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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外头传来一片闹哄哄声。不一会儿,一个全身湿透的青年在民警的带领下走进来,环视众人一圈,淡淡地道:“我是凌心宇。据说,我表妹出事了?”
杨阳内心一动,凝神打量对方。只见那青年有一头和冰宿很相似的深茶色短发,双眼却是普通的黑色,周身散发出与茶发少女一样冷漠高傲的气息,但紧皱的双眉毕竟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虑。
民警使了个眼色给凌心宇身旁的同事,意思是“你终于联络到他了?怎么不先报告一声?”却听对方冷然道:“我是听到电话答录机里的留言才赶过来。冰宿…我表妹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我们怀疑你表妹失踪了。这件事很奇怪,还是由几位证人亲自和你谈。”民警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把烫手山芋扔给杨唯等人。
于是双方不得不坐下来又聊了一个多钟头。期间因为杨阳和昭霆实在饿得肚子咕咕叫,杨唯便出去买了几只汉堡回来。而谈话则毫无进展。这不能怪凌心宇,连亲眼看见那一幕的五人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何况他?至少凌心宇没跳起来大骂他们荒谬,从头到尾很安静地听着每个人的证词。
“杨先生,我还是不相信我表妹是凭空消失的,这太无稽了。不过她好像是失踪了,我只想问问当时附近有无可疑的人。”
“凌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兰同学消失的地点是门房间,后面是张老师,前面就是我侄女和她同学,然后短短几秒钟,她就不见了。事发后我立刻跑过去叫报警。就算张老师,杨阳和昭霆是犯人,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把人杀了埋掉吧!”
“还有个可能:你们五个人是共犯,那就根本不存在时间长短问题。”凌心宇轻描淡写地道,无视怒容满面的众人,耸耸肩膀,“开玩笑。有没有关系查覆历表就知道,而且编造这种借口绑人也未免太好戳破了。”
昭霆偷偷对友人咬耳朵:“真是个浑身长刺的家伙!”杨阳默然,看着杨唯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凌心宇先生,我是个化学老师,因此当然是站在科学这边,但我不会因此否定我的眼睛!”凌心宇深深凝视他片刻,微露困惑之色,垂下眼,不再言语,仿佛正思考什么。
“叮铃铃铃——”
刚刚安静下来的接待室被一阵响亮的电话铃笼罩,民警们顿时又忙碌起来。接电话的接电话,做记录的做记录。两个少女好奇地瞧着,只见拎起话筒的那人讲了几句后,脸色一变,和对方长谈起来,听起来似乎是个报案电话。
良久,民警神情尴尬地挂了电话,咕哝道:“妈的,今天什么日子!”
“怎么了?”其他民警追问。
昭霆嘀咕:“警察也骂脏话。”接着看见那人眼光射过来,吓了大跳。但那民警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大声道:“对了,邱玲!我刚刚听你们提过,是青岚中学高二八班的邱玲吧?局…她伯父打电话来,说她也失踪了!”
众人目瞪口呆。杨唯急切发问:“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时间不清楚,大概九点半到十点这段时间吧。她大哥说她去上厕所,就一去不回了。是饭店的厕所。后来她姑妈瞧着不对,进去一看,才发现人不见了。我本来说这不一定是绑架,可她家人一口咬定那女孩不会不说一声就走得不见踪影,一定是被人拐走了——是你的学生吧?”
杨唯叹了口气,点点头。
四下讨论的声音陡然大起来,只差没认为“青岚中学被诅咒了”。张伯一脸惊惋地直摇头;出租车司机躲在角落猛抽烟;凌心宇还是没什么表情地,专心品茗招待用的茶水。
“看来冰宿的消失还高雅点呢。”昭霆大放厥词,觉得一整年的怪事全发生在今晚了。杨阳没吭声,不知怎么的心情非常烦躁,好像有团雾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起身走向垃圾筒,准备丢汉堡的包装。这时,她耳边响起古旧的钟响:
“嘡,嘡,嘡……”
黑发少女脑子一轰,感受不到任何知觉,感受不到任何光线,天地间刹那仿佛剩下她一人,意识浮载着,恍恍惚惚,一股巨大的威压感直逼她心灵。
杨阳不禁打了个颤,这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同时响起昭霆的声音:“阳。”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两人脚下浮现出像是法阵的奇怪图案,由一红一黄两种颜色组成。杨阳还没瞧清楚,听见身后响起叔叔的叫声:“阳!昭霆!”
接着法阵迸射出灿烂的白光,包围住两人。杨唯焦急地想冲过去,被凌心宇牢牢扣住身子。余人则是连动都没法动,只能呆呆看着这一幕。
在挂钟敲响最后一下的刹那,闪光迸裂,人眼无法承受的刺眼光芒令每个人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然后,当他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光不见了,奇怪的法阵不见了,身处法阵中央的两个少女也不见了。
“十二点了……”
不知是谁喃喃吐出一句。这下,不管信的人也好,不信的人也好,亲眼目睹两个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消失,在场的人不得不相信离奇失踪案的真实。室内又热闹起来,空间也恢复了正常,然而对跌坐在沙发上的杨唯和旁边伫立不语的凌心宇而言,所受的打击远不如表面的冲击来得浅。
☆、第二章 满愿石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春季的清晨是一连串惊喜,木格子窗外的苹果树吐芽了;有小鸟在枝头欢唱;牧场的方向传来马儿噗噜噜打鼾的声音,但并不让人觉得嘈杂;青草地吸饱了前一晚下的雨水,跑起来又凉又舒服;鱼儿在薄冰初融的溪里愉快地游泳;然后连森罗万象,又高又远的苍穹也被擦洗得愈加明亮……
一切都是令人怀念的景象,被封存在记忆的抽屉里,竟一点也没有褪色。而鲜活的风景中,有个宛如最温暖的阳光幻化的少女。
'哥哥,哥哥,太危险了,快下来啦!'
'莉莉安娜,再忍耐一下,我们今天中午就要有蜂蜜吃了。'
'我怀疑你会先给蜜蜂叮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我们的午餐着想,做哥哥的只好冒次险了。'
'不要啦!'
少年不再理睬妹妹,灵巧地从大树这端转到另端,小心翼翼地伸手进蜂窝,动作十分轻柔,几乎没让蜂窝摇动分毫。树下的少女看得紧张个半死。眼看一麻袋快装完,少年正想揠旗息鼓,突然后脑勺一痛,不觉右手一抬。
'呀!'少女也被掉下来的坚果砸个正着,但看到接下来的情景,她才是真正意义地惨叫出声,'啊——哥哥!'
被少年手肘碰落的蜂窝窜出一大片灰云扑向他。少年脸色大变,反射性地举手护住头脸,却忘了身在何处,顿时从高高的树顶摔了下来。
'诺因哥哥!!'
※ ※ ※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要命!这鬼叫声…真是马蜂么!?
“殿下,你睡糊涂啦?”
诺因立刻将手伸进枕下,握住剑柄,身体绷紧弹起的同时,长剑“唰”地出鞘,寒芒大盛。“谁?”他低声喝问。
“是我。”帐帘掀开,走进一个脚步轻盈的青年,仿佛刚从雪地经过,白金色的微曲短发与肩头覆了一层晶莹的雪屑。他脱下米白的绒披风,微笑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可见你真的是睡迷糊了。”
“那是你的声音毫无特征的缘故。”
“听守帐士兵说,有个人一直在嗯嗯啊啊,果然是无聊的人说无趣的梦话。”
“算了吧,不管说不说梦话,我只要梦中没出现你的脸就谢天谢地了。”诺因转身整理衣装。吉西安·凯曼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透出一丝关心:“你好像睡得不太好,是担心什么事吗?”
“我从来不忧虑战事。”诺因回过头,挑挑眉,“魔封剑在我耳边嗡嗡叫了一晚上,你说我睡得好才有鬼!”
“什么。”吉西安沉下脸。
诺因扯出一个不带笑意的笑容:“别跟我说你这个术士长丝毫没感觉到从五个城上空流泄出的魔法力量。”
“废话,我当然感觉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会惊动魔封剑。”吉西安露出招牌微笑,“那你已经猜到了咯,满愿师被召唤的事?”
“嗯哼,而且我肯定满愿石没有出现!”
“这也是废话。满愿石若出现的话,你我还能站在这儿吗?”
“怎么可能会有‘满愿石’那种东西!”诺因打心底嗤之以鼻。吉西安笑道:“嗯,我本来也持怀疑态度,但是现在满愿师出现了,有关满愿石是否存在的结论还是不要太早下。”
“先不谈此事,你告诉我,对魔物的挑衅行动进行得如何了?”
“请你尽管相信我们的办事效率。”
“陷井也做好了?”
“当然。”吉西安抬头挺胸,随即摇摇头,“话说回来,换成是吸引美女的计划也罢了,居然要我这个大帅哥去勾引魔物,实在太伤人了。”
“放心,魔物里也有母的,虽然我分不出来。”
宫廷术士长喃喃道:“我的爱还没博大到超越种族的局限啊。”诺因不去理会他的胡说八道,提高嗓门:“回到满愿石!昨晚我总共听见魔封叫了四次,可是魔力波动的感觉却是五次,这是怎么回事?到底举行了几场仪式?还有最先召唤的是哪个城?”
“我只有一张嘴,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诺因捏响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抬杠。”
“好啦好啦,真是没有幽默感。”吉西安举起手,笑嘻嘻地开始扳手指,“回答你的问题:一,仪式总共举行了五场;二,之所以少了一次是两个城时间擦撞在一起;三,首先召唤的是东城·伊维尔伦。”
诺因默默注视他,良久才道:“罗兰·福斯吗……”
吉西安眼光一闪,收起笑容,一字一字道:“怎么办呢,殿下?”
满愿石传说,自古世纪起盛传于这个世界的古老故事,起源于艾斯嘉大陆上的唯一国度——魔导国。魔导国的历史粗略分为年代不可考的太古到1037年前的古世历和1037年前至今的j□j历。满愿石出现在j□j历初。一千多年前,爆发了一场将所有种族卷入其中的大战'降魔战争',给这个大地造成了巨创。一个叫古兰·罗瓦的魔法师为了挽救世界的危机;封印魔族,用禁忌的咒语召唤来一位异世界的神人,两人齐心合力,创造出惊世奇迹——满愿石。据说这块宝石一出世,就将数千年压得人类苦不堪言的上级魔族悉数封印,使大陆从此只剩下被其称作垃圾的下级魔物(但对人类而言程度还是很高);而且将即将崩溃的圣柱回复原样,结束了乱世。因为这项无与伦比的功绩,加上古兰·罗瓦以前的声名,后世追封他和那位异界人为圣、星二贤者,成为里程碑般的存在。
诺因和吉西安身为魔导国人,自然对这个传说再清楚不过,也知道圣贤者曾预言拯救了古世纪的满愿石将在世界再次陷入混乱时出现。之前则由星贤者的后代'满愿师'保管,需要的时候可以召唤他。但两人只觉得这个传说荒谬得可笑!或许那块所谓的神迹石过去的确发挥了点功效,可是如今别说上级魔族没影;圣柱无恙,当权者也不全是笨蛋啊。国家发生了一点小灾小难,难道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