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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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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满“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似乎没忍住。

    林让幽幽的看了魏满一眼,魏满这才说:“好了,不消遣你,但是你能为孤吃味儿,孤真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

    林让推开魏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淡淡的说:“武子台终归是一个隐患,他在淮中附近兵力强盛,如今又吞并了陈仲路的旧部,假以时日,必然难以拔除。”

    其实林让针对武子台,并不单纯因为武子台上次的怠慢,也不单纯因为武子台与魏满有“旧情”,还因为眼下的时局。

    大家伙儿都觉得,如今正面对着与陈继对抗,所以必须尽量安抚拉拢武子台。

    林让说:“但请魏公试想一想,如果此时不对抗武子台,便是养虎为患,等武子台真正吞并消化了陈仲路的余部,他们的兵力将急速膨胀,便是第二个陈继无疑。不如趁着如今武子台刚刚收归陈仲路的余部,军心不稳,干脆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魏满听林让与自己说正事儿,便眯起眼目,说:“孤也想过这种情况,只是……如今刚刚对抗了陈仲路,联军辎重都有消耗,谁也不会愿意去打武子台,说起来容易,想要真正开战,那便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林让轻笑了一声,说:“魏公,让愿请命。”

    魏满吃了一惊,说:“林让,你……”

    林让阻止了魏满再说下去,十分清冷的说:“正巧武子台挑衅我鲁州,鲁州回击武子台名正言顺,再合理不过。”

    “可是,”魏满说:“孤怎么放心你。”

    林让说:“魏公放心,我鲁州军也算是人才济济,如何不放心?”

    魏满心说,的确,人才济济,就是因为人才太多,还有个第一美丈夫庐瑾瑜,自己才不放心!

    魏满当天晚上还要去舍粮,因为不放心林让留在宫中,便硬要把林让带着一起去舍粮。

    第二天傍晚二人才归来,归来之后,林让立刻命人去召集了鲁州将领,准备议会。

    看来林让这次真是铁了心去打武子台,魏满倒不是可怜儿武子台,毕竟这么多年没见,早就没什么情面儿可言了。

    再者说了,上次去赴宴,武子台单独招待魏满一个人,明面上说什么想要单独聊聊体己话儿,但魏满是个多疑之人,谁家赴宴,进了别人军营,还能单独用饭,这不是鸿门宴么?

    魏满觉得,武子台恐怕对自己也没安好心,因此根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鲁州将领开会,魏满身为骠骑将军,身为联军总盟主,因此堂而皇之的跟了进来。

    他跟着林让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席上的吴邗太守杨樾。

    魏满瞪着眼睛说:“杨樾,你怎么在此?”

    杨樾“哈哈”一笑,十分豪爽的说:“魏公,我是刺史大人请来的外援啊!”

    “外援?”

    说到底,因为杨樾了解淮中地形,他的吴邗郡就在附近,因此有地理优势,这个顾问杨越是当之无愧的。

    杨樾早就看武子台不惯了,如今逮着机会,怎么可能不教训教训他?

    再者说了,杨樾最看不惯的,就是武子台竟然欺负“美人儿”,鲁州刺史何等天仙一般的美人儿,杨樾恨不能捧在手心里,怎么可能叫旁人给欺负了去,绝对要报复回来才是!

    魏满看到杨樾一脸谄媚,心里就有气,故意与林让坐得很近很近,两个人几乎贴着。

    魏满朝杨樾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心想着杨樾不老实,都有家眷了,竟然还扒着林让。

    魏满正在挑衅,哪知道林让十分不给面子,淡淡的说:“魏公,天气燥热,旁边席子很多,能否请魏公坐在那边的席子上?”

    魏满:“……”

    杨樾:“啊哈哈哈哈——”

    林让此次议会,便是商讨鲁州军该如何“反击”武子台之事。

    众人一听,吴敇是个义气的主儿,当即气的七窍生烟,说:“好一个武子台,不就是空有点年纪么!?这上了年纪,越发的没有成算,连我们刺史都敢欺负了去!?”

    上了年纪。

    魏满:“……”

    魏满感觉一刀一刀的插在自己的心窝子上。

    的确,在这些人中,魏满的岁数是最大的。

    杨樾是魏满八拜之交的弟弟,因此比魏满小一些,吴敇与庐瑾瑜也比魏小不少,人家现在都是风华正茂,年少有为的岁数。

    而林让呢?

    林让在做大宦官的时候,的确是个大叔,年岁可比魏满长了不少,但是如今……

    如今林让变成了名士奉孝先生,比魏满小得不是一星半点子。

    所以总结来说,在座各位之中,魏满年纪最大,那个武子台与魏满是同年。

    吴敇这一开口,句句戳了魏满的心窝子,感觉一瞬间都被吴敇给骂老了。

    庐瑾瑜见到魏满的脸色,咳嗽了一声,插口说:“武子台吞并陈仲路余部,如今还未消化清楚,余部各有异心,军心不齐整,如果此时出兵,釜底抽薪,到底确实极好的办法。”

    林让听庐瑾瑜一开口,面容不由松了一些,注视着庐瑾瑜,颔首说:“我与庐公子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他们二人惺惺相惜,魏满与吴敇登时同时吃味儿,心里酸丢丢的,好不难受。

    林让说:“不知各位有什么好法子,此次对抗武子台,需得咱们鲁州自己出兵。”

    武子台叫板林让,觉得林让没有本事儿,因此林让这次便想要亲自出手教训教训武子台,让他看看自己的能耐。

    另外一方面,联军正在积攒实力对抗陈继,肯定不会帮忙,因此这一仗,如果要打,就是鲁州与华乡的对抗之战。

    庐瑾瑜皱了皱眉,说:“咱们鲁州的兵力虽然强势,但弱势就在于此地离鲁州遥远,战线拉得太长,辎重支援不宜,而对于华乡军来说,这里便是华乡的主战场。”

    林让点点头,客观因素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只能从主观下手。

    林让说:“看鲁公子的模样,一定有什么好法子。”

    庐瑾瑜笑了笑,他本就完璧无瑕,一笑起来更是俊美出尘,有一种令人屏气凝神的“魔力”。

    魏满见庐瑾瑜一笑,心里就酸起来,笑的好看怎么样,林让照样是自己的人。

    庐瑾瑜说:“其实……主公心里已经有了谱子,何须瑾瑜在此卖弄呢?”

    好家伙,他们还心有灵犀上了!

    杨樾挠了挠后脑勺,说:“到底是什么谱子,二位就不要卖关子了。”

    林让与庐瑾瑜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赏赂离间。”

    杨樾又挠了挠后脑勺,随即眼睛雪亮,一拍脑袋,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离间武子台与那些陈仲路余部,是也不是?”

    林让:“不是。”

    庐瑾瑜:“不是。”

    杨樾:“……”

    魏满惋惜的看了一眼杨樾,心说就杨樾这些小心思,那么浅,不老老实实的,还总是想讨好林让,也太不够看了。

    杨樾都被他们说糊涂了,说:“所以,不是离间武子台与陈仲路余部,那还能离间什么人?据我所知,这武子台手下,没什么太能个儿的悍将,每每出战,都是他自己亲自领兵。”

    杨越实在想不透,到底要离间分化什么人。

    魏满眯眼一笑,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似乎终于轮到自己展现聪明才智的时候了,低沉沙哑的说:“自然是……离间咱们自己人。”

    杨樾没听明白,反而被他们搞糊涂了,越听越糊涂,一个头两个大。

    林让看了一眼魏满,眼神里竟然还是肯定。

    杨樾心里百爪挠心的,说:“快!快给我说说!”

    林让不紧不慢地说:“武子台是个悍将,他虽居高自傲,但是到底有两把刷子,兵法之道,他懂得很多,如果我们离间武子台与陈仲路余部,岂不是太显而易见了,很容易被他们看穿,反而没有作用,徒劳罢了。”

    的确如此,武子台之所以猖狂,是因为他有两把刷子。

    就像被魏满杀死的攸远一样,攸远的确有两把刷子,但因为太猖狂,所以难逃一死。

    这年头,没有两把刷子还猖狂的人,早都死了,留下来的都是有点能耐,却看不清事态的人。

    武子台绝不会轻易上钩,而且陈仲路的那些余部,被联军围剿,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死里逃生,谁都不愿意接纳他们,武子台肯开门迎接,他们必定侍奉武子台为恩公,就算如今军心并不团结,各有各的心思,但又怎么可能轻易内讧呢?这岂不是自取灭亡?

    林让继续说:“想让武子台上钩儿,我们需要离间自己,上演一出好戏,给武子台看看。”

    林让说着,压低了声音,耳语了几句,杨樾没听清楚林让耳语了什么,因为他只觉得林让的气息暖洋洋的,还轻飘飘的,吹得他心神荡漾,仿佛能飞起来。

    杨樾沉浸在林让的温柔乡中,不知怎么的,只觉身边有点冷,抬头一看,正巧与魏满“杀意满满”的眼神对在了一起,不又打了一个寒颤。

    林让说了计策,众人笑着应承下来,便准备各自忙碌去了。

    杨樾熟悉地形,离间的时候还用不着他,之后偷袭埋伏武子台的时候,那才是杨樾的主场。

    因为杨樾也能排上用场,而且还是大用场,所以杨樾十分欢心,一脸欣喜的离开了大殿。

    他离开大殿,便看到魏满抱臂站在外面,笑着上前说:“魏公,怎么还没走呢?”

    魏满白了他一眼,林让还在殿里,魏满自然不会走。

    议会之后,林让还有一些话要嘱咐吴敇与庐瑾瑜,因此便没有离开,魏满在外面等候着。

    魏满看到杨樾,眼睛转了转,对杨樾招了招手,说:“杨公啊。”

    杨樾走过去,说:“什么事儿?”

    魏满说:“你说说看,这庐瑾瑜鲁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杨樾说:“足智多谋,音律出众,年少英才,还能怎么样?”

    魏满一笑,说:“孤说的是他的容貌,如何?”

    杨樾想了想,说:“容貌?那也是……世间少有,不不,是仅有。”

    魏满一拍手,发出“啪!”的一声,说:“这不就对了?既然庐公子的容貌世间少有,必然能比得过鲁州刺史罢?”

    杨樾想了想,仔细的想了想,在杨樾心中,林让可是第一美人,并不是因为林让真的比庐瑾瑜长得俊美出尘,而是因为林让的气质,杨樾很是欢喜。

    杨樾说:“这……若是单说容貌的话,庐公子必然是无人能及的。”

    魏满循序诱导的说:“是罢,依照杨公的爱美之心,那必然应该多多青睐庐公子这等俊美之人。”

    杨樾仔细一想,摸着下巴说:“魏公,您真别说,这庐公子,的确是俊美的令人……令人……”

    令人心痒?

    魏满幽幽一笑,哪知道杨樾说:“俊美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魏满:“……”这怂货!

    杨樾又说:“再说了,那吴敇少将军,就跟一头狼似的,总是蹲在庐公子身边儿,谁敢多看一眼,恨不能扑上去把人撕碎,我可不敢。”

    魏满:“……”感情自己不威严?没有守在林让身边,眼神没把杨樾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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