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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不说话了,他知道后面的自有人代他说。
一位红袍文官问道:“陛下,男子住在后宫,毕竟有伤风化!”
容北撇了他一眼说道:“难道爱卿不觉得治好寡人的病才是最重要的吗?”
那人吓了一跳,默默退回列队里。
又一人站出来,正要开口,容北抬手制止:“众卿如此关心,寡人甚是欣慰,不过此事已定,羽公子虽为男子,但寡人令他住在重华宫,出入自有专人跟随,他也只是在重华宫与藏书阁两个地方走动,各宫墙外又有侍卫把守,难道他会飞不成,等找出方法,自会离宫,这样大家放心了吧!”
说完容北心里却暗笑,羽公子可不是会飞么,不然那晚怎么会出现在那么高的梧桐树上。
章大人匍匐在地上,捶地痛哭,虽然容北解释合理,但他就是不能接受其他男子住在后宫众妃之中。
柳屹定定看着高堂上端坐的容北,他很清楚,羽公子肯定不是为了找什么方子,那天羽公子已经对他说过,容北的病已经治好,现在又来此一说,让他很疑惑,自从昨日得知羽公子在后宫出现,他就莫名的心慌,当时就想冲进宫问个明白的,羽公子那样的人物,如果自己未先遇见容北,或许也会喜欢的吧!他怕容北已经对他动情了。
柳屹宁愿羽公子住在众妃的宫里,也不愿他住在重华宫,怎么可以跟容北住在一个屋檐下。
下了朝,容北急匆匆回到重华宫,这时秦三已经送叶青羽去藏书阁返回来了,容北把他叫过去问昨晚发生了何事,秦三本不想说,奈何惧于龙威下,支支吾吾地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容北的脸慢慢变红,连耳根子都泛红了,他心里好不尴尬,以后该怎么面对青羽公子啊!为什么每次都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完美,而每一次都是那么窘迫。
秦三偷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容北,迅速低下头,抿着嘴偷笑,心里暗爽着。
“咳,你,下去,下去,寡人要一个人静静。”容北有些恼意。
“遵旨!”
走进大殿,宫女们已经摆上了一桌子的早膳上了,容北又把她们赶了出去,坐在桌前,一点胃口都没有。
短暂的尴尬感觉过后,容北心中有点高兴起来,昨晚竟然抱了叶青羽,他那样的人,自带仙气一般,不容亵渎,令人不敢太过靠近,没想到自己竟然抱了他,还赖在他身边那么久,可惜不记得了,虽然没有跟他一起喝酒,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么。
容北这么一想,顿时有胃口了。
柳屹出宫后,直接回了丞相府,径自去后园找他那两位爹爹,对于其他的事情他一向果决,但感情之事,他总是踌躇不定,心里也没底。
把青羽公子住进重华宫一事跟他们说后。
流歌大笑一声:“那屹儿也想办法住进去啊!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流月瞥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这个青羽公子是何许人,为何让屹儿如此上心?”
柳屹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两位爹爹都是出尘脱俗之人,可仍无法与羽公子相比。
他沉吟道:“那日第一眼见羽公子,便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人,他那模样,身段,恐怕世间难寻,这仅仅是容貌,他的学识也是不凡的,听闻当年就有是京城最耀眼的少年郎,如今更是精通医术。”
流歌道:“既然羽公子这么好,那屹儿喜欢他好了,把小皇帝放一边,追求青羽公子的难度总要比小皇帝低好些吧!”
流月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位不怎么着调的师兄,说道:“所以,屹儿是担心小皇帝对那个羽公子动心?”
“正是,你们可有什么办法?”柳屹紧张地看着流月,他们一家人,一般情况下都是流月说了算。
只见流月轻笑:“呵呵,听你这么说这个羽公子,我倒是起了兴致,得空我想去见见他。”
“我陪师弟去。”流歌凑过去一个笑脸,他才不放心流月一个人跑去见叶青羽呢。
流月抬手把流歌的脸别到一边,说道:“屹儿何不亲自与这位羽公子谈谈,或许他不喜欢男子呢,若是这样,现在的担心不是枉然吗,世间喜欢同性的人本就少,或许你是多心了呢?”
一把揽过流月的肩膀,流歌笑道:“或许小皇帝也不喜欢男子呢!哈哈!”
“师兄莫要胡闹,这小皇帝他现在是不清楚自己喜欢怎样的人,从他成婚两年以来的表现,他应该不喜欢亲近女子的,毕竟后宫那些女人,他一个都没碰过,不是吗?”
“这倒也是,为兄我既不喜欢男子,也不喜欢女子,我只喜欢你。”
“你尽胡扯!”流月脸一红。
柳屹见请教不成,反被他们秀了一脸的恩爱,便不再打扰了,默默退出去。
走在相府花园里,看着满园的亭台轩榭,花草树木,风景再好,无人共赏,也觉得索然无味。
这么多年了,那份情深深压在心底,现在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总记得第一次上早朝,他跪在百官中最后一位置,大家跪拜时,他偷偷抬眼看到,王座前站着的那个美少年趁着大家低头跪拜之际做了个可爱的鬼脸,他的心一下子萌动了,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身为太子的容北,身后是陛下,身前是百官,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灵动,鲜活,令柳屹初入京师官场的恐惧立即烟消云散了。
第9章 酒品不好
自从秦三在藏宝阁把偷送食物的宫女们拦下后,她们都不敢再送了,叶青羽简单吃过从重华宫送来的午餐后,又扎进书堆里,他不是个勤奋的人,但师妹的病太过特殊,且时间太紧,又无头绪,有医仙之称的师父都已经急疯了似的跑下老君山了,他也下山来寻秘方。
叶青羽先把京城的医书翻了个遍,正要离开时被容北召进皇宫看病,让他想起皇室藏书阁。
柳屹从长华宫出来后,深秋的阳光不太烈,但白的刺眼,他眯着眼对身边的领路太监说道:“本官要去藏书阁,带路。”
其实皇宫的地形他早已熟稔,但规矩不能坏,在皇宫走动时总是有人陪着。
到了藏书阁,那些学士,及门房的都客气跟他行礼,柳屹是先帝钦定的首辅大臣,他现在的地位不容忽视,所以他提出要见羽公子时他们不敢违背,虽然秦公公交代过不许人打扰羽公子。
一个年轻学士陪着笑说道:“柳大人请稍候,我这就去请羽公子出来。”皇室重地即使是首辅大臣,他们这些人也不敢随意放之入内的。
柳屹点了点头,背过身去等着。
叶青羽正翻看着书籍,高小狐狸不知道躲在哪个书堆里补眠了,它被容北吓得够呛,在梧桐树上挂了一夜。
“羽公子,丞相大人找您,他在外面等着呢!”这年轻学士一直低着头,他自看了青羽公子一眼后就不敢直视了,太令人自惭形遂了,相比之下自己如淤泥般不堪,他觉得少看少伤害。
叶青羽虽然疑惑,但嗯了一声后就跟着年轻学士出了藏书阁。
出门便看到柳屹一身大红色官袍的背影,修长挺拔,相比初见时多了一份厚重感。
叶青羽不卑不亢地对柳屹行了个书生礼,“柳丞相找我何事?”
柳屹回过身,虚摆了下手,示意他免礼,“并无要事,刚从长华宫出来,听闻羽公子在藏书阁,特意过来看看,可否移步说话?”
“好。”
两人来到离藏书阁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柳屹说道:“请坐!”
叶青羽大方地坐下,一手随意地放在石桌上了,静静地等着柳屹开口。
“羽公子不是为了陛下的病留在宫里的吧!”
柳屹的语气笃定,让叶青羽以为容北跟他讲过此事了,但他依旧不做声色地说道:“哦?柳相为何如此说?”
柳屹没从叶青羽脸上看出什么,便说道,“当日在重华宫,公子不是说陛下的病已经治好了么?”
“当日我只说了,陛下的病已经缓解,不知道柳相可还记得?”
柳屹一笑,这个叶青羽太过聪明,看来混淆定义不行,他换个路线说道:“陛下是因闻过彼岸花得病的,以前在军中时是有军士对一些常人无恙的东西过敏,想必陛下也是如此,只是他身份尊贵,御医们不敢轻易下诊断,所以我想,陛下的病不至于落下什么病根吧!”
叶青羽也轻笑了一下,他早知这个理由只能糊弄一般人,不辩解,也不说话。
“我只想知道羽公子到底在找什么,还是借此接近陛下?”柳屹身子微微前倾,他此刻很紧张,害怕错过叶青羽的任何一个表情,只是盯着叶青羽那张绝美的脸看需要很大的定力。
原来这才是柳屹找他的目的啊!叶青羽觉得没必要瞒着他,如果不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定然不会放弃的,于是说道:“陛下的病确实已经全好了,也不存在什么病根,我入宫只是想找一些关于奇怪病例的卷宗,因我师妹得了一种罕见的病,至于我是否借此接近陛下,请柳相放心,我自跟师父学医起,就不打算再踏入仕途了。”
柳屹松了口气,但他并不关心叶青羽是否会在官场上争宠,于是他又小心地问:“羽公子觉得陛下这个人怎么样?”
把目光从自己放石桌上的手指上移开,叶青羽疑惑地看着柳屹,轻声说道:“他很好啊!挺热心,很善良,长得也顺眼。”
容北在你出现之前可是风国第一美男子好吧!怎么在你眼里只是顺眼吗?不过还好听到叶青羽对容北的评价挺平常的,便放心了不少,看来流月爹爹说的没错,很多担心焦灼都来自瞎操心。
不过叶青羽的下一句差点令他跳起来,只听叶青羽笑着说:“只是陛下酒品不怎么好,喝醉后对我又抱又嚷的。”
叶青羽想起容北昨晚的模样就觉得即可爱又好笑,竟也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起来。
“你说什么?”柳屹虽然用力平静自己内心的波澜,但声调还是高了不少。
又是一阵疑惑涌上心头,柳丞相好像很激动啊!不过叶青羽并不关心这些,淡淡地说:“没什么,柳相以后多劝陛下少喝酒为好。”
容北对叶青羽又抱又嚷,柳屹脑袋里充斥着这几个字,竟脑补出了好些画面。
过了好一会,宫女来送茶水,柳屹才定下心神,为叶青羽倒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
“那么羽公子对陛下可有什么想法,比如喜欢,或是讨厌。”
“并不讨厌。”喜欢谈不上,但怎么会讨厌呢,容北刚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
只得到这么个答案,柳屹并不满意,但他不敢再深问,怕引导叶青羽去注意容北,只要襄王无意就行。
“你何时能离宫?”这也是目前柳屹最关心的,一旦叶青羽离开了,什么都好说了。
“两月左右吧!”虽然藏书阁的藏书太庞大,但并不是每一本都要过目的,叶青羽粗略地估计了一下。
柳屹站起,“好,我知道了,还有,希望你离陛下远一些,若是你想以后依旧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的话。”
叶青羽也跟着站起,淡淡回了一句:“晓得了。”
他也不想靠容北太近,万一容北把他留下来当官呢,若是找到秘方还好,要没找到,他还得四处去找呢,师妹的病才是大事。
“打扰羽公子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柳屹拱手道。
“慢走!”
看着柳屹走远,叶青羽也出亭子,正往藏书阁走去,这时高小狐狸狂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