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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改道?”
夏元允一脸迷茫的看着拍板定论的从兄魏满。
魏满笑眯眯的颔首说:“正是,改道。”
吴敇与庐瑾瑜正在前线攻打陈仲路的腹地,按理来说,应该趁热打铁,派兵支援才是,但如今魏满却要发兵改道,攻击小郡,当真有些匪夷所思了一点。
这个小郡是陈仲路的地盘子,不过位置很是偏僻,也没什么太多的势力,根本不足为惧,将领们在探讨地形图的时候,都自动忽略这个小郡,没人去理会它。
其实魏满也从没把它看在眼里过,不过如今不同了,他们要去“英雄救美”。
魏满敲了敲地图,说:“这个小郡兵力不足,城门不够坚固,粮草也不够充足,大军压境必然很快攻下,孤要在半月之内,拿下整个郡。”
夏元允虽然一时闹不明白,不过他是忠心魏满的,当即不敢有任何异议,说:“是!主公。”
魏满又说:“哦对了,此次出兵,孤要亲征,而且……还要带上原文若。”
夏元允又应声下来,很快退出去准备点兵的事情。
原文若被软禁在房舍里,该用食用食,该歇息歇息,看起来平静异常。
“吱呀——”
房门从外面推开,林让一身白衣,站在舍门口,看着正在闲极读书的原文若,说:“文若先生,请罢。”
原文若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典籍,说:“不知……刺史大人,这是要带文若去哪里?”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卖了你。”
原文若:“……”
魏满听说林让亲自去请原文若,不是很放心,因为他日前夸赞了一句,原文若犹如青莲一般俊美,因此魏满怕林让移情别恋,多看一眼也吃味儿,便匆匆赶过去。
魏满刚到门口,便听到了林让的冷笑话,说“卖了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原文若也是面皮一紧,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觉得林让的笑话太过冷了一些。
魏满走进来,说:“大军开拔,请文若先生上车。”
大军?
原文若还不知道魏满要出征小郡的事情,站起身来,跟着往外而去,很是顺从的上了辎车。
魏满骑了绝影马,回头一看,没找到林让,无影马空着,不知道林让跑到哪里去了。
魏满对段肃先生说:“可看到刺史了?”
段肃先生有些犹豫,夏元允则是笑呵呵的说:“哦,刺史说了,他不骑马了,要与文若先生一同坐车。”
一同?!
魏满回头一看,果然看到靠后的一辆小辎车边,林让正站在那里,打开车帘子,准备上车。
那不正是原文若乘坐的辎车么?
魏满心头警铃大震,立刻策马冲过去,一把抓住林让,不让他上车。
林让回头一看,奇怪的说:“魏公?”
魏满说:“你为何不骑马?”
林让淡淡的说:“哦,路途遥远,辎车坐着正好儿。”
魏满心想,什么正好儿,你就是想要亲近“美人儿”,与杨樾没学什么好,倒是喜爱美色起来。
魏满眼珠子一转,说:“那……孤也一同参乘,正巧找你有事儿谋划,如何?”
原文若乘坐的辎车不大,有些拥挤,是专门送物资的“小破车”,配置很低。
原本只有文若先生一个人,那就很空当了,再加上一个林让已经刚刚好,毕竟车上还堆放着一些物资。
魏满身材高大,强硬的挤进辎车中,瞬间便满满当当,感觉车子要撑得爆裂了!
原文若:“……”
三个人上了车,很快全军开拔,辎车一晃一晃,因为不是什么好车,也不减震,魏满就用肩膀一下一下的撞着林让。
那“山”一样高壮的身躯,还穿着几十斤的介胄,林让几乎要被他撞得“内出血”,十分嫌弃的说:“麻烦魏公稍微往旁边靠一点,可以么?”
魏满腆着脸一笑,说:“不行,孤欢喜挨着你,那便挨着你。”
魏满这么说,好似车子里就他们二人一般,说的很是亲昵,还有点耍小性子的模样。
原文若虽然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但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有些惊讶,威名在外的骠骑将军,竟然也会耍无赖?
而且和麾下的干系似乎很是亲厚似的。
原文若这个“正直”之人,哪里能体会“亲厚”二字,到底有多亲厚啊!
魏满耍够了无赖,便把一张地形图铺在案几上,开始说正事儿,说:“咱们带的兵马众多,行程必然不快,但是小郡距离不是甚远,因此开到的话,大约需要五六天光景。”
原文若瞥了一眼地图,没成想魏满点着的地方,竟然甚是眼熟,不由抬起头来,说:“这郡……”
魏满见原文若终于抬了头,便笑着说:“文若先生不必惊讶,这也不是巧合,孤深知文若先生的侄儿深陷小郡,因此特意拿出一些诚意,发大兵五万,势必会将文若先生的侄儿营救出来。”
原文若看着魏满,脸色动了动,不过并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魏满所言真假。
毕竟他已经被陈继诓骗了一次,而魏满的口碑还不如陈继要好,原文若自然留了一个心眼儿。
魏满知道原文若不信自己,但没关系,毕竟他的诚意还没真正拿出来,如今……
宣布主权最重要。
魏满跟林让探讨着地形问题,突然一歪,很是“娇弱”的靠在了林让的肩膀上,说:“不行,孤晕车……让孤……”
靠一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呢,林让已经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丸,冷淡的说:“刚好卑臣配了新的晕车药。”
晕车药?!
魏满吃了一惊,林让竟然还准备了这种东西?
其实魏满想太多,林让准备晕车药,纯粹是为了自己,他坐车一直都会晕车,所以特意配了一些药,哪知道第一个竟给魏满用上了。
魏满扎着手,没有去接,林让便眨了眨眼目,很淡定的说:“要不然……魏公下车起骑马罢。”
骑马?就让林让与原文若单独相处么?
魏满挤在这个小破辎车中,不就是为了打扰他们,给他们捣乱么?
魏满绝对不会出去。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孤突然觉得……好一些了。”
原文若:“……”
原文若一脸诧异的看着魏满耍宝,他实在没想到,威严的骠骑将军,原来内地里是这样一个人?
“今天晚上你想吃些什么?”
“累不累,靠一会儿?”
“渴了不曾,孤给你倒些水?”
魏满一刻也没闲着,一直“得得得”的说话,而且无事献殷勤,一副很是温柔,甚至肉麻的模样。
魏满每次说完,都会偷偷去看原文若的表情,而且还甩过去一个略微有些挑衅,宣布主权的目光。
林让完全没看出来,魏满是在与原文若挑衅,只觉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一连五天,魏满就这样“得得得”的走了一路,终于是到了原攸被扣押滞留的小郡。
魏满从小破辎车中走出来,换上高头大马。
夏元允已经来到跟前,拱手说:“主公,队伍已经准备妥当,还请主公发号施令!”
魏满一改之前挑衅又肉麻的模样,冷笑一声,瞬间换上高冷又威严的面目,透露着一股不可逼视的肃杀之气,嗓音沙哑的说:“传孤的命令,围城,下战书。”
“是!”
“传令围城——”
“围城!”
命令一声声传达下去,士兵们火速动作起来,轰然开动,就仿佛是开闸的洪水,瞬间倾泻而出,大有磅礴之势头,整齐划一,精锐有素。
原文若从辎车中走出来,便看到这样的军队,不由暗暗心惊,这样的军队比起陈继的军队,不知强了多少倍。
魏满就是要在原文若面前彰显自己的实力,坐在绝影马上,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小郡。
夕阳西下,余晖剔红,血阳挣扎着最后一丝光辉,给小郡镀上一层苍凉的光芒。
浩浩荡荡,五万大军瞬间包围小郡,眼前这个城池还不足五万人口,更别说士兵能有多少人,简直不可企及。
小郡瞬间便被大军团团包围,城楼上守城的士兵一片哗然,纷纷发出惊讶的呼喊声。
“是魏满……”
“魏满的军队!”
“骠骑大将军!”
战书很快送出,城头上一片喧哗,魏满并没有立刻下令攻城,只是令人围城。
这时候段肃先生便走了过来,拱手说:“主公,这小郡的太守,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府署城池之中兵马不足一万,主公并不需要真的与城池动兵,最多围上三天,城池定然不攻自破。”
说实在的,魏满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们已经出兵了,但是魏满如今听了林让的话,正在积攒“人气儿”,所以不方便立刻发兵攻城,唯恐在百姓心里留下一个暴虐的印象。
如果太守能主动投降,也算是省事儿,魏满乐得清闲。
余晖慢慢退散,天色昏沉沉的,马上就要黯淡下去,就在此时,“轰——!!”一声,城池的大门竟然打开了一个缝隙。
魏满冷笑一声,说:“这还没到半天,竟然就开城门了?”
魏满令人去探,夏元允立刻策马赶回来,拱手说:“报!主公,据说是城中太守……弃城逃跑了。”
“什么?”
魏满吃了一惊,但不是惊讶,而是想笑的吃惊,说:“堂堂一方太守,也忒的没有胆量,竟然放弃百姓于不顾,就这般逃跑了?”
城门打开了一个缝隙,有一队士兵从里往外大喊着:“魏公!骠骑将军——!不要攻城!不要攻城!”
“我们愿意归降!”
“请将军不要攻城!”
小郡的太守都跑了,士兵们群龙无首,将领们聚拢在一起合计了好半天,都没想到化解危难的办法,如今只剩下一条路,自然就是投诚了。
如今陈仲路连连败退,小郡在陈仲路名下,也落不到什么好处,还不若归降了魏满就是了。
士兵们不打算硬拼,也害怕惹恼了魏满,会被屠城,因此就主动打开城门,主动投诚归降。
魏满自然是欣然答应,说:“去告诉他们,扔下兵器,投降不杀。”
夏元允很快带人催马过去,朝小城大喊,让他们扔下兵器,投降不杀。
小城的大门轰然打开,这次是全部打开,应和着最后一缕夕阳,城门完完全全的敞开,里面的士兵纷纷将兵器“噼啪”的扔在的地上,表示投降。
还有城中的百姓也是,一个个站在路两边,面目无神的盯着魏满他们。
太守逃跑了,丢弃了他的子民,大多数百姓们虽然并不担心到底是谁统治他们,但兵荒马乱的境况,也让他们疲惫不堪。
林让跟在魏满身边,随着队伍开进城中,眼看着这些双眼无神的百姓们,侧头对魏满说:“魏公刚刚进入城池,不若开仓放粮,舍一些粮食来救济百姓罢。”
林让说道的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的建议,没什么太多感人肺腑的话语,也没有什么辞藻华丽的修饰。
但魏满与林让之间,也不需要这些,身为一个霸主,他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