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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满虽十分生气,但仍然要以大局为重,低声说:“保重。”
他说着,赶紧带着林让离开大殿,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魏满与林让出了宫,仍然十分气怒,说:“当年孤便不应该救他,好一个狼狈子,竟还给脩儿下毒!”
林让淡淡的说:“主公稍安勿躁,公子中毒并非很深,而且并不致命,想来人主还是有所顾忌的。”
二人刚进入馆舍,姜都亭好似在等他们,上前禀报,说:“主公,虢氾那边有动静。”
因着魏满知道虢氾不安好心,想要在筑台动手脚,回来之后便派人紧盯着虢氾。
今日是虢氾的寿宴,很多大臣都要到虢氾家里赴宴,虢氾有动静也说得过去。
魏满冷声说:“这虢氾,还有什么伎俩?”
姜都亭说:“此次筑台的事情,虢氾的目标,似乎不只主公一个。”
魏满眯了眯眼目,说:“不只是孤?”
姜都亭点头说:“是,虢氾的目标,还有人主……”
小皇帝来参加虢氾的寿宴,那是天大的荣耀,不过因着虢氾实在太拽,一时激怒了小皇帝,小皇帝竟然转身走了,可谓是甩了虢氾一个大嘴巴子,而且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子。
虢氾心中十分不忿,生气的何止是小皇帝一个人,虢氾也十分愤毒,觉得小皇帝翅膀硬了,不给自己面子,必须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除了虢氾,杨镇东也想给小皇帝一个教训,他被软禁在家中,根本没有办法来参加寿宴,便叫自己的侄儿杨倞代替出席寿宴。
虢氾脸面儿不好看,没人敢过来攀谈,杨倞便走了过来,主动攀谈说:“虢将军,侄儿真是替您不值呢!”
“哼!”
虢氾冷笑一声,说:“有什么不值,咱们这做臣子的,不就是这样么,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人主想要甩脸面,那便甩脸面,何曾在乎过咱们的想法?”
“是了!”
杨倞赶紧应和,说:“虢将军,我叔父可就是一个典范啊,如今已经被小皇帝罢免了兵权,软禁在府中,下一个……可就是您了!”
虢氾看了一眼杨倞,杨倞说:“今日小侄儿过来,就是受了叔父之嘱托,前来与虢将军商议……筑台封将的事情的。”
虢氾冷冷一笑,说:“侄儿,你随我来。”
宴席上人多嘴杂,二人便直接离开了宴席,来到虢氾的房舍中详谈。
把门紧闭,只剩下两人,杨倞这才低声说:“虢将军,筑坛的事情,可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小侄儿帮忙的么?”
虢氾冷声说:“筑台的事情,你们无需操心,石料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天雨水大,经过这么一冲,必然叫那石台像土堆一样松软,到时候……那小皇上与魏满上了石台,我看他们还有没有命下来!”
杨倞一听,面上都是惊喜,说:“是了,如此一来,就算小皇帝命大,只是受伤也没有干系,按照虢将军的兵力与人脉,定然能将整个皇宫控制起来,就让小皇帝好好养伤罢!”
杨倞拱手笑着说:“那就提前恭喜虢将军了。”
加封当日。
魏满早早便起了身,穿戴整齐,对着青铜明镜整理自己的衣冠,林让还躺在榻上,因着时辰太早,还未起身。
魏满整理妥当,这才去叫唤林让起身。
魏满轻车熟路的将林让头枕下面的银针全都拿出来,放在一面儿,这才倾身过去,在林让额头上一吻。
林让还未醒来,起床气很足,眯了眯眼睛,一蹙眉,就要伸手去抓头枕下面的银针。
哪知道一摸什么也没有,还使劲伸手摸了摸,仍然什么也没有。
魏满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便笑着说:“起身了,一会子还要进宫,再不起便来不及了。”
林让没有摸到银针,眯着眼睛不说话,似乎还在睡,魏满便凑过去,亲在他的唇角上,一连亲了七八下,不停的亲,仿佛啄木鸟一样。
最后林让真的忍无可忍,因着他的嘴角都麻木了,撞得有点疼,这才挣开了眼目,阴森森的盯着魏满。
魏满一笑,自信满满的骚气外露,说:“乖,起来了,看着孤如此俊美的容颜,还起不来么?”
林让淡漠的说:“若是庐公子,可能让会醒来。”
魏满:“……”
魏满一阵咬牙切齿,心想着庐瑾瑜那是仗着自己年轻,他如今才十九岁,指不定五年之后就长残了,大不如自己。
林让“报了仇”,这才起身来洗漱更衣,整理妥当,跟着魏满准备进宫去,参加加封典礼。
加封庆典非常隆重,因着说虢氾的提议,小皇帝也应允了,文武百官都会到场,场面十分宏大。
魏满是今天的主角,一到场地之后,官员们立刻前来巴结,都拱手说:“恭喜骠骑将军,恭喜啊!”
“魏公年纪轻轻,便高居骠骑将军,日后定然不可限量!”
“正是,魏公对人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人主不加封魏公,还能加封谁呢?”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巴结着魏满,魏满心中知道他们没有几分真挚之情,但到底十分受用。
大臣们正说着,那面儿又有人走了进来,便是后将军虢氾了。
倘或魏满今日加封成功,那么他的地位就比虢氾还要高了一头,凌驾于虢氾之上,按理来说,虢氾应该不赞同这件事情的。
但虢氾心中有鬼,他想让魏满与小皇帝,今天上得去石台,便再也下不来。
因此虢氾心情大好,走进来之后,还亲切的对魏满拱手,说:“魏公!今日是魏公的大喜日子,我便先恭喜了!”
魏满眼看着虢氾装模作样,便也跟着装起来,拱手说:“后将军看您说的,咱们同朝为官,蒙受皇恩,不过是忠心为主罢了,是也不是?”
虢氾干笑了两声,他是马匪出身,到底没有魏满会装,魏满这场面话儿说的溜溜的,虢氾差点当场吐了,那嫌恶的表情几乎表露在脸面上。
虢氾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冷笑着便离开了,心想着看你一会儿还要怎么笑得出来,现在便叫你再得意片刻。
“踏踏踏……”
随着跫音而至,众人一看,赶紧全都躬身行礼,山呼:“拜见人主!主人万年!”
原是小皇帝来了。
昨夜里头刚刚下过了雨,空场上都是雨水,小皇帝的鞋子踏着雨水,从远处走过来,一身龙袍加身,负着手,微微仰着下巴,显露出一股老成与威严。
而就是这样的皇帝,他今年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半大的少年。
小皇帝从远处走过来,朗声说:“各位都是国之栋梁,不必拘礼,平身罢。”
众人谢过之后,这才起身。
小皇帝便把目光公落在魏满身上,笑的很是亲和,说:“现在便开始加封罢。”
很快,加封典礼便开始了,小皇帝与魏满登上高台,准备受封印信。
魏满临走之时,看了一眼林让,林让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而那虢氾则是一脸的得意,仿佛要受封的不是魏满,而是他自己一般。
虢氾的嘴角挑着狰狞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小皇帝与魏满的背影,眼看他们一步步走上高台,心中兴奋无比,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蹦动着。
只差一点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筑台马上就要倒塌,场面混乱,虢氾会趁机宣扬,这是老天爷的天谴,老天爷的授意,不让魏满加封骠骑将军。
然后以人主受伤为名,趁乱挟持人主回宫,将人主软禁起来,这天下,便是他虢氾的了。
虢氾想的很好,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大权在握的场面。
虢氾与身后的杨倞对视了一眼,杨倞的目光也同样兴奋异常。
然而……
明明昨夜下了一场暴雨,之前也连日的阴雨连绵,但小皇帝与魏满走上石台,一步、两步、三步……
一步步高升,一步步逼近顶峰。
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小皇帝与魏满很快便站在了石台的最顶端,小皇帝将托盘中的印绶拿起来,魏满立刻拱起手来,抱拳下跪,单膝跪在地上。
小皇帝的声音带着一股少年的清冽,朗声说:“魏卿乃我武家天下之栋梁,望魏卿日后,尽心尽力,匡扶我武氏江山!”
魏满眯着眼睛,将手举过头顶,擎过印信,说:“卑将多谢人主恩典。”
印信捧在魏满的手中,雨过天晴的天色无比湛蓝,夏日里的日头十分浓烈,照耀在魏满手中的印信之上,闪烁着逼人的锋芒。
虢氾等啊等,一直在等,就等着石台“轰隆——”一声坍塌下来,但是石头怎么也不塌,不止如此,而且坚固异常。
虢氾那兴奋的表情,在魏满接到印信的那一刻,慢慢的凝固在了面上,一点点的凝固,仿佛是冰冻的河水一般,甚至能听到“咔嚓嚓”结冰之声。
身后的杨倞连忙小声的说:“虢将军,这……这怎么回事,石台没塌啊!”
虢氾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心情甚是不好,听到杨倞的“质问”,心情当真是差到了极点,说:“我怎么知道?!”
杨倞平白无故被骂了一句,心中冷嘲热讽,这虢氾果然是马匪出身,实在不着调,若是将这事儿交给自己,也不会如此尴尬。
现在好了,简直便是给魏满做嫁衣,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大肆册封魏满这个骠骑将军。
要知道如今朝中大将军之位悬空,骠骑将军便是第一把手,今日魏满受封,便凌驾于虢氾,还这般大张旗鼓,真是怕魏满的名声不够壮,虢氾也算是大公无私了!
虢氾心里熬得难受,这时候林让还上来插刀,冷酷的面上带着一丝笑容,说:“虢将军似乎在等待什么,但仿佛落空了。”
虢氾一听,立刻侧头去看林让,心里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受封很快结束,小皇帝与魏满从高台上步下,虢氾的脸色更是铁青难堪,眼看着小皇帝便要起驾离开,虢氾心中是越想越不甘心。
虢氾的计划还未开始,便已经落了个空,如何能便这样算了,他眯了眯眼睛,干脆转身提前离开。
虢氾走出场地,招来了身边亲信,低声说:“去,让一行精兵扮成死士的样子,一会子袭击人主的车驾。”
亲信吓了一跳,说:“主公,这……”
虢氾冷眼扫了亲信一眼,说:“不必当真剁了人主,给我制造混乱,令人主受伤,今日就算高台不塌,我也必定要将人主擒住,软禁起来才是,谁也不能拦我!”
“是!”
那亲信只觉十分冒险,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小皇帝上了车驾,准备离开,众人列队恭送,眼看着小皇帝的辎车缓缓开走,这才收拢了行礼的动作,又开始对魏满道喜。
“恭喜魏公!”
“恭喜骠骑将军!”
“要我看,这大将军之位,日后也必然是骠骑将军的啊!”
众人真是什么好听便捡着什么说。
魏满环视了一下四周,便看到了虢氾,虢氾不像之前那么嚣张,此时此刻正藏身在后排,似乎不准备与魏满攀谈了。
但是魏满哪里给他这个机会,明摆着想要上前去打脸,笑着走过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