粮食,因此抢救起粮草来,士兵们那都是相当卖力的。
“快快!这边还有粮草!”
“粮草被冲走了!快追!”
“粮仓的门被冲垮了,粮食全都流出来了!”
一时间场景混乱不堪,陈仲路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能抢救就抢救,浑身湿漉漉的,却也亲自去抱粮草,赶紧抢救到高地上。
大家奋力的来回奔跑着,淌着只能末到小腿肚子的水,像是小水沟儿一样的水,来来回回的奔走。
“轰隆隆——”
“轰——”
狼狈的陈仲路吓了一跳,震惊的说:“又是洪水?!”
士兵们有了方才的经验,知道高台上可以幸免于难,便争先恐后的爬上高台去,赶紧瞭望。
天边并没有白色的浪头,也不见方才湍急的大水,但那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的确朝着他们扑过来了。
“魏满!!”
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说:“是魏满的军队!”
陈仲路还抱着粮草,吃了一惊,说:“魏满!?”
士兵们高喊着:“魏满!是魏满!魏满杀过来了!!”
【2更】
洪水根本淹不死陈仲路的军队,但是足够让他们狼狈不堪,还可以泡烂他们的粮草,冲垮他们的粮仓,如此一来,魏满就不信,陈仲路不慌张。
趁着他们慌张之时,魏满便点齐了兵马,带上第一飞将姜都亭,军队势如破竹一样飞扑而来。
“魏满来了!”
“主公,怎么办?!”
陈仲路手中的粮食“啪”一声又掉在了水中,吓得他脸色苍白。
谋士大喊着:“主公!怎么办啊!抵抗还是救粮食?主公您倒是给一个准话儿啊!”
抵抗还是救粮食?
这一个富有哲理性的问题。
如果救粮食,很可能会被魏满抓住,救回来的粮食也没有用武之地。
如果抵抗,他们现在人仰马翻,没有穿介胄,没有拿武器,介胄与武器不知道被打水冲到了哪里去,这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陈仲路大喊着:“给我迎敌!!迎敌——”
“砰砰砰!”
击鼓的声音很快响起,士兵们还在抢救粮食,听到了击鼓进军的声音都有些懵。
他们还没穿介胄,也没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