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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满十分亲切的抓住元皓的手,说:“元先生,咱们是又见面儿了,来来,你一路车马劳顿,咱们入幕府再说。”
魏满等人簇拥着元皓,直接众星捧月的进入了幕府。
庞图:“……”
庞图站在人群后面,瞬间受到了冷遇,他心高气傲,登时有一种想要跳脚的感觉,但又不好真的跳……
林让走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庞图,难得露出笑容,对着庞图温柔一笑。
庞图却感觉后脊梁发寒,一阵阵掉鸡皮疙瘩。
只听林让说:“庞先生果然是重信之人,如今已经安然救出元先生,那我与庞先生的书契,便可立刻兑现……庞先生如今是自由身了,请罢。”
自由身?!
庞图一听,气的头皮发麻,果然林让笑起来就没好事儿,什么叫自由身,自己又不是歌伎,更不曾卖身,这听起来何其奇怪!
再者说了,这分明就是卸磨杀驴。
把元皓搞来了,就让自己走,分明是稀罕元皓多一些。
庞图现在很怀疑,林让打一开始的最终目的,很可能就是元皓,只是用自己做了踏脚石!
庞图越想越是不甘心,冷笑一声,昂了昂下巴,说:“走,自然是要走的,但如今我还不想走,庞某想看看刺史与魏公在元皓面前吃瘪。”
他说着,负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庞某与元皓共事这么多年,元皓的习惯秉性,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这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虽你们救了她,但他承不承情,愿不愿意变节,这还是个问题,恐怕……啧啧。”
庞图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说:“庞某打算看看魏公与刺史吃瘪,然后再走,刺史不会如此小心眼儿,不让人看罢?”
林让见他挑衅,也没什么过多的感觉,淡淡的说:“说了这么多,原是庞先生舍不得离开我魏营。”
“舍不得离开?呵——”
庞图冷笑说:“这话可就说的太虚伪了。”
林让点点头,十分受教的说:“哦,既然不是舍不得离开我们魏营,乃是舍不得元先生了?”
“呸!”
庞图方才还一副气定神闲,高深莫测的模样,听到林让说这句,突然炸毛,浑似个炸毛的傲娇小猫,直亮爪子,说:“浑话!元皓他是什么东西,还叫我舍不得?!”
林让不理会庞图的炸毛,挑了挑眉,施施然走进了幕府营帐。
庞图一个人成功跳脚,骂了一阵,在原地犹豫转磨了几圈,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一掀帐帘子,走进了幕府。
幕府营帐中,魏满拉着元皓坐在上手,亲切十足的说:“元先生,叫你受苦了,孤应该早一点儿令人去救元先生的。”
元皓拱手说:“魏公言重了。”
魏满又说:“元先生,孤曾经说过的罢,如果元先生有一天,在陈营呆不住了,大可以到孤这里来,怎么?如今元先生可想好了,要不要到孤的营中效力,建功立业?”
庞图一听,忍不住冷嗤一声,心说,元皓这个书呆子,若是能变节,给你效力,我便直接吞了这青铜案几!
庞图这么想着,便见元皓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林让与魏满面前,深深的作揖,然后直接拜了下来。
嗓音低沉,铿锵有力,叩头说:“承蒙魏公与刺史不弃,元皓……愿意效力。”
“咳咳咳咳咳——!!”
庞图方才刚许愿要吞了案几,如今……
简直打脸,现世报来的快!
庞图的脸色铁青,嗓子里仿佛有东西梗着,虽不是青铜案及,但是比青铜案几更如鲠在喉……
庞图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元皓,说:“你……你变节怎么比食饭还容易?!”
元皓淡淡的说:“庞先生取笑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比食饭还容易?”
“那你……”
庞图似乎十分不解,按照自己对元皓的了解,元皓肯定是死也不会变节的。
元皓十分淡然,不紧不慢的说:“元皓下狱,一无所有,名声狼藉,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就是这样,魏公与刺史不弃,冒险救出元皓,此等大恩大德,绝非等闲,元皓又如何能不知恩图报呢?”
“再者……”
元皓站起身来,长身而立,眯了眯眼目,说:“元皓不才,却是有抱负在身之人,昔日侍奉陈公,本以为陈公仁德大才,今日才知是走了眼,从今往后,愿侍奉魏公,拨乱天下!”
魏满哈哈大笑起来,说:“元皓啊,你说的都对,但只有一点儿,你说的不对。”
“还请魏公点拨。”
魏满笑说:“不应该是‘魏公’,而今该改口‘主公’了。”
元皓立刻受教,拱手说:“主公。”
魏满伸手托住元皓一礼,说:“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魏营之人!盼你能为孤出谋划策,大安天下!”
魏满与元皓这般“和谐”,一旁的庞图呆呆站着,竟有一些不知所措。
他自以为了解元皓,但如今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了解。
庞图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自负了,自负得让他根本看不清楚局势,看不清人心……
庞图蔫蔫儿的站在原地,有一种斗败的鹌鹑之感。
林让轻轻拍了一记庞图的肩膀,庞图回头一看,只见林让目光温柔,庞图心中一暖,还以为林让要安慰自己。
哪知道……
林让语气冷淡,无情无义的说:“庞先生,钱款已经两讫,不是要离开么,怎么还不走?哦是了,我派车马送先生,敢问先生要去什么地方?”
庞图:“……”
庞图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给要气崩了!
他脸色铁青,整个人气得发抖,若不是这两日调养的还算好,恐怕已经登时气得仰过去。
庞图心中一狠,是了,一直以来,自己都太自负了,回想看来,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才华也不如元皓,眼光也不长远宽阔,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还是早早隐居才是,免得祸害了旁人。
庞图一句话未说,拱了拱手,便抬步往外走去。
他身形本就纤细,如今更是落魄到了极点,掀开幕府的帐帘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元皓眼看着庞图走出去,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林让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庞图的背影,挑了挑眉。
魏满有些无奈,揉了揉额角,他一看到林让那笑容,就知道林让肯定犯坏来着。
等庞图走了之后,元皓才拱手说:“刺史大人真的想要庞先生离开?”
林让十分坦然的说:“自然不想。”
元皓一时有些奇怪,似乎也参不透林让的想法,说:“那这是……?”
元皓“初来乍到”,因此根本不知林让的“恶劣品质”,魏满满心无奈,说:“刺史到底是何意,不妨说出来,大家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
林让说:“元先生还真的能帮忙。”
元皓纳罕说:“元谋可以帮助刺史?”
林让点点头。
这招揽元皓的事情,乃是庞图帮忙,是庞图利用自己的关系,救了元皓一命,这才招揽了元皓,所以庞图是功不可没。
如今元皓已经到手,那么招揽庞图的工作,林让便要交给元皓了。
元皓说:“在下?”
元皓苦笑了一声,说:“实不相瞒,卑臣也不敢在主公与刺史面前托大,卑臣与庞先生之间,一直以来都有些许嫌隙,庞先生不信任卑臣,恐怕卑臣出面游说,庞先生也不一定会归顺主公,卑臣实在是有心无力。”
林让本打算拍一拍元皓肩膀,但是突然发现元皓虽是个文人,但身材高大,林让抬起手来拍不到肩膀,这动作有些难拿,于是便转而拍了拍元皓的后背。
“元先生,实在过谦了。”
林让说;“而且我想让元先生帮忙的,也不是游说庞图。”
“不是游说?”
元皓说:“恕卑臣愚钝,实在是不明刺史意思。”
林让踱着步,慢悠悠的说:“元先生心中存着天下抱负,因此转投魏公,而庞图心中,不只有抱负,说句大实话——野心勃勃。就是这样的庞图,却突然一心只想着隐居山野,他的锐气与锋芒已经消磨殆尽,如今需要的,并不是游说与鼓励。”
魏满挑眉说:“那是……?”
林让一眯眼,说:“激将法。”
他说着看向元皓,又说:“元先生素来与庞图不和,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元先生反对庞图速战速决的战略,庞图更送了元先生吃牢饭,这梁子算是结的根深蒂固,恐怕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比你二人的羁绊更加深刻了。”
魏满听着,心里忍不住吐槽说,当真如此,但这羁绊是孽缘啊,听着就觉得后背发凉。
元皓没有否认,如果没有今日庞图出手相救,恐怕元皓一直都觉得,自己与庞图是死敌,而且是你死我亡,不共戴天的死敌。
就算搭救元皓的注意,是林让想的,庞图只是签了书契,图于利益帮忙,但如果庞图真的狠了心不帮忙,大家也拿他没办法。
如果不是真的有这么出,元皓也不知道,他与庞图的关系,还存在着转机。
他们不但是死敌,竟还惺惺相惜……
林让说:“如今庞图落寞如斯,是我等都不想看到的,魏公惜才,元先生惜友,而这件事情,只有元先生可为……狠狠刺激庞图。”
林让用面无表情的冷酷面孔,淡淡的说:“无论用什么方法,是恃才傲物,还是打击报复也好,便请元先生狠狠的奚落庞图,折辱他的清高与骨气,庞图这个人的性子,就是牵着不走的典型,绝对不能来软的,欺软怕硬,咱们就得横着来,怎么横怎么来。”
林让说罢了,冷漠的面容挂起一丝笑意,说:“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请元先生,好生欺负庞图。”
魏满:“……”
第433章我不服气
林让说出如此无赖之话; 元皓倒是淡然的多,脸色都没什么太多的变化; 一脸坦然的看着林让。
元皓还拱手说:“刺史为了庞先生; 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顾自己的名声; 卑臣佩服、佩服。”
魏满:“……”你可能想多了; 林让他向来如此。
元皓对林让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林让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元皓的“膜拜”,一点子心理负担也没有。
魏满忍不住插话说:“如今便有个问题,你已经答应了庞图离开; 该如何把他留住?”
林让淡淡的说:“这……还不简单么?”
魏满听林让的口气,就知道有一点点微妙; 果然,林让说:“软的不行,咱们不会来硬的么?”
庞图帮助魏营招揽了元皓,按照约定; 庞图已经更可以离开。
这一次果然没有人阻拦于他,庞图稍微有些不适应。
转念一想,也是如此; 如今魏营得到了元皓这样的奇才; 必然不会将自己放在眼中,相对比元皓起来; 自己的确是逊色的; 而且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 恐怕魏营对自己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庞图一想到这里,只觉心里酸涩得不得了。
魏满与林让这算是卸磨杀驴么?
“呸呸。”
庞图赶紧啐了一口,暗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