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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看着苏洛,苏洛也看着季尧,季尧没有笑,苏洛依旧在笑,很浅,但确实是在笑。笑着将不知道什么掉到地上打湿了有些粘手的照片拣起来,然后粘在季尧的手臂上。
“还有点事,先走了。”苏洛说。
走之前,她对张佳妮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相信你是爱他的,你可以把医药费的帐单连同你的帐号寄给我,再见。”
苏洛径直走了,开走了她的甲壳虫,期间没有回头,而季尧一直看着橱窗外,却没有看苏洛,一眼都没有。
…
张佳妮的保镖带着她走了,季尧跟着夏凡去了他的工作室,在无数漂亮的姑娘伢中间穿过,进入他的办公室,拉上窗帘,关上门。
夏凡将那张从季尧的手臂上扯下来的照片拿出来看了又看:“这是怎么回事?”
季尧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把话说的依旧那么硬气:“装他娘的纯情,这怎么回事你看不出来?”
夏凡递给季尧一杯酒,坐在他的边上,伸出一只手:“爷这次可是玩了命,张佳妮保镖那拳头不是开玩笑的,爷要不是为了你,打死爷也不过去,他万一发起疯来,爷会挂的。”
“放屁!”季尧显是不买帐:“他敢跟你动手?爷借他两个胆子。”
“那爷现在手还是麻的,至少一个星期不能拿剪子,你给爷赔钱。”夏凡完全开始耍赖了,季尧直接摆手“死开死开!”
季尧反抗的态度很坚决,但说他从小到大,没有夏凡不知道的事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只要是夏凡想知道的事,不管他愿不愿意说,夏凡总有办法让他说出来。
比如“说吧说吧,爷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再比如“说出来,爷送你一身,从头到脚,包括鞋子。”还比如“说出来爷帮你想办法,你以为就你这死脑袋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于是,在喝下三杯以后,季尧还是说了。
“爷被下药了。”
“靠!”
季尧这样的人,他宁愿承认自己睡了别的女人,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很丢人的被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伢在自己的家里下了药给睡了。
第十五章
夏凡说:“大季,爷觉得吧……你指望着她在你不老实坦承问题关键的情况下主动来找你,完全就是……做!梦
其实季尧还真没做这个指望,他就是再自大也不会以为一个女人会在他这样明显的劈腿后,还主动低头,如果这样的事真的发生了,那这个女人要么就是图他的钱,要么……就是曾晓白,反正不可能是苏洛。
如果苏洛真这样了,他或许就瞧不上眼了。
只是苏洛就给了他一个背影,甚至连个依依不舍的眼神都没有。要他说,他娘的就算不悲痛欲绝,怎么也得来点淡淡的忧伤吧。这样他也好下台不是?结果那女人还在笑!实在是让他有些烦躁。
不过,他必须承认,看到张佳妮狼狈的样子他很高兴,几乎想当场大笑。他是不能动张佳妮,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而是因为她是张桂阳的女儿,他怎么也要给老头子一点面子。但张佳妮如果是被苏洛的挂了,就是张桂阳也不好说什么,一侩子手的女儿被一米粉妹给挂了,他张桂阳好意思说出口吗?
所以季尧第一次深刻的觉得,男人身边就是要有个女人,有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让女人来做,就成了天经地义了。
按照夏凡说的:“你跟爷赶紧鲜花香水珠宝首饰都带上,到她家里去把该说的都说清楚,该认的都认了,赶紧了!”
可季尧觉得:“急个屁啊!皇帝不急急死你个太监。”
夏凡当然急了,他可是押了二十万啊!但是他不能让季尧知道这个问题的关键,最多只能从友情的角度抽打他。
季尧这回坚决的拒绝了友情的抽打,他觉得吧,现在去找苏洛简直就是找死,夏凡没被那个女人从床上踹下来过,不知道那个女人把棒子的腿功练得多强悍,所以认识不到这件事的危险性。
当然,季尧也绝对不会告诉夏凡他经常被人从床上踹下去的事实。
季尧决定把这个事情缓一缓,等过段时间,张桂阳带着张佳妮走了,苏洛的气消一消了,他再见机行事。反正苏洛绝对不会离开澜港,也没有什么朋友,完全没有所谓的安全隐患。这就像夏凡经常强调的,对女人要有策略!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在苏洛的身边放了三个小弟,并叮嘱,如果是苏洛问起来,就说是为了防止张佳妮怀恨在心,肆机报复。他多少有些担心苏洛会把人给赶回来。可实际上,苏洛什么都没有问就把人留下了,三个小弟愉快的汇报:“大嫂人真好,请我们喝汤,还有宵夜吃,早上米粉里的荤菜也给的好多……就是不让我们叫她大嫂,让叫苏姐。”
…
三个小弟是雷子挑的人,年纪不算大,但都很机灵,其中两个上一次还承苏洛的情去凤凰公费旅游了,也算是熟面孔。平时苏洛出门,他们就自己开车跟着,一般时候都不会露面,看见有什么体力活了抢着上前帮忙,晚上的时候一个在门外的楼道里,两个在楼下的车子里,物业知道他们是季尧的人,也知道季尧和苏洛的关系,也没有赶人,苏洛见着他们也实在是辛苦,赶他们走的话,只怕回去了季尧又要冲着他们发脾气,索性给了他们一张门卡。
这一套下来做的是保护的样子,但三个小弟和苏洛都知道,不过是个样子而已,季尧心里知道苏洛不会走,但还是怕她跑了。
至于张佳妮报复什么的,难道不是浮云吗?那姑娘脑子进水了才会做这样的傻事吧?
事实上,那姑娘真的脑子进水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苏洛正在从某家店子回家的路上,刚下了三环,后面一辆黑色的SUV忽然打横在路中,将原本紧跟着的三个小弟的车隔在了后面。
苏洛没有机会再细看,就被左边一辆越野车狠狠的撞了一下,后视镜歪掉了。这时是下午三点,路上的车不多也不少,见了这架势纷纷避让。
越野车上有三个人,前面还有一辆黑色小车应该也是一起的,一直保持在苏洛的前面,不让她超过去,越野车不断的撞击,苏洛觉得自己的甲壳虫没散,她的骨头快散了。
后面的三个小弟是不能指望了,一辆SUV里的人就够他们对付的了。苏洛冲上人行道上的绿化带的时候多少有些愧疚,那些花开得多好啊。
现实版的速度与激情,苏洛踩着油门飞驰并听着一路漫骂的时候在想,她可能是第一个用甲壳虫玩千里逃亡的。
城市追击的特点就是,除了硬件和技术以外,还考验车手对于道路的熟悉程度,GPS是个好物,但有些小街小巷是显示不了的,何况苏洛当年选择甲壳充除了它很漂亮,还有就是它小,适合见缝插针。
只是被两辆车子追击的坏处是明显的,比如有的时候明明想右拐,但不得不左拐。所以即使苏洛真的有想过把车开到季尧的会所,或者是公司去,但她想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就好象她其实更想把车开到季家的客房从张佳妮的身上碾过去,她也只能想想。
赛车是个体力活,每一个赛车手都有两只最强而有力的手臂,苏洛没有,不到一个小时,她的油还有很多,右手就已经酸麻了。
然后她的车悲剧的穿过半个澜港,进入城南。
澜港人都知道,城北的季家的,城南是余浩的,城北是老城区,有很多本地人,苏洛的店子几乎都在城北,后来因为季尧的关系,她更是一步都没有踏过这个城市的中轴线。
如果说在城北还有那么一点希望偶遇某人踩着七色云彩站在路边正好救下她的话,到了城南基本就是幻想了。
可这个社会总还不是绝望的,英雄总还是有的,就在苏洛感觉右手几乎要断掉的时候,从半边后电视镜里看见两辆追了她一路的车子失控的侧翻在了路边。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惊喜,膨的一声,一个后胎暴掉了,还好这个时候她已经踩上刹车了。
一个穿着藏蓝色T恤的男人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上,靠着一根电线杆,低头往一把银色手枪的消音管上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苏洛那贴着膜的甲壳虫笑了笑,然后大步的走了过去。用那个还热着的消音管在车窗上敲了敲。
苏洛将车窗摇下来,看着来人的侧脸,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声谢谢,谢他顺便也打暴自己一个轮胎?然后听见……
“想飙车每周五晚上十点后南陵山,知道吗?”
苏洛揉着麻痹的右手,很想咆哮,她哪一点看起来像是“想”飙车的样子!
“不过,你这个车还是不要去了,会影响选手情绪。”
苏洛觉得现在她的情绪就很受影响。
“虽然你是女的,但下午三四点飙车还是不行,就罚五千吧。”随意的往另外两辆车边上,刚被人从车子里拖出来按在地上群殴的几个人说:“你要是男的就不是五千块那么简单了。”
苏洛看着那已经有些血肉模糊,少儿不宜的场面,还有那把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手枪,不得不问:“你不是警察吧?”
“不是。”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扯出一个红色的袖章:“我是协管,城南片区都归我管。听说你们从那边飙过来,特地等着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五千块我会给你开发票,有我的亲笔签名。”
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吧,到底是谁给这样一个闹市持枪打轮胎,并唆使小弟打人的男人发的协管袖章啊?
“我没有带那么多现金,改天给你送……”
苏洛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人说:“可以刷卡。”指着街对面一家甜品店:“在那里刷,正好今年的甜品我都不用另外付钱了。”
于是苏洛拿着手提包进了那家甜品店,她对自己说,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救了自己一命,五千块钱的感谢费不算过分。
甜品店装潢的并不是很精致,但很干净,柜台前站着一个老人,那个人介绍道:“这是好爷爷,他是这家店的老板。”
好爷爷背后的墙上用彩色的纸贴着六个大字——好爷爷甜品店。
好爷爷为人很亲切:“我姓郝,他们都叫我好爷爷。”
于是苏洛深吸一口气:“好爷爷。”
“诶!”好爷爷应得很大声
苏洛刷完卡签字的时候,那个人伸着头看了一眼:“苏洛?你真是季尧新找的那个女人?没想到他换口味了。”然后递给苏洛一张刚刚写好的发票,金额五千,落款——余浩。
余浩靠着柜台,说:“欢迎下次再来。”
混蛋!苏洛暗骂着准备离开,却又被叫住了。
“你的车准备怎么办?”
“我会叫人来拖走。”
“那你都走了,万一过下没人来拖怎么办?”
“我一定会叫人来拖。”
“那万一你没来怎么办?这么大辆车横在路中间,过一下就是高峰了,被上面知道我处理不好,我很麻烦的。”
苏洛暴躁了:“在这里谁敢麻烦你啊?”
余浩依旧靠在柜台上,就像是在擦桌子:“你刚不就麻烦了我吗?”
“那你想怎么办?我用手推走?我推不动。”
苏洛很无奈,余浩很无赖,好爷爷笑呵呵的打圆场:“姑娘伢啊,你先打个电话叫人来拖,你呢,就在爷爷这里吃碗水果粥,一边吃一边等嘛,小浩也一起吃啊,他请客。”
余浩显然要的不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