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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樾听说魏满找自己,兴致勃勃的进了城,便往府署冲过去,心想着时隔这么久,自己终于又能看到刺史美人儿了,心中还有点小激动……
杨樾翻身下马,冲进府署,心中想着林让的“嫣然浅笑”,还没跑进屋,一个不留神,“咕咚”一声,便撞到了什么人,险些跌在地上。
“啪!”一声,对方一把搂住杨樾的腰身,没有叫人跌在地上。
杨樾定眼一看……
“虞子源?!”
杨樾不知魏满也招了虞子源进府署,一看到虞子源,也不知道怎么的,登时有些紧张。
如果刚才是小紧张,那么现在就是大紧张,不……老紧张了!
魏满带兵进入汉东郡驻扎,联军驻扎在城外,魏满一离开之后,联军之间就没什么太大的互动了,而且基本是各自扎营,平日里也不走动。
杨樾与虞子源分属不同的地方军,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走动。
算一算,从深秋到隆冬,基本没见过两面。
虞子源搂着杨樾的腰身,杨樾一时间几乎忘了反应,喊了一声虞子源之后,便那样呆呆的看着虞子源。
心想……
不得了不得了,虞子源是不是又变的俊美雄气了?为何看起来比往日里更加“光彩照人”?难道是今日日头太好了?
魏满与林让听说杨樾和虞子源进了城,左等不到人,右等不到人,还以为二人进城之后出现了什么意外,准备出来看看究竟。
哪知道一出大堂,还没走多远,便看到了虞子源与杨樾抱在一起,二人距离很近很近。
杨樾一脸痴迷的表情。
是了,痴迷,绝对看怔了。
虞子源微微蹙眉,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杨樾,他接住杨樾之后,本想松手,哪知道杨樾紧紧拉着自己的衣袍。
虞子源垂首看着杨樾,他们有很久没见过面了,杨樾的面容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因着是冬日,杨樾的下唇因为寒冷干燥,有些裂开,露出一个细小殷红的血丝。
二人距离很近很近,虞子源盯着那条小血丝,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就仿佛是野兽见到了血腥一般,几乎发狂。
虞子源突然压低了头,就要吻住杨樾的嘴唇,杨樾怔愣着没有躲闪。
哪知道就在此时,魏满与林让正巧走了出来,魏满“咳咳!!”使劲一咳嗽,杨樾与虞子源瞬间醒悟过来。
虞子源一松手,杨樾也下意识松手,“咚!!”一声,杨樾竟然坐了一个大屁墩儿,直接跌在地上,摔了一个结结实实。
“啊!”
杨樾感觉自己的尾椎骨发麻,几乎要墩碎了,疼得不行,虞子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杨樾心里气愤,只得自己爬了起来。
魏满说:“来了?都进议会堂罢。”
杨樾瞪了一眼虞子源,便兴高采烈的凑到林让身边,笑着说:“刺史,好久不见啊!”
虞子源淡淡的看着杨樾殷勤的背影,没说话,抬步跟着进了府署大堂。
魏满坐好,眼看着杨樾一双眼睛跟长了倒刺儿一样死死盯着林让,心里登时酸溜溜的,咳嗽了一声,故意岔开杨樾的视线。
“这次孤叫你们二位进城,其实是有要事交给杨公虞公去做。”
虞子源拱手说:“请魏公吩咐便是。”
魏满笑着说:“可能你们也知道几日后冬狩的事情。”
杨樾点点头,说:“冬狩怎么了?”
魏满便把计策与杨樾虞子源说了一遍,冬狩是假,请君入瓮才是真的。
魏满说:“到时候赵斓会开门引陈仲路的军队入城,孤已经令人做好准备,城门打开一半就会关闭,将陈仲路的先头精锐困在城中,而其余大部分兵力,阻断在城外,这样一来,便需要杨公与虞公通力合作,包抄这些兵马。”
杨樾与虞子源一听,登时明白了,赵斓想要和陈仲路里应外合,而魏满想要与他们里应外合。
杨樾一听,拍着胸口说:“没问题,这事儿便交给卑将了!魏公您放心就是了。”
魏满与二人商讨了具体事宜,杨樾一见得了空,便想亲近亲近林让,说:“刺史,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幽幽的说:“啊……时辰不早了,唯恐赵斓回来看到二位,孤看,二位还是尽早出城去准备罢。”
杨樾:“……”
虞子源倒是没什么意见,很快站起来便准备出城,杨樾追在后面,说:“喂!等等我啊!等一等我!”
狩猎之日。
魏满一身黑色介胄,戎装加身,腰配倚天,骑在绝影马之上,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英气挺拔,器宇轩昂。
与平日里的轻佻纨绔不一样,魏满介胄加身的模样,显得肃杀又冷酷,颇有霸主之风范。
魏满侧头看了一眼林让,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颔首,就准备出发了。
赵斓负责留守城中,是来践行的,赶紧小跑着过来,几乎是卑躬屈膝,一脸讨好的模样,说:“主公一定要尽兴狩猎,不必担心城中,城中的事情就交给卑将,万无一失,万无一失的!”
魏满居高临下的坐在马上,俯视着赵斓,说:“赵校尉忠心耿耿,如此孤也就放心了,还请赵校尉多都费心啊。”
赵斓立刻说:“不敢当不敢当,为了主公,死后而已,卑将也在所不惜!”
魏满不再废话,当即抬起手来,朗声说:“出发!”
“主公有令!”
“全军发出——”
传令官立刻将军令传达下去,一声一声的回荡在城池上空,大军轰然开拔,整齐划一的,发出“踏踏踏”的脚步声,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开出城池大门,缓缓而出。
赵斓亲自送大军开出城门,眼看着大军消失在天边,登时欣喜若狂,脸上谄媚的表情卸了下去,一脸的狰狞冷笑,说:“快!快关城门!!”
魏满的军队全军开拔,开出城门,往预定的狩猎地点而去,但是走出没多远,刚刚远离城门,魏满便突然下令,说:“停!!”
魏满一声令下,大军又整齐划一的停顿下来,原地驻足。
魏满骑在马上,看了看身后,说:“调头罢。”
他们这次引君入瓮,并不是真正的狩猎,因此军队开出城门可视范围之后,并不往前继续走,而是准备调头,绕城一周,从城池的后门回归府署。
此时此刻的赵斓,正在准备迎接陈仲路的军队,因此根本没有注意,魏满的大军已经悄然调头,准备从后门进入。
赵斓兴奋异常,觉得自己的计划要成功了,亲自登上城门,站在城门楼上,期待着陈仲路的军队到来。
“踏踏踏!”
远处传来犹如震天擂鼓一般的脚步声,赵斓的眼睛里登时绽放出精光。
“主公!来了!来了!是军队!”
身边的麾下大喊起来,欢欣鼓舞的厉害,赵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兴奋,说:“快,去探探。”
赵斓还保存着一丝理智,赶紧让人去探看,是否真的是陈仲路的军队。
不一会子,麾下便跑了回来,大喊着:“主公!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赵斓登时朗声说:“好!!打开城门,迎接人主的军队!”
“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
赵斓的麾下大声呼和,传令下去,“轰隆——!”一声,城门缓缓打开,仿佛是野兽的大嘴一样,露出狰狞的獠牙,发出一声轰隆隆的怒吼。
陈仲路的军队刚刚开到城门下,便看到城门大开,毫无戒备之意,将领抬头往城门楼上看去,不由哈哈大笑,说:“赵将军!真是有劳你了!”
赵斓低头看下去,拱起手来,一副很豪爽的模样,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咱们同朝为官,都是为人主效力,应该的,都是分内之事罢了,还请将军入城罢!赵斓已经等候多时了!”
“入城!!”
将领大吼一声,气势汹汹的便带着自己的精锐部队,拔剑冲进城中。
“踏踏踏!!”
马蹄声大震,陈仲路的军队看起来怎么也有几万人,先头部队有将领带队,精锐骑兵跟在后面,飒沓着尘土,便直接闯入城中。
城门士兵都被赵斓替换了,一片平静的看着那些军兵入城,根本毫无阻拦,后面的陈仲路士兵犹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涌进来。
赵斓赶紧走下城门楼,拱手迎着将领,说:“请,请,魏满那贼子要回来,起码还有半个月之久,咱们先入府署,痛饮一番,喝他三天三夜,为将军接风庆功,然后在稳固城池,静等魏满自投罗网!”
“好!”
将领拍着赵斓的肩膀,说:“赵斓老弟啊,你可不知道,人主有多器重于你,这次你帮助人主夺回汉东郡,人主必然重重有赏!”
赵斓“谦虚”的说:“应该的,应该的。请,请——”
赵斓与那将领勾肩搭背,两个人缓缓开进了城池之中,往府署而去。
汉东郡的府署不算十分壮观,毕竟远离京城,相对没有那么富庶,但府署大门就摆在眼前,赵斓与将领如何能不激动?
两个人命人打开大门,勾肩搭背的下了马,“哈哈哈”狂笑着一路往里走去。
赵斓说:“老哥哥是人主派来的将军,一会子理应坐主席。”
那将领说:“诶,说什么胡话?这次若不是赵斓老弟,老哥哥又如何能开进汉东郡?赵斓老弟才应该坐这主席!再者说了,这次赵斓老弟立了头等功,人主已许诺,叫你回去便升职大将军,往后里还请老弟提携提携才是。”
“嗨——”赵斓不以为意,却满脸虚荣的说:“都是同僚,有什么可说的?一定一定。”
两个人说着,便往府署大堂而去,赵斓熟门熟路的大喊着:“仆役何在?还不快备宴席,我们要饮酒庆功!”
“宴席……早就备好了。”
赵斓大声吩咐着,似乎十分猖狂,就在此时,突听到一声轻笑声,有人回答了赵斓。
赵斓心口一突,吓得脸色瞬间惨白,瞪着眼睛往府署大堂看去。
只见里面有人坐在那里。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黑甲,腰配宝剑的男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主席上,目光十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轻佻的笑意,他一身肃杀凛然,笑起来却犹如春风一般,带着一股俊逸之感,手中擒着一只羽觞耳杯。
耳杯白羽,交相呼应,雅致十分。
将领不识得此人,不耐烦的说:“你是何人?!”
赵斓却已经“得得得”,牙齿上下相击,整个人便如同筛糠一样,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人是谁?
不正是从前门出,后门入的魏满么?
魏满笑眯眯的晃着耳杯,耳杯上别着的白色羽毛也跟着轻轻晃动,他虽穿着铠甲,却像是个风流子弟一般,幽幽一笑,说:“赵斓啊,你告诉他,孤是什么人?”
孤?
将领虽没见过魏满,但是能自称是孤的,那都是一方之长,有官爵在身之人,不是一方霸主,便是公爵王侯。
能在汉东郡,自称是孤的,那只有……
“魏满?!”
将领高声大喊起来,说:“你是魏满!你怎么会在此处!?”
将领吃惊纳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