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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挠了挠后脑,恍然大悟说:“有道理!”
曹操便一个人去了厅堂,就看到张邈坐在席上。
张邈见到曹操,立刻起身来,拱手笑着说:“孟德老弟!”
曹操见他笑的如此虚伪,也拱起手来,口中却说:“陈留太守!”
张邈有些尴尬,说:“老弟,何故如此见外呢?”
曹操面容带笑,声音却冷冷的说:“见外?弟弟素日里与太守并不见外,但这又是下毒,又是污秽的,弟弟着实吃不消,唯恐时日无多,我这人不曾有什么宏图大志,但求长命百岁,还未曾活够,因此礼节多些,见点外,尚且能保一条小命,您说呢太守?”
张邈听着曹操的冷嘲热讽,他如何能听不出来?日前污秽曹操的名声,就因着士兵看病的事情给戳穿了,教唆儿媳杀死嫜公的事情,又是当场戳穿,这一来二去的,曹操的声望没有减弱,反而是张邈的风平一路下滑。
张邈自知理亏,便笑了笑,好言好语的说:“是是是,是愚兄之前的作为有些过分了些,但你也知道,愚兄这不是怕你这等人才,被旁人给带走了,你若投了旁人,愚兄必然抱憾终身!”
张邈又说:“咱们都是自家人,孟德老弟你看,不若这般,你带着兄弟们投到我营中来,我必厚待与你!”
他说着,生怕曹操拒绝,便又说:“老哥哥有一妻妹,端端大方得体,如今年方待嫁,正好与老弟你般配的紧,可谓是郎才女貌,不若这般,你便与我结成亲家,再投了我来,如何?”
曹操听着张邈一连串的好话,心中只剩下冷笑,如今硬的不行就改软的,又开始安抚自己了?
曹操记得张让不令他与张邈有过多摩擦,这个道理曹操也明白,他眼下已经收了张邈这么多人,赚的盆满钵满,不必与张邈太过翻脸。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地方郡守,一方军阀?
犯不着鱼死网破。
于是曹操就说:“弟弟年少,顽心太重,太守您便不心疼心疼您那姨子?”
张邈“哈哈”大笑,说:“老弟什么人,我能不知?咱们一同在雒阳城中混迹过,老弟重情重义,只要成了婚,必然收心,哥哥我是放心的很呢!”
曹操听他这么说,又开始找辙,说:“可惜,当真可惜了……虽我尚未婚娶,可这婚丧嫁娶,该当有父母之命,如今家父建在,因此弟弟也不好自作主张,需得禀明家父,再做考量不迟。”
张邈被拒绝了两次,脸上不悦,但是曹操说的也有道理,因此他没办法大怒,只好耐着性子,无赖一般纠缠着曹操。
“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候,突听咳嗽的声音响起,竟是有人从内里转了出来,掀开帘子走到了厅堂里。
张邈听到咳嗽的声音,心中一紧,他早就听说了,曹操的军营之中不但招收壮丁,而且还开了药庐,专门为百姓看病,别管有钱没钱都给医病,有钱就交钱,没钱随便给点什么都行。
每日里都有乌央乌央的百姓往曹营医病,而陈留疫病横行,指不定曹营就染了这种肮脏的疾病。
张邈吓得赶紧循声望去,就怕自己也被传染了去。
就见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不就是曹操之前宠爱的那个“嬖宠”么?
张让脸色惨白,略失血色,从里面走出来。
曹操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扶住张让,一打叠的问:“你如何起身了?起来做什么?肚子饿了,还是渴了?你叫人便好,出来做什么?着了风如又要闹病!”
曹操一连串地说着,他说着,张让就“咳咳咳”的咳嗽着,本就单薄的厉害,一咳嗽起来更是脆弱无比。
张邈见他也坐在席上,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站起来,后撤好几步,与张让拉开距离,狐疑的打量着张让。
曹操能没发现张邈的反应?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误会也好,正好练练他的胆子。
张邈装作关心,说:“你这嬖人,我们前些日子还曾见过,怎的如今病成这样儿了?”
张让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咳……只是偶感风寒,又有些疲惫,一些小毛病而已,多谢太守关心。”
偶感风寒能如此?
小毛病脸上都退了血色?
张邈本就十分多疑,听到张让说的很轻松,立刻心生戒备,戒备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浓郁起来。
张邈狐疑的说:“当真不碍事儿?”
张让就颔首说:“并不碍事,许是这些日子来问诊的病患太多,难免传染了一些,有些头疼脑热的,也实属正常。”
“传染?”
他这么一说,张邈不由惊骇,说:“你这小病,难不成是陈留正在传播的疫症?”
张让奇怪的看向张邈,那疫症并不可怕,只是无人管理,张让也听说张邈军中传播了疫症,如果及时医治的话,并不需要抛弃士兵。
只是张让还未说话,张邈突然急匆匆的说:“老弟,愚兄突然想起好有一些事情要做,十分紧急,因此……就不便多留了,改日定复登门再拜访!”
张邈说着,着急离开。
曹操一看就知道张邈害怕传染,便故意说:“哎,大哥,您那姨子的事情,不多聊聊了?不是要给我说亲么?这便走了?”
张邈不敢犹豫,只是头也不回,一刻不敢多留的说:“愚兄突然想起,我那妻妹似乎早就许了人家,是愚兄思虑不周,下次再给贤弟物色出挑的姑娘。”
他说着,恨不能大步跑出军营。
张超就在营外候着,因着上次与曹操闹得实在不愉快,还被曹操折断了手臂,所以没脸见面,便在外面等候。
眼看大哥突然急匆匆出来,便上前说:“大哥,曹操可愿投了咱们?”
“投什么投?”
张邈连忙拍打着自己的衣衫,说:“晦气!”
曹操眼看着张邈“逃跑”,还举起手来晃了晃,朗声说:“大哥,慢走啊!”
他说着,对身边的张让说:“当真有你的,没想到咳嗽两声,便把张邈给打发走了。”
张让坐在席上,一脸淡漠,只是有些疑惑的看向曹操,说:“说亲?”
曹操一愣,这才发觉张让浑然找错了重点。
第59章 “油腻”
张让这么一问; 曹操有些发愣,随即才说:“何曾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搪塞他罢了。”
张让其实并没有想插手曹操的私事; 只是不记得历史中记载过曹操和张邈有什么亲家关系,因此有此一问而已。
曹操这般说; 张让便“哦”了一声; 也就没有多说。
曹操心里登时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绪,总想让张让多问一句; 不至于“哦”一声如此冷淡,但又不想让张让多问。
如此纠结了一阵子; 便说:“这里当着风口; 下午风大; 我扶你回去歇息。”
张让点点头,说:“有劳曹校尉了。”
曹操便扶着张让回到了舍中,夏侯惇正蹲在地上修补舍门; 正巧也修补好了。
夏侯惇晃了晃舍门; 笑着说:“保证搪风。”
张让又对夏侯惇说:“有劳元让。”
夏侯惇说:“张兄你太客气了,有事儿尽管知会与我便是。”
曹操见他们聊上,便说:“元让你去看看新兵如何,病患要歇下了。”
夏侯惇赶紧点头,说:“是; 我这就去!”
他说着; 迈开大步跑了出去; 往军营的校场而去。
曹操便扶着张让躺下来,给他盖上被子,说:“快些闭眼休息。”
张让虽躺下来,但方才躺的多了,一时也睡不着,就睁着眼睛,说:“曹校尉不回去么?”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我等一会子再走,恐怕这会儿走了,又要给你卷草席子。”
张让说:“让发了汗,已经退热,并无大碍,曹校尉无需挂心。”
其实曹操就是担心张让,怕他复发,没成想张让都不给自己一个台矶下,当即就凶恶的说:“闭目,好生歇息。”
张让只好慢慢闭上眼睛,不过也没睡觉,只是闭目养神,没完没了的在榻上翻来覆去。
曹操见他跟长了虱子一样,便说:“睡不着?那咱们继续议议,之前的那个问题,我到底何处不如你的叔父?”
张让想了想,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叩叩叩”的声音,是敲门声。
吕布的声音在外响起,说:“张兄可在内?布听说张兄染疾,特意来探看。”
张让看了一眼舍门,似乎想让曹操去开门。
曹操听是吕布,自然不愿意去开门,便当没听见,稳住泰山,也不动弹。
张让十分无奈,准备起身子就去开门,结果曹操还伸手一压按住了张让的双手手腕,“嘭!”一下将人结结实实的禁锢在了榻上。
张让仰面朝上,完全没有被制的焦虑,似乎也不觉这个动作十分暧昧不明,只是默默的看着曹操。
曹操被他看得直发毛,后背一阵阵冒出冷汗。
门外的吕布听到动静,就知道舍内有人,但无人应门,又敲了三记,说:“张兄可在?布……”
他的话说到这里,曹操已经十分不耐的说:“不在!没人!”
吕布的话头被打断,都没说下去,就听到了曹操那轻佻的声音,当即也不敲门了,“轰隆——”一声直接推门进来。
曹操听到吕布的推门声,当即反应,松开了张让的手,好端端的坐在一边。
吕布走进来,看了一眼张让凌乱的鬓发和衣衫,又看了一眼曹操。
曹操一脸“坦然”,说:“你这蛮人,为何不等主人应门便闯将进来?果然放诞无礼。”
吕布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曹操,只是冷淡的说:“主人还未应门,但舍内传来非主人家的声音,布担心主人家是否有危险,唯恐搭救不及,性命堪虞。”
曹操一听,吕布还讽刺起自己了?
吕布又对张让说:“布听说张兄身体欠佳,特来探看。”
曹操正要听张让说自己哪点儿不如“他”,之前被张邈打断了一次,如今又被吕布打断。
曹操就说:“探看什么?哪有空手前来探看的?这疾病未尝还会传染,吕都尉还是先回去罢。”
他说着,便起身来,将吕布给“哄”了出去。
“嘭!”
关上舍门。
曹操松了口气,走回榻边重新坐下来,说:“行了,你现在可说了。”
张让点点头,刚说:“我……”
一个字,就听到“啪啪啪!”的声音,不似吕布刚才叩门的轻快有力,而是用手掌拍门的声音。
随即一个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的声音说:“先生!先生,是我!先生可在?”
不用看,只听声音便知道,绝对是小包子陈留王。
因着陈留王想要跟随张让学习医术,所有便唤张让为先生。
又被打断了……
曹操一口气憋在胸口,感觉不上不下,真的要气血凝滞了。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小包子虽年纪小,但是汉室天下的正统血脉,曹操还指望着日后扶小包子登基,自己便是功臣,于是认命的呼吸两下,便起身来开门。
“吱呀——”
房门打开,小包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