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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好,费尔南迪先生。”朵琳慌忙行了个屈膝礼。帕西斯从容而优雅地化解了她的狼狈:“初次见面,朵琳夫人,您果然和罗兰说得一样娇美动人。”
“啊…您过奖了。”朵琳羞红了脸蛋,对眼前的人生出由衷的好感,同时也不禁好奇,“费尔南迪先生,恕我冒昧,请问您今年贵庚?”闻言,每个人都竖起耳朵。
“一千多岁吧。”年轻的城主若无其事地投下炸弹。
“喂喂,罗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训斥完徒弟。帕西斯朝受惊过度还没回神的朵琳绽开迷人的笑容,“别听他瞎说,我只比您的丈夫大几岁。”
安心的吐气声响彻大厅,毕竟“一千”这个数字太惊爆,让人难以置信。
撒谎不打草稿。罗兰一边在心里撇嘴,一边为他引见身边的其他人。
轮到冰宿时,帕西斯笑得有几分暧昧的味道,轻易看透了她的真实身份。
“今后请多指教,冰宿小姐。”
“请多指教。”一听他的用词,冰宿就明白情人知会过了,心下微赧,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个冰美人啊,原来罗兰喜欢这型的。帕西斯暗忖,荡到另一桌去套近乎。
“你师父很厉害。”见银发青年只聊了几句就和周围人打成一片,还有更多人像飞蛾扑火般涌来,冰宿低声评价。罗兰微微一笑:“嗯。”
茶发少女瞟了他一眼:“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没料到他有这能耐。”
“嗯…怎么说呢,当初我跟着师父学艺时,只觉得他是我见过本领最高强、最神秘的人。还有,是个不折不扣的隐士。但最近又发现,他是个非常出色的政治家。”
“确实。不过我觉得他和你有点不一样。”冰宿观察片刻,道,“他眼里没有算计,你有。”罗兰叹了口气:“是是,反正我就是小鸡肚肠,冷血爱算。”
“外加记仇。”竟然把她偶尔一句评语记这么牢,这家伙没药救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罗兰真想掐死她。
“夫妻吵架不好哟。”远处的帕西斯投来含笑的一瞥,用'传音术'调侃。两人面红耳赤,害法利恩和艾德娜以为他们喝醉了,忙叫侍从准备醒酒茶。
转了一圈回来,帕西斯已彻底化身为东城的一员,自在地道:“咱们师徒难得见面,我表演一个节目吧,也算是补送你的生日礼物。”
罗兰眼中闪过心照不宣的光芒,微笑道:“师父想表演什么?”
“弹琴。”帕西斯朝剧团的乐师伸出右手,“呐,你的琴,借一下。”
“啊……好的。”长相英俊的男性乐师有些犹豫地递出竖琴,几个舞娘微微变色。这细微的反应被大部分人忽略,却逃不过少数人的眼睛。大神官立马做手势要潜伏在暗处的密探清除混进宴席的害虫。
“别忘了把耳朵塞上。”罗兰提醒。密探们虽然一头雾水还是照办。
坐在侍从搬来的椅子上,帕西斯怀抱竖琴,无声地调试了几下,便信手弹起。
天音流泻。
让人无法相信是人类演奏出的音符回荡在再无一丝声息的殿堂里,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的瑰丽世界。
这是后来被冠以'银焰'、'黑环'、'不死者之君'、'血之仲裁者'、'极恶魔导师'等称号的男人再次登上历史舞台的第一场表演。
沉醉间,无人发觉刚才很受欢迎的剧团,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
※ ※ ※
“罗兰,我一来就帮了你个大忙,你要怎么谢我啊?”
晚宴结束后,帕西斯趁着徒弟送自己去客房的机会,向他索要报酬。罗兰温和地反问:“师父想要什么谢礼?”
“嗯嗯,做点蛋糕给我好了,刚才在宴会上都没怎么吃。”
“是。”
听到主君过于干脆的回答,同行的臣子无声哀鸣,纷纷劝阻:“这个,费尔南迪先生,您想吃甜点,我们即刻叫厨房做,用不着…麻烦大人。”
“他们肯定没罗兰做的好吃啦。”虽然清楚自己的要求有损徒弟的君威,帕西斯还是任性地坚持己见。罗兰也纵容地朝他点点头,挥手下逐客令:“你们退下吧,我想和师父单独待会儿。”
众人不情不愿地离去。帕西斯唤住其中一人:“法利恩大神官,请留步。”等余人走远后,才接着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眼光敏锐,在宴席上,法利恩先是震惊,之后好几次欲言又止。
确认主君允许后,法利恩才鼓起勇气道:“请问,您是在桑陶宛领任职的无名氏神官吗?”
“啥?不是不是。”帕西斯立刻明了对方的身份,“那小子给你添了麻烦是吧,他是我的j□j。放心,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法利恩脸上交织着恍然与放松,恭身道:“打扰了,恕我告退。”
“很漂亮的年轻人啊,跟你不相上下。”目送褐发青年的背影,帕西斯笑道。
“他是我弟弟。”
“耶!你弟弟!?那我应该对他更亲切一点的。”
爱屋及乌的银发青年咕哝,随即露出好奇宝宝的表情,把话题转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对了,那位小姐,你心仪的小姐,是法师还是女官?看起来地位满高的。”之前介绍时,罗兰只说了句“这位是冰宿小姐”,前言不搭后语。
“她是满愿师。”
帕西斯的表情冻结了一瞬。见状,罗兰紧张起来:“师父?”
“……唉唉。”良久,帕西斯才耙耙刘海,吐出颇为无力的声音,“你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奇怪呢?算了,既然是你喜欢的人,我会努力接受她的。”
“你讨厌满愿师?”罗兰精准地抓住问题的关键。
“是不喜欢。”回应的语调保持在平静的范围内,经过刚才的调适,帕西斯已经完全控制住自身的情绪。
“那我就不带你去见她了。”
“切!难道我还会杀了你的小情人不成!”
罗兰忍俊不禁:“当然不会了,我是为师父着想。”横了他一眼,帕西斯也绽开真正释怀的笑容:“好啦,甜点先放一边,带我逛逛这里吧,我看看这十年你过得怎么样。”
※ ※ ※
晃到一半,帕西斯突然想起一件事:在西城没查到贝姆特的身世,现在正好调查,不过翻书太麻烦了,他干脆问身旁的向导:“罗兰,你知不知道初代西城城主有个儿子?”
“知道啊,他很有名。”
“告诉我告诉我!”兴奋过度的帕西斯巴上徒弟的背,活象只讨赏的小狗。罗兰笃悠悠地拖着他前行:“那是段相当有名的佳话。建国初期,除了鲁西克城主(注:首代东城城主)以外的统治者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是他独立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新生国家,而且单身抚养三个孩子——他和首代南城城主的女儿米莉亚,初代圣巫女的遗孤索玛·德修普和首代西城城主的遗孤鲁伯特。”
真可怜。帕西斯暗暗叹息,打心底同情老友。
“不过鲁西克城主似乎不怎么会教育孩子,或者是太忙没空教育孩子,他的亲生儿女和养子女乱伦得一塌糊涂(帕西斯:……),而且多半是男方强迫。鲁西克城主总共有七个孩子,除了米莉亚和最小的一个,都是男孩。是他和六位郡主的女儿生的,目的是巩固地位。那五个小鬼品行非常不好,把么妹和索玛奸污了不算,还把魔爪伸向父亲最疼爱的长女。米莉亚因此恨透了男人,一天不告而别,回南城自己把权,也因此东窗事发。震怒的鲁西克城主要把儿子宰了,是索玛和鲁伯特求情,才重惩了事,但他也不敢再让养子养女留下,就把索玛送回宫廷,鲁伯特托给一个商人。”
即使听到女儿被人j□j,帕西斯也没什么深刻的感受,毕竟时间间隔太久,所有的亲情早已灰飞烟灭,还是故人的子孙他比较关心。
“回去后,索玛怀孕了,生下一对姐弟。男孩就是初代神官王,历史上有名的名君利希特·德修普,这也算好的发展吧。”
帕西斯吃了一惊:“这么说,南城和中城的王室都有鲁西克的血统?”
“嗯。”罗兰重拾先前的话题,“回到鲁伯特,那个商人的姓氏是‘瓦托鲁帝’,他被收养后,就改跟他姓,所以现任西城城主贝姆特是华尔特城主的直系子孙。”
“哦。”帕西斯应了一声,澄碧的眸浮起点点冰芒,过了一会儿,溢满整个瞳孔的光芒迸裂开来,仿佛毒酒般阴冷的笑意扩散秀丽的脸庞上,“真是太巧了,所有的关系人都聚在一个年代,我好像嗅到了命运的恶意。”
“师父?”罗兰一愣。
“唔…没事,继续讲……”帕西斯的声音有些模糊。
“没了啊,不过这个版本的真实度应该满高,虽然王室不承认,重新编写了年代志……”说着说着,罗兰发觉背上的触感不对,转过身,正好接住下滑的人体——某熬夜低血压患者已经忍耐到极限会周公了。
“真是的。”认命地背起师父,现任东城城主朝情人的寝宫走去。
※ ※ ※
当夜,罗兰和冰宿相携走上王宫的顶楼。
“你师父为什么讨厌众神?”
“我也不知道,他没跟我解释。”
冰宿耸了耸肩,表情变得玩味:“话说回来,你的交友范围可真广阔,竟然连神明都认识。”她本是无神论者,来到这个世界后,调整了观念,把神理解为一种有待研究,高次元的智慧生物,而她的理解也不能说错。
罗兰翻了个白眼:“我宁愿不认识这帮家伙。”
“怎么?”
“听着,冰宿。”没有正面回答情人的问题,罗兰郑重地把两手放在她肩上,一字一字道,“千万别对他们抱有幻想,不然你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冰宿沉默片刻,道:“我从来就没对神抱有过幻想。”
“那就好,当初我差点被他们弄成痴呆。”一边喃喃着不堪回首的往事,罗兰一边打开通往屋顶的门。
“呀~~~亲亲可爱的小罗兰!”
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一道纤影飞扑过来,然后不偏不倚地撞上一堵拔地而起的冰墙。
冰宿惊讶地瞪大眼,再扭头打量情人:这家伙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你够了没啊,花痴女!每年都来这一套,你不烦我也烦!”罗兰用不同于平日的粗暴口吻骂道。“花痴女”两眼含泪,委屈地偎向一个火红发色的男子:“呜呜,伊夫利特,你看他。”
“亚希。”红发男子——火神伊夫利特叹息着拍抚妻子,满脸无奈。茶发少女这才看清他怀里的人:一头水波般的蓝发,身段优美,清丽的容貌因为晶莹的泪眼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这个表里不一的花痴女就是法利恩的眷顾者,水神亚希!?
才感叹着,一件斗篷飞过来,罩上她的脑袋,同时耳边响起罗兰的大吼:“搞什么!你们竟然让普路托喝酒,都疯了吗?”
“有什么关系,他跳得很好看啊。”一个笑嘻嘻的童音凑合。
“对不起,罗兰,我一没注意,他就喝多了。”道歉的声音属于比较正常的范畴,冰宿拉下斗篷,只见情人吃力地钳住一个漆黑长发的苍白青年,另一个端庄高雅的女性也帮忙劝阻。两人对面,却有个看来十五六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