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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点点头,又继续专注的磨着手中的银针。
就这时候,营帐外面一阵阵吵闹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大喊着什么,反正听不清楚,但声音足够喧哗。
魏满正在看账,那是精打细算的活计,林让正在“磨刀”,那也是精细的活计。
“嗬……”
林让突然低呼了一声,吓坏了魏满,赶紧把账目扔在一边,冲过去握住林让的手,说:“怎么的,划到了!?”
林让被银针划了一下,不过没有流血,只是破了皮,没什么大事儿,魏满握着林让的手,登时气怒非常,朗声说:“外面怎么回事儿?!”
帐帘子很快打起来,武德从外面走进来,魏满便说:“可是难民在外喧哗?如此吵闹?”
武德赶紧回话说:“回主公,的确是难民在外吵闹,不过并非是舍粮的问题,而是方才……嬴将军抓到了一个骗粮食的小贼,那小贼大喊大叫,所以……”
魏满蹙眉说:“一个小贼而已,嬴子云竟亲自出马?”
武德点头说:“是是,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其他的缘故。”
林让有些好奇,毕竟嬴子云可是他的男神,林让两大男神,其一是俊美善于音律的庐瑾瑜,其二就是禁欲系的白衣小将嬴子云了。
嬴子云突然抓了一个骗粮食的小贼,林让有些好奇,说:“那小贼什么来路?”
武德说:“这……就不知道了,隐约听到什么孔明……”
“孔明?”
林让“腾!”的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差点撞到了魏满。
魏满从未见林让这般“激动”过,虽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动作快了许多,与平日里慢慢吞吞的模样一点子也不同。
孔明?魏满心想,这名字好像有点儿耳熟,前几天才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魏满仔细去想,突然“啊”了一声,说:“汉东……”
陈仲路任命的汉东太守詹玄,他的侄儿不就叫做詹孔明么?
前些日子才谈论到此人,不过据嬴子云说,这个詹孔明如今也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年纪甚小,能懂什么?因此魏满并没当一回事儿。
如今汉东动乱,太守詹玄的侄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这里,还是个偷粮食的小贼,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林让说:“走,立刻去看看。”
他说着,不等魏满反应,便离开了营帐,准备往前面去见识见识“偷粮食的小贼。”
“放开我!”
“放开!”
“我没有偷粮食。”
林让出了营帐,便听到了吵闹声音,首先看到了身材高大的嬴子云。
嬴子云俊美模样,带着一股儒将的儒雅正气,一身白色介胄,手拿亮银枪,从远处走过来。
紧跟着便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那少年身材很是瘦弱,本走在嬴子云前面,但林让第一眼并没有看到少年,就是因着少年与嬴子云站在一起,显得实在太过“渺小”。
那少年衣衫落魄,脸上还蹭了一堆的灰,遮盖住了原本的样貌,但能依稀分辨出来,他原本的肤色绝对十分白皙。
林让一眼便看出来了,因着年龄十分吻合,这绝对是詹孔明无疑了。
詹孔明是谁,魏满现在或许并不知道,但以后那是如雷贯耳。
对于现代人的林让来说,这个身材矮小的少年,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卧龙先生!
帮助武德成就三分天下的伟业,无论是对手还是麾下,都对他敬重有加,人称在世张良。
林让眼看着他日腾云高飞的詹孔明,如今还是这副弱小模样,不由眯了眯眼睛。
嬴子云正要押送着“小贼”去见魏满与林让,正巧便遇到了,拱手说:“主公,刺史。”
魏满点点头,低头去看那黑球球的小少年,这少年比一般十四五岁的孩子身材要小的多,瘦弱得多,说是难民的话,魏满绝度不会怀疑。
毕竟当年脩儿十四五岁的时候,已经长得高大英武,而这小少年带着一股乳臭未干的稚气,还有一点子文文静静的感觉。
众人进入了幕府营帐,少年使劲甩了甩身上的绳子,但是挣扎不开,说:“我没有偷窃粮食,你们抓错人了。”
那少年说话声音十分清朗,但是又带着一股软绵绵的滋味儿,就好像是水果味的软糖一样,若是形容,便是颇为可爱。
林让打量了两眼这少年。
嬴子云拱手禀报说:“主公,鲁州刺史,此子乃汉东太守侄儿,詹孔明。”
小少年一听,瞪大了眼睛,他的脸黑漆漆的,但眸子分明,闪烁着璨若星河一般的光芒,听到嬴子云的话,似乎吓了一跳,不过不动声色。
小少年说:“这位官老爷你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我是逃难过来的难民,祖籍并非汉东人士。”
小少年一直在否认,还“装傻充愣”,嬴子云却全然不吃他这一套,身材高大,虽儒雅,却正气凛然,立在少年身边,押解着他,又说:“主公,卑将识得汉东太守詹玄,见过詹孔明两面,此子定是詹孔明无疑,子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嬴子云朗声说:“汉东正在打仗,詹玄的侄儿却逃离汉东,而且乔装打扮,必然是去向陈仲路搬救兵,因此子云才借口骗取舍粮为由,将此子拿下。”
魏满与林让一听,瞬间都明白了,原来什么骗粮食偷粮食,其实都是假的!
嬴子云在外巡逻,归来营地之时,正巧看到昔日里的主公,今日的武德将军正在舍粮,只是多看了一眼,没成想便发现了乔装改扮的詹孔明。
嬴子云深知如今情势,詹孔明来此绝对不是为了舍粮,便果断找了一个借口,将人拿下,押进营地。
林让笑了笑,说:“子云将军做的甚妙。”
魏满没成想,林让夸赞了嬴子云。
嬴子云是林让的男神,魏满觉得,不管嬴子云做什么,估计林让都会夸赞他的……
林让又看向那小少年,笑眯眯起来,眯起狭长的眼睛,挑着嘴角,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林让这么一笑,吓得刚刚钻进幕府营帐,准备亲昵林让的小蛮,“嗷呜!”叫了一声,害怕的直接窜了出去。
魏满:“……”
小少年奇怪的看了一眼林让,觉得林让笑的颇为不怀好意。
其实林让的笑容用一个词儿就能概括,那就是——怪叔叔。
林让放轻了声音,说:“詹公子,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是了,先沐浴更衣才是。”
小少年:“……”
林让亲自给詹孔明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詹孔明眼睛转了转,似乎想要逃跑,魏满冷笑一声,说:“孤劝你不要瞎看,这里随便一个人,一只手就能把你制服,来者是客,我们可不想对汉东太守的公子动粗。”
詹孔明只是看看,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便端端站着,根本没有一点儿畏惧之色。
很快就有士兵打来了热汤,林让安排了一个营帐,给詹孔明休息沐浴。
嬴子云拱手说:“刺史,这詹孔明素来便有狡诈之名,还请刺史小心,恐他逃跑。”
林让点头说:“也对,那就劳烦子云将军,进去帮忙守一守。”
嬴子云听罢了吃了一惊,说:“进去?”
林让淡定的点头,说:“子云将军也说了,詹孔明狡诈多端,你若在外面守着,唯恐他跑了,因此还是进去守着为好。”
是这个道理……
但里面詹孔明正在沐浴,这……
嬴子云纠结再三,觉得失礼也总比失利的好,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詹孔明已经钻进了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里,这里距离汉东还有一段路程,他年纪小,不会武艺,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盘缠,一路走来十分不易,虽如今被捉,但能洗一个热水澡,也是来之不易的事情。
詹孔明十分稳当的洗着热水澡,便看到帐帘子打了起来,一身白色介胄的嬴子云从外面走了进来。
嬴子云进来之后,没有去看詹孔明,故意避开,转身站着。
詹孔明看了看,趴在硕大的浴桶边缘,“哗啦!”一声,竟然撩了嬴子云一身水,嬴子云没有防备,被泼了一个正着,转头去瞪詹孔明。
小少年已经洗掉了一脸的泥污,袒露出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犹如剥了壳的煮鸡子一样,又润又白,巴掌大的小脸儿,下巴有点尖尖的,挂着一股稳重又聪慧的样。
少年对嬴子云抬了抬下巴,说:“帐帘子掖好,冷风灌进来了。”
嬴子云:“……”
嬴子云无奈,只好依言把帐帘子掖好。
詹孔明沐浴更衣,用了半个时辰,又是沐浴,又是更衣,还要嬴子云伺候自己熏香,嬴子云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
魏满左盼右盼,可是把沐浴的詹孔明给盼了过来,宴席已经摆好了,是林让专门准备款待詹孔明的筵席。
魏满就纳闷儿了,不过是个太守的侄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罢了,还能是真龙下凡不成?
林让淡淡的说:“并非真龙,而是卧龙。”
魏满:“……”卧龙?
“哗啦!”
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先是嬴子云走了进来,然后才是少年模样的詹孔明。
詹孔明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透露着一股少年的稚嫩气息,却又十足的稳重老成,璨若星河的黑色眼眸灵气十足,身材虽纤细却挺拔,仿佛一个俊秀的小松树一般。
詹孔明满脸的泥污洗掉,与之前判若二人,俊美之中带着一丝丝稚气,稚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灵气,灵气之中又衬着俊秀出尘的模样儿。
魏满心中“咯噔”一声,心想不好,这少年是个俊美胚子,长大以后了不得,他家林让向来“喜爱美色”,这下子坏事儿了!
果不其然,林让一脸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嘴角还微微挂着笑意,说:“甚好。”
小少年走进来,似乎见过大场面,因此根本不怯场。
魏满开门见山的说:“孤知道詹公子的意图,恐怕是汉东战事吃紧,因此詹公子是奉了叔父的命令,前去找陈仲路借兵的罢?”
詹玄是陈仲路举荐的,如今汉东出了事儿,自然要找陈仲路无疑了。
说起来,詹孔明出身官吏世家,他家中虽然历代官职不高,但也衣食无忧,还出过几个名人。
但是不巧,詹孔明年幼丧母,没几年父亲也死了,便与兄弟姊姊们跟随叔父。
詹孔明的叔父是个好的,没有因着战祸连年揭不开锅,便弃养詹孔明一家,只是日子过得不怎么顺心。
魏满进入郯州之时,扬言要血洗郯州,当年詹孔明的叔父非常担心,便带着詹孔明等兄弟一起逃难。
詹孔明的大哥本有官职在身,但因着朝廷动乱,那段时日杨镇东杨倞霸占京城,也被罢免了官职。
詹孔明的童年可谓是一片灰暗,跟随着叔叔哥哥,一路保命的逃窜,甚至还给大户人家做过活计。
叔叔詹玄好不容易得到了陈仲路的举荐,来到汉东做太守,只是还没做热乎,陈仲路突然称帝,四面八方的人便认准了汉东,准备先欺负软的。
詹孔明不过十四五岁,但说起来见识已经非常广博,似乎没什么能让他惊讶的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