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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云出了营帐,便看到魏满与林让提着药箱子。
魏满见他满身是水,惊讶的说:“你不会才回来罢?”
嬴子云淡淡的说:“是,不知主公是有什么吩咐么?”
魏满说:“什么吩咐?昨日夜里头下了那么大的雨,你也不知道躲避一躲避?这詹孔明如此欺负你老实,实在可恶!”
魏满一副要打架的模样,林让赶紧拦住,对嬴子云说:“子云将军不妨入帐稍坐,我为子云将军把脉,开一些驱寒的汤药。”
嬴子云想了想,也好,若是真的病下了,恐怕不知要坏多少大事儿。
嬴子云进了魏满的营帐去换衣裳,诊脉开药,魏满进去里间给他找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一转出来,但见嬴子云已经把介胄退了,甚至把上衣都给退了,露出他坚实的肌肉。
而林让则是一脸冷漠,目光灼灼然的盯着嬴子云打量,打量的那叫一个仔细。
魏满心中一突,自己一个没留神,林让就欣赏上了男神,赶紧一步跨过去,插在二人中间。
魏满身材高大,瞬间挡住了嬴子云,不让林让再看,林让的表情还颇有些遗憾似的。
魏满将衣服递给嬴子云,还让他进里间去换。
嬴子云谢过,拿着衣服进内,魏满立刻转过头来盯着林让,说:“欣赏男神欣赏的很好嘛,嗯?”
魏满的语气有些压迫,自以为气场十足,逼近林让一些,轻声说:“下次你若是再看旁人,你看一眼,孤就亲你一下,如何?”
他的话刚刚说完,林让已经点点头,突然捏住魏满的下巴,凑过去准确无误的亲在他的唇上,淡淡的说:“划算。”
魏满:“……”
林让说罢了,又亲了两下,说:“让一共亲了三次,那么一会子还可以看子云将军两眼了?”
魏满:“……”
嬴子云换了衣裳,开了汤药,这才离开了主公营帐,回到了小孔明的营帐。
小孔明当天并没有难为他,两个人也算是和平相处。
只不过第二天一开始,小孔明又开始不断的“刁难”嬴子云,一刻也不闲着。
小孔明歪在榻上,手里握着嬴子云冒雨买来的书简,正惬意得看书,就在此时,门外有些吵闹的声音。
他坐起身来,说:“怎么回事儿?”
嬴子云很自觉的说:“詹先生稍待,子云这就去看看。”
他说着转身出了营帐,一打起帐帘子,外面的声音更是嘈杂,好像有很多百姓在呼喊似的。
嬴子云很快回来,说:“外面舍粮的场子来了很多难民,据说是因着前日的大雨,旁边的小村落糟了洪水,房舍都冲垮了,如今无家可归,都过来吃粮了。”
小孔明眯了眯眼睛,说:“无家可归……”
他说着,突然跳下榻去,嬴子云赶紧扶着,特别有“丫鬟”的模样。
小孔明便招手说:“嬴将军,这些难民无家可归,着实可怜,军营只给他们粮食,吃饱了肚子还是无家可归,不若这样罢,你来给他们搭建一些棚子,日间可以遮风避雨,晚间可以卧榻睡眠。”
“棚子?!”
魏满惊讶的听着仆役过来回禀,说詹孔明一大早上便带着嬴子云出营地去了,不过并没走远,就在附近。
说是让嬴子云搭建棚子,给那些难民做屋棚。
魏满一听,便气怒上,冷笑说:“好一个詹孔明,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座上宾,真是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孤的将军他也敢使唤,端茶倒水便罢了,如今还要孤的将军做这等子粗活儿?”
魏满“嘭!”一声拍了案几,还未继续说话,林让已经站了起来。
魏满连忙说:“你去哪里?”
林让伸手去拉魏满,说:“不是我去哪里,是魏公去哪里。”
林让说着,把倚天宝剑佩戴在魏满腰上。
魏满迷茫的说:“所以……这是去哪里?”
林让刚刚给林让佩戴完宝剑,仰起头来,一瞬间魏满差点从林让的脸上读出“小鸟依人”的表情来。
林让笑着说:“子云将军都去建棚子了,魏公怎么可能甘于落后呢?”
“什么?”魏满吃惊的说:“你让孤去建棚子?”
林让淡淡的点了点头。
魏满虽然不想,但林让坚持,魏满是被林让推出营帐,二人便往营地外面走去。
刚走出去没多远,便看到了小孔明。
小孔明坐在席子上,旁边还摆了案几,上面陈列着耳杯和一些小食,正十分惬意的边食边看书,浑似野炊一样。
而不远处,嬴子云打着赤膊,虽是深秋天气,但是累的满头大汗,正在与难民们一起,抬着木头,搭建棚子。
嬴子云是标准的小麦色皮肤,汗水淌落下来,在日头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健美。
林让淡淡的感叹了一句:“男神果然俊美。”
魏满登时便吃了味儿,冷笑一声,说:“有什么可俊美的?”
他说着,干脆也开始脱起了衣裳,也和嬴子云一样打赤膊,然后走过去帮忙一起搭建棚子。
嬴子云看到魏满,吓了一跳,说:“主公?”
魏满虽然是赶鸭子上架,心中全都是为了与嬴子云攀比,但是如今真的上了架,也不好丢了颜面儿,便说:“子云啊,孤来帮你,也好早一些将棚子搭起来,让百姓们有个避雨避风的地方。”
他这么一说,语气用的恰到好处,不光是嬴子云佩服,就连身边的难民们也惊讶不已。
看到魏满,赶紧全都下跪,磕头山呼说:“拜见魏公,拜见魏公!”
魏满赶紧阻拦那些难民,将虚伪发挥的淋漓尽致,笑着说:“如今虽天灾人祸,但是各位不必担心,有我魏满一日,便开仓放粮一日,绝不让任何一个百姓,饿着肚子。”
百姓们一听,更是感激涕零,他们有的因为天灾刚刚丧失了家人,有的则是饿着肚子奄奄一息,或许对旁人来说,放粮这些话都是假大空的话,但是对他们来说,便是活下去的希望。
魏满不只是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而且还帮助他们搭建棚子遮风避雨,这就仿佛是给了他们一捧火种。
当即便有很多难民想要归顺魏满,魏满一看,没成想效果竟然如此之好,赶紧卖力帮助大家一起搭建棚子。
林让淡然的坐在小孔明身边,默默的欣赏着魏满与男神挥汗如雨的画面,只觉福利不错。
从上午一直忙碌,连午饭都没来得及用,一会便忙碌到黄昏时分,终于算是忙碌完毕,棚子搭建整齐。
魏满满身是汗,与嬴子云走回来,站在詹孔明的面前。
魏满颇为得意的说:“詹先生,怎么样,子云你使唤也使唤了,打不打算归顺于孤?”
魏满的口气十分傲气,似乎觉得十拿九稳一样。
毕竟就在刚刚,那么多的难民叩首称赞,魏满难免有些沾沾自喜。
哪知道小孔明却一脸淡然地说:“魏公何出此言呢?日前魏公答应孔明使唤嬴将军,只是说考虑相不相信魏公,又没说考虑归不归顺魏公。”
“你……”
魏满一听,脸上的笑容登时收敛了,换上一股怒气与肃杀,阴测测的说:“你敢消遣孤?!”
小孔明没有一点子畏惧,坦然的说:“孔明如何敢消遣魏公,只是事实本就如此。”
魏满冷笑一声,说:“好!那你说,为何还不归顺与孤?”
小孔明很直白的说:“因为魏公的品行不嘉。”
“什么?!”
魏满冷笑说:“品行?品行不嘉?詹先生,你怕是眼睛不好使罢?方才那么多百姓称道,对孤叩首,你却说孤品行不嘉?”
小孔明还是十分淡然,说:“魏公对于百姓,并非出自真心,只是做一些表面功夫,拉拢百姓罢了,这样的假品行,也可以称作品行么?”
魏满“呵——”的笑了一声,说:“你说的不错,孤就是为了给百姓看,但这又怎么样呢?孤的确是放了粮食,放眼天下,哪个主公会为百姓付出这么多?这还不够么?”
小孔明眼看着魏满的冷嘲热风,却岿然不动,说:“自然不够,魏公倘或想要霸天下,已经足够,但想要德天下,自然远远不够……孔明尝听说,魏公的实力远远超出燕州陈公,但为何陈公德望于天下,而魏公无德于天下,魏公不曾反省么?”
魏满一时间被说得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林让却“啪啪啪”的抚掌三声,说:“詹先生辩才出众,令人敬佩。”
小孔明说的对,魏满的德行德望远远不及陈继,这是魏满的软肋,不过林让又觉得,如果让魏满去做一个真正的良民,那是绝对不能的事情……
魏满气势汹汹便回了营帐,黑着脸坐下来,恶声恶气的说:“这个詹孔明,太不识抬举!”
林让坐下来,说:“魏公,这天底下,哪个名士能识抬举了?”
魏满听罢了,忍不住有些头疼,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如果说这天底下,最识抬举的名士,那恐怕就是段肃先生了,可问题是段肃先生那根本不是名士,他是毒士……
而且当年魏满收归段肃先生的时候,也经过了一番波折,差点斩了段肃先生,当时越觉得段肃很不识抬举。
这么一看,收揽谁都不容易。
别说是段肃先生了,就连当年魏满带着林让的时候,也曾经觉得林让很不识抬举。
当年和林让磨合起来,那真是历历在目,每次魏满都被撅得毫无面子,这么一回想起来,詹孔明还是给面子了……
魏满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不由想笑。
魏满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那你说,这詹孔明如此不识抬举,孤该怎么将他收拢过来?”
林让想了想,说:“三顾茅庐。”
“三顾茅庐?”
武德三顾茅庐,拜访卧龙先生,不就是这个道理,诚心所致,金石为开。
魏满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
因着小孔明已经说出自己不会归降,所以嬴子云也不必再给小孔明当“丫鬟”了,又回去训练自己的兵马。
小孔明一个人在营帐中休息,这会子便有人走进来,说:“詹先生,魏公有请。”
小孔明不知是什么事儿,拄着拐杖出了营帐,跟着仆从往幕府营长而去。
幕府营帐中只有魏满一个人,连林让都不在。
魏满见到小孔明走进来,登时脸上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很是亲和的说:“孔明来了,快坐罢。”
小孔明狐疑的看了一眼魏满,孔明?叫得竟如此亲切,仿佛他们很是熟络一般。
小孔明坐下来,魏满便把一份军报递给小孔明。
小孔明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将军报展开去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魏满竟然发兵两万,前去汉东郡支援,帮助汉东太守詹玄,抵抗入侵。
魏满笑的十分亲和,说:“只要你肯归顺孤,这份军报便能安排下去,如果你觉得两万兵马不足,没关系,孤可以拨三万兵马,甚至四万兵马,不过一些杂牌军罢了,见到孤的军队,还不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魏满侃侃而谈,小孔明则是淡漠的看着魏满,说:“魏公这是在要挟孔明么?还是在要挟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