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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求饶,帕西斯苦笑着瞅瞅宠物:你倒是舒服了。
所谓的水牢,并非传统的监狱,而是一间专门用来施刑的地下室。先把犯人铐在底部,然后放水,等高度超过人体后,就解除束缚,关上盖子。
尽管知道垂死挣扎很难看,帕西斯也不甘心就这么完蛋,几次潜入水下试图扳开输水管,都以失败告终。当他快要灭顶的一刻,迷迷糊糊感觉水位好象有所降低,随即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拉出水面。
“没事吧?”关切的清冷嗓音似曾相识。
“啊,露…露西?”咳了一会儿,帕西斯睁开眼,认出来人。
“太好了,你还活着。”鲁西克赞赏地揉揉他湿透的发,“坚强的小鬼。我真担心赶不上,那变态的部下都有两把刷子。”劫后余生使帕西斯手足酸软,顺势倒向他,原以为会埋进两团柔软的山峰,结果撞上一块铁板。
为了行动方便,男扮女装的美少年拿掉了假胸部。
是太平公主啊……好可惜,这样一个大美人。
阅人无数的银发少年也看走眼了。
噗噗湿淋淋地飞上来,落在主人的肩头。鲁西克扶起他:“能走吗?”帕西斯努力站稳,调整呼吸:“可以,你怎么会在这里?肖恩先生呢?”
“是肖恩师父叫我来救你的,他另外有急事。”鲁西克扼要回答,吸收他身上的水元素,将凝成的水球丢到一边,再用额环帮他加防御,抽出藏在裙下的猎刀戒备,“跟紧我,此地不宜久留。”
“嗯。”帕西斯也是机灵人,点头答应。但是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悄声问:“外面的情形怎么样?起义成功没?”
“果然是你和肖恩师父搞出来的,目前还算顺利。”
帕西斯松了口气,突然灵敏的听力捕捉到急速接近的脚步声。与此同时,鲁西克如猎豹般前扑,柔韧的身躯在空中翻过流畅而优美的曲线,手起刀落,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几簇短小的血花扬起,被秒杀的人体直挺挺地倒地。
好…好帅!幼小的男孩看得心潮澎湃,就此种下向某人看齐的念头。
“吓着你了吗?抱歉。”挥干刀上的血,鲁西克内疚地道。帕西斯回以猛烈的摇头和放光的眼神:“露西,露西,你好厉害!”鲁西克失笑:“别这么夸我,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肖恩师父才是真的厉害。”
“那个…我想拜肖恩先生为师,他会收我吗?”
“一定会的。就算你不要拜,他也会死皮赖脸地求你,我就是这样被他拐骗的。”
“哈哈,是吗?”
说笑间不免放松警戒,等帕西斯察觉动静而转身,已经和一道斜刺里窜出的黑影撞了个满怀。反应敏捷的鲁西克赶紧拉开他,对上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是你!”双方都惊噫了一声。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里?玛莲呢?”缓过气的帕西斯连声质问,“盗贼是你指挥的吧?你就丢下他们不管?”华尔特斜睨他,爱理不理地道:“我交给欧瑟——我的心腹了。现在情况不妙,我留在那儿也没用。”因为母亲澄清了误会,他对帕西斯的杀意消失了,但还是看他很不顺眼。
这是直肚肠的人对脑筋迂回的人特有的排斥,反过来也一样。
“所以你来杀杰罗?”立刻猜出他的打算,鲁西克摇摇头,还刀入鞘,“太轻率了。”帕西斯得意地帮腔:“就是!你以为杰罗是这么好杀的?”华尔特听得火起:“喂,你们俩,一鼻孔出气了?要不是肖恩先生无故离队,我也不用亲自冒险啊!”得知原委,鲁西克缓和神色,认真地道歉:“对不起,肖恩师父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会帮忙想办法,先出去吧。”
“可是,杰罗还欠我一笔帐……”
“再深的仇也比不上你这条命!你还是有家人的人,不许乱来!”鲁西克提高嗓门,严厉的语气吓得华尔特一缩,冲口道:“是!”
呜,真是魄力十足的大姐……不对,他好象是男的吧?上下端详舞姬打扮的鲁西克,华尔特越看越不确定。
“露西,我知道一条密道。”帕西斯拉拉偶像的袖管,献宝地道。华尔特不甘示弱:“有什么了不起,我也知道!”帕西斯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会知道?”华尔特嘲讽一笑:“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如果连一条密道也找不到,我们不就白混了。”
“哼,反正肯定没我知道的多。”
“什么!要不要比比看?”
“好了,你们两个。”无奈地敲敲这对互别苗头的小鬼,鲁西克叉腰道,“选条最近的,都别争了。”
“这边!”两人不约而同地指着一个方向,呆了呆,彼此瞪视,交缠的视线迸出火花。
“好,走!”
“是——”
争先恐后地追上崇拜的“大姐”,结果又是不相上下,帕西斯和华尔特再次给了对方一个嫌恶的白眼,同时吐舌头扮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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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一片兵荒马乱,密道的出口离杰罗的豪宅不远,因此一回到地面,三人就陷入重重的包围网。
仗着额环的结界,鲁西克挡下大部分的攻击,奋力杀出重围,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招架不住。最让他头痛的,在他辛辛苦苦搏命期间,后面两个跟班居然还在争执不休。
“都怪你!选也不选条远的!”
“什么!我记得你明明指的跟我是一条路!”
“你记错了。”帕西斯嘴硬。华尔特为他的皮厚气结:“我们叫证人评评理!”
正当鲁西克不是想砍翻敌人而是结果他们俩时,刀光一闪,迅捷无伦的招数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到的极限。等三人反应过来,周围已躺了一圈死者。远处的敌人也被这样的威势震慑住,不敢靠近。
“肖恩先生!”抬起头,帕西斯和华尔特异口同声地唤道。
“对不起,露西。”肖恩手持暗镰降落下来,眉间尽是心痛——如果他有用点,这孩子就不必绞尽脑汁,还弄脏手。
“肖恩师父,解决了?”鲁西克高兴地迎上前,看出他的心情,笑道,“没事啦,这点小场面,我还不放在眼里。”其实他的腿已经有点软了,只是在师父和小辈面前,硬撑着而已。
再怎么沉着冷静,他也不过才十七岁。
揉揉那头染血的假发,肖恩转向他身后的人:“帕尔,你没事就好——华尔特,抱歉,我擅自离开。”
“没关系,你回来就好,现在也不算迟。”
才说着,一队盗贼就浴血冲过来,领头的人大喊:“不好了,头!莫仁那边撑不住了!”
莫仁是带队围剿另一名权利者的奴隶,四人二话不说,过去接应后,赶往现场。
拔地而起的风墙挡住如蝗的飞箭,还引发了细碎风刃的反击,闹得守卫们手忙脚乱,倒下一批人。跟着划过的黑色镰刀更激射出锐利的剑压波,打破法师们险险张开的屏障,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夜幕。
世上本不存在一人就能改变战局这样的事,但肖恩的强,就达到了这个等级。
奴隶们欢声雷动,士气大振。而敌方则是心胆俱裂,畏缩不前,不少人还抛下武器宣告投降。鲁西克大声制止对这些人出手,不杀降兵是战场最基本的规矩,对瓦解敌人的战意也大有帮助。然而愤怒的奴隶们听不进去,他们被欺压得太狠了;而且在他们看来,助纣为虐的人和罪魁祸首一样可恨。直到肖恩也看不过去劝阻,虐杀才停止。
“肖恩师父,别让他们杀了德莫。”搭着师父的肩,鲁西克耳语。不知道德莫是谁,肖恩“啊?”了一声。因为离得近而听见的华尔特大叫:“为什么?他也是个混帐大恶棍!”
“问题是他有圣域的势力撑腰。这里的事迟早会传开,奴隶交易是多大的丑闻,圣域丢不起这个脸。以他们的作风,一定会彻底歼灭这里。但是,让德莫走就不同了,这场内乱会衍变成政治性质。给南方联盟面子,圣域就不会插手——你说德莫好对付还是圣域好对付?”
华尔特也是聪明人,顿时词穷,委决不下地咬唇。帕西斯奇道:“这么处理太谨慎了吧,肖恩先生也有圣域撑腰,还是东方学舍出身。”华尔特张大嘴。肖恩尴尬地搔搔头:“呃,我应该被学舍除名了,还被追杀。”
这回轮到帕西斯张口结舌,开始慎重考虑跟着这个人是否正确。
鲁西克继续说服:“要发泄的话,有杰罗一个就够了。德莫这人控制得好,他还会成为我们最好的遮掩。”华尔特沉着脸点头:“好吧,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要秘密进行,我的手下还约束得了,但流民……他们积怨太深了。”
“我明白——肖恩师父,你能潜进去吗?”
“能是能啦,可是我不放心你们。”刚刚惊险的一幕还深深刻在肖恩心里,要他再一次单独离开,万万不可能。鲁西克用力拍了他一记:“别婆婆妈妈的,大事重要。”
这两个谁是师父?华尔特心下嘀咕。
“不用担心啦。”帕西斯插口,“德莫是能屈能伸的人,一见情况不对他溜得比谁都快。反而是杰罗死要面子,决不承认失败。”他说的鲁西克早已从灰羽的情报上得知,所以才选择德莫作为未来的挡箭牌,理性的人比感性的人容易预测。只是不亲眼看到重要的砝码平安逃走,他不放心。
这份龟毛的性子,罗兰有遗传到。
肖恩听得一头雾水:“到底要不要我去?”
“算了,你待在这儿吧。”鲁西克突然想起师父不认识德莫,那去了也没用。
喧嚣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欢呼:“抓到杰罗了!”
“哦,这帮小子干的不错。”华尔特笑得杀气腾腾。肖恩三人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连鲁西克也被他此刻的气势压倒。不满自己的反应,帕西斯皱眉道:“说不定是陷阱,你还是叫他们小心点。”
“头,看,我们抓到杰罗了!”几个盗贼押着敌首过来邀功。一瞥见帕西斯,原本叫骂个不停的杰罗瞪大眼:“小猫咪!”盗贼们差点因为恶寒而松开手。
“你的绰号?”肖恩看向身侧的人。帕西斯咬牙道:“是不经过本人允许的绰号。”
“你居然逃出来了!旁边那个,就是你拐走我的小猫咪吧!还带坏他!”
是你才会带坏他。鲁西克越听越不入耳,遗憾没带弓箭。他虽然不疾恶如仇,碰上该杀的人也不会心慈手软。而且帕西斯是他认定的师弟,他不希望他在大庭广众被污辱。
“帕尔才不是你的!”肖恩也有点生气,“他是我未来的弟子!”帕西斯心里泛起暖流,之前的犹豫烟消云散。
华尔特抽出短刀,动作带着浓浓的肃杀:“好久不见了,杰罗。”酷爱美少年的男子不感兴趣地瞥了他一眼:“你是谁?”
“像我这种次等脸,你当然不记得。”华尔特毫不意外地冷笑,握着刀走向他,“你这个变态,还是老样子。老天是瞎了眼才会让你活到现在,它不开眼,我就替它宰了你!”
“等等,华尔特。”肖恩拉住他,飞快地划了个符文,“定!”话音刚落,杰罗顿时像被施了石化术一样僵住,只剩眼珠可以转动。肖恩又放了个侦测魔法,从他身上掏出一堆小道具:“结界球、瞬移戒、联络镜、诅咒石、火焰咒符……你还真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耶。”
杰罗狠狠瞪视他,苦于有口难言。意识到手上抓的是个活炸弹,盗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