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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场依依惜别,阴阳两隔的戏码……
嬴子云阴测测的盯着坐在地上的小孔明,小孔明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指着嬴子云,肩头微颤,似乎在发笑。
嬴子云恍然大悟,方才小孔明要不行的时候,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赶紧回头去看,望向青铜明镜。
自己的脸上,赫然有三条血痕,看起来就像猫胡子一样!
小孔明笑的浑身打颤,肚子直疼,赶紧把匕首拔下来,原来匕首根本没有扎到小孔明,只是扎到了小孔明提前绑好的血袋上。
小孔明腿脚不便,坐在地上起不来,仰着头,扬着小脸盘子,漾起一个甜甜的,带有小酒窝的笑容,还眨了眨眼睛,说:“嬴将军……这么关心孔明么?”
嬴子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冷冰冰的说:“就算是萍水相逢,子云亦会如此。”
说罢了,转头走出了营帐,竟扬长而去了。
小孔明眨了眨眼睛,说:“嬴将军生气了。”
林让好心的将小孔明从地上扶起来,说:“詹先生,如今你已经看到了,陈仲路根本不足为谋,而且……詹先生忠于武氏,想必不可能帮助陈仲路,助纣为虐罢?”
小孔明已经收敛了方才调笑嬴子云的模样,正色起来,他小小年纪,正色起来却无比郑重,说:“你说得对。”
“报——”
“人主!人主!”
淮中的皇宫中,陈仲路坐在龙椅之上,身边美女如云,正在喂他饮酒,场面奢靡至极。
正这时候,有人从外面冲进来,急匆匆的大喊着:“人主,急报!急报!是从魏营回来的刺客!”
陈仲路方才还觉得来人十分扫兴,但听到魏营二字,登时劈手将身边的美女全都推开。
美女被推的一个踉跄,跌在地上也不敢言语,赶紧全都垂首退了出去。
陈仲路说:“如何!?成功了未有?”
来人兴奋的说:“成功了!成功了!派出去的死士已经回禀,詹孔明死了!确确实实死了,魏满勃然大怒,要求彻查此事。”
“好!!”
陈仲路从龙椅上站起来,哈哈大笑说:“好!做的好!那么下一步就依计行事,朕立刻派遣使者,前去汉东郡,告之詹玄此事……记住,务必要与詹玄说,魏满骗杀了他的侄儿,朕可以助他报此血仇!”
“是!人主!”
汉东郡中。
汉东郡太守詹玄站在府署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连忙望过去。
士兵骑马狂奔而至,不等士兵下马,太守詹玄已经说:“怎么样?可探到了?突然压境的队伍是什么人?”
那士兵跪下来作礼,说:“回主公,已经探听清楚,原是人主派前来的使者队伍。”
“人主?”
那不就是陈仲路么?
是从淮中来的使者队伍。
詹玄听罢了,欣喜如狂,说:“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孔明搬来的救兵。”
詹孔明为了不引人耳目,只身一人跑去搬救兵,詹玄一直待侄儿犹如己出,十分心疼詹孔明,生怕他有个什么。
如今他离开汉东郡已经许久,从未捎信回来,詹玄十分担心,突听淮中的使者队伍来了,自然欢喜异常。
詹玄说:“快,快快随我一同迎接使者!”
“是,主公!”
詹玄率领汉东郡的部将,赶紧迎出府署,其实也没多少人,毕竟詹玄刚刚到达汉东郡,还没有多少自己的亲信。
零零星星的人随同詹玄,出了府署大门,一路迎到城门口,这一路上有很多百姓出来查看情况。
詹玄一面走,一面安抚那些百姓,说:“老人家,不必着急,援军已经快要到了!”
他说着,看到一个老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娃儿,小娃儿不到五六岁的模样,面黄肌瘦,看起来十分可怜儿。
詹玄一看,忍不住便想到了当年的小孔明,当时孔明丧母,父亲又去世,那么大点子被兄长拉着,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上面还有两个姊姊,一家子过的十分辛苦,几乎揭不开锅。
詹玄不由想到了当年的情况,无论是兄长还是弟弟,或者是姊姊见到詹玄这个叔父,都哭得痛哭流涕,唯有詹孔明没有哭,一脸小大人的模样。
詹玄感叹了一声,对身后的将士说:“咱们库中的粮食还有多少?拿出来一些,给这老人家罢。”
将领有些迟疑,低声说:“主公……粮食,粮食已经不多了。”
詹玄摇摇头,说:“拿一些罢。”
将领叹口气,实在没有办法,便吩咐人拿出一些粮食来。
他们这一路走到城门口,刚好看到陈仲路的使者进入城门,詹玄上前迎接,便看到使者的队伍其实没有多少,而且精锐更少,多半是一些官员,笑容不由有些干涩。
难道……
不是援军?
众人一路从城门迎接入府署大堂,詹玄上前作礼,说:“卑臣见过使臣大人。”
陈仲路使者“嗯”了一声,詹玄便说:“使臣大人,可是……可是人主派遣援军前来,助我汉东了?”
那使者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拉住詹玄的手,就“呜呜”的痛哭起来。
詹玄不明所以,连声安慰说:“使臣大人,是什么事儿,莫要伤心。”
使者假惺惺的擦着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目,说:“我不是为了自己伤心,我是为了詹公您伤心啊!”
詹玄更是听不明白,说:“这……”
使者拉着詹玄的手,悲切的说:“詹公您竟还不知么?詹公子他,他……”
詹玄心里“咯噔”一声,说:“我侄儿他怎么了?”
使者哽咽,断断续续,仿佛自己死了侄儿一般,说:“詹公子他来淮中向人主求救,结果在半路上,竟然被魏满那贼子给掳劫了去!如今……如今……已经遭到了毒手!”
“什么!?”
詹玄听了,只觉脑袋里“轰隆——”一声,瞬间裂了开来,整个人一晃,差点跌在的地上。
“主公!”
“主公!保重身体啊!”
使者也假惺惺的扶着詹玄,说:“詹公,节哀顺变啊……人主虽极力相助,但詹公子还是没能逃过魏满的毒手。魏满竟然对一个只身的孩子下毒手,当真是令天下人愤毒啊!”
詹玄似乎已经听不到其他,一脸茫然,喃喃的说:“这……孔明啊,你让我怎么跟兄长交代,兄长若是泉下有知,岂不是……唉……”
詹玄颤巍巍的站不住,将领们扶着他,愤恨的说:“主公,魏满屠戮天常,罪大恶极,竟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咱们便发兵,教训教训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魏满小儿!”
使者一看,便说:“魏满兵力强大,况且还有联军相助,因此实在不易冲动,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在此时,突听“踏踏踏”的马蹄声,一骑马匹突然狂奔而至,士兵从马上跨下,险些跌在地上,仓皇的说:“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魏满、魏满的军队,开过来了!!”
“什么!?”
詹玄还未惊讶,陈仲路的使者已经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说:“魏、魏满来了?!”
士兵回话说:“千真万确,已经开过来了,人数众多!”
他说着,又对詹玄说:“主公,如何是好啊!”
詹玄刚刚才被侄儿的死讯打击,如今便听到“罪魁祸首”来了,不由悲从中来,眯着眼睛,说:“魏满……好!整顿兵马,速速应战!今日我便要讨教讨教这魏满的厉害!”
“是!主公!”
詹玄准备迎战,使者却有些害怕,他们带来的人并不多,如果与詹玄一起迎战魏满,那就是有去无回,但是如果不与詹玄迎战魏满,魏满打进城池,自己也逃不掉,一时间纠结为难,也不知如何是好。
詹玄立刻点兵,准备迎战,使者赶紧说:“詹公,詹公!咱们再考虑考虑,从长计议,实在不宜与魏满正面抗衡啊!”
詹玄冷声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当面问一问魏满,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他说着,拔步便走,跨上马背,直接催马往城门而去。
使者不敢过去,但转念一想,如果詹玄与魏满对峙,计策很可能就要被揭穿,因此自己还是在场的好,也能圆一圆谎。
于是使者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跨上马去,也跟着往城门而去。
城门楼下,只听到“踏踏踏踏”的脚步声,魏满的军队整齐划一,步伐整齐,那跫音仿佛是一个巨人在震颤大地一般,根本听不出来是上万人在一起行军。
天边的魏字大旗连成一片,不断的迎风招展着,马上就要黄昏,太阳散发着缇黄色的光芒,让深秋涂上了一层萎靡不振的荒凉之感。
战旗发出咧咧的声响,魏满一身黑色介胄,手搭倚天宝剑,骑在绝影马上,带领着千军万马,不断向城门开进。
城门上的守城士兵这些日子见过不少军队,多半是周边的杂牌军准备并吞汉东,每日几乎都要战役,有的时候还会赶上几拨杂牌军一起混战,可谓是什么样的军队没有见过。
但唯独没有见过像魏满这样,纪律严明,如此精锐的部队。
无论是兵器的配备,还是整齐划一的步伐,都令人望而生畏。
使者连滚带爬的登上城门,低头往下一看,这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魏满的军队,望下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仿佛随时都能将整个城池吞噬淹没。
使者嗓子发干,心头狂跳,一阵阵出冷汗,吓得手脚冰凉,连忙镇定心神,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汉东郡城门如此坚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破下来的,虽魏满的军队是精锐,但也不必如此惧怕。
当务之急是……
当然是稳住汉东太守詹玄,不让他看出破绽来。
于是使者连忙先发制人,大吼着:“魏满,你残忍杀害汉东太守侄儿,竟还有脸前来!”
詹玄站在城楼上,听到使者的话,不由悲从中来,伸手紧紧扣住城门楼的垛子,一脸的愤恨。
魏满坐在高头大马上,林让骑着无影马,就跟在旁边,听到陈仲路的使者大放厥词,冷笑了一声。
魏满提起一口气,朗声说:“如何是孤杀害了汉东太守的侄儿?你这可算是恶人先告状罢?”
魏满这么一说,使者生怕詹玄信了魏满,连忙又喊:“魏满!你身为一方之长,竟然如此敢做不敢当,竟然耍起无赖,当真是令人不齿!”
魏满哈哈大笑起来,说:“是了,耍无赖之人的确令人不齿,但你我心中都有数,是我魏满无耻,还是陈仲路这个反贼无耻!”
“大胆!你竟敢直呼人主名讳!?”
“人主?”
魏满说:“陈仲路是哪门子的人主,僭越天子,残杀汉东太守的侄儿,却扣在孤的头上,算哪门子的人主?”
他这话一出,汉东太守詹玄立刻看向使者,使者赶忙说:“假的!魏满你竟诬陷人主,詹公的侄儿分明死在你的营中,你却诬赖给人主,岂非滑稽?!”
魏满说:“哦?当真如此么?孤大可以叫刺客过来对峙。”
他说着,挥了挥手,嬴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