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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到处都是军阀,一两个逃兵落草为寇,也是常有的事儿,当年陈仲路的部下,不还落草为寇,被林让给剿灭了么。
时局动荡,自然有很多马匪,这年代的马匪,可与一些小说电视剧里的“正派马匪”不同,他们烧杀抢掠,冲进村庄,屠戮百姓,无恶不作,但凡能抢的全都搜刮一空,行径非常歹毒。
魏子廉本想给他们一点教训,哪知道竟然听说了一些事情。
魏子廉卖足了关子,说:“据说马匪拦路劫掠了一伙商贾,那商贾三十出头的年岁,带着不足五十家丁,行色匆匆,而那商队竟然没有运送货物的辎车,全都是轻骑……”
林让恍然大悟,说:“庞图。”
是庞图!
庞图被司马伯圭败溃之后,一路逃窜,只有不足五十骑兵跟随,可谓是全军覆没。
林让并没有让人乘胜追击,以免庞图下狠手,哪里想到,竟是造化弄人。
魏营没有追击,倒是让庞图措手不及的遇到了马匪!
马匪拦路抢劫,庞图扮演成商贾,但是这些马匪并非是一般的土匪,而是落草为寇的逃兵,一眼便看出了破绽,其中山匪的“主簿”,还认识庞图。
魏满得了趣儿,说:“这倒是有意思了,那些山匪打算如何处理庞图?”
魏子廉笑着说:“我特意打听了一番,他们没有打算杀庞图,而是……准备向陈继打劫,已经派人去燕州,找陈继讨价还价去了,说是想要五百匹配有马辔的良骑,五百万钱,去赎庞图,否则……”
林让淡淡的说:“否则撕票。”
魏子廉:“……”撕……撕啥?
魏满冷笑一声,说:“这些马匪,狮子大开口么?五百万钱?捐一个三公,明白标价一千万钱,他一个庞图,又刚刚打了败仗,值得五百万钱么?”
林让说:“庞图乃是燕州谋主,名头响亮,而且最近很是得势,这些马匪自然想要狮子大开口,但是他们恐怕打错了伎俩。”
庞图纵然得宠,但如今他打了败仗,陈继绝不会怪罪自己,反而会怪罪庞图,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庞图一个人。
陈继想要杀了庞图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赎庞图?就算马匪只要五匹马,五百钱,陈继也不会施舍一分的。
林让眯了眯眼目,说:“有热闹看了。”
燕州果然收到了马匪的书信,要求他们给钱,给粮,给军备,才能赎回庞图。
“嘭——!!!”
陈继狠狠的砸了一下案几,说:“这些宵小匪徒,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庞图如今被生擒,谋主位置悬空,有的是人想要落井下石,那些昔日里巴结庞图的人,如今一看情势不对,全部倒戈,数落起庞图的不是来。
“谋主实在鲁莽,如今输了战役不算,竟还让主公面上无光。”
“实在蒙羞啊!”
“正是正是……”
一个谋士小心的说:“主公,庞图兵败,实乃死罪,但庞图此人,从佟高乱政之时便追随主公,若是杀他的头,恐怕令人心寒,也让有心人有机可乘,不若便趁此机会,假手马匪,让他们干脆处置了庞图,也免得主公忧心。”
陈继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儿,纵使把庞图赎回来,陈继也要杀他的头,还不如不搭理罢了。
燕州的监牢之中。
一个狱卒从外面跑进来,小跑着来到牢房门口,低声对闭目眼神的元皓说:“恭喜元先生。”
“何喜之有?”
元皓睁开眼目,看着那小卒。
牢卒笑着说:“元先生,您的出头之日就要到了,那庞图领兵打仗,败给了司马伯圭不说,还被土匪给掳了去,如今土匪写了移书给主公,让主公五百万钱去赎!”
元皓听了,面色十分沉静。
牢卒有些奇怪,说:“元先生,庞图失利,主公战败,都是因为没有听取元先生的意见,如今元先生翻身的时机到了,为何先生却不见喜悦之色?”
元皓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为何会喜悦?庞图被俘,主公必然不会出钱赎人,庞图怕是……”
牢卒更是不解,说:“那庞图为人刻薄,仗着自己的才华,便处处针对元先生,元先生为何要为此种人惋惜叹息?”
元皓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目光深不见底……
陈继接到了土匪的移书,但是并没有任何动作,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去赎人。
魏满派去燕州的探子很快回禀,魏满感叹说:“这庞图,虽为人刻薄了一些,不过倒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全都为了他陈继,如今庞图出事,陈继不为所动,倒是也叫人心寒惋惜啊。”
林让一听,挑唇淡淡一笑,说:“既然魏公也觉得惋惜,不若我们出钱,把人赎回来。”
“什么?”
魏满吃了一惊,说:“我们出钱?赎人?”
林让点头,镇定的说:“是了,出钱,赎人。”
魏满揉了揉额角,说:“林让你可想好了,那庞图虽有些才华,但为人刁钻,心胸狭窄,容不下旁人,犯得着去赎这样的人么?”
他数落着庞图的短板,就见林让上下打量自己,那目光带着一丝丝笑意,魏满恍然大悟,什么“为人刁钻、心胸狭窄、容不下旁人”等等,这些不也是自己的短板么?
人心都有善意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人的本性善良,但也夹杂着刁钻、狭隘,这都是本性,不可避免。
别说是庞图了,其他人便没有这样的一面么?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赎他也不是不行,这么点子钱,孤还是出得起的。”
林让点头,说:“何况这庞先生……还有几分颜色可圈可点。”
魏满:“……”孤这是要去赎一个情敌么?
第430章上工
魏满突然后悔; 不想去赎庞图,便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不过林让铁了心; 要去赎回庞图; 不只如此,还要亲自上阵。
魏满震惊的说:“赎一个庞图; 何必你亲自去; 让麾下去便是了。”
马匪虽然只是一些不中用的逃兵,但是他们占山为王; 谁知道会不会设下什么埋伏; 这自古以来的赎人,真正能赎回来的少之又少。
林让说;“若不是亲自上阵; 又怎么能让庞图体会咱们的诚意呢?”
“咱们?”
魏满似乎抓到了一个关键字眼儿; 说:“孤也要去?”
林让点点头; 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魏满。
魏满实在无奈,但转念一想; 林让铁了心要去,自己能不去么?
若是林让有个好歹,自己必然追悔莫及; 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陈继那边依然没有动静; 显然已经放弃了庞图,魏满令魏子廉去准备; 魏满觉得; 这赎人的活计; 应该与做生意一般无二; 自然让魏子廉去准备,准备好钱财。
魏子廉与马匪通了信,马匪那边因为迟迟接不到陈继的回信,十分气怒,他们隐约也知道,陈继似乎放弃了庞图,应该是打不算赎人了。
这下子好了,什么都打了水漂儿。
就在马匪愤怒的时候,他们接到了魏子廉的书信,书信上说,这庞图是他的亲戚,因此他们想要赎回庞图。
魏子廉很聪明,没有自爆身份,并未说自己是魏营的人,而是不动声色的说他们与庞图是亲戚,筹了钱,想把庞图换回去。
马匪以为这次要打水漂儿,一个子儿都看不见,如今上赶着来了送钱的人,自然是欢心的,立刻一口答应下来,与他们商定见面的地点。
魏子廉收到了回信,立刻拿着来找魏满与林让,说:“大哥,刺史,信回来了,那些马匪已经答应交换。”
林让点头说:“咱们这就准备行程。”
魏子廉有些吃惊的说:“刺史,这山头是马匪的地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刺史不会武艺,还是留在营中罢。”
林让淡淡的说:“这可不行,若要让庞图感受到咱们的诚意,那我是一定要出马的。”
诚意……
魏满心里酸溜溜的想着,你怕是看上了庞图那个小白脸儿罢。
众人整顿之后,便准备出发,因着是去山里面对那些马匪,所以二手准备是需要的。
一来需要准备钱,与马匪交换人质。
二来是需要准备兵,如果马匪拿到了钱还要撕票,那么他们也好有所防备,不能被杀一个措手不及。
召典与魏子廉暗中调兵潜行,一路保护魏满与林让往山中而去。
山下的村民也说过,这一段地方经常被马匪袭击,那些马匪人多势众,很是猖獗,经常烧杀抢掠,十足的可恶。
魏满说:“这些马匪太过可恶,合该给他们一锅端了。”
林让骑在无影马上,淡淡的说:“魏公何必着急?这次咱们来,不就是为了探查地形么?”
其实林让提议赎回庞图,并不只是想要把庞图拉入魏营,而是因着这山上的马匪“肥美”的很。
马匪是军中逃兵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所有人都是正规士兵,接受过正规训练,而且听说用的武器也是军中器具。
这么一支军队,放在山上实在太可惜了,而且没有约束,也会烧杀抢掠,但如果被魏满收拢回去,不但可以扩充兵力,而且还能为百姓做一件好事儿,何乐不为。
林让说:“这山头地形复杂,咱们先上来探查一次,也好一锅端了马匪的老窝。”
魏满一听,说:“原来……你是为孤着想,孤还以为你纯粹看上了那庞图的容貌呢。”
林让想了想,说:“这两点……不冲突。”
魏满登时不满的说:“冲突,十足的冲突,你这花心萝卜,大猪蹄子。”
林让被魏满数落了一通,登时有些想笑的冲动,不知为何,林让的乐趣儿,似乎就是看魏满生气了。
二人没在一起的时候,魏满也经常被林让气的暴跳如雷,那时候林让还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觉得魏满隐隐有些与众不同,而如今……
林让挑了挑眉,心想,自己怕是得了不欺负魏满就浑身不得劲儿的病,好像还治不得……
“哗啦——”
“踏踏踏踏!!”
正说话间,便听到脚步声大作,由远而近,快速围拢而来,一群黑压压的马匪,前面一行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狂奔不止,后面的土匪则没有马匹,快跑而至。
马匪们瞬间将魏满与林让等人包围起来。
魏满十分冷静,浏览了一下那些马匪,果然训练有素,的确是正规军出身。
马匪们将他们围拢在中间,随即缓缓排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马匪,慢悠悠的从人群中行出来,看起来很有派头,一定是他们的大哥了。
那大哥的马匹后面,还坠着一根长绳,绳子尾巴上拴着一个人。
庞图!
庞图的双手被拴在绳子上,拉着他快速往前跑着,一路上马蹄扬尘,弄的庞图灰头土脸,有些狼狈。
庞图不断的“咳咳咳”咳嗽着,比日前相见瘦了不少,还受了一些伤。
说来也是,庞图输了战役,一路逃跑而去,可谓是丢盔卸甲,好不狼狈,这庞图如此心高气傲,面容难免憔悴。
后来祸不单行,还被土匪给掳劫了去,陈继一直没有回信,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