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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子了。
可是这膳桌上边有好些菜品,模样着实令人不敢恭维。看上去红红的一片,感觉都是红辣椒啊……
淮公公指着一道菜说那是毛肚火锅,是非常辛辣的食物。也是皇帝最喜欢吃的菜,那颜色也是红通通的,也不知道里边放了多少辣椒呢。
颜暮雪碗里放了好些喜欢吃的,他夹了一个粉蒸丸子细嚼慢咽的,偷偷看了一眼赵弦思,心想原来皇帝的口味是食辣吗。可是自己自从醒来好像也没吃过什么辣的东西,颜家的吃食都是以清淡为主的,连重盐都不会放,更别提吃辣了。
他早就在心里抱怨过家里吃的寡淡了。
赵弦思面不改色的吃着那些麻辣的食物,原本颜色极淡的薄唇也因为辣椒的刺激变得红通通的。颜暮雪忍不住盯着皇帝红润的唇看了好一会儿,亲上去会不会也是辣辣的味道啊……
片刻后,颜暮雪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差点被一个丸子呛道。
他轻轻咳了两声掩饰了尴尬。
两个人都秉承着食不言的好品质,只是默默动筷子,各自吃各自喜欢的。
颜暮雪咬着筷子,看了一眼那道皇帝最爱吃的菜,再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淮公公。
淮公公立马心领神会的为他夹菜。
赵弦思见状倒是神色淡淡的看了颜暮雪一眼,“你别吃辣的。”
颜暮雪才刚接过淮公公给他夹得菜,立马护食的拨到自己手边,气哼哼的瞪了一眼赵弦思,不听劝的夹了几口尝。
出乎意料的是,他觉得自己还挺喜欢吃的,也没有觉得特别辣。
明明从未吃过,味道却觉得很熟悉……
颜暮雪正想多尝几口呢,忽然听见赵弦思幽幽的说。
“今天不准吃,你那儿还没好,过两天再吃。”
颜暮雪夹菜的手一顿,似是忽然明白了赵弦思说的那儿是哪儿……他小脸一红,放下了那碗辛辣的食物推到一边,乖乖的去喝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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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也不知道一时贪嘴的报应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他疼的小脸煞白,额间渗出了冷汗。
颜暮雪侧躺在床榻上蜷缩着身子,疼的要命,紧紧缩着身子可是却没有任何好转。
赵弦思坐在床沿边一直照顾着他,颜暮雪只是哭唧唧的喊疼喊难受,手里还紧紧捏着皇帝的衣角。
赵弦思将大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温柔的轻抚,颜暮雪另一只手紧紧覆着皇帝的手,好像这样便能缓解痛楚一般。
“小猫乖,太医很快就到了。”
赵弦思拿衣袖拭去了颜暮雪额间渗出的汗水。
颜暮雪几乎是疼到神志不清了,只是咬着下唇哭唧唧的撒娇:“疼……小哑巴,我疼……”
赵弦思清冷的眉尖透着些许苦意,只是一遍一遍温柔轻抚着颜暮雪难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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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文墨若携着医箱步履匆匆而来,便见着向来眼高于顶,不屑与任何人亲近的皇帝陛下,温柔到骇人的画面。
文家是太医世家,祖辈也都是皇帝最为得力的御医。
所谓的最为信任最为得力,自然是以命相换。
文墨若为床榻上的少年把脉后,心下了然。
回身跪着禀告:“小公子只是因为身子虚弱又食了辛辣之物受了些许刺激,微臣这便写一副药方,只需熬煮一碗便可药到病除。”
言罢,他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双手呈上。
“此药可先给小公子服食一粒,便能暂时止住小公子的疼痛。”
淮公公本想接过药瓶的,没想到皇帝的动作竟比他更快。
赵弦思坐在床边,将自己心爱的小猫揽在怀里,将那药丸喂给了他。
服了药的颜暮雪不再喊疼了,肚子里那些翻滚的痛楚也逐渐消了,他也逐渐恢复了清醒。
颜暮雪虚弱的靠在赵弦思怀里,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眼睛还是湿漉漉的。
“还疼吗?”
颜暮雪虚弱的摇摇头,“好多了……”
文墨若写完药方交于淮海下去取药,自己又回身继续禀告:“陛下,小公子食了辛辣之物是起因,但追根究底还是本身体质过差。还有便是请陛下在房/事上要节制,切记不可过于放纵享乐。”
文墨若这个醉心医道的榆木脑袋。
皇帝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医术高明,但是心直口快,人虽刻板但模样清俊端正。
这种人升不了多大的官,因为会得罪太多人。都快三十而立了,也还只是个最为普通的御医。
不过赵弦思用他倒是极为顺手的,毕竟他的药也只有文墨若能配制出来。
颜暮雪听完太医说的话,眼睛唰的一下睁得溜圆,他面色苍白虚弱极了,咬着唇自认为十分生气的对皇帝“凶”道:“都怪你,我都说了、说了不要了,你还做了四次……”虽然是指责,可是声线太软了,仿佛是撒娇一般。
而且他这话一出,这养心殿里似是忽然静了……
仿佛大家都在竖起耳朵偷听八卦。
颜小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大傻话,脸蛋唰的一下红了,他紧紧攥着赵弦思的衣角,把小脸埋在皇帝怀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抬起。
赵弦思觉得自己憋笑装高冷都快憋出内伤了。
第17章
那药煎煮的很快,不过片刻便端了上来,那味儿啊,光是闻着就能感觉到苦意了。
颜暮雪这才别别扭扭的抬起脸,乖乖的喝了药,又被皇帝喂了一颗花生牛乳糖,便觉得这药也没那么苦了。
他吃了药,那些痛楚也逐渐消散了。只是还没能忘记刚刚自己做的蠢事,又因为出了一身热汗,便有宫人伺候着逃似的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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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这会才斥退了宫人,单独与文墨若谈话。
文墨若只是伸手从药箱里取了三个精致的小瓷瓶双手呈上。
赵弦思接过之后只是随意的搁在了暖榻中间的小案桌上。
文太医见状只是紧皱着眉说道:“陛下,这药您必须日日服食才能压制住那血契反噬。若是随意处置弄丢了耽误病情便不好了,陛下应该知道这反噬发作起来是何等……”
“好了好了。”赵弦思见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唠叨,不耐烦的按了按太阳穴,又示意淮海将瓷瓶收藏妥帖。
文太医这才消停。
一个药瓶里是一个月的量,每三个月呈上一次,今日原本皇帝不宣,文墨若也是要进宫呈药的。
赵弦思吃完之前那一批药里边的最后一颗,才将空置的瓷瓶还给文墨若由他带走。
他嘴角微微勾着,从怀里的糖袋子里捏出一颗花生牛乳糖放入口中。
这个清淡的甜味,仿佛烙印在他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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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沐浴完,又穿着皇帝的常服捏着衣摆别别扭扭的走了过来。
赵弦思只是坐在暖榻之上品茗,随意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对颜暮雪而言果然是太大了,主要还是颜暮雪太过瘦弱了,想来确实该好好调养补补身子。
颜暮雪捏着衣摆站在赵弦思面前,只是怯怯地垂着眼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汐月宫啊,你的衣服太大了,穿的不舒服。”
赵弦思放下手里的茶盏,伸手捉着颜暮雪的手,把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圈坐了起来,又将人牢牢包围在怀中。
颜暮雪别别扭扭的坐在皇帝的膝上,脑袋正好蹭着赵弦思的下巴,双手被他捉在手里挣脱不开。过长的衣摆拖在地上,正巧遮住了颜暮雪悬空着的双脚。
其实只要直起身子来便能摆脱这个讨厌的坐姿,可是他的身子被赵弦思按着,颜暮雪只能委委屈屈的被他抱在怀里,又被亲亲耳朵亲亲脸颊亲亲脖子的。
“赵弦思!你不许捏了!”
颜暮雪终于在皇帝第三次捏自己耳垂的时候生气的喊了皇帝的名字。
“今天开始便宿在朕的暖阁里。”
皇帝的嘴唇贴着颜暮雪的耳边,带着些许温热。
颜暮雪的身子轻颤着,只觉得自己耳边好热好难受。
他下意识的拒绝着,“不要……不要住在你这里。”
他才不会上当,皇帝肯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还想骗自己住在他这里。
“为什么?”赵弦思轻笑着吻了吻颜暮雪可爱白嫩的耳垂,“太医的叮嘱朕都记得啊。”
颜暮雪揪了揪自己的手指,声音软软的说:“才不要相信你……王太医说的话,你就、就没听。”
赵弦思噙着笑恶人先告状,“是你诱惑朕的啊。”
颜暮雪圆睁着眼睛,又气又恼的侧着脸,由下往上看着赵弦思,可爱的圆眼里满满的控诉:“我没有!”
赵弦思将嘴唇贴到颜暮雪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做一次就想停了啊……谁让你吸那么紧的。”
话音刚落,皇帝便低声笑了起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颜暮雪白/皙的颈窝。
颜暮雪咬紧下唇,气气的侧过脸决定不再理睬讨人厌的皇帝。
明明是他索取无度,现在居然还颠倒黑白,颜暮雪发誓再也不要理这个讨厌鬼了。
“你的东西等会便会拿过来。乖乖住在这,听见了吗。”
赵弦思将脑袋埋在颜暮雪的颈项缠绵的亲了亲。
刚刚沐浴完的颜小猫果然十分可口。
颜暮雪认命的揪着自己的手指,闷闷的问:“那……小六子呢。”
他可没忘了自己买的话本子,那可是花了私房钱的。
“也会来。”
颜暮雪这才开心了一些,希望小六子聪明一点,记得把自己买的话本子都带来。
他又翘着脚晃了晃,甚至开始习惯被赵弦思这样抱在怀里了。
颜暮雪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混合着一点点奶香,好像比之前更好闻了。
赵弦思低头嗅了嗅,笑着伸手捏起颜暮雪的下巴,将他的脸拨过来转向自己,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
恶作剧般轻轻咬了咬颜暮雪的下唇,趁着他吃痛张唇的时候用舌尖顶开了他的唇,温柔的吮/吸着他软软的舌头。
颜暮雪只是半睁着眼睛,沉醉在赵弦思的深吻里。
唇齿之间纠缠的难舍难分。
直到颜暮雪觉着自己被吻的喘不过气,伸手轻轻拉了拉赵弦思的衣袖,这人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
赵弦思将人打横抱起,按在了沉香木阔边床上,俯身下去亲了亲少年光洁的额间。
“朕去沐浴,在朕回来前,不许偷偷睡。”
颜暮雪软软答了声好。
待赵弦思走后才将衣服解的只剩里衣里裤,任由伺候的宫人将赵弦思的常服挂回衣架上。
颜暮雪铺好锦被躺了进去,自己捏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乖乖等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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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见着他这副困唧唧却还在等自己的乖软模样很是受用,掀了锦被也躺在了颜暮雪身侧。
他伸手捏了捏颜小猫的尖下巴故意将人弄清醒了些。
颜暮雪本来都快睡着了,被他一闹又不困了。
“干嘛……我好困了。”
“困还等我?这么乖。”赵弦思满意的亲了亲他软软的嘴唇,顺势将人抱在怀里。
皇帝沐浴完,身上带着清淡好闻的昙花香味,颜暮雪很喜欢这个味道。
他声音绵软的问道:“可是我住在你这里,别人、别人不会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