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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们吓得赶紧从席位上站起来,纷纷簇拥在中间,大家蹙成一团,似乎在寻求保护一样。
“虢氾,你不要执迷不悟!”
“你就算今日能当上丞相,也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虢氾,你现在让这些武士放下兵器,或许还来得及!”
虢氾听着大臣们恐惧而颤抖的嗓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是当朝丞相,快!授予我金印紫绶!快啊!”
虢氾呵斥着,杨镇东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丞相印信拿出来,虢氾手中托着金印,目光狰狞,说:“今日我便是丞相,谁有不服,我便斩了谁!一个不服我便斩一个,两个不服我便斩一双!若是有一百个不服,我便斩了这大殿里所有之人!!!”
虢氾“豪气冲天”,林让则是一脸冷漠的说:“大殿里一共也没有一百个人。”
魏满:“……”
魏满发现,林让真的很热衷于冷笑话。
虢氾正在豪气冲天,突然被林让打破了,气的佩剑一指,指向林让,说:“我听说你是魏满手下的谋臣,好!乱臣贼子的谋臣,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就先给我斩了他,割下他的头颅来,给我做盛酒的酒樽!”
虢氾大喝着,声音嘶声力竭,周边的卿大夫们吓得面无人色,然而林让却毫无畏惧之色,冷淡的厉害,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虢氾。
冷冷的说:“你想斩我,可曾问过我家主公,肯是不肯?”
魏满一听,笑着说:“说得好!”
魏满说罢了,突然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两下,似乎在抚掌,动作很轻很随意。
“啊——!”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站在一边掠阵的杨镇东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林让的脑袋还没被砍下来,杨镇东的脑袋突然脱离了腔子,“嗖——”的一声直飞出去。
“咚!”
半空中撞在虢氾的大腿上,稍微折了一个角度,“咕咚咚!”的顺着大殿的台矶一路滚了下去。
鲜血随着滚动的动作抛撒而出,一路淅淅沥沥。
杨镇东那惊恐的表情还残留在面上,脑袋已经分了家,随着脑袋翻滚而下,兀立的身体突然发出“嘭!!”一声,直接栽倒在地,顺着台矶划了两下,悬在台矶一半的地方,蹭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啊!”
众人吓得大喊起来,而这喊声最大的,就属于虢氾了。
虢氾始料未及,惊得来不及呼吸,睁大了眼睛,说:“怎么回事儿!?”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抹银光“唰——”的一翻,虢氾连忙收手,“嗬!”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头一看,已经有人将小皇帝从自己的手中抢了过去。
虢氾手背被银光划中,割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定眼一看……
“魏子脩?!”
魏子脩竟然藏身在殿中武士之间,距离杨镇东最近,距离虢氾也不远,随着方才魏满抚掌的动作,仿佛拨动了机括一般,突然动作,一剑斩下杨镇东的头颅。
魏子脩猛地一把抄起小皇帝,甩起剑花,逼退虢氾,快速向后掠去,带着小皇帝瞬间跃下台矶,直接冲进人群。
魏满看到魏子脩偷袭的手,这才施施然的拱手,单膝跪地,说:“卑将救驾来迟,令人主受惊,还请人主责罚!”
小皇帝根本站不住,靠在魏子脩怀中,他也没成想,魏子脩竟然一直站在自己身后,心中只剩下浓浓的庆幸,自己之前软禁于他,又下毒威胁,魏子脩竟然还肯出手救自己,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幸运了。
大臣们一看小皇帝被救,赶紧全都围拢过来。
“人主!”
“人主受伤了!”
“流了好多血!虢氾这乱臣贼子,实在令人愤毒!”
林让赶紧排开众人,来到小皇帝身边,给他检查双腿,都不需要解开龙袍,众人便能看到龙袍上氤氲的血迹,一点点的向外弥漫着。
众人一看,忍不住“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虢氾捂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眼看着杨镇东突然掉了脑袋,小皇帝又从自己手下被救走,发怒的厉吼着:“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去么!?这里全都是我的兵马,我要你们死,谁也活不了!!”
虢氾指着那些包围着大殿的士兵,说:“好啊,好的很!我虢氾这些年来,镇守京师,整个京城都是我在护卫,难道不应该当丞相吗?!我本只想做一个丞相,而你们,是你们非逼着我……杀了你们,我便改朝换代!也做天子来顽顽!”
“来人!”虢氾下令说:“殿中之人,一个不留!全都给我乱刀砍死!砍啊!”
虢氾大声下令,士大夫们吓得赶紧簇拥在一起,似乎想要反抗,只是虢氾喊完之后……
只有情绪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和肃杀的气氛。
周边的士兵们,浑似得了聋哑症一般,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作,甚至连眨眼皮都不眨一下。
虢氾大喊着,高举着自己的手,举了半天没有反应,赶紧看向那些士兵,大吼着:“做什么发呆!杀啊!”
“杀——!!”
虢氾见士兵们还是不动,一个个黑甲武士,巍峨矗立,但就是听不到虢氾说话,好像活死人一样。
虢氾冲过去,推搡着那些武士,说:“杀啊!!你们聋了?!”
“为什么不动!”
“听不懂人话吗?!”
“违令者斩!杀啊!一个不留!”
虢氾疯了一样挨个去踹那些黑甲武士,武士们任是虢氾怎么抽风,怎么撒泼,武士们都不多眨一下眼目。
林让冷淡的看着虢氾,说:“可能是发号施令的人不对。”
虢氾震惊的看着林让,魏满此时走过来,笑眯眯的对虢氾说:“虢将军,是了,您可能不知道,昨儿个您着急忙慌的替换宫中禁卫军的时候,孤也没闲着,稍微做了一点点小手段,已经将你的禁卫军……收归麾下了。”
“什么!?”
虢氾瞪着牛卵子一般大的眼睛,面红耳赤,眼睛充血,整张脸仿佛煮开了一般,说:“不可能!你说什么!?”
魏满笑着说:“有句话你应该听听,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魏满说罢了,登时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轻佻笑容,眯了眯眼目,表情瞬间肃杀凝重起来,嗓音低沉沙哑,说:“还等什么?将犯上作乱,意图弑君的乱臣贼子虢氾,给孤拿下!”
第392章大码女装!
“是!”
刚刚还呆若木鸡的黑甲武士们; 突然动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 快速冲向虢氾。
虢氾吃了一惊; 小皇帝也不在身边,根本没有人质,立刻回身逃窜,想要从内殿逃走。
黑甲武士已经冲了上去; “嘭!!”一声; 挺起长戟,虢氾连忙回身格挡; 但是武士那么多,虢氾武艺再高强,也根本不是对手; 更别说他还不如姜都亭的武艺。
“当!!”一声巨响,长戟戳在虢氾的铠甲背心上,虽然没有穿透,但是虢氾被打的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嘭”的栽在地上; 当时来了一个狗吃屎。
虢氾趴在地上; 黑甲武士已经快速冲过来,长戟搭在虢氾的脖颈上; 瞬间虢氾哪里也逃不走了。
大臣们一看; 狠狠松了一口气; 说:“虢氾罪大恶极!”
“无错!犯上作乱,罪大恶极!”
“竟然谋害人主,杀了他!”
虢氾没成想这一切都功亏一篑,挣扎着站起身来,说:“小皇帝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儿狼!要不是我虢氾,你的京城早就被那些太守给攻陷了!你竟然如此待我!!你不得好死!”
小皇帝受伤颇重,冷冷的看着虢氾,说:“虢氾乱朝,意图弑君,关押起来,朕要亲自发落。”
“是!”
黑甲武士们将虢氾押解起来,小皇帝眯了眯眼目,又阴森森的说:“堵上他的嘴。”
“你这个白眼狼,不得……唔!!”
虢氾不停挣扎大喊着,但是黑甲武士立刻堵住了虢氾的嘴,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只剩下谁也听不懂的怪叫声,很快就被推出了大殿。
魏满下令说:“贼子虢氾、杨镇东已经伏法,立刻关闭宫门,搜寻杨倞下落。”
杨倞方才去取水,一直就没有回来,或许是看情势不对,趁机跑了也未可知。
几个士兵领命,立刻冲出大殿,带人去搜寻杨倞。
大殿中的情况瞬间稳定下来,众人全都松了口气,大臣们赶紧关心小皇帝的病情,又一面对魏满感激涕零。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人主龙体要紧,还是先回寝宫医治歇养,剩下的事情,日后再说也不迟。”
众人都觉是这么回事儿,魏满便说:“脩儿,还不扶人主前去歇息?”
魏子脩拱手说:“是。”
魏子脩半扶半抱着小皇帝,带他进入内殿,进入之后,很快躲开众人的视线,便直接将小皇帝打横抱起来,往寝宫方向而去。
两个人进了寝宫,魏子脩将小皇帝放在龙榻上,小皇帝疼痛的喘着粗气,说:“你竟然回来了,朕以为你走了,便不会回来了。”
魏子脩脸色有些淡然,说:“子脩是来帮助义父的。”
小皇帝自嘲一笑,说:“是了。”
就在二人正说话间,魏满与林让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魏满笑眯眯的说:“人主龙体可还安康?”
小皇帝侧头去看,魏满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得意之色,眯着眼睛正打量着自己。
小皇帝勉强说:“魏公关心,朕甚是欣慰,并未有什么大事儿。”
魏满幽幽一笑,说:“并无什么大事儿?卑臣看不见得罢,若是卑臣无有准备,人主今日怕是要断送在虢氾的手中。”
小皇帝眯起眼睛来,说:“魏公想说什么,这里左右都是你的人,直接说罢。”
魏满“啪啪”的抚掌,说:“好,说得好!”
林让从外面走进来,提着一个药箱,将药箱打开,一面听他们说话,一面毫不含糊的将小皇帝的龙袍给扒了。
魏满一看,心中十分不满,林让这扒起旁人衣衫的动作,怎么如此顺手儿?
转念一想,其实林让扒起自己衣衫来,也特别的顺手,第一次的时候魏满差点被林让的“霸气侧漏”给吓着。
小皇帝的双腿被砍伤了,情况有些不好,这些天没用过伤药,还被迫吃了几种伤寒药,夏日天气炎热,伤口有些要化脓的趋势,而且总不愈合,反复撕扯,看起来十分可怖。
魏子脩一看,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虢氾心狠手辣已经到了令人愤毒的境地,根本就是佟高第二!
小皇帝疼的眼睛冒着氤氲的雾气,咬紧牙关,整个人瑟瑟发抖,林让毫不含糊安,立刻将小皇帝的伤口清洗、上药,然后仔细的包扎起来,冷淡的说:“伤口很深,每日都要换药,以免化脓溃烂,不要沾水,保持伤口清洁,一旦发热立刻通知我。”
林让这时候就像下达指令一样,根本不允许旁人拒绝。
魏满一转身坐下来,看着榻上的小皇帝,说:“乱臣贼子也解决了,伤口也包扎了。人主,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一番,卑臣的问题?”
小皇帝眯着眼睛去看魏满,魏满的问题,那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