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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点,季尧的解释是:“爷走到那里都是焦点,想要没人注意是不可能的,所以要自然!自然!”
于是拿着两人在一位客服经理的带领下,自然的穿过大堂,自然的在电梯口遇到了沈斌和他的妻子杨帆。
骆佳容不知道原本应该在九楼的餐厅里的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在听到杨帆那饱含惊喜的一声:“骆骆!”时,一口热血涌到她的嗓子眼。
她这会子认识到当时始终没有和转化为小三身份的杨帆见一面是错误的,不然不至于会被她两个字嘣到几乎吐血。这样丢人的事当然不能发生在骆佳容的身上,所以她生生把一口血咽下去了。
对自己说,这样的反应真的太过了,都怎么多年了,见着沈斌的时候她也就激动的抽了一支烟,杨帆算个屁!
“认识的?”季尧用一根中指指了指沈斌和杨帆。
“骆骆?!”沈斌温和的眼睛看着放在季尧臂弯里的骆佳容的手。
两个人的和声显然一点都不和谐,何况和声过后,季尧依旧用中指指着沈斌说:“爷说话的时候少插嘴!”
杨帆不是澜港人,没听明白季尧说的什么,但她看到了那根中指,皱眉,往沈斌的身边靠了靠,拉过他的手,只是没想到沈斌瞬间脸色苍白,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躲开了。
季尧见了咧着口白牙乐了:“跟姘头开房?都是爷们,爷又不会告诉你老婆去,提上裤子连碰都不让碰,小心没下回了啊!”
杨帆还是没听懂,但是沈斌的躲闪让她很尴尬,努力的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她笑着对骆佳容说:“这是你男朋友?好帅啊!”
却听到季尧用澜港味十足的普通话说:“女人!上次这B男人找她的时候你就跟着在吧?不然她这张脸谁都认不出,就你男人是孙猴子变的。你跟他一家,也是孙猴子变的?近亲还是合体?在爷面前玩久别重逢?!爷他娘的陪你们演一出,知足吧!还继续演?!”
知识分子怕流氓,沈斌和杨帆听了这话立时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一旁的酒店经理扶着电梯门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电梯因为停留的时间过长开始报警,骆佳容松开季尧的手臂,侧身走进去,酒店经理赶紧小声提醒:“季少……”
一直到电梯合上,上升到顶层,走进套房,酒店经理走了,骆佳容都没有说一句话,将包丢到沙发上,走进浴室,接水漱口,竟然真的吐出一口带血的水。
季尧站在边上说:“牙龈出血?小纪也是,要多吃维生素C。”
也许很多年后,她老死在床上,某人会以为她只是睡得太沉了。骆佳容决定过会子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纪千舟是不是真的牙龈出血到漱口水呈粉红色这样诡异的地步,如果这样的话,恐怕不是维生素C可以解决的,还是最好去医院看看。
骆佳容拍了点冷水在脸上,擦干,坐回沙发上,拍开某两只动手动脚的咸猪手,给余浩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酒店断电。
果然还是自家耗子比较好用,至于季少……除了耍流氓还会干嘛?!骆佳容安慰自己,找同伴要找好用的,找男人的话,会耍流氓才是最基本的属性。
走在漆黑的过道里,骆佳容的手被人拖住。
“你不是怕黑吧?!”
“爷会怕黑?!”
骆佳容拉着季尧快步往消防楼梯走,幽暗的亮光从走廊顶头一扇小窗里透进来,让人看起来轮廓朦胧,使这个原本公开的空间显得私密而带着诱惑。
于是,向来无耻无赖,并无理取闹的季尧发情了,骆佳容被按在墙上的时候不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个装着开锁工具包,以及解密器等等东西的包掉在地毯上,季尧的吻从来都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总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如果反抗,他会更兴奋,不反抗,他会更过分。但骆佳容知道,撩起他的衬衫,用指甲在他的后腰轻轻刮一下,他会哼哼,变得温顺一点点,像只绒毛狮子。
而在季少哼哼着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却被边上一声“哎呀!”给打断了。
声音并不大,来自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小姑娘伢,捂着嘴,瞪着眼,显然受到了惊吓。而季少一声怒吼:“滚!”小姑娘伢踩着凌乱的脚步嗖的一声就没影了。
骆佳容拣起地上的包包和暴躁的季少,说:“我们回房间。”
呃……反正都是退休了的佣兵了,任务完成率什么的就如天上的浮云啊。只是,骆佳容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还有一个蹲在酒店某个角落等消息的余浩。所以后来理所当然的被闻燕炮轰了。
“骆佳容!你跟耗子说去偷标书,竟然跟流氓季开了房鬼混!耗子在外面等到转钟!姐祝你男人精|尽人亡,早死早超生!……”
骆佳容将手机拿得远远的,一直等闻燕咆哮完了才放回耳朵边上:“意外而已!意外而已!要不这样吧,燕子你帮姐安慰安慰耗子,正好你们两个都可以宣泄宣泄。”必须强调的是:“随便安慰安慰就好,别搞得耗子精|尽人亡什么的,那不好。”
不过第二天,骆佳容再次行动的时候坚决不带季尧了。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而比猪一样的队友更可怕的是随时发情的男人。
骆佳容绝不会承认之前的失误她也有那么一丁点的责任。
而事实就是,在摆脱了随时发情的男人后,骆佳容确实只用了一刻钟就把EK的标书一页不落的照进了相机里。
等在车子里的季尧老板味十足的表扬:“干得不错,回头爷有赏。”
只是几个小时后,当季氏竞标小团队的设计师用惊艳的口气说着:“大师啊!这就是国际大师的作品!太完美了!澜港的骄傲!”季尧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而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的设计师竟然没有发现,还在自顾自指着竞争对手的标书COPY说着:“整个金融港一半的电力都来自太阳能,水管里出来的是直饮水,绿色,环保,现在国际化的趋势所向!而且你们看主楼的外观,根本就是澜港宝塔的现代版!这一定会成为澜港的地标!一定会!”
季尧黑着脸将那份COPY拽到手上,看着那张主楼外观图,手一紧,整个COPY变成了一个纸团。
而这个时候设计师却拿起另外一张手绘稿,说:“这个原稿画得倒是不怎么样,不过很有童趣,是他儿子画的吗?果然还是孩子的想象力最丰富……”
其实骆佳容拿标书不一定要手绘稿的,只是她并不懂,多少有些慌张,所以将保险柜一摞文件里所有的都拍下来了。
而现在让人不能忽略的是那张原始手绘稿的右下角有一个G。
瞬间,屋子里纸张漫天飞起,季尧将那张手绘COPY递到骆佳容的眼皮底下:“这跟爷你是画的?是你画的?!”
骆佳容长呼一口气,无话可说,摊手:“是。”
“他娘的,沈斌是吧?!爷要他去阴曹地府问他妈三十年前怎么没把他掐死!”
作者有话要说:额。。昨天我码着码着……睡着了。
咳咳,大家最近怨念很大啊,小青关于虐死小斌同学的问题威胁了额半个小时,额几次偷偷转移话题都米成功……
果然怨念会让人变智慧吗?
第四十二章
那是在骆佳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沈斌送了骆佳容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说:“送你一个梦想,我来帮你实现,或许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我会做到。”
梦想这个词太飘渺,骆佳容一向想要做什么就马上去做,从来没有梦想这个过程。但她知道沈斌是有梦想的,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建筑设计师。
她画了澜港宝塔,那是她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建筑,虽然年代久远。画得很烂,烂到骆佳容都不想承认她画的是澜港宝塔。
这么多年过去了,骆佳容几乎已经完全忘记这个事了,事实上,最近几年她一直是努力模糊一切有关沈斌的事,可是这张画就出现了。
沈斌到底想干嘛?!骆佳容很想跟季尧一样就当他是来捣乱的,可她知道不是的。沈斌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总是做着在很多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想着在很多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但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建筑设计师之一。
比如这件事,如果不是骆佳容阴错阳差的拿到这张原稿,就算是沈斌把楼给盖起来了,骆佳容也不会想到这跟她有什么联系。
可是现在,就因为这么又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他可能要被人送去阴曹地府找他妈妈聊天了。
季尧没有当天晚上就端把枪把沈斌打成马蜂窝,但这绝对不是说这事就完了,就好象闻燕说要把沈斌给挫骨扬灰了,也一直没动静,这也不是说她忘记这事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两个人一定是想到了比让沈斌死掉更毒的法子。但骆佳容没有问闻燕到底准备做什么,更没有与季尧关于沈斌有多一句话的交流。
如果有比沈斌莫名其妙想跑来盖栋楼更蠢的事,那就是跟季尧为了沈斌而吵架。骆佳容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但骆佳容还是给沈斌去了个电话,但这个电话显然是错的。沈斌是第一句话就是……
“你来过了。”
“不想死就马上回美国。”
“我感觉你来过了。”
“我帮你订机票。”
“看过标书了?”
“没仔细看。”
然后沈斌问了骆佳容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他爱你吗?”
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问这个,骆佳容一定让他自己去问季尧,可问的人是沈斌。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沈斌紧接着问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你爱他吗?”
挂掉电话骆佳容埋在被子里蒙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风雨大作,却接到余浩的电话说要去吃KFC。
半个小时后,当骆佳容两只鞋子都湿透了站在KFC门口看着里面同样湿漉漉冲着她招手的余浩和闻燕,觉得肯上校有粉丝如此真是死都瞑目了。
两个全家桶,余浩一人一桶,闻燕和骆佳容两个人分一桶。余浩有一个让人望尘莫及的绝技,那就是可以一分钟内吃完三对鸡翅膀,动作如行云流水,每次都让骆佳容和闻燕想在桌子上立块牌——专业表演,请勿模仿,因为每次都会惹来围观群众无数,甚至会有人鼓掌企图拍照留念之类的。
这一回,余浩发挥得略失水准,五分钟才吃了三个鸡翅和一块吮指原味鸡,拇指,食指和中指挨个舔一遍的时候,边上一直在往这边偷看的小姑娘伢压抑的小声尖叫,而一直假装不经意撇一眼的OL则不自觉的抿了抿嘴,这让余浩很得意的对着闻燕和骆佳容扬扬下巴。
骆佳容摊手表示作为可怜的毁容无盐女,她已经不太能接下如此挑衅。于是闻燕被逼上梁山,从纸桶里扒出一根玉米棒,狠狠的咬下去,其凶狠程度让余浩不得不把头磕到桌子上,小声嘀咕:“直的都能被吓弯了。”
于是毫不意外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捂着头惨叫的时候一个小姑娘伢愤怒的冲了过来,指着闻燕大声喊道:“你怎么可以打他?!”
骆佳容乐了,同指:“就是,你怎么可以打他?!”
闻燕却很严肃,且一本正经加冷若冰霜:“因为我比你漂亮。”
小姑娘伢泪奔,背景音乐是乒乒乓乓心碎声。余浩望着那青春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