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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扬帆坐上苏西的车子是精神还有些恍惚,她听见苏西说:“现在去我家,十分钟洗澡换好衣服,带你去见沈斌和你儿子,晚上十二点半的飞机。”
另外一边的看守所里,余浩的左脚踝跷到右膝盖上,靠着椅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手里的俄罗斯方块,说:“这个沈斌我要带走,手续就按取保候审来办,你们赶紧办,我赶时间。”
几个制服面面相观,半晌后,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说:“浩哥您等等,我问问闻局这是该怎么办。”
余浩手里的俄罗斯方块停了,抬头,皱眉:“问个屁啊?!爷说话你们不信?!”
谁敢说个不?!只是这样的时候,有一个胆小的伸了头,小声问:“这事季少知道吗?”
“靠!你跟爷是他家的卧底吧?回头让爷严刑逼供一下?”
于是沈斌被余浩从看守所里带了出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往机场去了。
余浩说:“走了就别再回来,下次让我看见,一枪蹦了你!”
沈斌问:“骆骆在机场吗?”
余浩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把沈斌的头磕到了车窗上:“你现在就想死是吧?”
沈斌的脸在余浩的手和车窗之间被挤得很长,他说:“他们有跟我说扬帆的事,我不知道她会去跟别人说骆骆的事,我会跟她离婚。”
余浩以前就不喜欢沈斌,准确点说;他觉得沈斌就是典型的那种假了吧唧的优等生,总是好像很有礼貌的样子,看着他就烦躁。而现在就更讨厌了。
一拳打到沈斌的胃上,余浩收手发动车子:“燕子说的对,说你坏抬举你了,你就是践!你跟你女人天生一对,听我的,离了你肯定要后悔。”
而沈斌最终也没找到机会后悔,他到达机场,刚一下车,等在边上的扬帆就扑进了他怀里,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推开,就听见:“小临呢?小临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
顿时沈斌也有些慌了,而他还没开口问,余浩就在边上说:“等着,马上就到。”
只是瞪了很久,沈临还是没到,余浩却接到电话说,沈临和带他过来的那个小弟在路上出来车祸,受伤进了医院。
这个消息让这些天本来就受了不少惊吓的扬帆一阵嚎啕大哭中昏了过去。
闻燕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骆佳容的家里,显然,就算是人被苏西和余浩带走了,马上的就有人给她报了信,她也没找苏西和余浩,直接找骆佳容兴师问罪来了。
“骆佳容!又是为了沈斌!你是逼我把他杀了是吧?”
“靠!”原本对闻燕半夜三更闯进家里表示非常不满的季尧在搞清楚状况后也暴躁了:“那个小白脸和他姘头被你放了,骆佳容,你到底是不是把爷放在眼里?!你有问过爷吗?”
骆佳容却说:“问题是你们把他留着干嘛,关着不也是浪费国家粮食吗?”
“天朝的粮食浪费不浪费关你个美国佬屁事!”闻燕说。
“靠,爷钱多的是,就当养只狗了,爷愿意!”季尧说。
骆佳容到了杯水给闻燕:“来,先喝口水。”
“姐不渴,被你气的!”闻燕的头就像是正在行进的蒸汽式火车头,气体几乎具现化的往外冒。
但越是这样骆佳容越放心,闻燕要是真生气一般一声不吭的能憋死个人,这个原理就好像吵吵的蒸汽式火车比安静环保的和谐号要安全得多。
“人现在在哪?爷去抓回来!”季尧说着话就往门口冲,骆佳容赶紧的伸手拉住,举手:“算了,让他们走,这次算我错了还不行?”
“说,爷,我错了。”
“爷,你错了。”
“靠!”
也就是这个时候,骆佳容和闻燕几乎同时接着电话说沈临和送他去机场的小弟在路上出了车祸了。
挂掉电话以后,两个人都看向了站在玄关,做着要去找麻烦姿态的季尧,由于刚才打情骂俏玩得正高兴,在这个想笑,又觉得笑了不太严肃的时候,他的嘴角有些抽抽。
“你找人把他儿子给撞了?”闻燕问。
“靠!”季尧被六月飞雪了:“爷要撞就撞死那个什么斌跟他的女人,正好还可以得个儿子,傻了才去撞那小屁孩。”
骆佳容觉得季尧说的不算错,但是… …
“我放了他们这事,就算可以瞒过燕子,你会不知道?这事澜港!”
“爷当然知道。”
“那你刚才装成不知道?”
“爷… …”
爷就是想看你着急!听你跟爷说你错了!季少觉得这话说起来显得他有些幼稚,所以舌头转了个弯,就变成了:“是,那小屁孩就是爷叫人撞的,爷没儿子,那小白两也别想有!”
闻燕很想给他那脑门一枪,反正那玩意也没多大用处。
第四十九章
基本上来讲,骆佳容并不相信季尧找人把沈临给撞了。季尧这人虽然是人尽皆知的黑帮少爷,但因为季家做这一行不是一天两天了,欺负妇女小孩这样的事他会觉得有些丢人,如果他真要动手,死的一定是沈斌。
可话是这么说,去医院的路上,一路上嘴里不断哼着“爱情就是我想买,想买就能买。”的季尧还是让骆佳容抓狂。
骆佳容的一个左勾拳过去,本就是虚招,自然被接了个正着。季尧捏着腕子往身后一扯,两人便在后排叠到了一块。
前面挡着司机的闻燕听着后面一声鬼叫:“输了,你想谋杀亲夫!?”然后就是请位的水声,让她鸡皮疙瘩马上就起来了。
闻燕早就知道,骆佳容不算是烈女,季尧没节操也是出了名的,但这两个撞在一起… …
要不要注意一下前面还有一个她在开夜车啊?!靠!
闻燕果断停车,下车打开后排车门,将一坨干柴烈火拎出来,丢到马路上,无视其咆哮,上车,锁车门,发动,走人。其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巾帼大将之风。
一直到闻燕的奔驰越野跑的车屁股都看不见了,骆佳容抬眼看着一口白牙了滋滋的季尧,说:“你故意的。”
季尧搂着骆佳容点了支烟,夹着烟的两根手指指着闻燕消失的方向,说:“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我跟夏少,还有胖子最喜欢的就是背着林少逗燕子玩,一逗就生气,但从来不告状,就她自己气得脸跟个包子似的。”
“你心情很好?”
“好得很啊,想到那个什么斌被吓哭的脸。输了,不是爷说你,就你这挑男人的眼光,要不是爷好心,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要不要姐改天把你之前那些女人都拉出来看看,到底是姐拯救了你,还是你赖上了姐?”
“爷要你拯救?!笑话!”
“所以姐就是好心被你赖上了。”
“靠!”
两个人找了辆的士到达医院的时候,余浩,苏西,雷子,闻燕都已经到了,甚至连夏凡和纪千舟都到了,两个人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要骆佳容说,这里压根就没他们两个什么事,也不关雷子什么事。
自然也少补了沈斌和杨帆。手术室的灯亮着,扬帆虚弱的靠在沈斌的身上。
看到骆佳容和季尧来了,边上站着的一个头上绑着渗血绷带的小弟赶紧的上前,挠着后脑,万分痛苦的说:“季少,骆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忽然从路边上冲出来一条狗… …”
骆佳容本来还准备问昭示着哪去了,一听是条狗吗,再看那小弟都快哭了的样子,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她说:“行了,别挠了,包好的都被挠坏了。”
于是小弟傻笑着退到一边去了。只是还没退开,就见一边明明已经很虚弱的扬帆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张着手就往骆佳容的身上招呼去了!
“骆佳容,我儿子如果有什么事,你要给他偿命!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来害我儿子… …”
当然,他不可能靠近骆佳容,实际上她刚冲出去没几步就被一边的负伤小弟按到了一边,这样好的表现机会极为难得,就他所知,还从来没有人在自家大姐的面前有出手的机会,因为通常他们还没看清楚,来人已经被自家大姐打趴下了。
这样负伤小弟多少有些得意,按吓人的同时还没忘了回头对着骆佳容笑了一个,当让也没忘了一直栽培他,赐予他这次机会的余浩,还有冷若冰霜的闻燕也不能少。
只是这三个人一个都没回应他,就听见季尧说:“这小子不错,回头借爷用几天。”
“不要啊。”负伤小弟看起来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大喊:“我刚在Mouse边上买了房,付了首付,城北那么远,我又买不起车,有车也用不起油… …浩哥!”
余浩却也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扬帆的声音压下去了,被反手扣在墙上的她喊道:“沈斌,你死了吗?他们都欺负我你也不帮忙?”
一个护士闻声而来,看着这样的情形,说:“可以小声一点吗?控制不了情绪的话,要镇定剂吗?”
骆佳容想说镇定剂这种东西真不是随便用的啊,小姑娘伢。但想想还是说:“可以的话给她来点吧,她儿子出车祸,可能受了刺激。”
没想到的是沈斌同时说了句:“给她用吧。”而当他发现他和骆佳容在同一时间对一件事情发表了同样的意见以后,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惊喜!
毫无疑问的,这一抹惊喜被季尧看见了,不只季尧看见了,夏凡和纪千舟等等的人都看见了。
骆佳容不知道沈斌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但她可以肯定,他已经具备了脑神经损伤的一切症状,特别是在他儿子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他老婆被人按在墙上的时候。
而就和骆佳容想象中的一样,季尧被沈斌那突如其来的惊喜刺激到了,指着那个小护士,横眉瞪眼:“不准用!”然后指着负伤小弟:“就给爷这么按着!让她吵,吵到里面的把她儿子的脑袋给剪下来,爷给你发奖金!”
无疑的,这样的话让杨帆安静了下来,脸抵在墙上低声的抽泣,她本身就是一个身体娇小,显得很柔弱的女人,这个时候看起来更是可怜,大家都选择把头别到另外一边不看她。
负伤小弟的手也渐渐松了,扬帆顺着墙滑到了地上。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许久后,沈斌走过去,把扬帆扶回到了椅子上。然后说:“回去后,我住酒店,会叫律师联系你,我们离婚。”
靠!几乎在场所有的人心里都升腾起这个字。在儿子出车祸生死未卜的时候,提出离婚,不能不说,这男人太有才了。
而在场的人中间,有些是憋不住话的,比如季尧。
指着沈斌,看着骆佳容,季尧说:“这就是你之前看上的男人?!靠!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骆佳容该说“姐本来就已经嫌丢人,改名换姓,开米粉店混日子了,不是被你们一个二个逼出江湖的吗?”还是该说“这男人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谁知道是不是脑袋被看守所的铁栅栏夹到头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就听见沈斌说:“不关骆骆的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凶她。”
“靠!”季尧的拳头往沈斌挥过去的时候,骆佳容转身,回头,决定去睡觉,反正她在这里,那孩子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
而就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护士,看着眼前怪异的场面一时没说话。
于是打人的,被打的,拉架的,精神晃散的,发呆的,打酱油的,准备走人的都停