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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能挖出你的眼珠子?心知肚明是谁干的好事,席恩淡淡地道:“过来。”蕾拉吓得一哆嗦,摇摇晃晃地走向他。
一只大手叠上她掩面的柔荑,温暖的感觉贴着肌肤传来,蕾拉顿时感觉疼痛消失了,惊愕地眨眨眼。
“去把脸洗干净,明儿出宫吧,我会叫总管给你一笔钱。”收回手,席恩迅速做好安排。
“是!”感激一礼,蕾拉喜极而泣地跑开。
坐在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客厅里,魔王不耐烦地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打扮完的妻子。
“列文。”娇小玲珑的艾拉拉公主踏着小碎步下楼,纤腰细不盈握,彩云似的裙摆摇曳生姿,将她娇弱堪怜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动人,完全看不出挖人眼珠的狠样,纤细一如水晶丝线的嗓音也是,“让你久等了。”
“是够久了。”某个笨男人压根不懂对美女客气。
羽扇下的笑容僵硬了一瞬,艾拉拉不禁切齿: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真是个野蛮人!父王为什么要我嫁给这种人?
怨归怨,看着那张冰冷却依然令人心跳加速的俊颜,艾拉拉的口气还是禁不住放软,像个温柔的小妻子般按摩他的肩膀:“对不起嘛,难得你来,人家太高兴了——妹妹怎么不一起来?我还准备了几件礼物要送给她呢。”
“我和她只谈了一小会儿就分开了。”席恩实话实说,斟酌片刻,道,“艾拉拉,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
“下人们就喜欢嚼舌根。”摆出不屑的神气,艾拉拉可爱地撇撇唇,神情无比惹人爱怜,“我向来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席恩心道:是吗?就他所知,这女人不但演技一流还最爱收集八卦。
“可是有些不是空穴来风,艾拉拉,你对侍女……”
“过分!”艾拉拉突然大叫,抽出手绢擦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昏厥,“你在指责我吗?人家从来没有亏待下人!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是谁造的谣?”席恩不知所措地听她唱作俱佳,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只能迟疑着轻拍她颤抖的肩。艾拉拉得理不饶人,哭声更悲切:“人家…人家只是太想你了,有时候克制不住脾气,没想到那些下贱的东西就这样造谣!列文,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明白了,我会常来看你,明晚可以吗?”想出最快的解决方法,魔王陛下再次决定卖身。美丽的公主立刻收起伤心欲绝的模样,娇羞无限地横了他一眼:“说定了哦,不许反悔。”
香粉扑面,浓郁得使人窒息,美人在怀,红唇如蜜,却空虚得没有一丝真实感。
冰银的瞳无波无痕,在逐渐加深的吻里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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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另一位妻子的寝宫时,罪证就从他眼前被抬出去。
亵玩男童在上流社会早成风气,坦丁帝国的三公主希丝蒂亚?德?凯萨欧斯喜欢男孩子更是出了名的,就算被玩死了,也是一个命字。但是故意叫侍卫j□j,还特意选在这种时机点,无论如何太荒唐了。
放下白布,席恩眼底浮着一缕沉怒。他并非有恻隐之心的人,但尸体的惨状让他想起他的童年。
高挑美艳的娇躯罩着丝绸睡衣,丰满的唇红润欲滴,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欢爱,希丝蒂亚斜斜打量丈夫,不掩满腔积怨:“哟,今天神使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你不是在和那个普莱玛斯的小妖精做见不得人的事。”
“胡闹。”席恩沉沉吐出两个字。希丝蒂亚像被蜜蜂蛰了似的跳起来:“我胡闹?我胡闹?你这没良心的,是谁对我不闻不问,成天在外面胡天胡地,私生子女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还和艾拉拉那小贱妇偷偷摸摸嘲笑我,送她珍稀珠宝!”
“你听她胡扯。”席恩皱眉,满满的倦意涌上,“我对你们一视同仁。”都同样烦!
“……真的?”希丝蒂亚气消了些,但还是颇为怀疑,“那你为什么从来不碰我?”席恩兴趣缺缺地道:“我也没碰过她,何况你不是喜欢小男孩吗?”
“那是误会!”大喜过望的希丝蒂亚扑向他,一脸情真意切,“列文,我是爱你的!是你总是那么冷淡,我才不敢有所表示!”温香软玉投怀,席恩却只觉得厌恶,幼年的经历在脑中盘旋,使他的头隐隐作痛。
“那我改天过来,你别再做这种事了。”
“今天不行吗?”存心给三夫人一个下马威,希丝蒂亚得寸进尺地缠住丈夫的颈项。席恩被她身上的气味熏得险些打喷嚏,连日来积压的情绪几乎爆发,一阵晕眩,赶紧拉开她:“别闹了,希丝蒂亚。”
“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那个小贱妇!嘴上说得好听,什么一视同仁……”希丝蒂亚不依地哭嚷。席恩头痛地揉着额角,他本不是神经衰弱的人,然而连着打击下来,真是铁人也受不住。
装病装病,烦死了。
“啊——列文!”
女主人的尖叫响起,室内兵荒马乱,无人注意到窗外伫立着一道红影,笑意盈盈的眼波晶灿流丽。
果然还是对女人没辙,笨蛋。
*******
盛大的晚宴灯火通明,舞曲悠扬。
抱病出席的黑发皇子一如既往凝聚了全场的注目,与他身边的红衣佳人无比般配。
直到凌晨,席恩才得以解脱,做新的研究工作,心情却难得的烦躁。一旁描金黑木架上的报信鸟有所感应地睁开金褐色的双眼,扫视了一会儿,重新闭目打盹。
银制的烛台上,蜜炼的精蜡发出爆裂声,火苗被推门的风摇晃了一下,哈玛盖斯端着夜宵走进来,满脸忧虑:“主人……”他本来高兴养父终于有了归宿,可是傍晚看见的“新妈妈”和灵魂神殿里的画像一模一样。
“出去!”正心烦意乱,加上生气他对三件婚事的热心,席恩想也不想地怒喝。哈玛盖斯一凛,看了他片刻,静静放下托盘:“好的,您早点休息。”
道歉哽在喉咙口,席恩闷闷咬着羽毛笔的尾端,呵斥自己的失态。
这是怎么了,竟然乱发脾气。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赶跑那个笨蛋弟弟,事后难受后悔的都是他。
晨曦中,窗外雷电交映,雨丝绵密如雾。湿气仿佛浸透衣裳,凉到了心里。
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即使知道是误会。
闪电凛冽地划过天际,瞬间照亮整个书室,映出恢复镇定的眼,和墙上画了个红色圆圈的日历。
十三天,可能性最大的是七天后,那些家伙会上门。
拿起杯子,变凉的药草茶没有以往的温暖,涩涩的,他连同苦味一起吞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折断的白翼(下)
深夜,一弯弦月高悬天顶,雪刚停,满地霜雪映着苍白的反光。
刺骨的寒风吹动单薄的衣裳,斗篷猎猎作响,一只骨架优美的大手拉着兜帽,银亮的发丝下是一双绿宝石似的眸子,妃色的薄唇呼出白烟,和抱怨的内容:“路克,你不会快一点么?”
“你还说,这么点距离也要我背!”身长五十米,虽未成年却已足够巨大的小金龙反唇相讥,扑扇翅膀绕了个圈。银发青年不受影响地一拳擂下去,打得它差点吐血:“安分点,被罗兰发现我就说是你贪玩拉我一块儿出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路克百思不得其解。
嶙峋的山脊挡住了月光,在背阴处降落,帕西斯张开光翼跳下。路克松了一大口气,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排斥当坐骑。
“你在这儿等,别乱跑。”挥了挥手,帕西斯径直走向山道。
积雪松软,走起来很费劲,他索性在脚下凝了个空气垫,用滑的前进。翼人爱好自由的天性使他对风元素有良好的适性,这也是他唯一擅长的元素魔法。
笼罩圣域的结界已经在那次战斗中粉碎了,风里隐约能听见亡灵的哀哭,一块块耸立的山峰就像白色的巨人,不愧白石山脉的名称。帕西斯行走间,感觉排列有些古怪,却看不出所以然,当作是心理作用。
记得这里有个火山口来着,算了,下次再看吧,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微一苦笑,银发青年从山麓里钻了进去。这时,他灵敏的听力捕捉到一线异常的动静。
谁!?听出是人的脚步声,方向在前,他稍稍放松戒备,却难抑好奇心,对自己施了个'潜行'和'隐身',悄悄穿过羊肠小道,贴着山壁探出头。
宽阔的山谷内,断亘残壁林立倾斜,被冷月勾出破败苍凉的轮廓,黑洞洞的门廊像吞噬一切的大口,吹过石柱的风比真正的鬼哭更凄厉。就在这样的风景中,一个黑袍的身影静静伫立,帽檐下可见线条清隽的侧面,几缕透明也似的长发垂在胸前,反射出深悠的蓝色。
席恩!!!
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部,帕西斯险些控制不住沸腾的杀意,握剑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身为超一流的剑士,他看出敌人并没有失去警惕,这个距离和角度也不适宜狙击。
只有一次机会,失败就完了。
缓缓调匀呼吸,他绷紧每一根神经,将状态调到最佳,准备仇人一有离开的迹象就动手,毕竟不是每天都有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
魔王动了,嘴巴动:“出来吧,帕尔,你埋伏的功夫太差了。”
差点滑了一跤,憾恨片刻,光复王提剑走出阴影,与不共戴天的仇敌面对面。
兜帽滑下,露出尔雅的俊容和纤长的双耳,轮廓优雅的眸宛如冰封的大海,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涌动着无数暗流。修长匀称的身子罩着纯黑的法师袍,在领口袍袖点缀秘银纹饰,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淡金的光之丝线编织成不似实体的典雅额环,中央的眼形标志半闭,恰好遮住额心的神印。
帕西斯不掩敌意地冷笑:“你还用这具破烂身体?果然认壳。”
“这是神体。”席恩不带感情地回答。秀丽的脸庞怒气一闪,帕西斯情不自禁地握紧剑柄。他不是为迪斯卡尔动了义愤,而是感同身受。
“那真是他的光荣。”
“你不必冷嘲热讽,这世上根本没有迪斯卡尔这个人。”席恩淡淡地道,只是陈述事实,“我篡改了埃娃的记忆,她的家人也都被我杀了。”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帕西斯疑惑地问。席恩抬头看看天色:“我不想和脑充血的人勾通。”挑了挑眉,帕西斯润玉似的唇弯起危险的弧度:“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主要想的是怎么逃跑,不是偷袭或人多势众我的确打不过你。”
相似的笑意浮现在席恩的嘴角,这一刻他们惊人的相像。
他知道,他曾经看了三年,那些孩子如何隐忍,艰难地推翻英雄王朝。
“再等等吧,月快中天了。”席恩右手平举,唤出一根暗金色的金属长杖,翻转点地,敲击出震烁心扉的清音,“我要释放莉。”帕西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反问:“你…你说什么?”
“她的怨气已经严重影响到世界树,虽然调和的意志不变,但这么下去,不出半个月,就会爆发大规模的地震和海啸,火山也会陆续喷发。”
“伟大的圣贤者大人又要救世了吗?我家亲爱的这次是从无名英雄变成灭世的罪人?”
“我讨厌嘈杂。”席恩一句话堵回他的讥讽。帕西斯好不容易压下剁碎他的冲动。
席恩没有说出全部的理由,当初他把贺加斯和兰修斯束缚在人间,其他神明必须以部分意识体降临恢复平衡。他本想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