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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接你们这些黑帮头目杀自己人的单子,给的钱比挑一个武装营地都多,还容易办。今天这个杀那个,明天那个杀这个,偏偏喜欢找我们,因为这样死了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这一单的委托人就是下一单的目标,最后人全死了,钱都进了我的口袋,有的时候还有个人身上挂着悬赏金,我还可以去警察厅多领一分钱。”
“回澜港后学的第一个成语是燕子告诉我的,不是有福同享,也不是有难同当,而是唇亡齿寒。”
许多年没有人敢在季老爷子面前这样说话了,老爷子被气得不轻,但这顿饭确实吃的异常平顺,吃过饭,骆佳容第一次正常的告辞,然后从从容容的由季家走出门,而不是如逃难一样的被季尧拉出来。
路虎飞出去的时候,装了一个晚上局外人的季尧愉快的唱起了《纤夫的爱》,并把男声女声部都包了。
骆佳容看着倒退的路灯心情也很好,脸上挂着掩饰不住,也不需要掩饰的笑。
很难有一件事能让两个人同时满意,不凑巧现在的情况就是,哪怕纪千舟怨气冲天的打电话要精神赔偿,也受到了热情的回应,两人均表示赔鸡赔鸭都可以,算他们账上。
骆佳容说:“黑帮二代里,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大孝子。”
“少拿爷跟你见过的那些个洋鬼子比!”
“说句实话,你这些天跟着我到底是防着我被你家老爷子杀了,还是防着我杀了你家老爷子?!”
“都有!都他娘的不给爷省心!”
骆佳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看着季尧听见手机响了后傻了吧唧的按了接听。她说:“季少,有人冤枉姐,赶紧的带人把他给剁了喂猪。”
“靠!女人你又无聊了是吧?!”
骆佳容玩得很高兴,笑得很是开怀,会被这样的白痴的玩笑给玩到的男人实在是朵奇葩。
奇葩季尧伸手在取笑他的女人的头上揉看一把,说:“赶紧的把头发留起来,丑死了!”
车子没有开回家,而是去了即将成为他们的新房的别墅。离婚礼还有一个月,装修早已经结束,家具等等也都到位,缺的只是两个人而已。
从来没有夜晚来过这里,当客厅那个从威尼斯运回来的水晶灯第一次在夜晚亮起来的时候,骆佳容总算勉强承认这东西物有所值。
翻出一瓶酒开了,拿出两个平底杯,各满上半杯。骆佳容想说,没有冰块喝起来不爽,但是还没说,季尧的被子已经见了底。
有些话喝了酒会比较好说一点。又满了半杯,季尧说:“老头子为了我有一回差点丢了命。”接下来,原本他要说的是:“输了,你不要忘了,不管什么时候你也不能动老头子!”
但是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骆佳容说:“我知道。”
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非常不满,季尧说:“你知道个屁!”
骆佳容晃晃手里的杯子,说:“我知道的可不只是个屁。”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季家的兵工厂建起来没多久,刚开始做军火出口的买卖,客户数阿拉伯的某个小国,季老爷子请了佣兵护航,单子被骆佳容的爸爸接了。头一回走的很顺,第二回的时候季老爷子极为大胆的带上了他只有八岁的儿子,在他看来既然船上本来就有两个八岁的孩子,多他儿子一个也没关系。
而那船上本来的两个孩子就是骆佳容和Boy,只不过那个时候两个小孩还没有独立接活,也就没有所谓的代号,所以他们的名字还是Kerry和Kevin。
显然,就算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这两只也不是好相处的主,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同龄的,自然是可劲的欺负,特别包子季少那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语言不通,还能自说自话的大放厥词的性格在他们看来真是太可爱了。要知道,他们最烦的就是那种被欺负了一回,看见他们就跑的小孩子。
当然,重点是,包子季尧一点都不觉得两只欺负他一只是不公平,并坚信他迟早有一天会打败这两只,骆佳容第一回听到她爸爸翻译肿着脸的季尧说的话时简直激动的要哭了,特别是配上那是尚还年轻英俊的季老爷子脸上欣慰又带着鼓励的笑容,Boy站在她边上兴奋的直哆嗦。
可就是在这三只群殴技能快速增长的时候,他们遇袭了。混乱中包子季尧一不留神被对方抓住了。对峙中,季老爷子毫不犹豫,表示愿意用他自己换他的儿子。
当然,最后那个捏着包子季尧脖子的人被骆佳容的爸爸一枪爆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单词是:“Stupid!”
不过那个事足以让包子季尧终身难忘。他自然也忘不了事后某两只,一个压着他,一个使劲踢他的屁股。
而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使劲踢他屁股的人是骆佳容。
“靠!你不是说你跟你爸嫌麻烦,从来不接天朝的活?!”季尧绝不会承认他有那么一丁点恼羞成怒的成分。
骆佳容亲自帮他满上半杯酒,说:“你家老头子当时出价不高,我们团根本不会接的活,我爸正好闲着,我和Boy又放暑假,看在老乡的面子上帮个忙,顺便带我们玩。那个佣兵团就跟我们没关系,一共怕跑了三趟,我们一分钱都没要。”
“你跟爷到底有多少个名字,趁早说清楚!”
“基本就是这三个。其实你既然查过我应该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叫Kerry。”
“那名字就爷的公司里至少就有三个女的叫!”
“跟老板娘叫一样的名字,她们一定会觉得很荣幸。”
季尧最开始以为他认识这个女人三年,后来发现其实认识了有十年,现在被点醒,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纠缠不清了。
而随后还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说的是:“那几个绑了小纪的,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爷都不能留。”
骆佳容问:“跟我没关系,你随意,雷子什么时候去的?”
“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季尧说。
骆佳容点头,说:“应该正好赶过去收尸,Boy和他儿子的作风一向是官杀不管埋,以至于很少有暗杀的活找到他们。”
“你让那两个神经病来的?”
“这个不用我说,他们只要不是被咬住了腿,一定会来。不然我真被杀了,他们岂不是很没面子?一个我搭档,一个是我徒弟,况且我之前才送他们那么多钱,你不会以为是做慈善吧?!”
“爷屋里不准神经病进门。”
“那我让他们住灯火阑珊好了,他们也可以顺便赚点外快,我可以抽成。”
第四十八章
和Body走进灯火阑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背包族,或者说更像流浪的歌手,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个大提琴的盒子。
当然,那里面装的不只是大提琴,还有他们的大狙。他们说要在这里待到骆佳容结婚,于是被请到了灯火阑珊。
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苏西,因为还没到营业时间,苏西随意的穿了件海贼王的T恤,深蓝色的休闲短裤,和黑色的人字皮拖。
看见苏西,Body的小脸立刻挂上他惯有的蔑视,说:“上次我不放水你就死了。”
“谢谢。”苏西说:“需要我帮你拿行李吗?”
“不用!你太弱了,碰了它们,它们晚上会哭的我睡不着!”Body用大大的背包将苏西挤到一边,走进了门里。
在后面一把勾住了苏西的肩说:“小孩子叛逆期到了,没办法。”
“没关系。”苏西侧头看着Boy只距离他几公分的脸,目光最后落到那抹唇上,说:“需要我不能拿行李吗?”
“那简直太好了,你真是个可爱的人。”Boy毫不犹豫的拿悲伤的背包写下了递到苏西的手边。
苏西伸手接过,转身,说:“跟我来。”
显然有些惊讶苏西居然那得动他那至少三十公斤的背包,不过马上就笑着跟上了,一把再次勾上对方的肩,一点不嫌重的吧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倒本来就负重不轻的对方肩上。
“嘿!聊点愉快的。”
“好。”
“你英文说的不错。”
“谢谢。”
“你在这里做男公关。”
“是的。”
“小子看起来很帅啊!收入很高吧?”
“还行。”
“你是Gay?”
“你说呢?”
骆佳容会给自己的搭档准备了灯火阑珊里最大的套房,将手里背包放在沙发上,苏西说:“现在五点半,六点半餐厅里有免费的晚餐,中餐西餐都有,有特殊要求可以告诉厨师另外做,但那个要自己付钱。七点二十大厅集合,七点半开张,不要迟到。”拿出两个手机放在桌上:“里面我的电话已经存好了,我叫苏西,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灯火阑珊来了个为儿子筹学费而被被迫下海的年轻外国爸爸,这个消息一夜间传遍了大江南北。熟客们蜂拥而至,问:“你也是被骆佳容挖来的?从哪里?拉斯维加斯?”
特地留了点小胡子以展现忧郁气质的Boy眼睛里是满满的一汪深情:“主告诉我有人在这里等我,我就来了。”
当然不会有人把他的话当真,只是这个时候配上边上Body鼓着脸,湛蓝的眼睛一横,极度不满的一声:“骗人!他是因为缺钱。”
众女无不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时候Boy显得有些无奈,忧郁气质一扫而光,非常抱歉的说:“小孩子,叛逆期,你们别生气。”
“不生气!”某女豪客桌子一敲:“行了,今天晚上你归我。”
“不行!”Body挡在了两人中间:“带他走也要带上我。”
再次抱歉:“小孩子,叛逆期,不用理。”
女豪客确实了然:“你们这?… …得!都跟我走!姐还没买过两父子的,今天开回荤。”
但是,开荤总是贵得很。
基本上来讲这对进口的父子几乎所向披靡,但也有意外的时候,比如有一天闻燕终于抽空来了,一拳将专心调情的Boy打的鼻血飞溅。
有些事,苏西不追究,余浩不追究,不代表闻燕也不追究。在闻燕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吃亏两个字,她不能吃亏,余浩也不可以。
所以Boy还得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拉着暴躁的小孩,免得事情进一步恶化。
而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出面解救他们的苏西在哪?
苏西的车刚刚在城郊的某个仓库的门口停下,车门关上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惊醒已经快睡着的看门小弟。
谁都知道苏西现在是红人,据说他那个店子虽说在地下,面积也不能跟Mouse比,幽魂幽暗,但一个月的营业额抵得上Mouse一个星期,里面小领结每天晚上的小费都拿到手软。
于是苏西还没走近,两个小弟立刻站的笔直:“苏哥。”
苏西瞥了一眼地上的外卖盒子:“吃过晚饭了?”
“吃了。骆姐店里送来的。”其中一个小弟赶紧拿了把椅子放在苏西边上,说:“苏哥,坐。”
“我不坐。”车钥匙在手里转了圈,苏西看了一眼紧锁的铁门,说:“把门打开,人我带走。”
两小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其中一个拿出手机,说:“我给燕子姐说一声。”手机却被苏西从他手里抽走了。
苏西有些不耐烦,说:“不用打了,是骆骆叫我来的,别耽误时间。”
铁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扬帆坐上苏西的车子是精神还有些恍惚,她听见苏西说:“现在去我家,十分钟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