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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肖恩恍然大悟,爽快地定下时间。杨阳想劝他三思已经迟了。这时,法尔切妮插口道:“我也可以去吗?我对死灵魔法很好奇,而且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请教肖恩。”
“当然可以。”
有人陪同,杨阳安心泰半,加上葛温特的态度看不出丝毫歹意,她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在主人的坚持下,两名客人被送到门口。肖恩刚套上靴子,想起一件事:“啊,葛温特先生,你认识凯鲁这个人吗?”
老者眸光一闪:“凯鲁?我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桑德拉先生的得意门生——你找他有事?”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问问。我们算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吧,如果您将来碰到他,请代我问声好。”
“没问题。”
门关上后,换回来的杨阳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那个紫袍老人叫桑德拉啊。”法尔切妮微微皱眉:“这个人风评不太好,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瓜葛,包括他的徒弟在内。”杨阳讶道:“他的风评这么糟吗?”
“至少和葛温特先生比糟多了。”法尔切妮用大拇指比比身后,“如何,是个不错的老人吧?”
“嗯,确实是一位让人尊敬的长者。”杨阳保守地认同,因为她偶一回头,看到夜色下的宅邸阴森森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其实我最佩服他的不是他的为人和学识,而是他的深情。”
“深情?”杨阳十分意外。法尔切妮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家的摆设很女性化?”
“注意到了!我还在纳闷呢,加莱看起来不像那么细心的人。”
“那是他妻子的风格。他妻子梅莉夫人二十年前去世后,房间的摆设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而且是有更新地保持原样。比如换了两个沙发套,添点小玩意儿,但是主体风格完全一样,太厉害了!他一定很爱他妻子!”法尔切妮语带憧憬,“如果特亚修也能这么了解我就好了。”杨阳笑着顶顶她:“贪心鬼,我倒觉得特亚修已经对你好到不能再好。”
“哼!”
一路打打闹闹,互相取笑,两人走出了菲姆斯学院。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头痛欲裂地醒来,杨阳撑起上身,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看清自己的处境,当场石化。
她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下面是绘着繁复图案的魔法阵,四角悬浮着菱形的储能水晶,散发出明亮的白光。距离几步远的地方,还有只笼子,里面躺着似乎还在昏睡的法尔切妮。
不得不承认,被关在笼子里是相当新鲜的体验,但杨阳一点也不想要这种体验!
“你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黑发少女的记忆复苏了,转过头,面向笼外笑得宛如慈祥长者的老人。
一大早,她和法尔切妮就兴冲冲地来到镜塔。作为埃维里沃的象征建筑之一,内部构造极为古意,摆满了历代法师的杰出成果,两人玩得十分尽兴。中午,一个守卫跑过来,在葛温特耳边嘀咕了几句,递给他一把形状奇异的银钥匙。
'地下室允许开放了,我们走吧。'葛温特当先带路,踏上石阶。杨阳和法尔切妮看得一怔:'葛温特先生,那是往上的楼梯。'
'没错,是往上,地下室是对外的说法,其实是顶楼的密室。因为里面有很多黑暗系和亡灵系的法器,不便公开。'瞥见两人不安的神色,葛温特笑道,'不用怕,物没有好坏,关键在于如何使用。像现在,我们不就是抱着善意的目的?'
'嗯。'
之后,一进密室,葛温特就不知用什么方法打晕了她们,关进笼子。
回想起来,当时实在应该听从直觉的警告,拔腿开溜才对,还傻傻地跟去,真是蠢到家了。
“你也觊觎肖恩的力量?”杨阳揉揉疼痛的后脑勺,冷静地质问,随即惊出一身冷汗:醒来这么久,她竟然丝毫没感觉到友人的动静!“你对肖恩做了什么?”
《我没事。》脑中响起让她松了口长气的清亮嗓音,《这死老头打得我好痛,刚刚才醒过来。》
“你多虑了,他可是我重要的道具,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因为我用的是直接攻击精神的魔法,他受的冲击应该比你大。”
“我醒了!”肖恩用宿主的身体恶狠狠地嚷。葛温特双目一亮:“哦哦,不愧是提拉的英雄,你觉得怎么样?”肖恩怒道:“糟透了!被关在笼子里,心情怎么会好得起来!告诉你,如果你想用催眠术控制我,你就白费心机了!没有十二段休想左右我的意志!就算你想把我做成容器什么的,杨阳的身体也绝对达不到你的标准!灵魂能指望的只有知识,你现在放了我们,我保证既往不咎!”
《肖恩,跟他废话什么呀,快打开笼子,带着法尔切妮跑路。》
(他毕竟是法尔切妮敬爱的长辈,能不闹得鱼死网破,就不闹。)
杨阳默然,原本她就是基于对法尔切妮的信任,才会落入这个圈套。葛温特哈哈大笑:“没想到你是这么天真的人,我既然敢做,就把你的价值都计算好了——你看看你的左手。”
左手?肖恩依言低下头,瞳孔猛然收缩。蜜色的手背上,赫然有个烙印般的图案,黑色的荆棘和骷髅头,狰狞而恐怖。
“噬魂咒!你…你竟然用这么歹毒的咒术!”肖恩这一惊非同小可。杨阳连忙问道:《什么是噬魂咒?会吞噬灵魂吗?》
“不是,它不会直接伤害灵魂,但它会把记忆、感情一点点抽走,使人变成一具傀儡,只听从施法者的命令。”解释完,肖恩激动地抓住栏杆,喊道,“把我变成傀儡对你有什么好处?充其量不过多了个可供使唤的奴隶,没有记忆,连教你魔法也做不到!”葛温特胸有成竹地眯起眼:“我不需要你的记忆,只需要你这个人就行了,你能使用六系魔法,一定和六系的玛那精灵都缔结了契约。得到你,就等于得到了它们。”肖恩词穷。
《不管了,冲出去!这样下去下场比死还糟!》杨阳下定决心。仿佛听见她的声音,葛温特笑得更得意:“对了,奉劝你一句,别妄想逃跑,这个笼子可以防止物理攻击;法阵封锁道具;而在镜塔里,本来就不能使用任何魔法。”
“什么!”肖恩惊呼,不信邪地连用几个法术,都毫无反应;再死命地撞栏杆,反弹力差点让他背过气去,“……为什么你能用魔法?”葛温特亮出一块储能水晶。(注:镜塔内部之所以不能施法,是由于镜石隔离了玛那精灵。如果有储存能量的媒介,还是能使用一定的法术。)
可恶!准备真充分!
肖恩紧急开动脑筋,却想不出半个可用的计策,不得不放低姿态,试着打商量:“放了杨阳和法尔切妮,你要的只是我吧?就算你要杀人灭口,也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我的同伴都是厉害的冒险家,有几个经验也很丰富,你未必能得手,闹大了还会危及的声名和性命。不如做点手脚,放她们回去。”杨阳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说什么鬼话!》
“你说的很动听,可惜,我已经对她们下了噬魂咒,道具总是多多益善。而且我的学徒也不止加莱一个,收拾你的同伴们绰绰有余。”
“你……”肖恩正要发火,左手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葛温特兴奋地搓手:“开始了呢,噬魂咒的影响。”
不料,异变陡生。就在肖恩竭力抵抗曼延的痛楚时,额心一热,所有的不适如融化的雪水迅速消退,感觉变得异样敏锐,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又回到了灵体的状态。然后,耳边嗡嗡作响,一道青光窜出胸口,在半空凝结,形成一个半人高的法印。
“灵魂守护!”
葛温特吃惊得险些把胡子拉断,嘶声道,“谁?谁对你施了个这个法术?”和灵魂切割术一样,这是死灵魔法里少见的利人不利己法术,顾名思义能够杜绝一切对灵魂的伤害。甚至,当外界的压力超过法术的承受极限时,会把冲击转嫁到施术者身上。
肖恩压根不理睬他,颤抖的手伸向胸前的法印:“帕尔……”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徒弟而言是怎样的存在。帕西斯在暗地里关注、帮助了他多久,他又是多么的马虎大意!早该注意到了,那些蛛丝马迹。音乐堂惊鸿一瞥的身影,在浮岛的夜晚听到的抽气声,放在门口的夜宵那似曾相识的味道,梦里看见的白羽,还有早上醒来找不到的发带……
“我真是个超级大笨蛋。”吸气再吸气,强忍泛滥的哭意,肖恩大喝,“不想惹火我背后的靠山,就赶快放我们走!”虽然师父靠徒弟有点丢脸,但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杨阳提醒:《喂喂,我和法妮身上的噬魂咒还没解!》
“不要紧,这个法印连你也保护到了。”至于法尔切妮……
《啊!?》万万没料到自己也能分一杯羹的杨阳又是错愕又是感动。这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你的靠山是否强到足以抵抗我们,我就来看看吧。”
“凯鲁!”让肖恩惊讶的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发言者,而是跟在他身后的红袍青年。葛温特却一点也不意外,只道:“小心点,别伤到他本人。”
“知道。”紫袍老者桑德拉手握漆黑的储能水晶,念出简短的咒语,“冥魂炮!”
闪着青光的火球重重砸在法印上,连半秒钟也没支持到,就哧的一声化为青烟消失。
包括凯鲁在内,三个法师瞠目结舌。肖恩火上浇油地拍手:“哇——帕尔好厉害!”杨阳也甚是快意,在心里歌颂昔日同伴的美名。
“别高兴得太早!”葛温特低吼,抢上一步。桑德拉反而镇定下来,拉住他:“稍安毋躁,再攻击下去可能会惊动那个施法者,从刚才的效果来看,我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反正灵魂守护只能抵挡精神方面的攻击,不能保护他的肉体。”葛温特还是一脸懊恼:“我要的就是他的灵魂,不是肉体!”
“你怎么突然脑筋不会转弯了!”桑德拉不耐烦地道,“只要尽情地折磨他的肉体,还怕他的意志不削弱?”葛温特如梦初醒。
“你想得美!”肖恩插口,“对灵魂守护的原理我比你清楚,我和帕尔…施法者的意念是相连的,我的精神力稍微弱下去,他马上就会感应到,痛苦的波长也是。折磨杨阳,只会加速你们的死期。”葛温特和桑德拉面面相觑,一时束手无策。
“导师,葛温特老师,我们不用攻击他的精神也不用攻击他的肉体,只要妥善利用那位筹码就可以。”
“凯鲁!!”
肖恩怒视曾并肩作战的友人,对方却避开他的目光。桑德拉赞赏地拍拍弟子的肩,阴笑道:“如何,要不要为那位小姐屈服?正好她的噬魂咒快发作了。”
“住手!你们就算在我面前杀了她也没用!法术不是我施的,我当然解除不了!你们…你们若用狠的,我会痛苦,很痛苦很痛苦唷!”急中生智,肖恩威胁加利诱,“而且你们不是两个,不,三个人吗?我只有一个人,怎么分啊?在打坏主意以前,先掂量掂量吧!”
桑德拉和葛温特眼光闪烁,他们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物,自然不会受这么粗糙的挑拨所惑,但是肖恩的话确实触动他们心底的猜忌和贪念,当下不约而同地萌生了“需要从长计议”的想法。
“这件事不好办。”葛温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