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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小皇帝眯着眼睛去看魏满,魏满的问题,那能是什么?
当然是削除魏满兵权的问题,小皇帝此次将魏满叫进京城,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明面上是册封,其实想要暗搓搓的削减魏满的势力,一点点瓦解魏满。
小皇帝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子,说:“魏公这么快速便掌控了整个局面,还收买了虢氾的麾下,朕以为……魏公可不只是凭借着钱财罢?魏公的兵马,是不是早就开进京城了?”
小皇帝说得对,有钱虽然能使鬼推磨,但是对于这些手中有兵权的军阀来说,有钱还不够,魏满除了有钱,还有拳头。
魏满之前已经通知魏子廉准备举大事,又有了小皇帝送给魏子脩的令牌,军队出入京城,犹入无人之境。
如此一来,魏满便轻而易举的开兵入京,一面威胁,一面利诱,直接收买了虢氾的麾下与自己合作。
小皇帝见魏满不说话,似乎已经默认了,便笑了笑,面容很是苍白,似乎在哂笑,说:“魏公如今有兵,有权,有财,还有人气儿,试问朕还有其他什么选择吗?”
小皇帝冷嘲热讽的说完,又说:“是了,玉玺都在你们手中,朕还有其他选择么?”
的确已经没什么选择了,魏满坐下来与小皇帝商议,显然是给足了小皇帝颜面。
不过小皇帝的这个态度不是很好,魏满蹙了蹙眉。
魏子脩见魏满的脸色,就知道他要生气,这么多年来,魏满都未曾变过。
赶紧便对小皇帝说:“人主,子脩有几句话,想要与人主谈一谈。”
小皇帝看向魏子脩,说:“你说。”
魏子脩说:“人主也看到了,虢氾暴虐天常,而义父大义营救人主,只要人主手下留情,不对义父赶尽杀绝,义父也是绝对不会有所异动的,人主难道看不出这点子么?”
魏子脩说的对,魏满是个有野心之人,但是同样有心机,他不会像虢氾一样,那么轻而易举的造反。
而且魏满现在实力不足,根本不可能有所异动,只要小皇帝能和他和平相处,魏满也十分乐意。
但小皇帝始终知道,这是一种养虎为患的事情。
小皇帝沉默不语,魏子脩又说:“人主,如果人主不放心,子脩愿意留在人主身边,继续做这个人质。”
小皇帝吃惊的看向魏子脩,说:“你还敢留在朕的身边?你就不怕,朕这次能下毒害你,下次一个不欢心就直接杀了你么?”
魏子脩淡淡的说:“人主不是已经为子脩解毒了么?”
小皇帝听到这里,心里难受的厉害,一瞬间眼睛都红了,仿佛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就在此时,突听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魏满蹙眉站起来,说:“什么声音?”
按理来说,虢氾的麾下已经被魏满收买,虢氾也被拿下,杨镇东被斩首,这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但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还伴随着兵器的交接声。
“嘭!!”
寝宫的殿门突然被人踹开,有人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杨倞!
杨倞方才趁机逃跑,捡了一条性命,但是宫中都是魏满的人,他根本无法逃出宫去,因此干脆鱼死网破,带领了自己在宫中的几百人,突围到了寝宫,打算抓住小皇帝作为人质,逃出宫去,求得一丝生机。
众人正在寝宫谈判,“嘭!”一声大门就被踹开了,杨倞带着几百士兵,从外面快速涌进来,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大喊着:“今日谁也别想走!把人主给我抓起来!”
魏满见到杨倞,冷笑一声,说:“杨倞啊杨倞,孤正到处寻你,你竟自投罗网?”
杨倞“呸”了一声,说;“魏满!你不要虚张声势!我早已看穿了你,这寝宫都是我的人,你们若是不束手就擒,我立刻宰了你们,大不了大家一次死,这么多人给我杨倞赔命,值了!”
他说着,指向小皇帝,说:“把人主给我抓起来!”
“谁敢动!?”
魏子脩立刻上前,“嗤——”一声引剑出鞘,眯着眼睛拦在小皇帝面前。
别看魏子脩平日里很是正派,看起来像是一个儒将一样,也不怎么生气,但他真的动起武来,便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方才在殿上,一剑斩下杨镇东脑袋的,不就是魏子脩么?
杨倞哇哇大叫着:“还等什么!他们人少,冲上去!”
杨倞的士兵不再犹豫,立刻一哄而上。
其实杨倞心里也有些害怕,如果不及时抓住小皇帝,等到援军赶来,自己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杨倞没有料到,就算援军不到,魏满与魏子脩的功夫了得,虽不能以一当百,但是拖延时间绰绰有余。
杨倞手心发凉,头皮发麻,总觉得应该想一个办法才行,这样拖下去自己唯独死路一条。
他一眼便瞥见了林让。
林让身材单薄的很,看起来就是个文人酸客,根本不懂拳脚功夫的模样。
杨倞眼睛一亮,突然冲过去,一把钳住林让脖颈。
林让没有习过武,反应能力不及杨倞,瞬间被杨倞钳制住,根本无法逃跑。
众人一看,全都吓了一跳。
杨倞怒吼着:“全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林让的脖颈纤细的很,被杨倞的大手牵制着,好像随时都能被钳断一样。
魏满的眼眸一下就红了,赤血通红,好像要吃人一般!
魏满恶狠狠地说:“杨倞,你敢!”
杨倞看到魏满的表情变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魏满啊魏满,你还真当是个情种,怎么,当年死了一个列侯,你遍寻了一个一模一样儿的?依我看,这个更好,生的年轻许多,不知滋味儿如何?”
魏满一听,更是暴虐起来,额头上青筋暴突,说:“杨、倞!”
小皇帝眼看着林让被挟持,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急如焚,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义父列侯被挟持一样,尤其林让的脖颈纤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脆弱,杨倞若再多用一分力气,林让恐怕便要当场毙命了。
小皇帝立刻说:“杨倞,你不就想活命么,好,朕免你死罪!君无戏言,一言九鼎!”
杨倞吃了一惊,其实连小皇帝自己也吃了一惊,林让比列侯年轻许多,根本不可能是列侯本人。
就因着林让长得像,又会医术,冷冷淡淡,自己便如此冲动,这太不像自己了……
杨倞一听,自己可能抓到了宝贝,便狰狞笑起来,说:“是了,我改变主意了,人主现在立刻就册封我为大将军!掌管京中兵马……”
他说着,又对着林让纤细的脖颈使劲一嗅,说:“虽是个男子,但生的倒是美艳的很,没成想你把魏满与人主都迷的团团转,是不是很有本事儿,我今日也想领教领教你的本事,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今日便放了你,否则,哼……”
魏满听着杨倞的污言秽语,气的浑身发抖,双手攥拳,恨不能立刻打死杨倞。
林让被劫持以来,都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很是淡漠,似乎一点子也不着急,似乎被劫持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儿。
林让很平静的说:“服侍你?”
杨倞笑着说:“正是!你放心,我可比魏满年轻,血气方刚,定叫你服服帖帖,以后都忘不得我的好儿!”
林让一脸淡漠的说:“可你太丑。”
“什么!?”
杨倞吃了一惊,没成想这紧要关头,林让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讽刺自己的话来。
杨倞吃惊的反问,林让重复说:“我说,你太丑,如果俊美一些的,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他的话说到这里,杨倞已经暴跳如雷,气的反手就要去打林让的面颊,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让早有准备,猛地一抬手。
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竟然夹着一根针灸用的银针。
“啊!!!”
银针扎在杨倞的手背上,杨倞惨叫声一生,疼的他刺骨,好像扎在了手筋上一样,整只手不停的抖来抖去,根本停不下来。
“啪!”
与此同时,林让抬起手来,反手一掌狠狠打在杨倞的脸上,一巴掌下去就是个耳刮子。
杨倞被他打的偏过头去,瞬间就懵了,林让一脸冷漠嫌弃,使劲擦着自己的脖颈,说:“脏。”
杨倞都给抽懵了,就在这时候,魏满突然冲上去,“嘭!!”一声,直接当胸一脚,便把杨倞踹倒在地。
杨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又被狠狠踹了一脚,肋骨登时震断三根,不止如此,向后跌倒时还撞到了脑袋,绝对脑震荡,跌在地上便爬不起来,像是一条肉虫子一样,在地上来回来去的扭动着。
魏满一步抢到林让面前,赶紧搂住人仔细查看,说:“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林让淡漠地说:“无事。”
魏满狠狠松了一口气,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郑重的对林让说:“就算是俊美的,你可也不能考虑!”
小皇帝:“……”
魏子脩;“……”
这紧要关头,原是魏满正在吃味儿,方才杨倞羞辱林让,说让林让陪他,林让嫌弃杨倞,的确说了一句杨倞太丑,俊美的还可以考虑。
但是在旁人耳朵里听来,这不就是羞辱杨倞的话么,魏满却信以为真。
魏满觉得,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的话,因着林让真的很喜欢美男!
之前说庐瑾瑜最俊美,后来还多了一个儒将男神子云将军,再后来还说魏子廉的女装好看,魏满已经数不过来林让赞美了多少人,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候,“嘭!!”一声巨响,有人又从殿外冲了进来,这回是魏满的军队。
魏子廉就在当头,带着兵马直冲而如,快速包围杨倞还有他的军队,因为人数众多,直接将杨倞快速押解。
杨倞没成想会变成这样,赶紧跪下来磕头,说:“皇上!皇上!人主明鉴啊,卑臣并非想要谋反,是……是实在看不惯魏满嚣张跋扈,欺瞒人主啊!还请人主明鉴,明鉴啊!”
魏满冷笑一声,这个时候就轮到小皇帝“表忠心”的时候了。
小皇帝本就不想和魏满撕开脸皮,这次魏满救了自己,而且魏子脩说的也对,如果自己不逼迫魏满,或许日后还有很长一段和平共处的时日。
都是养虎为患,如今只能挑魏满这只老虎了。
小皇帝便说:“杨倞,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魏公忠心耿耿,乃是我武家的扛鼎之臣,岂容得你羞辱?!”
“来人!”
小皇帝眯起眼眸,清亮的少年声略带一丝沙哑,又说:“给朕割掉杨倞的舌头,暂时收押,日后与虢氾一起问审,听候发落。”
“是!”
士兵们赶紧抓住杨倞,便要带出去割舌头,杨倞吓得大喊起来,说:“人主饶命啊!饶命啊——人主!!”
“人主!我是忠臣啊!我也是被逼迫的!”
“人主……”
杨倞很快被拖出去,到了殿外,声音减弱,没多久便是“啊!”的惨叫一声,也听得不甚清晰,紧跟着便没有了声息。
殿中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比方才多出了许多人,小皇帝说的没错,魏满的军队早就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